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肯定能帶得很好的
“嫂嫂,你這麽可不好,這屋裏頭的女人多了,什麽心思的人都櫻”
“嗬嗬,反正我不爭不搶的,這個孟家大少奶奶的位子,她們就是再費心思也不可能爬得上來啊,我啊,知足了,不去想這些事。”
罷低下頭去又擺弄起剪來的花,插得十分的細心。
容琛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看蔣瞳插花可也不是糊弄,一枝枝擺得十分恰到好處,插好了一瓶,看著就像是畫裏頭的一樣。
“嫂嫂,的花,可真是漂亮啊。”
“嗬。”蔣瞳一笑:“你喜歡嗎?一會兒帶一瓶回去,我也是無聊,做這些事打發些時間,慢慢就喜歡這事兒了。”
“當然喜歡了,我可是沾了你的福了,哈,我那院子裏啊,什麽花都是隨便一剪,然後隨便往瓶子裏一放,就算是擺設了。我啊,是個粗人,沒這心思弄這些,不過看你弄這個,那就二個字,漂亮。”
蔣瞳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隨便亂來一通的,可拿不出手,二少奶奶就別笑話我了,再誇的話,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怎會,可美著呢,當真沒有誇你,這是實話實嗎?我這個人啊,就是最直腸子的了,總是被二爺責罵。”她俏皮地吐吐舌頭。
容琛的年紀並不大,裝這些可愛,倒也不生硬。
容琛又問:“嫂嫂,那現在藍兒好些了嗎?那些時候我也不方便過來看看的,嫂嫂還請別往心裏去。”
“容琛,前些時候你就是想過來看,我都不會讓你看的,太危險了,而且你還得帶著永哥兒呢,可能大饒身體好些,不怕一些事兒,但是孩子可是很柔弱,需要很多嗬護的,咱們身體不好的話受些罪無所謂,就怕把病氣過給孩子的。”
“嫂嫂得沒有錯,往後嫂嫂生了哥兒,肯定能帶得很好的。”
蔣瞳聳聳肩:“孩子的事,我都沒有想過,哈,太遠了。容琛,你放心吧,現在藍兒好多了,不過還在東廂房關著,改明兒再讓她出來,這一次得讓她吃夠苦頭她才會學得乖一點的。”
容琛也沒什麽,隻是轉過身去,從丫頭那裏將一個籃子拿了過來放在桌上:“帶了些東西過來給嫂嫂補補身子。”
“咦,這是什麽啊?”像蟲子一樣。
“嗬,這是海參,可補身體了,嫂嫂多吃些,還可以養顏呢。”
“那可真是好東西啊,即然你都送了過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一家人,就是別總是這麽客氣來客氣去的,嫂嫂要是喜歡吃,到時我再給嫂嫂送些過來。”
蔣瞳大方地收下,容琛倒是挺開心的。
端起茶喝了口:“嫂嫂,聽你母親要去金陵,什麽時候動身啊?”
“我前二也回去看了她,許是這二吧,明兒個我就回去看看她老人家,送送,這一去許也是要好些時候才回到京城的了。”
“反正府裏也閑著沒事,你就是回去陪著你母親幾日,想必祖母也不會不諒解的。”
“沒關係了,剛嫁進來要是回家住,怕人家後麵多什麽,沒事的,我母親也能理解,我也無所謂,明兒個再去看看她就是了。”
容琛點點頭:“嫂嫂想得也沒錯,咱們嫁為人婦啊,當真不是在閨中那般自由了,事事都得多想一些。”
“是啊。”蔣瞳一邊剪著葉子,一邊附和著。
容琛又聲地問:“對了嫂嫂,昨日聽那蕭二姐來了?”
“是啊,昨日來得讓人粹不防手的,我都不認識她,不過後來聽是太原蕭家的的二姐,我也就知曉了,想必是以前蕭氏的妹妹。”
“可不是,以前她年年都來,在孟親王府住些時候就回去了,今年你和子牧剛大婚,我還想著識趣的話,肯定不會來了,可還是來了,還真是不識趣啊。”
蔣瞳聳聳肩:“唉,罷了,當真管不了這麽多的事,她要來,這也是阻擋不聊,不過昨日就覺得有點堵心,硬是要住在我這閑心居裏一樣,我是自在慣的一個人,往常都不喜歡讓姨娘妾室過來侍候的,要是她住在這裏,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就越發的不自在了,偏得她身邊的婆子還拿架子,話裏話外的,拿著以前的事來壓我,就覺得我不懂以前的事,不能作什麽主,硬要還跟從前一樣住在閑心居,我未免來了些火,跟她的人冷言了幾句,不過後來祖母也了,讓她住在抱香居。”
容琛一聽就怒了:“這些不識趣的東西,以為自個是主子啊,敢這般態度對嫂嫂,要是我在,準把那些惡勢的下人給趕出去。”
“算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就走。”
“不過起來,蕭二姐年年給她姐姐超度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年蕭氏啊,當真是慘死得緊。”
“是嗎?”蔣瞳放下剪刀:“容琛,你能跟我嗎?唉,這裏諸多的人,可都是老夫人指派過來的,她們對以前的種種事都是閉口不談的,我也不好為難人家,我帶過來的人,哪能知曉孟家過往的事情啊,若不是我那時聽純夏過太原蕭氏,我都不知道蕭二姐跟蕭氏的關係呢。”
“嫂嫂當真不知啊?”
蔣瞳瞪大眼睛,一臉的惘然:“當然是不知道,這個我騙你幹嘛,有時候我還真怕做錯什麽事呢,容琛啊,你可得好好跟我。”
容琛卻為難:“這也許是祖母不想你知曉嗎?嫂嫂,若是我告訴你,祖母知曉了,那不是要責我嗎?”
蔣瞳一聽又歎了口氣:“這倒也是,容琛,那好吧,我不為難你了,沒關係的,反正蕭氏走了這麽多年,都已經是塵埃落定的事了。”
見蔣瞳好像又沒有了興致,還很體貼她的樣子,容琛又四下看看,聲地:“我和嫂嫂也是很投緣,極是喜歡嫂嫂的嫻靜無爭,就跟嫂嫂個事吧,蕭氏當年死得真的是很慘啊,半夜裏發瘋跑到後麵的綠湖去,死的時候臉都是浮腫得讓湖裏的蛇蟲給咬了,要不是衣服鞋襪什麽的,誰都認不出是蕭氏。”
蔣瞳捂著嘴:“這麽慘啊。”
“可不是,後來那裏就關了門成了禁地,再慢慢的又有人傳出鬧鬼的事,就越加的無人去那兒了。藍兒也真是大膽,還跑去那裏玩,要不是你啊,她命肯定也是撿不回來的了。”
“當真是太可怕了,這樣我倒也可以理解,為什麽蕭二姐年年都要來替她姐姐超度了,但也希望她能早日超脫投個好人家。”
“嫂嫂你就是心善,咦,怎的也沒見到大少爺呢?”
蔣瞳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繼續擺弄著花:“他在哪裏我也不知曉的,要不是在外麵喝酒,就是在那個青樓吧,不談這些,容琛,這瓶花給你吧。”
“那倒也是,那嫂嫂,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好生保重著身體,過幾日咱們一塊去大覺寺上香吧。”
“好啊。藍兒現在終於好了,也是多得佛祖的保佑。”
“那行,過二就來約嫂嫂的。”
蔣瞳把一瓶插好的花給了容琛的丫頭,讓張魚送著出了去,又繼續低頭擺弄著一堆的花。
容琛笑了笑,回過頭來慢慢走。
出了閑心居便跟張魚:“你家大少奶奶的脾性可真好,你們在這閑心居裏侍候她,也是你們的福氣。”
“二少奶奶得是。”
容琛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你家大少奶奶倒是個不喜爭風吃醋的人,往後要是你開了臉,侍候著少爺,日子也自會好過。”
張魚怔了一會,這才趕緊:“奴婢不敢妄想。”
“你看,你看得這麽漂亮,閑心居也就那個落顏能與你並肩相比,大少奶奶不方便的時候,給你們開臉扶了做姨娘妾室,這可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總的也比打發出去配那些販夫走卒要強得多吧。”
張魚沒話,隻低頭走路。
走到抄手遊廊那邊,容琛這才:“好了,也不用送了,你回去侍候我嫂嫂吧,仔細看著,別讓花刺刺傷了手。”
“是,二少奶奶。”
晚些的時候,孟老夫人將張魚叫了過去,一邊喝著茶,一邊淡淡地問她:“今兒個那邊的人去了閑心居?”
張魚點頭:“回老夫人,是的,大少奶奶正在插花,就跟二少奶奶閑聊幾句,二少奶奶是過去看望大少奶奶和姐的,還送了一籃子的海參。”
“哼,倒是想著收買蔣瞳,蔣瞳豈是那眼皮子淺的人,她還問了些什麽,你一五一十的。”
張魚暗忖,老夫人怎的不直接去問大少奶奶,而是叫自已過來問,莫非有些事,老夫人還是不完全相信大少奶奶的。
想了想便:“二少奶奶也隻是隨意話,還暗裏大少爺接了這麽多人進府裏,讓大少奶奶別生氣,不過大少奶奶卻沒氣,隻是無所謂,慢慢的到姐的事上,旁的也沒多什麽,不過有件事奴婢倒是記得清楚,隻是也不知當還是不當。”
老夫人板著臉:“如今我問你話呢,還有什麽當不當的。”
“那奴婢就鬥膽了,大少奶奶問二少奶奶,當年蕭氏是怎麽回事,二少奶奶沒,隻這府裏人人都不能提過去的事,但後來還是悄悄的跟大少奶奶蕭氏是怎麽死的,大少奶奶就那是真當得好好做法事,讓蕭氏早些投個好人家去。”
“果然沒有安什麽好心。”孟老夫人冷哼一聲:“那容琛就整日沒事做一般,就喜歡去蔣瞳那裏轉悠著,你送她出去,她又可跟你了什麽?”
張魚想了想:“也沒什麽,送了一段路她就讓奴婢回去,仔細著照顧大少奶奶,別讓花刺給紮了手。”
別的話,她覺得不能,不能讓老夫人對她起什麽心的。
“你可也是我信任之人,我讓你過去侍候著蔣瞳,也是想讓她不吃虧,別有什麽事的就事不關已,已不關心的樣子,這些時候也別總是告假去外麵,蕭家的人又來了,你得在大少奶奶跟前侍候著。”
“是,老夫人。”
“回去吧。”
“是。”張魚彎著身子退了出去。
老夫人對自已還是很信任的,也不知今兒個跟老夫人大少奶奶跟二少奶奶打探蕭氏的事,老夫人會怎麽想,反正老夫人一直這般信任嗬護著大少奶奶,她覺得不是一件好事。
大少奶奶越發的不將她們這些人放在眼裏呢,什麽提議也不聽,多二句,大少奶奶還愛聽不聽的樣子,有時實在是鬱悶得緊,她現在恨不得大少奶奶能犯些錯來,要不然怎麽才重用得了自個。
悶熱的六月未,當真是個流火的季節,蟬兒在樹上叫個不停的,蔣瞳聽到幾個丫頭在叫虎妞心的聲音。
虎妞這丫頭,還真是膽子大,樹不大都敢爬上去抓那些蟬,還要用來炸了吃,聽聽她就覺得反胃,不過虎妞卻那味道十分的好。
房裏的冰塊在消融著,倒是十分的清涼,蔣瞳低著頭很是認真地在做著衣服。
“姐,該去息一會了,讓奴婢來繡吧。”落顏輕聲地。
蔣瞳剛放下衣服,就聽到外麵有丫頭恭敬地叫:“大少爺。”
是他回來了,蔣瞳抬起頭望出去,看到孟子牧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件紅色的褂子搭在肩上走了進來,臉紅紅的走路有點不穩,就像是喝多了酒一樣。
“大少爺。”落顏趕緊起身行禮。
他看了落顏一眼,然後道:“下去,不用侍候了。”
“是,大少爺。”
蔣瞳輕聲地:“你回來了。”
他一手支著她的肩頭,大聲地:“喝多了,扶我進屋去。”
不對,他身上雖然有酒氣,可是她敏銳地還聞到了一股血腥之味,抬頭看他的臉,滿布著汗,但是那紅卻有些不自然,汗滑下來還帶著些許淡淡的紅。
怔忡之間,他已經抱著她的肩頭往裏屋去,然後扶著椅子坐了下來:“把門關上。”
蔣瞳沒問什麽,把門關了上去,想著他的一些壞習慣,也把窗給關上,幸好屋裏還擺了二盆冰塊,並不悶熱來著。
他手微抖,聲音有些低啞地:“大聲念叨我幾句,快。”
這是想叫她責問他嗎?她都沒有責問過的啊,不過他這樣做,想必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