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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又不想去逼問女兒

  “是的,夫人,小姐讓奴婢去外麵呆著,奴婢自也是不敢去偷聽什麽的,後來很多人來了,還有人問奴婢,說大小姐不是掉進潭水裏了嗎?奴婢一頭霧水的,後來她們都跟著去了廂房後麵,沒一會兒的功夫純夏縣主哭著跑走了,奴婢看到唐三爺的手受傷了,還拉著小姐的手,小姐後來就一直哭的,踢到了石頭也不知道痛,正好今天孟大人也去了積潭寺,奴婢和小姐在外麵淋著雨的時候,那孟大人還拿石頭扔小姐,問小姐是不是著了魔。小姐也不答他話,要淋著雨走到馬車那裏,要不是奴婢拉著小姐,小姐都上錯馬車了。”


  那唐三爺的大名,蔣母也是聽過,畢竟是如此聲名響亮的一個人,瞳姐兒雖然有時膽子大了些,但是也不是個隨意的人,怎會讓唐湛給拉著手?莫不是二人早之前就相熟,而且還有什麽來往的?

  撇開一切來說,唐三爺是足以配得起瞳姐兒的,也是男才女貌天設地造一對。但是現在瞳姐兒已經訂了親,他和純夏縣主的親事,也是滿京城皆知。


  越想越是頭痛,可是她又不想去逼問女兒。


  女兒長這麽大,也還是第一次這麽的傷心,好罷,或許給她一些時間,這事情就過去了。


  這一下雨倒真是越發的冷,比下雨的時候還要冷,晚上瞳姐兒也沒有用晚膳,再晚些蘭苑的人便來說瞳姐兒染了風寒,身子燙得厲害。


  蔣瞳躺在床上喃喃自語:“純夏是我的好姐姐,好姐姐。”


  “盡說著糊話了。”蔣母心疼地接過落顏遞來的濕巾子給敷在蔣瞳的頭上:“瞳姐兒,我是母親。”


  可蔣瞳還是雙眼緊閉,手裏抓著被子十分的不安。


  “落顏,你去叫毛娘子熬些藥給小姐發發汗。”


  落顏輕聲地答:“夫人,小姐傍晚說好困,可是頭很痛又睡不著,叫奴婢們給她熬了安息的藥,可也沒隔多久的時間,是否再等些時間再吃發汗的藥。”


  “那就再等等吧。”她拿過幹淨的巾子,給蔣瞳擦著臉和手。


  “夫人,讓奴婢們來吧,這夜裏太冷了,夫人早些回去歇著。”


  蔣母搖搖頭:“無妨。對了蘭風落顏,你們可知曉大小姐和唐三爺是否熟悉?”


  蘭風落顏麵麵相覷,許多事大小姐可是交待過,不要跟夫人說起的,可是現在夫人問起了,又不敢撒謊的。


  落顏輕聲地說:“小姐說過三爺曾經幫過她一個大忙。”


  蔣母又看向蘭風,蘭風想了想說:“小姐有次在積潭寺也幫過唐三爺,那次唐三爺受了傷,是小姐幫著他綁了腳。”


  蔣母了然地點點頭:“我知曉了,唉。”長長地一歎氣,若不是真有過來往,瞳姐兒怎會和唐三爺私下裏獨處啊。


  可是又怎的會哭得如此的厲害呢,以著那唐三爺高風亮節的行事方式,應是不會欺負瞳姐兒的啊。


  第二日一早,鍾府就來了人,蔣母還在蘭苑看著瞳姐兒,折桂就進來:“夫人,鍾家的下人來了,說請夫人過去鍾府一趟。”


  “可是瞳姐兒現在身體還沒好,還有些燙來著。”若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她便不想過去了。


  不過折桂湊近,輕聲地說:“是鍾夫人身邊貼身的大丫頭親自過來請的,說鍾府出了大事,務必請夫人過去。奴婢跟她說今兒個小姐身體不好,染了風寒,夫人隻怕沒空過去的時候,那婢婢這才說鍾府出了大事兒,說韓家的人上門來了,要跟鍾家退親。”


  蔣母一驚,放下手裏的帕子:“退親?”


  “是啊,奴婢聽得清清楚楚的,是說要退親,那丫頭也很急。”


  “這怎的了,忽然這般,退親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事,折桂,你留下來照看著瞳姐兒,我去一下。”這麽大的事,妹妹一遇事就有些沒主意的,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去看看。


  “是,夫人。”


  落顏輕聲地說:“夫人放心去吧,小姐現在好了許多,額頭也沒有那麽燙了,奴婢們會細心照料著的。”


  蔣母還是不太放心,便交待折桂:“一會兒你讓小銀子去請薛娘子過來看看吧,蘭風和落顏也侍候了一晚上,得去歇歇才是。你和紅柳就留下來在這裏照顧著小姐。”


  “夫人,奴婢不累。”蘭風搖頭。


  “一晚上守著了,還說不累,這底下也不是沒人了,讓紅柳和折桂看著就好了。”摸摸瞳姐兒的手,柔聲地說:“瞳瞳,母親去你姨母那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安心睡一覺吧,沒事兒的。”


  又吩咐了些事,就叫人備了馬車匆匆去了鍾府。


  馬車這才一到,鍾母就哭著出來了:“姐姐,你可來了,你快進來。”


  蔣母趕緊問她:“你那丫頭也說得含糊,這是怎的一回事啊。”


  鍾母咬著牙氣急得緊:“還不是鍾離那丫頭,真是犯個大糊塗啊,韓家一大早就叫了人來,說要退了韓鍾二家的親事,我問為什麽,那邊的人說問了鍾離就曉得了,還說我們鍾家這樣的女兒,她韓家可高攀不起,念著鍾家的麵子,也不想把這事鬧大了,就退了親就好了,可是這訂親的事,誰還不知道啊,這一退那不是讓鍾離吃虧吃大了,往後可怎以著來著,我問鍾離那丫頭做了什麽混帳事,她又不肯說,如今那韓家的管家婆子還在廳裏喝茶呢,我好不容易才穩住她的。”


  “還說了些什麽不?”


  “沒呢,就是一口咬定了,說要退親,把之前的給的信物也退了回來,還說這事不想弄大了,不然大家都不好看,也不想傷了二府的聲名。你說,這該怎麽辦啊?我都快要急死了,姐姐,你快幫我看看,想想法子啊。”


  蔣母安撫著她:“別急,現在急也沒有用,好生去問一下,把鍾離叫過來,我問她可是有什麽事?”


  “那死丫頭把門緊閉著,死也不出來。”


  蔣母搖搖頭:“那罷了,這親要是退了可真是不好,我們一塊去看看那婆子怎麽說,探探她的口風,且看看是什麽樣的緣由再說。”


  鍾母帶著蔣母到了正房,那裏隻有一個老成穩重看著又十分精明的婆子坐在那兒。


  一見她們進來,馬上就站起來說:“韓府裏還有事,還請鍾夫人快些將之前訂親的信物取來吧,老身拖不得,夫人還在府裏等著老身回去複命呢。”


  “永婆子,別急別急。”鍾母趕緊說。


  蔣母臉上擠出笑來:“是永婆子啊,來,來,喝茶,這也真是的,茶水都涼了,還不快去換個熱的。”蔣母回頭跟婆子說:“拿好些的碧螺春來泡茶。”


  後麵的婆子趕緊應命下去,那永婆子就歎氣地搖搖頭:“鍾夫人,蔣夫人,你們就莫要再多說了,這親,韓府是退定了。”


  “這怎的這麽突然呢,永婆子啊,合著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就說二句,要是我們哪裏不好,改就是了,你也是過來人,肯定也是知道這要是退了親,男的過些時日也沒什麽了,可是女的呢,傷了聲名,往後這再談婚論嫁的可也是極不好的啊,永婆子,這也隻有我們姐妹倆在,是怎麽回事你也說說個清楚,若是極為無可奈何,韓家三公子有別的相好,那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也不是非得就要為難著要高攀是不是?”蔣母將腕上的一隻玉鐲褪了下來,放在永婆子跟前:“這來得匆匆,也沒有來得及準備什麽,大過年的還勞煩著永婆子你跑來跑去的,這個拿去賞玩賞玩。”


  “這可使不得,蔣夫人。”她推了回來。


  蔣母一笑,又推了回去:“這大冷天的跑出來做事也是辛苦,拿著吧,喜歡就戴著,不喜歡就拿去換壺熱茶喝。”


  永婆子看那鐲子水頭極好,綠盈盈的極是通透,手動了動,沒有再推回去了。


  這時有婆子送了茶上來,蔣母使說:“下去吧,不用在這裏侍候。”


  低聲地問那永婆子:“這怎的忽然就退親了,眼看著也就快春暖了,鍾府也早就開始著手準備著離兒的嫁妝一事的,到底是什麽原因啊?”


  那永婆子很為難地說:“蔣夫人也是個明白人,老身也不敢在夫人麵前托大什麽的,現在夫人也想著不傷了二家的和氣和聲名這才讓老身來這一趟,拿了信物回去就是了。”


  鍾母急得想說什麽,蔣母輕輕地搖頭,還是柔聲地問:“這麽大的事,也隻讓你一人過來,你家夫人身體可安好?”


  “昨日下了雨冷得緊,夫人有些抱恙,所以不便前來,老身還想著快些回去複命。”


  蔣母又輕歎口氣說:“這退親可也是大事啊,若非是萬不得已,怎好反必悔得了,這是你家夫人的意思呢,還是有誰傳說了些什麽讓你們誤會了,二個孩子可都是極好的呢。”


  “好吧,即然你們執意想知曉,老身也不隱瞞著什麽了,昨兒個我家三少爺去積潭寺回來,一回來就跟夫人提退親之事,夫人再三過問,三少爺才說鍾家小姐不適合,本來少爺也不想說什麽,但是夫人說這親豈能說退就退的,三少爺這才說了些事,說…。”她看了鍾母一眼這才接著說:“鍾小姐在積潭寺裏對自個的親妹妹暗裏打著,這樣的女子這般潑辣,他是不會娶的。大少奶奶一聽說,也說這樣表裏不一的女人,要是嫁進來也是個厲害的,可要不得啊。”


  鍾母氣得緊:“這死丫頭,真是要把我給氣死。”


  “唉,所以啊,這事也不是韓府想要的。”永婆子又說:“退親,也不僅僅是傷了你家姑娘的聲名,韓府也不想將這事宣揚了出去,夫人也不想傷了韓家的聲名,就二家悄悄的退了訂就成了。”


  “這孩子不懂事,做錯了改了就好,也不至於退親,這般可真是不好。永婆子,你回去告訴韓夫人,我們一定會好好教鍾離的。”鍾母著急地說。


  但是永婆子卻搖頭:“鍾夫人,我們夫人已經下了決心了,這事,也不能改了。”


  “姐姐,你快幫我說說,拿個主意吧。”


  蔣母輕聲地說:“就憑著這樣,就判定了鍾離是個潑辣的,這也不好,許也是妹妹們做錯了什麽大事,姐妹之間打鬧幾句倒是正常的,有時候看到的,又未必是那麽一回事,就這樣而否決了離姐兒,誤解了離姐兒,這可的不好。”


  永婆子點點頭:“蔣夫人這話說得沒有錯,隻是…這事也是三少爺親眼所見的。”


  “我看這事,還再問個清楚了才是,事關鍾韓二家的聲名,也莫要就輕意就這樣決定了,永婆子,這樣吧,你先回去跟夫人說一聲,我們遲些到韓府去看望韓夫人,待得問清楚了再跟你家夫人說,到時要怎麽樣再商量也不遲。”


  永婆子想了想,便無奈地說:“那好吧,老身就先回去了。”


  待到她一走,她怒地一拍桌子,跟下人說:“把鍾離揪出來,把鍾棋,洛雪也都叫了過來。”


  “夫人,這,大小姐把門都鎖起來了。”


  “撞開,把她給的抓到這來,都是我往日太慣著她了,真是,我氣得都要吐血了。”鍾母撫著心口,氣怒地走來走去。


  沒一會兒鍾棋和洛雪就到了,但是等了好一會,鍾離這才被二個婆子揪著過來。


  鍾離還一臉惱氣地叫:“母親,你這是幹嘛啊,我都說了,我什麽事也不想說,你逼我,我也不想說。”


  “什麽事也不想說,你也不想想這是大的一件事,韓家派人上門來,要退親。”


  鍾離卻說得風輕雲淡的:“退就退唄,有什麽稀罕的啊,他們府上不想娶我,我還不想嫁過去呢。”


  “你你你,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是不是,你說,昨在積潭寺做了什麽事情?”鍾母氣惱地指著她叫。


  “我做的事可多了,你問的是哪件啊?”鍾離拉著頭發繞著手指說得十分的不情不願的。


  鍾母氣得手指有些發抖:“你給我好好的說,你是不是打你妹妹了,打的是鍾棋還是洛雪?”


  鍾離沒說話,鍾棋和洛雪見母親生這般大的氣,也都嚇得不敢說話。


  鍾母氣急了,親自走了過來就去將鍾棋的袖子擄起來,沒看到什麽,然後她放下又去擄洛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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