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是很快就要成親了嗎
“我和她有點過節，她所擠兌的是我，明雪，你怎麽了，盤子裏都沒有魚食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都喂光了，明雪卻還在盤裏亂抓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李明雪歎口氣笑：“還真是瞞不過你，蔣瞳，可不可以求你幫我一個忙啊？”
“什麽忙啊？”
“那個，我聽我姐姐說我母親要給我訂親，是京衛指揮使叫程仕陽的，可聽說他是個脾氣十分不好，而且長得還很差強人意，唉，我聽說了之後幾晚上都沒有睡好，我也不好去問別人，你未來的夫君也是在京衛指揮使那，想必也是能打聽到是不是真的吧。”
蔣瞳安慰她：“你還真是想得太多了呢，你母親真要給你論親，哪還不會先去打聽打聽對方的人品和家世怎麽樣，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吧，真要是人品不好的話，你母親怎會把你許給人家，那不是害了自家的女兒嗎？”
“可是，我是聽明君說的。”
“你也別急，你不也隻是聽說嘛，天下哪有多少父母不想為自已的女兒好的。”
李明雪聽了眉頭一舒：“你說得倒也是有道理，本來我還想求你幫我打聽打聽呢。”
蔣瞳有些無奈地笑：“嗬嗬，要是別事我能幫得上你的，我肯定也會幫你的，隻是你叫我去打聽的這個，我還真幫不上，我跟孟子牧也沒有什麽來往的，我就是直接問了他，他告不告訴我是一回事，故意說好說壞，也又是一回事。”
“可你們，不是很快就要成親了嗎？”李明雪一臉的疑惑。
“是啊，成親是孟老夫人的意思。你不也知道，他不一樣隔些時候就沾花惹草鬧些事給大家作茶餘飯後的談論嗎？”
李明雪有些傻眼：“那這樣，你還要嫁給他啊。”
“我嫁的是孟家。”
“不是很懂。”
蔣瞳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但願你會一直不用懂這些，並非是好事兒來的，明雪，寶兒和張雅如還有你姐姐在那邊呢，我們去找她們聊天吧。”
“咦，鍾離怎麽不在啊？”李明雪走近看鍾離不在，便訝異地問了出聲。
張雅如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說：“人家是去攀高枝去了，哪顧得上跟我們一塊兒聊天啊，估莫著攀上了，就連我們也看不上眼了。”
“說這些幹嘛呢，多沒趣來著，來來來，喂魚吧。”
張雅如沒好氣地說：“還喂，再喂魚都要撐死了，別喂了，剛才我看到林如梅往偏僻的小道去了，也不知是什麽事，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塗寶兒沒興趣：“我就不去了，有什麽好看的，我還不如看魚呢。”
李明雪也說：“我也不想去。”
“罷，你們不去，我自個去了，蔣瞳，你去不去？”
蔣瞳不太喜歡這般行事，再說去人少的地方，萬一碰到三皇子，或者是永昭公主可不好，也搖頭說：“我不去了。”
“好吧，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
李明君想了想追了上去：“雅如姐姐，我陪著你去。”
正在賞著魚，唐二夫人過了來，幾個女孩子趕緊行禮，唐二夫人就笑：“別禮來禮去的了，太是見外，咦，怎的不見鍾離她們啊？”
“去別的地方了吧。”塗寶兒笑：“唐二夫人找她有事嗎？”
“瞧你說的，我找她有什麽事啊，就是閑著問問。”
“唐二夫人也喜歡錦鯉嗎？”李明雪小心翼翼地問。
“還好，唐府也有個地方養了些，偶爾也去看看，卻是不如永寧候府這裏的錦鯉來得肥美的。”
這時橋頭的一側卻上起了哄動，眾人抬頭往那望去，看到一身錦衣華服的孟子牧往這邊，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紅色綴金絲裙子的女子，遠遠的看不清楚，可是這身衣服卻端的是明**人。
蔣瞳聽到有人笑了起來，有些嘲諷地說：“可不是名聞京城的小傅姑娘麽，當真是個狐媚子，這般低賤的身份，居然也敢到永寧候府來。”
抬頭看到這一幕的唐二夫人的臉色也瞬間就沉了下來，但是此刻卻是更多看好戲的眼神都落在蔣瞳和唐二夫人的身上。
蔣瞳頭有些隱隱作痛起來，這個孟子牧，要帶女人能不能低調點，哪怕是帶回孟府去，也好過這般張揚帶到永寧候府來啊。
都說他囂張，看來真不是傳說，今兒個永寧候府來了多很多皇親國戚，高門貴婦千金，還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可是這孟子牧，就不按理出牌，居然大刺刺地帶著個女子來這樣的場合，對他，她隻覺得挺無奈和無力的。
唐二夫人有些氣急，子牧這般行徑，豈不是打人家蔣瞳的臉麽？
不過要是這會兒蔣瞳真的生氣走開，或又是做出一些失禮的事，那孟家的臉麵，可真的是真夠好看的了。
她擔心地看了一眼蔣瞳，卻見蔣瞳不動聲色，仿若沒有聽到，沒有看到什麽一樣，還氣定神閑地拿了一把魚食慢慢地扔到水裏去，引得魚兒哄搶著。小小年紀，卻是有這樣淡定的氣勢，怪不得祖母這麽喜歡她了，當真也是別有不同的。
唐二夫人心也定了些，垂下眼眸當沒有看到那張揚的小傅姑娘，低頭跟蔣瞳笑道：“前幾天我去看望我祖母，她倒又跟我提起你，說挺擔心你去金陵的，她倒也真是舍得啊，讓楊素跟著你去，你也不知道我祖母有多倚賴著楊嬤嬤，事事離不了她呢。”
“是啊，孟老夫人讓楊嬤嬤跟隨我去，倒是讓楊嬤嬤吃了苦頭，改天一定上門去答謝老夫人和看望楊嬤嬤的。”蔣瞳也緩緩地說。
唐二夫人淺笑盈盈：“這都要是一家人了，就不用這般客氣了，眼下你的事也應該挺多的了，要是有什麽需忙的，可得說一聲，別忙壞了身子。”
“是，唐二夫人。”
“到時，你就可得叫我一聲姐姐了。”唐二夫人掩嘴輕笑。
蔣瞳臉上微紅，低頭也沒說什麽。孟子牧帶著人往這來，他臉皮不是一般厚的，可不是人家看著他，他就會覺得難為情趕緊帶著女子離開的人，他這般招搖而來，肯定不會隻想來看魚，隻怕是衝著她來的吧，果不其然的，他帶著小傅姑娘慢悠悠地往這過來了。
李明雪輕拉蔣瞳的衣角，小聲地說：“蔣瞳，我想去淨房，你要不要一塊兒去。”
這是想要叫她走，免得一會兒正麵碰上太尷尬呢。
可是這眾目睽睽下，她現在真的跟著李明雪走了，那很多人背後就不知怎麽笑話她了，但肯定會有這麽一出的，說她不戰而退，怕了一個女子。
沒必要嘛，人家敢帶來，她還不敢麵對嗎？
而且瞧著那孟子牧的眼神，分明是衝著她來的，她現在逃去淨房，總不能一直在淨房躲著不出來，那更多的人在背後不笑她膽小，連個女子都怕。
她搖頭笑：“你先去吧。”
“喲，姐姐，你也在這，可真是巧啊。”孟子牧走近了，一臉玩世不恭的笑看著唐二夫人：“怎生看著像是發福了不少呢，聽說你前段時間好像挺多事兒的，倒也沒見清減半分啊。”
唐二夫人一聽有些沒好氣地說：“有什麽巧啊，進門的時候，你不是看到了我了麽？”
“小傅，這是我姐姐。”孟子牧也一手張揚地搭上小傅姑娘的楚楚細腰：“建安伯府的唐二夫人。”
那小傅姑娘趕緊彎身行禮，很是恭敬地說：“小傅見過唐二夫人。”
唐二夫人打量了一翻，也不吭聲地晾著她。
小傅姑娘頗是為難，楚楚可憐地看了孟子牧一眼。
孟子牧便一拉她的手：“起身吧，自家人，也不必多禮的。”
“誰跟她是自家人啊。”唐二夫人壓仰著怒氣，平淡地說。
小傅姑娘盈盈一笑，看著蔣瞳說：“子牧，這大概就是蔣姐姐了吧，果真是如畫裏的人兒一樣，長得真是漂亮，姐姐，我姓傅，別人都叫我小傅姑娘。”
蔣瞳看著眼前這個明豔的女子，眉目如畫，秀色可餐，別有一種楚楚可憐風骨，尤其是那一雙水潤潤的眸子，仿若一江煙雨般，徒地叫人就想生起一番想要保護她的心。
可是現在卻出人意料，不曾想到這小傅姑娘如此的大膽，明知道她和孟子牧是訂了親的，卻在這樣的場合走上前來，主動的見禮。
若是別的姨娘，便大體一點應個聲就過了，可是這個是女子啊，這般來行禮，卻是叫人見笑的。
她看著小傅姑娘眼裏的煙雨，淡淡一笑，將耳邊的發輕輕綰到耳後這才說：“我母親膝下隻有我這麽個女兒呢，小傅姑娘，你找錯姐姐了。”此話一出，塗寶兒就不客氣地笑了起來，很仗義地走到蔣瞳麵前瞪著那小傅姑娘說：“是啊，小傅姑娘，你估計是找錯姐姐了，我和蔣瞳很熟呢，她母親可隻有她一個女兒哦，你攀親帶故的，怎生也沒有先去打聽清楚呢。”
“姐姐見笑了。”小傅姑娘也不生氣，隻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著蔣瞳柔聲地說：“往後你嫁到孟家來，那我們就是姐妹了，隻是來先見了禮，也沒先跟姐姐說一聲的，還萬望姐姐莫要生氣。”
蔣瞳淡淡一笑：“世事總不是如預料一般的，小傅姑娘有些事，可莫要看得太是長遠了。”
小傅姑娘咬著唇，萬分的可憐：“姐姐這是笑妹妹的出身嗎？妹妹也想跟姐姐一樣，活得這般的高貴與自在。”
“嗬嗬，出身與否，雖不是人可以選擇，可是活得尊嚴與否，卻是自已可以選擇的，以小傅姑娘的能力，想必要過什麽樣的生活，現在也自不是在話下的。”
唐二夫人一聽，就揚眉吐氣了，蔣瞳這話說得可真是好啊。
她四下看看，瞧橋的另一端說：“子牧，是不是三皇子找你啊，在那兒呢，你快去吧。”趕緊把這礙眼的東西帶走，唉，要是祖母知曉子牧這般放肆任意，真不知要多惱氣來著。
不過祖母要是知道蔣瞳這般進退得宜，也不叫人欺負的，想必又會很欣慰的。
孟子牧往那邊看看，再意味深長地看了蔣瞳一眼，然後招搖地跟小傅姑娘說：“小傅，你就好好在這裏陪著吧，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是，子牧。”小傅姑娘甜甜一笑，一有柔情萬分地看著孟子牧。
那樣子看得唐二夫人眼角直抽搐的，心裏唾棄不已。
“姐姐是喜歡魚嗎？改親自去挑些好的送去給姐姐觀賞。”小傅姑娘見蔣瞳轉身喂魚不理她，便自找話題討好著蔣瞳。
蔣瞳淡淡地說：“我倒也不喜歡，你也不用多費心思了。”
小傅姑娘接過丫鬢送上的一盤魚食，雙手捧著等著蔣瞳從裏麵拿魚食去喂魚。
唐二夫人看不下去了，便說：“小傅姑娘，你也別呆在這裏了吧，叫人瞧著不知曉，還以為人家蔣瞳把個丫鬢都帶進來了呢，你沒有來過這些宴會也沒人怪你什麽的，但是太失禮了可不好，丫鬢呢都是在下房裏候著的。”
小傅姑娘的臉刷地紅了，咬著唇，眼裏的淚盈盈欲滴的。
可真是個妙人兒啊，不過蔣瞳對她卻喜歡不起來。
有時自已不狠心，就會成為別人眼裏的笑話，也會讓別人蹬鼻子上眼的，今兒個這樣的場合，小傅姑娘若有自知之明，就不會來，來了自個跟著孟子牧去玩便就罷了，可還要在這裏對她獻殷勤的，真不知是怎麽想的。
蔣瞳也無情地說：“是啊，我的丫鬢可都在下房歇著呢，小傅姑娘你可別讓人誤會的。”
都好奇地看著，或是希望小傅姑娘哭起來，那就真的看好戲了。
唐二夫人拉著蔣瞳的手說：“瞳姐兒，跟我去看茶花吧，寶兒，明雪，你倆也來吧，我府上也種了些，你們要是有喜歡的，我明兒個差人送些去給你們賞玩。”
“好啊，蔣瞳，我們走吧。”塗寶兒挽起蔣瞳和李明雪的手，就跟著唐二夫人走，把小傅姑娘無情地扔在那裏讓圍觀的人繼續圍觀。
出了九曲橋，唐二夫人不屑地說：“就那東西，也敢厚著臉叫你姐姐，蔣瞳，你也別理她，也甭給她什麽好臉色看的。”
“可不是，這不是叫人家看你笑話嘛。”塗寶兒也說：“人家不知道，還真以為是你妹妹呢，一口一句姐姐當真是可笑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