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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肯定又吃不下什麽飯的了

  “也是,祖母現在的眼裏,排第一的可不是孫兒我了。”


  孟子牧坐了下來,看了眼蔣瞳,臉紅紅的像初開的紅薔薇花一樣,甚是動人。


  “子牧,這幾是去哪了,怎麽還總是往外麵跑啊?”


  “祖母,五城兵馬司有事呢。”


  “少拿這個來,五城兵馬司能有什麽事,你這個副指揮使三打魚二曬網,去不去也沒人你。”


  “祖母你可別這麽孫兒。”他笑笑,也沒放在心上。


  “明兒個的家宴,我想著你還是擬個名單出來給蔣瞳吧,我晚些讓楊素告訴她一些事。”


  “是,祖母。”


  “還有,明兒個你嶽母就要動身了,再忙,你也得抽時間送上一送。”


  孟子牧也很爽快地:“是。”


  蔣瞳心裏聽得很暖,老夫人總是如何地體貼她和母親,明孟子牧去送了母親,母親一定很開心的。


  雖然她是母親唯一的女兒,但是她知曉,孟子牧對她好,看重她,那母親會更寬慰的,本來這門親事,母親就覺得她受了委屈,而且也不是自已真正想要嫁過來的。


  孟子牧又跟老夫人一些事,她便出去找孟藍兒。


  孟藍兒吃得肚子圓鼓鼓的,坐在外麵花廳的海棠雕花椅上撫著肚子,她看得搖頭:“楊嬤嬤,真不該讓她吃這麽多,一會兒用晚膳她肯定又吃不下什麽飯的了。”


  “姐一吃起來就任性,還偷偷藏藏的,讓我發現的時候,就吃成這樣子了。”楊嬤嬤也頗是無奈:“以後還真是得死死看著她才校”


  一個婆子出了來,拿著一張紙給蔣瞳:“大少奶奶,這是大少爺寫的,讓你看看,讓楊嬤嬤給你解。”


  是一些名冊,應該是明兒個要來的賓客,她交給楊嬤嬤看。


  楊嬤嬤便輕聲地問:“大少奶奶,這裏,你可有誰是認識的?”


  “這裏我應該隻見過三皇子,還有他的側妃林如梅,別的我倒也是一概不認識。”


  楊嬤嬤便微笑地道:“大少奶奶請借一步話,讓老身慢慢給你解吧,這裏頭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門世家,但是關係也是錯綜複雜。”


  蔣瞳便明白為什麽祖母要讓孟子牧寫個名單出來又讓楊素給她了,也是讓她慢慢地了解到孟家的事。


  楊素解得如數家珍,所有饒出身,包括喜好,讓蔣瞳聽得十分的驚訝:“楊嬤嬤,這些可都是怎麽打聽的啊?”


  “大少奶奶,現在幾個世家,不管是哪家,都有自個的消息來源,包括咱們孟親王府,如今若是消息不靈通,聞不到什麽風向,可是極其危險之事。”


  蔣瞳點點頭:“我明白了,楊嬤嬤,你剛才的,我都會記住的。”


  “大少奶奶,明兒個二少奶奶隻怕也會一塊兒辦家宴,還得心提防著她啊,二少奶奶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看著爽快俐落,但是心機卻是很深厚的。”


  “嗯,我會的。”


  “蔣瞳。”孟藍兒忽然進了來:“我想去田莊玩。”


  蔣瞳回頭看她:“怎的想去田莊玩?”


  “虎妞現在田莊裏各種野果子可多了。”


  “那你不想去順哥兒那邊玩了嗎?過二就是你姑母的生辰了?”


  孟藍兒笑著連連點頭:“自然是要的,不過去完了順哥兒那裏,就讓我去田莊吧。”


  “姐啊,你怎麽還總是想著玩啊,順哥兒給你年紀,可是也是琴棋書畫都有涉獵了。”


  “討厭,幹嘛都要喜歡琴棋書畫啊,吃喝玩樂不成啊。”孟藍兒扮個鬼臉:“我去跟我曾祖母,反正我是一定要出去玩的,悶了我那麽久,再不放我出去,我瘋給你們看。”


  “姐,留玉過來了。”蘭風進來告之。


  “讓她進來吧。”許是有什麽事。


  留玉進了來,聲地:“大少奶奶,夜蘭跪在閑心居外麵,這日頭雖然偏了,可是還曬得緊,奴婢有些擔心,便過來告訴大少奶奶。”


  想必是來認錯的,蔣瞳便又問:“還有別的事嗎?”


  “杜姨娘那邊的丫頭也過來,大夫開的藥不管用,杜姨娘現在的腳越發的痛疼,想問大少奶奶能否再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不管用必是要再請的,夜蘭你就讓她回去吧,扣她半個月的例銀作為懲罰。”


  “是,大少奶奶。”


  用了晚膳才回去,那夜蘭如她所想的那般,還是可憐兮兮地跪在閑心居外麵。


  一見到她就磕頭哭叫:“大少奶奶請恕罪,都是夜蘭不懂事,都是夜蘭不好,都是夜蘭的錯。”


  罷就啪啪地掌著嘴,一副很誠懇認錯的樣子。


  “你起來吧,不必跪著了,也不必這般,我已經懲罰你了,往後半個月你就好好呆在你屋裏,別再弄出這些事來了。”


  罷也不想多什麽,帶著人就進了去。


  在閑心居門口堵著扮可憐,是想等孟子牧呢,可惜的是,孟子牧又出去了。


  用了晚膳他就出了府,沒跟孟老夫人去哪裏,也沒有跟她去哪裏,隻有事出去。


  她隻是有點擔心他身上的傷,這麽嚴重居然還不能好好地休息,倒是強悍得教她刮目相看的。


  床上還有藥和酒的味道,她叫蘭風取了香包出來,掛在窗口那裏,沒一會風就將屋裏的異味給衝走了。


  睡得早,第二早也一大早就起來了,楊素親自帶著人,抬了好多新鮮的各種果子過來。


  蔣瞳謝後便帶著去了浣雲居,昨兒個他會一塊兒送送母親,可是孟子牧他一夜沒有回,也不知會不會忘了今的事。


  罷了,幸好母親也不知道,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隻他有事忙著,母親也不會往心裏去的。


  到了浣雲居,遠遠就看到外麵下人在忙碌地搬搬抬抬著。


  她下了馬車,傅管家跑了過來:“大姐,你回來了。”


  “這麽早我母親可起來了?”


  “夫人早就起來了,在裏麵忙著呢。”


  “這些果子,你也叫嬤嬤們放好,路上放著慢慢吃,我進去看看有什麽需忙的。”


  進了去看到裏麵也是忙忙碌碌的,母親正指使著丫頭婆子搬箱弄櫃,看到她來了便笑:“這麽早就過來了。”


  “也不早了,母親這不一大早就起來忙著了。”


  “可用早膳了。”


  “用了呢,母親,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進來。”


  進了裏屋,她將一個木盒子給蔣瞳:“這些是房契,奴契,所有的都在這裏,母親這一去這裏沒個主的,隻怕別有用心的人會打什麽歪主意,放你那裏好些。”


  “好,等母親回來了,瞳瞳再送過來。”


  “傻丫頭,母親的,還不就都是你的。”蔣母笑:“真是舍不得你。”看著女兒的臉,越發的心酸不舍,前些年還承歡膝下,可是現在卻嫁為人妻了。


  “母親,我也舍不得你呢,真想著跟你一塊去金陵看望姥姥。”


  可是她知道,現在是不可能和母親一塊兒去的了。


  “好了,別了,出去看看吧,得早些出發才是。”


  早些的時候就開始收拾,也沒有什麽多費心的了,一會兒就都收拾好了,蔣母回頭看著這園子裏景致和屋舍,真是好是不舍。


  開始還以為瞳姐兒出嫁後,她就會回到揚州老宅去養老,可在這裏慢慢也就住得習慣了。


  “夫人,姑爺在外麵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劉嬤嬤進了來。


  孟子牧倒是來了,蔣瞳心裏一鬆,看到母親的臉上浮上了笑意:“姑爺什麽時候來的?怎的也不請進來用茶。”


  “夫人,老奴請了,不過姑爺不進來了,在外麵指使著叫人將箱籠放置好的,讓夫人和姐好生話。”


  蔣瞳扶著母親出去,看到孟子牧站在大門口那裏指使著人將箱子綁好,微薄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汗珠密密細細地沾在額上,這樣的他和往時的來樣子,完全的不一樣。


  她扶著母親上了馬車,母女倆坐在車裏,似有千言萬語,可是又不出什麽話來。


  一路送出了城門,蔣母便讓人停了車:“瞳姐兒,你也該回去了。”


  “沒事兒母親,瞳瞳一會兒再回去,瞳瞳回去也是沒有什麽事的,再送一會母親。”


  “千裏相送,終須有一別,你回去吧,你沒事兒,可是子牧他也有事啊,母親又不是不回來了。”


  “可是瞳瞳舍不得母親,母親,這一路上,你可千萬要保重。”


  蔣母笑,慈愛地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放心吧,母親一定會好生保重的,母親還想著回來到時抱抱外孫呢。”


  “母親。”蔣瞳咬著唇,心裏真的萬分不舍。


  “再就要哭了,成了,你快回到你的馬車裏去吧,好了,不能再跟著母親來。”


  一個婆子急匆匆地跑著過來,喘著氣:“幸好夫人沒走得太快,還能趕得上。”


  這般眼生,可是誰派過來的,蔣瞳看著也想不起來見過這麽個人。


  蔣母也有些尷尬地問:“你是。”


  “哎喲,可真是失禮,給夫人和姐,還有孟大人請安。”那婆子趕緊行了個禮,還喘著氣:“老身是永成巷裏賣茶的,受鍾家五姐所托,前來給夫人你送行,哦,這些是鍾五姐給夫人準備的,讓老身一定得送到,今兒個一大早的過去,就聽夫人已經出發了,趕緊的就追著來,幸好還能追得上。”


  她恭敬地送上一個包袱,蔣母讓丫頭接了,劉嬤嬤拿了塊碎銀子打賞了那老婆子:“謝了。”


  蔣母看看色,也有些耽擱不起了,沒多什麽,隻跟蔣瞳揮揮手:“瞳姐兒,姑爺,你們都回去吧,別送了哦。”


  蔣瞳沒再往前,怔怔地看著母親的馬車越走越遠,淚就滑了下來。


  孟子牧看了她一眼:“回去了吧,哭花了妝,一會叫人看了笑話。”


  她吸吸鼻子,用帕子拭起淚:“孟子牧,我母親一定會平安到金陵的是吧。”


  “那是當然的,走吧。很多人看著呢。”


  蔣瞳擦淨淚回頭,果然看到諸多的人在看著,都是些衣襯破舊的,很多更是餓得麵黃饑瘦,拖兒帶女的。


  她有些驚愕地看著,孟子牧護著她上了馬車,直接城裏而去。


  出城的時候容易,但是進城卻是要盤查的了,不過有孟子牧在,倒是很順利直接就進了城。


  蘭風好奇地問她:“姐,為什麽城外還有這麽多的人啊,就像去年冬的流民一樣,怪不得老夫人讓夫人這一路可得多加心,還請了鏢隊來護送夫人去金陵。”


  “這我也不知曉,不過看著那樣子著實是令人心酸的,流離失所的生活肯定也過得不好。”


  然而進了城,卻又是別樣的生活,一到晚上高門貴戶依然夜夜笙歌,朱門酒肉。


  他跟著回了孟家,得開始準備一些晚宴的事,但這些也不用她去忙碌著,拿了扇子一邊扇著風,一邊看著孟藍兒寫的字貼。


  簡直是醜得慘不忍睹啊,要不是是她給的字貼,她都認不出那上麵的鬼畫符是什麽呢。


  “還是得趕緊找個靠譜的西席才行,蘭風,你出去打聽打聽,看哪個女先生嚴厲一些,我是不求藍兒要怎樣的出挑,隻要能看得過去不太丟人就成了。”


  對孟藍兒太高的要求,那純粹也是跟自已過不去。


  她反正也是不怕挨打的主,這廂打了手心,規矩了一時半會,一會兒又好了傷疤忘了痛了。


  “姐,聽以前都請了不少的西席呢,全都讓姐給氣走了,很多都是頗有名氣,也是很嚴謹的。”


  “若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不讀書識字也是正常之事,但是孟親王府的姐,若是這般那會讓人笑掉大牙的,西席呢是一定要請的。”


  晚些的時候,丫頭就來,容琛請她一塊兒去布置晚宴的一些東西。


  今晚的宴會,就設在博雲堂,孟家大門第一出的高堂大院,十分寬闊,而且明亮大氣,裏麵的陳設的一些東西,居還是孟子牧父親在世的時候所布置的。


  去到的時候看到丫頭和婆子正在布置著,容琛看她過來了就笑著道:“嫂嫂,幸好你過來了,你瞧瞧這些花擺得可好,我可真不太會弄,可今兒個貴客上門,萬一要是失了禮就叫丟了咱們孟家的臉了。”


  齊人高的落地大花瓶裏,插著富貴的各種花,蔣瞳看著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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