第343章 還是清雅一點的
你那時嫁到孟家來的時候給這麽多人見禮，那茶杯燙得手都紅了，第二我看你的手都起泡了，可你也還是沒有吱一聲啊。”
“祖母，合著你都瞧著了啊。”
“當然，你以為能瞞得過祖母的眼睛啊，不過就這樣的氣度，容琛卻是沒有的，虧還是大戶人家裏養著出來的，罷，不提也罷，祖母現在這般待她，也是為了她好。”
“嗯，祖母，好了，不談這事了，你喜歡粉彩的瓷杯呢，還是清雅一點的。”
“杯子無所謂，隻要孫媳婦孝敬的可都好，瞳瞳啊，一轉眼，你嫁到孟家也有好幾個月了。”
“是啊祖母。”
“若不是祖母身體骨越發的不行，祖母也不想讓你這麽早就掌家的，好好的享受著生活什麽事都不管多好啊。”
“祖母，可也未必是好呢，人啊總要學著長大的。”
“你得倒是沒錯，祖母當初在唐家的時候就瞧上你，那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祖母總算是想清楚了，祖母在你身上就能看到孟家人氣息。”
蔣瞳一笑：“祖母，什麽氣息啊。”
“剛強柔韌又大氣，還有不顯山露水的聰慧，我那時就想著，一定要替牧哥兒把你給娶進門，得早些，可不能讓誰先給捷足先登把你給先訂下了。”
蔣瞳給祖母揉著腳，笑著問：“祖母你還會看相來著，嗬嗬。”
“你別，人與人之間，還是講究個緣份的，像容琛這樣的人，怎麽調教可也不像我孟家饒氣勢啊，
總歸根子底也流的不是孟家的血液，別看現在牧哥兒風光尊榮的，去到哪裏都是呼風喚雨揮金如土的，可是他也是能吃苦的，
他年少之時被擄了去匈奴，那是何等可怕之事，被打得遍體鱗贍，可他還是咬牙撐了過去，後來才被救了回來，可回來沒因此而害怕什麽，還是日日早早起來練武強身，
許多人隻看到他風光自在的，可也不知他步步心，要不是蕭氏那目光淺短的人，他早就去了邊關，男子漢大丈夫，何怕死之一字，瞳瞳啊，孟家的兒郎，個個都不貪生怕死之輩的啊，
若是貪圖現在的安逸，人人如此，那誰來守護永嘉，守護更多手無寸鐵的百姓。”
蔣瞳明白了，祖母了這麽一大圈的話，其實是要讓自已聽清楚的。
她抬頭看著祖母，心疼地：“祖母，我公公戰死沙場的時候，你會不會很難過？”
“當然會難過，可這也是他的榮耀，戰死沙場怎麽也比得過死在京城各種的猜測陰謀之中，你的公公啊，是祖母的驕傲，也是永嘉很多百姓眼裏的英雄。
子牧也是個大人了，他有他的抱負，祖母也不想安逸的生活將他改變得貪生怕死的，那這般的話，祖母就對不起你死去的公公和婆婆了。”
“祖母，夫君他去甘州，我是不會阻攔他半點的，可我也相信，他不會讓你傷心，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她笑著，笑容裏都是力量。
孟老夫人看得動容，伸手去摸她的臉：“你也是個好孩子，以前若不是蕭氏從中作梗，子牧他想必也是大不同了，
不過現在也為時不晚，國家有難，匹夫當有責，也該是站出來的時候了，甘州那地方曾是你公公死守住的，若是不能奪回讓匈奴屯兵為營，那後果很嚴重，
不過祖母跟你這些，你想必也是不會明白的。”
“瞳瞳不太明白，可是瞳瞳知道，甘州於永嘉，於祖母和夫君來，都是很重要的地方，是不是？”
“是啊，當初子牧就是在甘州出生的。瞳瞳，給孟家添個孩子吧。”
蔣瞳點點頭：“好，祖母，瞳瞳聽你的。”
孟老夫人笑得很是開心：“你可真是個聽話又孝順的孩子，往後的日子，祖母不會讓你難過的。”
“祖母，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你要知道夫君沉澱了這麽多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聖上真讓他去了甘州，他好好的去就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孟老夫人也點點頭：“是啊，祖母就愛聽你話，別蹲著給祖母捏腳了，仔細累著，楊素啊，快叫人上晚膳吧。”
用過了晚膳，孟老夫人趕著蔣瞳回去休息，燈籠也高高掛了起來，但是孟子牧還沒有回來，也不知他今晚會不會回來了。
周嬤嬤把秋裳的進展告訴她，過幾就能做好了，讓她不必擔心來著。
蘭風端來一碗藥：“姐。”
蔣瞳看著藥有些奇怪：“這怎麽的，我好好的你怎麽給我端藥來啊？”
蘭風欲語又止，蔣瞳便將幾個丫頭打發了出去這才問她：“是什麽藥啊？”
“姐，這是老夫人那邊端過來的，是平日裏跟著楊嬤嬤的那個婆子親自煎的藥，奴婢問了，是補身體的。”
“我身體好著呢。”
“姐。”蘭風臉紅了：“那嬤嬤姐喝這些藥孩子就容易上身。”
蔣瞳也有紅了，原來這般呢。
想必這藥喝了，到時和孟子牧同房的時候，就容易懷上孩子了。
想到祖母的話，她端過藥雙手捧著喝了個精光：“把碗端下去吧。”
為孟家生個孩子吧，不管以後怎麽樣，這樣也能對得起祖母對自已的疼愛。
蘭風拿了碗下去又上來，奇怪地問：“姐，都用了晚膳了，為什麽紅柳還不回來啊，這眼看著就是宵禁的時間到了，要是再晚一點的話許可能就回不來了。”
“是啊，也不知道怎麽了，真是急死人了。杜姨娘也還沒有回來吧？”
“是呢，姐。”
蔣瞳揉著眉頭：“這就奇怪了，你去叫大鳳上來，我問問她。”
可叫了大鳳上來，大鳳卻：“大少奶奶，今兒個奴婢叫人暗裏跟著杜姨娘，杜姨娘帶著丫頭去買東西，左轉右轉的買了可不少，還真的是去了東城比較偏遠的地方，是真的去看望那姓田的婆子，一直都在呢，紅柳姑娘去的時候，就讓她在那兒盯著，隻是這麽晚了，紅柳姑娘也沒有回來，現在宵禁的時間就要到了，想必要打聽消息，也得等到明兒個了。”
是啊，馬上就要宵禁了，想必紅柳給什麽事耽誤了要明才會回來吧，還有孟子牧，今晚應該也是不會回來的了，他是不是心裏真的很介意，很惱她來著啊。
哪怕是回來不跟她話，給她臉色看都好啊。
失落地把繡線給放好，明兒個她得開始給純夏做衣服了，答應聊事就得做到，剛才已經先分好了線，出配好了色，明兒個就可裁布做了，做衣服難不倒她，刺繡也難不倒她，要做得精細秀美，那可得很花心思和時間，但純夏的婚事要拖到晚秋，時間還是很足的，真心想唐湛和她能幸福啊。
放好線站起來叫丫頭吹熄些燭火就要進屋裏，卻聽聞外麵有雜亂的聲音傳了進來。
“姐，姐。”
是紅柳的聲音，很著急一樣。
蔣瞳出了去，門房的人打著燈籠在前麵引路，後麵是紅柳還有一個廝正攙扶著孟子牧往這過來。
紅柳喘著氣疲累地：“姐，候爺回來了。”
怎麽孟子牧居然是和紅柳一塊回來的？而且他還像是喝得很多酒一樣，站都站不穩的，都要紅柳和廝拖著走。
“姐，候爺喝了酒，可能要解解酒。”紅柳擦了一把滿頭的汗，一屋子的人，她跟姐眨眨眼睛，沒在這裏事情。
蔣瞳明白了，伸手去扶孟子牧再跟紅柳：“候爺喝多了，叫婆子去煮些醒酒湯，素兒去泡杯茶，紅柳，你還沒有用晚膳吧，想必肚子也餓了，先去用些東西。”
“是，姐。”
蔣瞳又打發了廝下去，端著茶到孟子牧的跟前：“候爺，喝些茶解解酒吧。”
他斜坐在椅子上，隻搖了搖頭，然後揮揮手：“都下去。”
“是，候爺。”廝應聲，然後退了下去。
“怎麽了？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蔣瞳柔聲地問。
她聞到他身上隻有淡淡的酒氣味，可是臉色在燈火下很紅，而且神色像是有些迷離一樣，身上還有種淡淡的奇怪香味來著。
端起茶給他，他也不喝，半眯著眼睛跟她：“打盆冷水來。”
“好，很快的，你等一會。”她趕緊出去，外麵有候著的丫頭，便叫她們趕緊去打水來。
一會兒功夫她端了水進去，放在桌上正要擰巾子給他擦把臉，可是他等不及一樣，卻一手掬起水直接就臉上拍了過去。
冷冷的水讓他像是清醒了許多，搖了搖腦袋，然後索性就扶著椅子站起來一手支著桌子，將臉就泡那水裏。
等到更清醒了，他便起來，一頭一臉都是水了。
蔣瞳拿著巾子給他擦臉，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滿臉都是擔心的，但是沒在這個時候老問他是怎麽了。
她總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不會在他很煩燥的時候，總問個不停的。他握住她的手，雙眼有些煥散地看著她：“蔣瞳。”
她柔柔一笑：“我是。”
“嗯。”他像是整個人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甩甩腦袋：“我給人了。”
蔣瞳聽了有些著急：“那會怎麽樣，這麽晚了，而且宵禁了，想必也請不到大夫了，要不我現在叫人去請秋娘過來看看？”
“媚藥。”他。
蔣瞳怔住了，孟子牧他遊戲花叢的人，居然讓人下這樣下三濫的藥。她輕聲地問：“那要怎麽辦？”
“如果你不想侍候我，那今晚，我可以去後院。”他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地。“藥下得猛了，我怕會傷了你。”可是一路上他還是堅持著要回來，回到蔣瞳這兒。
蔣瞳明白了，低頭看著他的手，她是他的妻呢，今也是答應祖母，要給孟家生個孩子。
他趕在宵禁前回來，也是因為信任她，才會到這兒來，要不然他隨意在哪個宿，也是常有之事。
她抬頭看他：“夫君，我扶你進屋裏吧。”
使力地攙扶著他往裏麵走，他沉得緊啊，怪不得紅柳累得整個人都要癱了一樣。
從花廳到裏屋，也就那麽近的路卻讓她累得有些順氣的。
讓他坐在，也有些直不起腰來了。
“夫君，我給你倒杯茶。”
他拉住她的衣袖：“蔣瞳，不用。”
她臉微紅如醉：“那，那我拿衣服給你換了。”
他手摸上她的臉，很燙很燙的手，似乎他身體的溫度都從手心那兒噴薄而出一般，燙得讓她心跳如雷一般。
“瞳瞳。”他輕輕地喚她的名字：“是這樣叫你的麽？”
她輕點頭：“是。”
“真好聽。”他朝她一笑，聲音醇厚如酒：“以後我也叫你瞳瞳，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隻對你好。”
蔣瞳有點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麽要這樣，可是他一把將她抱得緊緊的。
“夫君，那日的事，你不要生氣，我真不知唐老夫人會那般做，我和唐湛，當真是沒有什麽的。”
“不那些事。”他沙沙地：“現在，就我們，孟子牧與蔣瞳，我們是夫妻，相互信任，往後，相互扶持。”
她閉著眼，輕輕地點零頭。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激烈的，的，慢慢他不再溫柔，像困獸一樣扯著身上的衣服，然後扯著她的。
燈火還沒關，可是卻被他，燭火靜悄悄地，有風吹入羞得也閃躲著。
怎的狂風暴雨，蔣瞳覺得自已像是被撕碎了，然後再撕碎，再撕碎，被保護得很好的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麽下三濫的藥物，隻是以前在揚州的時候，偶爾聽底下的婆子大話的時候談過。
那些藥都是用來控製一些不聽話的女子，讓她們乖乖聽話，然後被成處處有名的一個詞兒，那就是揚州瘦馬。
原來這些藥對男人來，也是如茨厲害，到最後她都不知身體是不是自已的了，有時如在雲顛之上，有時卻又如落入萬丈深淵裏，隻能緊緊地抓著他，有時痛疼萬分，也不知道自已是活著，還是死去了。
不知多少次的承歡，不知多少次的索取，終於都筋疲力盡了，終於相擁著沉沉而眠。
外麵有人欲要進來，卻讓紅柳攔了下來：“大少奶奶和候爺正在休候，不能進去打憂。”
“是有要緊的事，要跟大少奶奶。”
“什麽要緊的事都得等著大少奶奶醒來再，不得在這裏吵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