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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可真教人嫉妒

  “自然是的,母親,你怎的到這來了?”


  嘉盈郡主看著蔣瞳說:“管家跟我說你有客人來,還送了那般好看的布料,母親過來看看你們,蔣瞳,你母親最近身體可好?”


  “母親最近身體挺好的,謝謝郡主的關心。”


  “你母親可真有心,那布料很是好看,回頭替我跟她道聲謝。”


  “郡主喜歡,母親便是很開心了。”


  嘉盈郡主看著她笑:“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好,你們在這裏玩會,我去讓下人給你們做些好吃的。”


  “謝謝郡主。”


  待到嘉盈郡主一走,純夏搭上二人的肩膀:“蔣瞳,鍾離,我帶你們去看我府裏的珍珠泉。”


  帶著二人從假山小道那裏走,到了一個平台,用石雕欄圍著,站在那裏可以看到假山腳下有口小小的池水,溫熱之氣撲麵而來。”


  純夏指著那水池說:“你們看,那地上泉水湧動的時候,像不像珍珠在滾動,所以這叫珍珠泉,這裏的水是暖和的,用來沐浴後肌膚十分,不過呢,幾天的時間才能有這麽多。”


  “怪不得你的皮膚這麽光滑細嫩的了。”鍾離羨慕地說:“想必也是溫泉泡的,這可真教人嫉妒啊。”


  “嗬嗬,那一會我叫丫頭給你打一盆水,你好生洗洗臉,泡泡手的。”


  “好啊。”鍾離也不推辭。


  純夏便轉身讓丫鬢去做,然後帶著蔣瞳往前麵走,一轉彎有個小巧的亭子,裏麵丫鬢放好了棉墊可以坐著小息。


  茶水一應也都擺上,純夏坐下端了杯茶喝了口暖暖身子:“這天氣可真是冷得快,不過我倒是想梅花早點開,嗬嗬,到時我們就可以去梅園裏放肆玩了。”


  “其實太冷的天,也不想出去。”蔣瞳看著鍾離還在平台那裏,雙手放在盆裏泡著。


  其實心裏想著,她若是不去那梅花雪宴,不就能避過一些事了。


  “蔣瞳,你且說說,我昨兒個怎的送你君子蘭了,哼哼。快告訴我,是誰送你的?”純夏很八卦地看著她笑。


  蔣瞳臉一紅:“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啊。”


  “就連你離妹妹你也瞞著,我猜,是孫公子送的吧?”


  “你胡說什麽。”蔣瞳嬌嗔地一瞪她:“不許亂想的。”


  “那孫公子除了學問好,而且還有個出名的就是愛蘭,孫府裏什麽不多,蘭花可是最多的,我看啊,十有八九是孫公子為博佳人一笑,就送了蘭花給你。”


  “才不是呢,我不跟你說了。”蔣瞳放下杯子:“我也去泡泡手的,別浪費了你這麽個好地方。”


  純夏拉住她:“蔣瞳,你別這麽害羞嘛,反正,你們也就要訂親了,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哦,司馬夫人跟我母親交情甚好,還上門來跟母親說了你和孫公子的八字很合,說要找個黃道吉日上門提親,我瞧著她那喜笑顏開的樣子,就知曉你和那孫公子的事啊……。”她擠擠眼,一臉你知道的表情。


  蔣瞳才不理她了,趕緊走到鍾離那裏去,伸手和她一塊泡。


  “唉呀呀,這麽大的盆,這麽多水,我也一塊泡泡吧。”愛熱鬧的純夏一點也不甘寂寞,袖子一擄就將手放下去了。


  一個丫頭進了來,行了個禮輕聲地說:“縣主,府裏來了客人。”


  “誰啊?”


  “司馬夫人和司馬小姐,郡主讓奴婢來告訴縣主。”


  “我母親知曉你們在這裏,是想讓我過去帶司馬媛一道出來玩吧,算了吧,那樣的人,我可消受不起,她最適合端坐在長輩旁邊做擺設的了。”


  “縣主……”丫鬢有些為難。


  純夏縣主一挑眉:“你去跟我母親說我們要出去。”


  “要出去玩嗎?”鍾離問。


  “當然了,在府裏可一點也不好玩,我們出去積潭寺那裏看楓葉吧,到時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吃飯去。”


  “這主意好。”鍾離抬起手,接過丫鬢送上來的巾子擦淨手:“那不若快些。”


  積潭寺不遠,但是天氣甚冷,所以遊人也不多。


  下了馬車,沿著小石砌的小道一路往山而行,風將許多枝頭上的葉子都吹落在地上,那些還殘留著的,也都讓時間給染了個多姿多彩的。


  “三爺,這可怎麽辦?可真是急死了,這也沒有人上來,積潭寺的和尚也沒有見到上來的,還是讓阿通背你下山去吧。”


  “你下去請人來幫忙便行了。”


  “可隻留三爺一人在這裏,叫小的也不放心啊。”


  純夏一聽到,整個人一震,然後提裙就往上跑,邊跑邊大聲地問:“可是唐三少爺和阿通?”


  那上麵的人也欣喜地叫:“是純夏縣主,純夏縣主,小的正是阿通,我家三爺不慎摔傷了腳。”


  蔣瞳和鍾離看了一眼,也趕緊往上麵走去,拐個彎看到一個寬些小息的地方,一個黑衣小廝和一個青衣的男子在那裏,那青衣男子坐在地上,一臉的痛疼,正是那驚才絕豔唐三爺唐湛。


  純夏心急如焚:“湛哥哥,你這是怎麽摔傷的啊?可嚴重啊,阿通,你還快些去叫人上來抬湛哥哥下去醫治,若是遲了,看我不治你的罪。”


  小廝是一臉的為難:“縣主,小的不放心三爺在這裏,正好縣主來得是時候,請縣主照看著三爺,小的馬上下去請人上來幫忙。”


  唐湛似乎傷得很重,臉色也變得蒼白。


  純夏看著那染血的褲管,手直顫抖:“湛哥哥,你,你是不是很痛。”轉身朝後麵的丫頭說:“快,你們還不快些上來扶三爺坐到那邊上去。”


  “別動。”蔣瞳卻止住她:“這也不知摔著哪裏了,要是摔傷了筋骨的,可不適宜亂動。”


  “可是,這地上太涼了,扶著坐著也好啊。”


  “不行,一會兒積潭寺的人上來會抬三爺下去。”蔣瞳搖頭:“離妹妹,煩請你幫我找二根直長的樹枝過來,唐三爺,一會我給你綁好腳,可能會有些痛,還請你忍住。”


  唐湛抬頭看著她,眼裏情緒複雜著,可卻又極快地隱藏住,隻說:“我沒什麽事,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多理會,阿通一會就會帶人上來。”


  “可也不知傷得怎麽樣,要是隨意搬動的話是不對的,你先坐穩,我給你綁住。”


  鍾離撿了樹枝過來,蔣瞳身上也沒有什麽繩索之類的,於是解下了腰帶將樹枝綁在唐湛的腳上。


  純夏睜大了眼睛看著:“蔣瞳,你這是,這是有什麽用嗎?你看湛哥哥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暫時固定一下,以前我祖母也不慎摔傷過,所以我懂一些,請你們相信我。”


  “我相信你。”唐湛輕聲地說:“無事,你隻管綁就好了。”蔣瞳一笑,低頭將腰帶打個結。


  “蔣瞳,用我的再綁上,這樣結實一些。”純夏也解下了自已的腰帶,但是那上麵那嵌著一些珠玉的,很是不適宜。


  蔣瞳直起身子:“不用了,也不宜綁得太緊的,隻要固定好就好些了,阿通是不是快來了?”


  這一說純夏就吩咐丫頭:“快,你們快些去看看。”又心疼地蹲在地上看著唐湛的腳:“湛哥哥,你是怎麽摔傷的啊?怎麽這般的不小心啊,這如今寒風刺骨的,一傷到那更是比往時要痛上幾分。”


  唐湛卻淡淡地說:“隻是腳下一個打滑而已。”


  “那阿通是怎麽侍候的,當真是沒什麽用,你摔傷了,他也隻能陪著你在這裏,要是我沒來,那不是遭罪麽。”


  丫鬢這時跑了過來:“縣主,有幾個和尚上來了。”


  唐湛抬頭說:“你們往上走避避吧,畢竟男女有別。”


  “可是,可是…。”純夏不願意走。


  唐湛卻說:“阿通帶著人上來,自會將我抬下去的。”


  “純夏,我們去那邊。”蔣瞳去拉純夏:“沒事的,我們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忙的。”


  “那好吧。”純夏也不想在唐湛的麵前任性。


  三人往前麵繼續走,到了比較隱密的地方這才停下來,待到那些人將唐湛抬走的時候,純夏就忍不住了:“我得跟著去看看,蔣瞳,你和鍾離一會早些回去吧,我就失陪了。”


  “沒事的,你也小心些,這石道落葉多,別打滑了。”


  “嗯。”純夏應了一聲,走了二步想起什麽,忽然又折了回來,將自個的腰帶解了下來給蔣瞳:“這個給你係著吧。”


  蔣瞳有些愕然:“怎的把你的給我了?”


  “你的給唐湛綁腳了,沾上了血也不能要了,你就用我的吧。”


  蔣瞳想了想,還是收下了:“好,那你快去吧。”


  純夏就一笑:“好啊,你們也小心些,我先走了。”


  蔣瞳將純夏的腰帶綁好,她若是不收下的話,隻怕純夏真的又會多想。


  鍾離聳聳肩:“本來好端端的說來看楓葉的,純夏卻半途走人了,不若我們也早些回去吧,我昨天沒回,也掛念著母親呢。”


  “好啊。”


  二人往下走,走到剛才唐湛坐的地方,蔣瞳踩到了一個滑硬的東西,低頭一看,落葉覆著一個青色的玉佩,她撿了起來細細地看著,是那種叫人看得十分舒服的雨過天青色龍紋玉,那打的絡子也精細,但是繩子斷了,估計也是因為斷了才會掉落在地上的,地上的落葉多,要不是她剛好踩到了,也瞧不到呢。


  “這是誰掉的啊?”鍾離問了句。


  “不知呢。”


  鍾離又看了眼笑道:“瞳姐姐,你的運氣真的是一直很好,你看大家都是這麽走上走下的,剛才這麽多人曾在這裏都沒有發現這地上有塊玉,偏偏現在就讓你給發現了,看起來這絡子打得很精細,想來玉也不是錯的。”


  “也不知是誰掉的,回頭我問問純夏,離妹妹,要不要吃些東西再回去。”


  “不用了瞳姐姐。”


  “那我叫落顏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瞳姐姐,在青蓮庵才醒過來跟佛也是有緣的,來了積潭寺你也不進去燒個香,抽個簽嗎?”


  “正有此意呢。”


  “嗬嗬,那我就先走了,你不用擔心我的,這京城到處我都挺熟的,閉著眼睛也能回去,我去買些我母親喜歡吃的東西,瞳姐姐,我就不等你了。”


  許是鍾離不想落顏或是蘭風陪著,畢竟昨天晚上的事,她的貼身大丫鬢肯定多少知曉的,鍾離也是要麵子的人,蔣瞳也沒有多挽留,就讓她一個人走了。


  進了積潭寺,看那寶相莊嚴,隻有個老和尚閉著眼似念經又似瞌睡般,奇怪的是,衣袍卻有些濫褸汙髒。


  蔣瞳誠心上了香,再跪下去磕了三個頭,蘭風將簽筒給她:“小姐,聽說這裏抽的簽可靈著。”


  蔣瞳想了想,接過搖了搖,一支簽掉在地上。


  蘭風撿了起來:“咦,這上麵怎麽什麽也沒有的,空空如也,這簽筒裏全都寫了字的啊,莫不是這支簽還來不及寫上什麽就放下去了?”


  那老和尚睜開眼睛,雙眼如電般看著蔣瞳:“小姐可要解簽?”


  “可,這什麽也沒有啊?”蘭風看著空簽:“這怎麽解啊?”


  “小姐眼下想求的是什麽?”那和尚又問。


  蔣瞳看著空簽,再抬起頭看那老和尚:“可真能解?”


  “能。”他隻說了個字。


  蔣瞳便垂下眸子說:“蘭風,落顏,你們先到外麵去等著。”


  二個丫頭出去,蔣瞳這才說:“我想知曉的,是姻緣。”


  老和尚閉上了眼睛:“你的紅鸞星已動。”


  “可是,可是心甘情願?”她低低地問。


  老和尚隻淡淡地說:“世間之事,十之八九,怎能如得了願。即來之,則安之,誰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可是有些事,我即不想讓它來呢?我如何能阻止得了?”


  “人生之事,多半是心思意念生而起,這簽一片空白,如人之新生,即示萬事皆有可能。”


  蔣瞳有些懗然,這老和尚怎生好似能看透她一樣。


  當下也不敢再問得太多,盈盈一拜:“謝師傅解簽文。”


  將簽放在桌上,起了身有些失落地出去。


  世間之事八九不如意,那,她的婚事想必也不會那般的順然。


  剛出不久,一個小和尚就進了寺廟,看著那老和尚就罵:“誰讓你進來這裏的,哪來的野和尚,快走。”


  那老和尚抱著頭,趕緊就溜走。


  小和尚罵走了那不知哪裏鑽出來的野和尚,擦著桌案發現了那支空白的案,看了眼自言自語地說:“誰放在這裏的,居然什麽都沒有?”二話不說就直接抄起扔在香火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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