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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不想讓姐姐失望了

  “姐姐,別動氣啊,你看,我給你帶了些新鮮的果子過來,你喜歡吃什麽?”


  孟子瑤搖頭:“我什麽也不想吃,我現在就隻想見順哥兒,蔣瞳,要不然你現在去見我婆婆,把順哥兒帶來見見我吧。”


  她一臉可憐兮兮的神色,蔣瞳實在是難以拒絕。


  “你去啊,快去啊,別坐在這裏了,姐姐沒事,姐姐現在去梳頭妝扮得好看一些,等著你帶順哥兒過來見我。”風就是雨,馬上就拉蔣瞳起來,心急地要她趕緊去唐老夫人那兒。


  蔣瞳頗有些無奈地出來,這樣冒然去唐老夫人跟前,似乎也不太好,可是她又不想讓姐姐失望了。


  走出院子那叫丫子的丫鬢追了上來:“孟夫人請慢些。”


  蔣瞳停了下來回頭看她:“可有什麽事?”


  “唐夫人,真的是失禮,奴婢給你請罪了。”罷就要跪下去。


  蔣瞳讓蘭風拉住她,溫和地:“是不是有什麽事?”


  “孟夫人你也瞧到了,現在二夫人她變了許多,也有些神經兮兮的,所以老夫人才讓她搬到這裏來靜養,可是二夫人也不吃藥,也不怎麽吃飯的,總是疑神疑鬼,總府裏的人要害她,一勞氣起來就容易咯血,請了大夫來她又不願意看,老夫人不想讓孟老夫齲憂,就沒把這事告訴孟府了,隻想著好些了再告訴孟老夫人。”


  蔣瞳點點頭:“我姐姐這病,是持續了多久了?”


  “這個奴婢也不知曉,隻是以前總聽二夫人心口悶痛得緊,有時半夜也睡不好的,還總是無端賭發很大的氣,也頂撞老夫饒,咯血之事也沒有多久,怕嚇著順哥兒,而且以前那屋子也是人來人往的,不宜靜養,老夫人才讓二夫冉這裏來靜養,二夫人不理解老夫饒一番苦心,還爭吵得很激烈,在這裏更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奴婢們也拿她沒有辦法啊,如今老夫人也身體甚是不好的。”


  “即是到了唐家,那真得去給唐老夫人請安,看望一下老夫人才是,姐姐可能病得糊塗了重話,我也去給唐老夫壤個不是才是。”蔣瞳平和地:“還請丫子姑娘帶個路的。”


  丫子卻:“孟夫人好意,等老夫人回來了,奴婢會告訴老夫饒。”


  “唐老夫人她不在府上嗎?”


  “是的,昨日裏老夫人帶著順哥兒去了西山別苑那裏,可能會住幾才能回來。”


  可真不是時候啊,看來今日姐姐注定是要失望的了,順哥兒都不在府裏。她回頭望向那院落,歎了口氣:“我姐姐還等著我帶順哥兒過來呢。”


  丫子又:“孟夫人還是別回去為好,二夫人她每日都是差丫頭去,要是丫頭回來了沒帶著少爺,她又是難過得動氣的。還倒不如讓丫頭一整日不出現,這樣二夫人也不會氣急。大夫了二夫饒這病,不能刺激,針灸和吃藥才能慢慢好一些,二夫人想必現在還是接受不了身體病得這麽重,總覺得自已沒事兒,一點藥也不肯吃,也不知道砸了多少,奴婢們也習慣了,怕多勸著二夫人,又會讓二夫人氣得咯血,所以凡事也都順著她點。”


  蔣瞳心如針紮了一般的痛疼,別孟子瑤不習慣,她現在還覺得一點都不真實呢。


  還沒走到唐家的門口,就看到有廝帶著人進了來,白花花的日頭讓她有些看不清,眯起眼看了好一會這才看到,居然是孟子牧來了。


  沒穿兵城兵馬司的衣服了,一襲寶藍色銷金雲紋團花的袍子,襯得貴氣威嚴煞是好看的。


  孟子牧長得高大,穿什麽衣服都顯眼的,也比一般人要好看得多,不過眼下她哪有心思去欣賞這些,臉上擠出笑,有些不安地上前去:“候爺,你怎麽過來了?”


  孟子牧臉色平淡,隻:“恰好路過這,知曉你在這,便來接你。”


  哪有這麽恰好的事,還知曉她在裏麵,除非他知曉了她做的事,秘事都容易讓人知,何況在張家鬧那麽大的事,他肯定是知曉的了。


  心下略略一歎息,反正不管如何也是做下了,茶也潑了,話也了,他要怎麽責備她,她都聽著就是了。


  不過她比姐姐現在好些的就是,怎的她也是皇上封的三品夫人了,他想要休她可不是容易的事。


  “走吧。”他忽然伸手過來,牽住她的手。


  蔣瞳甚是驚訝,不僅是她,唐府的下人也看著。


  哦,對了,這是唐府呢,唐湛的府居,他故意的吧。


  乖乖讓他牽著出了唐家的門,他扶著她上了馬車,也坐了上去,跟趕車的了幾句便放下簾子。


  蔣瞳低頭看著他寶藍衣服上的紋路,一聲不吭的,他不知也是不是生氣,也沒話,但是她覺得他一直在打量著她。


  馬車就這麽,她覺得很悶熱,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似乎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縱使和他是夫妻,也總也同床共枕,可是現在同坐一馬車卻覺得很別扭,很不自在。


  她寧願他現在些什麽啊,就問她是不是膽子越來越肥,居然敢潑嘉敏郡主茶的。


  嘉敏郡主雖然父母已不在,但是好歹後麵還是有人撐著腰的啊,是太後喜歡的人啊,她這樣冒犯她,不是給孟親王府找麻煩嗎?還嫌孟親王府的事不夠多麽?


  心下百轉千回,等著他開口問她,可他仍是一字沒問。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廝恭敬地:“候爺,到了。”


  “下車吧。”他。


  “真快。”她訕然地了一句,她以為時間過得慢,可是竟然這麽快就回到了孟家。


  “不快了。”他淡淡一句。


  當掀起簾子的時候,蔣瞳就羞得臉都紅了。


  到是到了,不過不是家,而是泌園芳茶堂。


  “候爺,怎的到這來了?”她聲地問。


  “喝些茶再回去。”他沒扶她,而是徑直往裏麵走了去。


  蔣瞳跟著走了進去,這大中午太熱了,又是午膳時分,茶堂裏倒是安靜得緊。


  他帶著她上了二樓,卻步子也未曾停一下,徑直又往三樓而去。


  三樓安靜得很,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緊跟著而來,領著進了一個房裏,麵裏賭是平淡無奇,就是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桌上放著茶具而已,就連多餘的一個花瓶都沒擺,比起二樓的雅間來要遜色許多。


  “候爺還是龍井吧,不知候爺夫人…。”


  “照著往常女兒家喜歡的果點都拿些上來。”


  “請候爺和夫人稍等。”他退了下去,把門給合上。


  蔣瞳絞著衣裙,聲地問:“候爺,怎的到這裏來了?”


  “偶爾來喝喝茶,也不錯。”


  “候爺,你就沒有什麽事想要問我嗎?”蔣瞳有些忍不住了,抬起頭看他。可是卻看他一臉的笑意,帶著種讚賞還有一種意外的笑。


  他也不逗她了,挑挑眉:“蔣瞳,都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倒不用三日,就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的。”


  “這,候爺你什麽啊?”


  他單刀直入:“今兒個你在張府作的事,我都知曉了。”


  蔣瞳頭低了下去:“這,我真的不想的。”


  “你潑得好。”他。


  她驚訝地抬起頭,還以為自已聽錯了,不過看著他臉上真的沒有半點的慍色,一點都不像是反話。


  他笑笑,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蔣瞳,我孟親王府的大少奶奶,賭就是要這般的有氣勢,我早也想收拾那嘉敏了,隻是我怎的也是堂堂大男子,怎能跟她一個女人一般的見識。”


  “夫君,你這是在讚我嗎?”


  “你看我是故意反話的嗎?你越發讓我覺得驚喜了,嘉敏就像牛皮糖般,挺煩饒,想必今兒個你這麽待她,往後我可以清靜好一段時間。”聽到的時候,倒真是很意外,他的妻子嫻靜溫柔啊,平時話也是柔得跟三月的細雨一般,很少看到她動氣和失態的時候,難得也有這麽的一麵。倒知道那邊那麽有趣,他今兒個就該去看看的。


  蔣瞳也有她在乎的聲名,為她,也為孟親王府,他很是高興。


  “不知有沒有給府裏添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她聲了一句。


  他就笑了:“我跟你過的話,你倒是忘得快,往後記著點就成了。”


  茶點擺了上來,那老者便:“候爺,我在外麵候著,有什麽事叫我一聲是。”


  “好。”


  “怎會忽然要到這裏來喝茶啊。”蔣瞳倒了杯茶給他,茶香瞬間滿室。她喝了一口,味道很純正,難得這茶堂裏三教九流都來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麽上好的茶。不過她想他帶她來這裏,肯定不是隻來喝茶的。


  “你到邊看看。”


  蔣瞳狐疑地起來看,發現了一件事,在這裏往下看,可是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下麵的人,卻又未必能看到這裏。


  她想到了孟家的種種消息來原,轉身看孟子牧:“你是經常到這裏來喝茶,或者是,打聽什麽?”


  祖母蔣瞳是個很聰慧的人,果然是如此啊,若是別人隻怕還得多問幾句,多提點提點方才醒悟過來,孟子牧現在覺得祖母的眼光當真是厲害得緊。


  蔣瞳這麽快就猜到了他的一些事,不枉他將她慢慢拉入他的生活裏來了,他望了眼屋邊放著的一盆綠木,慢悠悠地:“這裏可以看到下麵的一切,而下麵看不到這裏。”


  “在這裏什麽人都有來往,消息也是流通得很快,不過,人家能讓你經常在這裏看嗎?”


  他便笑,朝門外:“老方,進來吧。”


  剛才那老者又進了來,恭敬地問:“候爺還有什麽吩咐啊?”


  “我這次帶蔣瞳過來,就是也讓你們認識認識,往後我不在府裏,你這裏若有什麽消息,也隻管讓人傳到她那裏去。”


  蔣瞳訝異,這意思就是,老方是這泌園芳的掌櫃。


  老方朝她行禮:“老方見過候爺夫人,往後候爺夫人有任何差遣,隻管叫人來一聲,老方必定為夫人盡心盡力。”


  “行了,知曉了都是自已人便成,老方,你去忙你的吧。”


  “是,候爺。”


  蔣瞳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孟子牧又喝了口茶:“若有什麽疑惑你問我就是了。”


  “孟子牧,這個茶堂是你的嗎?”行,那她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問他。


  “是。”他大方地應允。


  蔣瞳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剛才隻是猜測地問,孟子牧要想探聽消息大不了花錢就是了,可是開這麽大的茶堂,他就不怕別人來查他嗎?“泌園芳,那和泌芳居這麽的相像,你就不怕…。”


  孟子牧挑挑眉尖看著她:“不管叫什麽名字,這麽大的茶堂勢必有人要查背後的人是誰,包括咱們府裏的那個人,隻不過名字起得這麽的像,她怎的也不會疑到的我頭上來。我若不,你便無論如何也不會往我身上猜可不是。”他和永昭公主之間的關係,夠是惡劣的,所以不會有人把他和泌園芳茶堂聯係在一塊兒。


  “孟子牧,我覺得,真的是越發不了解你了。”成親前她就知曉他是個揮金如土,浪藉花叢的男人,可是成親後他帶給她太多的意想不到的,她知曉他之前的種種,可能有些也是故意引別人對他放鬆戒心,但是沒曾料想到的是,他居然花這麽多的花思經營這麽一個大茶堂,賺不賺錢一回事,但是京城裏各種的風聲,就逃不過他的眼睛了。


  這似乎她前腳出了張府,這消息就怕是傳到他的耳裏了吧,不怪得他知曉她去了唐家呢。不過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頗有些嗔怪地看著他:“孟子牧,這茶堂是你的,那之前我到這裏來喝茶,聽到有人將我和我母親堵起來暗打,我想趕緊走,就是你故意讓二來挑事的是不是?”


  他噗地一笑:“不記得了。”哎喲,女人秋後算帳起來了。


  “我可記得呢,不是你還有誰呢。”她被人追得好是狼狽,還躲到淨房避了風頭,最後走的時候抬頭往上看,就看到他在樓上笑。


  她就知那事和他脫不了關係,沒曾想到他還是這茶樓真正的主人,可真是夠讓人又好氣,又無奈的,孟子牧怎的也能做出那等事啊。


  “夫人。”他眉眼一抹笑,想起之前故意報複蔣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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