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這樣你祖母和你的孟候爺,那肯定歡喜得不得聊。哎啊,真想快點看到你大腹便便的樣子。”
“純夏,你別笑話我了。”蔣瞳率先往外麵出去,眾多的婦人姐來往的遊廊,這些喜歡玩鬧的丫頭也不敢怎麽敢放肆話了,靠在一處水曲邊往下看著魚兒:“這兒涼快呢。”
“是啊,是挺涼快的,水裏還有魚兒遊來遊去的,嗬嗬,要是到了冬,這水一結冰這上些魚兒可還能不能活啊?”
“寶兒,肯定是活不成的啊。”鍾離也來搭話。
蔣瞳沒有排擠誰,鍾離跟她道過歉了,雖然心裏沒能把以前的種種事放下,但是也沒有必要去排擠的。
幾個女子賞魚著的東家長西家短的事,也不知是誰了一句:“最近那青瑤可出名了。”
“青瑤是誰啊?”塗寶兒懵然地問:“我怎麽沒有聽過啊?”
純夏看看蔣瞳,清清喉嚨:“就你們話多,不話沒缺你們是啞巴。”
她話語一落,幾個女孩子都看著蔣瞳,像有些憐憫一樣,蔣瞳就奇怪了,她們幹嘛這樣看著她啊。
摸摸臉:“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啊?”
“沒有沒有,哈,你好看得很呢,我們看你,就是因為你好看啊。”
“少來了,純夏你沒個正經的,罷,你們不拉倒,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蔣瞳聳聳肩,看著水裏的魚在嬉玩著。
“咦,你們瞧,那不是林彩月嗎?她怎麽來了?”正著呢,李明雪就發現了一個比較熟悉的人。
純夏看了一眼:“誰知道她來作什麽呢、”
塗寶兒好奇:“她不是嫁給那個姚展了嗎?前些時間我還聽我母親過,不過聽姚展不知走了什麽路子,居然在京城又風生水起的了,前些時候還聽要在軍中任什麽職,聽門路都打通了,可是臨門一腳,那個位置又讓蘇家那花花少爺給占了去,沒把姚展氣得吐血的。”
蔣瞳也道:“有些人費盡心思圖謀一切,但是算來算去,卻是為人作嫁衣而已。”
“對對對,那年在梅園可誰也沒有想到他是那樣的人啊,可把我母親嚇著了,幸好咱們都沒有事。”塗寶兒搖搖頭:“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來著,枉以前彩蝶還那麽的喜歡他,非他不嫁的,彩蝶屍骨未寒,姚展就聲名掃地,然後她的姐姐就嫁給了她最喜歡的人,你們,這是什麽命數啊。”
“可不是,真替彩蝶可惜的。”鍾離也了一句。
“林彩月好像是往這裏來的呢。”李明雪回頭看著大家,甚是為難地問:“要是她跟我們打招呼的話,要不要理她呢?這樣的人,我不太想跟她搭上關係的。”
“你急什麽,許隻是從這兒過而已。”純夏眯起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林彩月,甚是不喜。
林彩月走了過來,並不是路過,而是停了下來,一臉的笑意盈盈福了福身子:“真是好巧,今兒個都來雅如這裏了。”
“嗬。”塗寶兒有些不奈煩地笑:“不巧呢,雅如早就送了貼子來,我們幾個向來走得近,自然是在一塊兒的啊。”
林彩月有些尷尬,不過臉上還是打起笑意,又頗是有些感歎地:“那是,你們向來也是和雅如走得近,要是我妹妹還活著,我妹妹許也就早早就會過來了。”
這林彩月起彩蝶來,卻是坦然得很呢,就這樣的心態,叫蔣瞳就自拂不如的了,彩蝶的死,林彩月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可卻還能這樣坦然,隻叫她覺得林彩月當真是看不透啊。
林彩月又朝蔣瞳一笑:“孟少奶奶。”
“可有事,姚夫人。”蔣瞳淡淡地問。
“還真是有事呢,今兒個正好在這兒見著你了,也省了我去孟府的事,我也不想去打憂孟少奶奶寶貴的時間。”
“可有什麽事?”蔣瞳也是不冷不淡的。
她不想和林彩月深交,而且林彩月這個人,真是萬萬不能因為她現在低三下四心討好著人而憐惜她,太深的心機了。
“孟少奶奶,能否借一步話。”林彩月很是為難地看著她。
蔣瞳卻笑:“你便是,我也沒有什麽見不得饒事。”
“是啊,就在這兒。”純夏一手扶著蔣瞳的肩頭,眼裏有著暗示,要蔣瞳不必害怕什麽。
林彩月咬著唇,好一會才很是無奈地笑:“那便罷了,孟少奶奶,你瞧瞧你可還認得這東西。”
罷從袖裏取出帕子,打開了裏麵是一枝碧綠的玉釵,隻不過中間卻用金子紋了花枝包裹著。
“這東西像是我的。”
“孟少奶奶倒是好記性,彩月還真擔心孟少奶奶記錯了,前些時間我夫君喝多了酒,不慎衝撞了孟少奶奶的馬車,還讓孟少奶奶的玉釵給摔壞了,夫君很是自責,我也想盡法子去找師傅,本想著買個新的給孟少奶奶,可是幾乎找遍了京城賣首飾的,都找不到一模一樣的,所以隻能拿著孟少奶奶這個摔壞的去找個能工巧匠,隻是這玉釵也隻能修成這樣子,聽孟少奶奶喜歡玉蘭,所以叫師傅用金子在這上麵雕了玉蘭花,孟少奶奶你瞧瞧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我再拿去讓師傅給改改。”
雙手呈上,十分的委婉誠懇。
蔣瞳接過看了看,隻是一笑:“想不到姚夫人你還是挺用心的,不過…。”她笑笑,拿著玉釵看了看,然後手一鬆,讓釵子滑落在水下。
林彩月訝異萬分:“孟少奶奶,這,這是。”
“這本來也不是什麽稀罕之物,打賞丫頭還差不多,我扔在地上便是當破財消災了,不曾想到你們夫婦這麽有心要幫我修好,但是你們碰過的東西,我不想在我府裏見到,連丫頭我也不想賞了,沒事兒,姚夫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當沒有過這樣的玉釵。”
林彩月的臉色很是不好看,蔣瞳這樣可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她,這裏這麽多的人,可都在暗暗看著她的笑話呢。
擠了擠,生生擠出生抹笑:“孟少奶奶,你何必這般呢,我是跑了十多家首飾店,求著師傅重新雕刻的,以往不知是不是以前彩月在什麽地方多有得罪孟少奶奶的,彩月跟孟少奶奶道歉,我知曉那日是我夫君不對,他喝多了酒才會不慎撞上孟少奶奶的馬車,我想孟少奶奶也不至於心裏記恨著這麽樣的事是不是?”
倒真的是挺會話的,哪怕這樣的境地了,也還能得條條是道的。
蔣瞳搖頭笑:“你錯了,我怎會記恨這樣的事,姚夫人,你不知道我和姚展有過節嗎?姚展費盡心思在我蔣家做了什麽,他沒告訴你嗎?罷,我其實也不用多和你什麽,我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你,隻是姚展碰過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要的。也讓他別再費什麽心機的了。”
純夏笑:“算了,蔣瞳,釵子沒有了就沒有了,我回去挑根好的給你。”
“成啊。”
“咱們去喝茶吧,似乎也快要用午膳了,我可是有點餓了呢。”
一行人著就走,也沒理會被冷落丟下在原地的林彩月。
她看著平靜的水麵,雖然蔣瞳這般做讓她盡失臉麵,可是還能生生擠出笑意來。
她想盡法子繡了好幾的帕子,又去求著婆婆早早領了這個月的月銀,就是為了修好這根玉釵,可是蔣瞳別什麽諒解之話,還要出口傷人,這般羞辱她和夫君,叫她心裏如何是滋味。
若是夫君知曉,也不知心會如何的難受呢,她知道夫君很喜歡很喜歡蔣瞳,可是蔣瞳有什麽好,這麽的高傲,這麽的不可一世。
用過了午膳又喝了會茶,便各自都回府去了。林彩月的事,蔣瞳就是故意這般的,她憎恨姚展,她也沒必要跟林彩月虛以委蛇的,越是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就越是好。
上輩子他害得她這麽慘,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和姚展有什麽交集的。
回到府裏想到了永哥兒的事便叫了張魚過來問:“今兒個上午,可有請舒心堂的大夫去永哥兒?”
“請聊,大少奶奶,大夫來看了,開了藥,那邊的奶娘叫人煎了藥給少爺服下,想必很快就會好了,奴婢生怕在那邊會惹什麽麻煩,所以沒有多呆在那兒,也不知現在少爺怎麽樣了。”
“嗯,那請了大夫來看便好了。”至於會怎麽樣,那可能是個人身體的。不過她想了想還是交待丫頭,要是右院那邊有人過來,就讓她們進來。
永哥兒的身體實在有點差,容琛也走不開的,她想要不晚點去跟祖母,讓容琛回去照顧著永哥兒吧,永哥兒很依賴容琛,孩子病了有母親在身邊,也會更快好起來的。
“蘭風,紅柳還沒有回來麽?”
“沒呢,姐,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居然還沒回來。”
“紅柳是個細心的人,如果她能早些回來,想必會早回來的。蘭風,現在也沒有什麽事,你也下去休息一會吧。”
拔下珠釵,洗了胭脂水粉的,拿著黃玉雕的梳子輕輕梳著發,昨晚沒有睡好,現在卻也是無心睡眠來著。
孟子牧他在哪兒,可心裏還有什麽怨氣來著。
低頭看看平坦的肚子,或許有個孩子也挺好的,他要去甘州,禍福難測啊。秋的蟬還在叫著,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還以為睡不著,卻慢慢就睡得很沉了。
一覺醒來暮意沉沉,趕緊起身洗臉,換了衣服去壽安居那邊,剛進去就聽到祖母正在裏麵斥責著容琛。
“你是怎麽做事的,叫你做點事,就這麽的不耐煩嗎?”
“對不起,祖母,容琛當真不是故意的,容琛馬上收拾幹淨。”
“我看你是存心想要這瓷片弄傷我這個老東西,這樣你也好解心頭之恨了,就端個茶的,故意要把我最喜歡的杯子給砸了,這就是你侍候我的方式嗎?你要是有什麽不滿的,你現在倒個清楚。”
“容琛不敢,祖母別生氣,都是容琛的錯。”
“祖母。”蔣瞳柔聲地喚了一聲。
孟老夫人抬頭看到她進來了,歎了口氣:“瞳瞳,你來了。”
“是啊,來看看祖母,祖母,一個杯子壞了就壞了,別生這麽大的氣,回頭瞳瞳給你挑幾個更好的。”
孟老夫人卻皺著眉頭,還猶帶著氣:“你瞧瞧她做的事,給祖母端個茶的就這麽的心不甘情不願,這些毛病也是慣出來的,都是祖母往時沒有管教好,才讓她這麽點事都做不好的。”
容琛蹲在地上撿著,也不敢出聲,眼淚直落的。
蔣瞳看得有點不忍心,便輕聲地:“容琛,別撿了,下次心一點。”
“聽到沒有,還不趕緊下去,心不在焉的,沒個心思侍候我這老人家。”
容琛輕聲地:“祖母,容琛是掛念著永哥兒,早上容琛出來的時候,永哥兒身體很不好。”
“那你回去看看吧。”蔣瞳了一聲:“我在這侍候著祖母。”
容琛感激地看了蔣瞳一眼,趕緊拿著碎片就出了去。
孟老夫人卻:“蔣瞳,你就不該讓她回去,好好讓她在這裏學聰明一點,別到時又幫著將你往死裏坑的。”
“祖母。”蔣瞳一笑:“好了好了,不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祖母一不開心,都變得不好看了。”
孟老夫人歎口氣:“祖母老了,這張老臉,哪還有什麽好看不好看的?”
“不是呢,在瞳瞳的眼裏,祖母可好看了,祖母,容琛得也是不假,永哥兒是病了,今兒個我出門的時候,永哥兒的奶娘還來閑心居裏跟我,我叫人去舒心堂請了大夫去看了。”
“他那身子骨啊,就是太嬌氣了,賤養的孩子沒病沒災的,太心的,卻是這般弱不禁風,往後你有了孩子啊,可不能和那邊那樣養著有點風都怕著涼了,咱們孟家的孩子,就得能吃苦的。”
“嗯,祖母,瞳瞳知曉了,所以祖母也別氣了,容琛是擔心永哥兒來著,所以才有點心不在焉的,或許茶有些燙就失手掉地上了,杯子摔了就摔了,這樣瞳瞳就有借口給祖母添好的了。”
孟老夫人就搖頭失笑:“你啊,就總是這般會哄著祖母高興,成,你什麽就什麽吧,不過她也太嬌弱了,這點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