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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姐姐不用擔心我的

  小采指著另一邊說:“蔣小姐,那邊是迎風閣,今晚隻怕也有男客留宿,候爺今年十分高興,叫人搬了不少的酒進來說今兒個要一醉方休。還有件有意思的事,在這梅園有壇好多年前用梅花和雪水一起釀的梅花醉,是候爺親自埋到地下去的,也隻有那麽一壇,誰若是找著了,候爺就把園裏開得最美的那株綠梅和那壇梅花醉賞給誰。”


  “這倒是挺好的事,夏雪妹妹,咱們也隻是聽說過,還沒有見過呢,若是咱們找著了酒,得了這綠梅帶回府去種著,這倒叫人高興來著,不如我們也去找找吧。”這純夏的父親倒也是有趣,居然用這個來獎賞,叫人很是心動啊。


  梅園很大,三三兩結伴而行的人也都邊賞梅邊尋著,此等雅事,當真是人人樂而為之。


  她和夏雪往梅林深處走,小采在後麵跟隨著,給她們指點著方向。


  這梅園真的是頗費了心思來建造,梅樹種得也是很妙,各種顏色交雜相映得十分的美。


  聽得有銀鈴般笑的聲音,蔣瞳也笑了:“聽這笑聲一聽就知是離妹妹的呢,沒想到她們也找到這裏來了。”


  林間小道又有婆子匆匆來:“小采,蔣小姐。”


  “什麽事啊?”小采問了句。


  “是含香舍的事,還請蔣小姐去一趟。”


  “好吧,那我去去就是,夏雪,鍾離她們在那邊,你不若和她們一起去賞梅吧。”


  “姐姐不用擔心我的。”夏雪說了句:“我去找酒。”


  “嗬,那好,我去辦完了事就來找你。”


  又轉回去含香舍那裏,原來是有些小姐想在那裏小息,但是婆子也不知要怎麽分配個房間,又不知有晚些多少人會住下來,甚是為難呢。


  “無妨,隻管帶去房裏小息便是,想必要住要留的也心裏有數,待一些貴客離開後,方再重新整理床鋪,多點上二個火盆,這裏太冷了,還得準備好熱水,隔一些時間就進去換了,千萬別等茶水涼了。”


  “是,蔣小姐。”


  又有丫鬢來問,說有人要龍井,但是這含香舍裏沒有龍井,也沒有糕點,總也隻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生怕哪裏出丁點錯般,不敢作什麽主意。


  蔣瞳覺得奇怪了,便問小采。


  小采便說:“這園子裏的下人,大多也是平日裏在候府裏做粗使丫鬢的,還有些是田莊裏叫來幫忙的,所以不甚懂規矩,也不敢作一些主,生怕不小心弄了錯出來。”


  怪不得如此了,待她辦完了這邊的事出去,想要尋夏雪,卻看到諸多的人簇擁著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夫人過來。


  蔣瞳瞧清楚了趕緊就閃到一邊去,是孟老夫人來了,她可不想碰個正著,轉身往後麵吧,梅園這麽大,也不是容易碰見的事。


  如今她可一點也不想跟孟家有什麽關係的,孟老夫人雖然待她很好,可是她不想讓母親再傷心了。


  慢步走著就越是看不見路了,梅園深處似也沒有人來過,白雪不留痕的,被雪風吹落的梅花落在白雪上,襯得格外的生豔。


  她撿起一朵落在白雪裏的紅豔聞了聞,冷香幽幽。


  也不知夏雪去哪裏了,或許走著走著她能找到路,還有那梅花釀要怎麽尋找呢?

  這梅園裏的梅樹千千萬,可是總不能每一棵樹去拔開雪挖開土來查看吧?應是有什麽玄機的。


  邊走邊心不在焉地思索著,一腳踩著個石頭差點就一頭往梅樹上撞過去。幸得她眼快手急地一手扶住了樹,但也狼狽地跌坐在桃樹下。


  聽到有人笑出了聲,蔣瞳瞬間臉一紅,抬頭一看,瞧見一株紅豔梅花樹下站著一個青色披風的男子,仔細一看可不是唐三爺,頭上也隻用了根蘭脂玉簪子綰著頭發,整個人幹淨又出塵的。


  當真是太失禮了,蔣瞳趕緊抓著樹站起來,羞怯地說:“蔣瞳失態了,讓唐三爺見笑了。”


  唐湛收起扇子走了過來:“瞧著你失神的,是在想什麽要緊的事麽?”


  “唐三爺,蔣瞳隻是在想著那梅花釀是埋藏在哪一株的梅花樹下,應該是有理可尋的,隻要想出個頭緒來了,想必也就能找到了。”


  唐湛欣賞地點頭:“你想得沒有錯,若不然的話,就一壇梅花釀,而這梅園裏千千萬的梅花樹,如何能找尋得到。可是如果想出了點頭緒,又略通一些,要找到就不是難事。”


  蔣瞳一喜:“唐三爺,你是能找到了嗎?”


  “隻也不知推算得對是不對?”他含蓄地說:“我瞧這梅園也暗含一些卦術之意,一路掐算著走過來,便瞧著了蔣小姐,還以為蔣小姐也也是剛好尋到這裏來。”


  蔣瞳不好意思地笑:“我隻是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裏了,迷路了而已,正到處亂走著想找到路呢。”


  唐湛也忍不住笑了:“倒是少有你這般迷路的。”


  蔣瞳越發的不好意思了:“那,蔣瞳不打憂三爺你了。”


  “即是見著了,不如一道去尋酒吧。”唐湛很自在地就出聲邀請了,說完之後也覺是不是很恰當,他怎麽了,看到蔣瞳之後竟然會這般失態,明明自個已是和純夏訂了親了。


  可是眼前這明媚顏色的蔣瞳,比那梅花更要深刻三分,想想自已已非自由身,心裏就痛疼起來了。


  蔣瞳想,合著找了那麽久也沒有找到路,不若跟著唐三爺走,或許很快就能找到路了,而且也想看看唐三爺能不能找到酒。


  唐湛作了個請的姿勢,蔣瞳瞧見他微彎著腰,腰間掛著眼熟的天青色璃龍玉,但是那絡子卻是極新的,原來那玉是他的,幸好當時撿回來了。


  “蔣小姐怎的會迷路呢?”


  “這梅園太大了,我在含香舍後麵走來的,走著走著就沒路了,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嬌羞一笑。


  唐湛聽得唇角浮起一抹笑,這蔣瞳可真可愛。


  “唐三爺…”


  “還是叫我唐湛吧,那般叫我,我甚覺別扭。”


  “這可不好,太失禮了。”蔣瞳怎生也不敢叫出來啊。


  這唐湛是個與眾不同的人,而且甚是有才學,和他走在一起,蔣瞳覺得很是敬仰著,心裏琢磨著一件事,可是說呢,還是不說為好,她心裏也很是糾結。


  唐湛這人清正不阿,而且心地是極好的,她覺得她完全可以信任他。可是有些事,若是他多問什麽,自已也不好回答。


  “蔣小姐,你是不是什麽話要跟我說?”


  “我,嗬,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唐湛就輕笑:“這裏合著也沒有外人,即然一塊去尋酒,走一塊也算是緣,有什麽說什麽更是痛快,就是說錯了也不會人知曉。”


  “你說得也是,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今晚上你會留宿在梅園嗎?”


  這問題是有些唐突,不過唐湛還是不加思索地說:“會。”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我知道有個人心懷歹意,但也不知他想對誰下狠手,想請你在那邊好生看著他,別讓他尋了空子做些禍害人的事。”


  唐湛嚇了一跳,但是蔣瞳回過頭來看著他,一臉的認真,並不像是隨意說說而已的。


  他想了想,點頭應下:“我也不問你為什麽,蔣小姐,你隻要告訴我,讓我留意誰便行了,你若是信任我,我唐湛無二話一定會給你留心著,若真的想在這梅園裏想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定教他身敗名裂。”


  蔣瞳看著唐湛,唐湛的雙眼都是誠摯的。她輕聲地說:“姚展。”


  唐湛大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定了神,而是搖搖手指說:“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日之後,當是不曾在這裏見過,你且往這裏一直走,若是我猜想得不錯,前麵第九株的梅花樹下應是有酒的了,一會你隻要踏著我踩出的印子一直走,就能走到大路上去。”


  蔣瞳有些不解地問:“那你不去了嗎?前麵就是埋酒的地方。”


  “我即是答應了你的事,理當現下就去做著,酒,你挖到自是你的了。”他兒:“你還不挑,樣樣都要來點。”


  蔣瞳捂嘴笑:“好啦,你們去吧,不過再一會兒找不到就得回來了,免得到時誤了午膳。”


  平日裏走上幾步就叫累的千金小姐,如今踏雪賞梅尋酒之雅事,走這麽遠倒也不嫌累來著了。


  她轉身往含香舍的地方去,走了好一會,遠遠瞧著有一抹青色的影子在轉彎的地方,隻是隔著梅樹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記得唐湛就是這樣穿著青色披風的,真好,在這裏能追上他最好的了。


  四下看看沒有人在,她提起裙擺往前就跑,跑到轉彎的地方,於是便開口叫:“唐三公子,你且等一等,我真的挖到酒了,但是我不能要,必須送還給…。”


  那青色披風的人轉過了臉,蔣瞳也說不下去了。


  眼前的人哪裏是唐三公子,那是姚展啊,隻不過是穿了一樣顏色的披風,她居然就這樣誤認了,真想甩自已二巴掌才是。


  那姚展看到她很是欣喜,臉上也都是笑,柔聲地說:“蔣瞳,你是在叫我嗎?”


  “不是。”蔣瞳一臉冷然:“我認錯人了。”


  “可是,我卻是在找你的。”姚展輕聲地說:“這是你的帕子,我知道你找到酒了。我在那株梅花樹下看到挖開的坑,也看到了你遺落在那裏的帕子。隻是我去得慢了些,正到處尋你不著呢。”


  自個真是不小心,用帕子擦泥忘了撿回來了,可蔣瞳還是冷淡地說:“這不是我的。”


  “你最是喜歡蘭花的,這帕子上繡著蘭花精致得很,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這方手帕和那個被丟失的手帕差不多相同,當時在大覺寺裏那和尚拿著那帕子來騙她去後廂房,就說是有人相托的,而她和姚展沒有什麽相交的,他居然認得出她的帕子,細思恐極啊。


  他看著帕子說:“隻是髒了,待我回去洗了再薰薰,到時再還與蔣小姐。”


  蔣瞳冷聲厲道:“不必,你把這帕子給我。”


  “瞳瞳,你怎生對我如此的冷淡,是不是我做了什麽事讓你誤會,我對你的一片心,比這紅梅還要豔,比這白雪還要純淨。”


  “你就別惡心我了。”蔣瞳一把搶過帕子,然後離他二步遠,憎惡地看著他:“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我跟你說,我就是這一輩子不嫁青燈長伴,我也不會嫁給你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也別再出現在蔣家。”


  “蔣瞳。”姚展一臉傷痛地看著她,伸手攔住不讓她過去:“告訴我,為什麽?”


  “讓開。”


  蔣瞳冷聲地就斥叫,可是姚展就是不讓,非得攔住她,而且還放肆地拉住了她的衣袖:“瞳瞳,我要怎樣,你才能明白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蔣瞳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他沒防備,讓她給打了個正著。


  指甲有些時候沒修了,在姚展的臉上還劃了個口子。


  蔣瞳有些後怕,將手縮在身後,手心正生痛,不過也打得那姚展一臉的呆楞。


  “姚展,別再這般費心思了,我討厭你,連你的名字都不想再聽到,再這般無賴扯著我不放,休怪我再對你不客氣。你想娶我,你別做夢了。”


  用力將袖子抽了回來,越過他落荒而逃著。


  跑得遠了看到了很多人在園子裏走著,這才鬆了口氣,扶著梅樹穩住身體喘著氣。


  心還是跳得慌,也跳得生痛,她可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男人動過粗呢,剛才的自已,真的是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啊。


  “姐姐。”夏雪看到她走了過來:“怎麽了,衣服髒成這樣子?”


  “沒事,隻是在園裏走著就不小心摔倒了,夏雪,我們去含香舍一塊看看吧,我順便讓人去馬車裏取了衣服來換了。”


  “是。”夏雪過來扶了她一把。


  蔣瞳慢慢恢複了過來,將手裏的帕子攥得緊緊的,心裏越發有個懷疑,當初在攬月樓無意聽的事是那姚展殺了那個假和尚,明明在大覺寺裏是那假和尚拿著她的帕子來騙她的,為什麽姚展會知道,這當中必是有聯係的,她大膽地想,莫不是就是姚展拿了她的帕子,故意叫人將她騙去的,後來又紙包不住火,索性就殺人滅口了。


  越是想心越是怕,簡直像是一盆涼火從頭淋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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