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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我就不打憂你了

  鍾離不樂意了:“母親,你老這麽說我,可是你也不看看,除了瞳姐姐,哪還有人來看你啊。”


  “你倒自以為是得緊,鍾棋和洛雪早就來過了,也隻有你,睡得這麽遲才起來。”


  鍾離臉上有些躁:“哎啊,不說這些了,母親,那跟著毛娘子學做了西湖醋魚,不如現在我去做吧,也免得你整日說我不孝的。”


  “去吧去吧,說你可半點也是說不得的。”


  蔣瞳一笑:“離妹妹,我跟你一塊去吧。”


  鍾離卻拒絕:“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不然啊我母親還心疼得不得了,怕你手沾了涼水的。”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你。”鍾母抓了個枕頭,欲就要去打她。


  鍾離就跑得遠遠的做個鬼臉:“瞳姐姐,你就在這裏好生呆著吧,一會試試我做得魚好不好吃。”


  洛雪小心地端著銀耳雪蓮湯進來:“母親,洛雪做了些滋潤的,請母親嚐嚐。”


  “可真有孝心,放著吧,有沒有多做一些,你瞳姐姐也來了。”


  洛雪甜潤地笑:“嗯,還有些,我給母親先端來,再去給表姐端。”


  “不用不用,我現在倒不想吃什麽,姨母你用吧,我就不打憂你了。”


  “洛雪,帶你表姐去轉轉。”


  “是,母親。”


  洛雪領著蔣瞳出去,放慢了步子軟聲地說:“瞳姐姐,看到你來真高興,就想著過來打個招呼。”


  蔣瞳笑著拉住她的手:“你有空兒,也可以到我家來找我玩啊。”


  洛雪隻是笑笑,沒說什麽。


  蔣瞳也覺得不妥,姨母對二個庶女的管教是很嚴的,輕易不會讓她們出門的。


  轉了個話題說:“姨父可回來了?”


  “父親回來了呢,不過今天可能有事出去了,瞳姐姐,昨日下午我給父親送茶去,聽得父親跟人說起一些事。”


  蔣瞳也沒有問,洛雪輕聲地說:“說,說到了姨父大人的事。”


  “什麽事啊?”蔣瞳訝異地問:“怎的會提到我父親?”


  “聽得父親說有人在朝庭之上彈駭姨父,風頭之勢似乎有些不對。但是也沒有具體說什麽事,洛雪也不敢去問。”


  蔣瞳點點頭:“廟堂之上的事,也不是我們所能知曉打聽的,謝謝你,洛雪。”


  “我也沒有做什麽。”她羞澀地看著腳尖。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但是她想不到的,父親在朝為官多年,也許無意中得罪過誰吧。


  用了午膳蔣瞳回了府裏,父親很晚才回來,但是聽下人說,父親極是疲憊一般。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父親又出去了,可也是很晚很晚才回來。興許父親真的有些事不順,但是她在深閨後院,卻是難以得知的。


  有些心浮氣燥地抄寫著經書,小銀子就領著母親過來了。


  蔣瞳放下筆:“母親是要出去麽?”母親一身鮮豔,似乎要出門的樣子。


  “是呢,換身衣服,你陪母親去司馬府吧!”


  “好啊。落顏,你來侍候著吧。”


  她換了衣服出來,落顏又給她梳了個細鏍發鬢,將細碎的東珠纏上去,十分的高雅秀麗。


  “瞳瞳,你寫的這些字,倒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蔣瞳有些不好意地看著母親:“是的。”


  蔣母將那寫好的字放在桌上:“要寫字還是要沉心定氣,免得越寫越不成樣。”


  “母親說得是,瞳瞳會記住的。”


  母親早已打點好了去司馬府的東西,蔣瞳也沒有問過去有什麽事,隻跟著去便是了。


  路過熱鬧大街的時候,蔣瞳靈機一動問落顏:“落顏,想要知道更多的事,要去哪裏打聽為好啊?”


  “茶堂說書的地方最是熱鬧了,說的也是很多有趣的事。”


  “可,我要是想知道廟堂之事呢?”


  “那地方許也能聽著,很多人就喜歡在去那裏打聽各種消息的,小姐,你想要打聽什麽啊?”


  “沒什麽。”她將簾子放下。


  到了司馬家,司馬夫人熱絡地出門來迎接,司馬府上花團錦簇,而且十分的寬闊雅致,但是屋裏還有好幾個人,一直打量著她笑,蔣瞳怪不好意思的。


  司馬夫人就笑:“以煙,你帶蔣小姐去找你家小姐吧,她們年紀相仿,更能聊得來。”


  “是,夫人。”一個青衣小婢上前來,朝蔣瞳行了個禮,然後領著就往後麵的長廊走去。


  園子裏很多的花,開得熱熱鬧鬧的,小丫鬢領著她到了一個假山邊的花園,那裏種了好幾株的木芙蓉花,深秋裏還是開得格外絢麗。


  一個黃色衣裙清瘦的女子正在花樹下畫著花,那案桌上也插著幾枝粉豔的芙蓉,蔣瞳認得她,司馬夫人的女兒司馬媛。


  蔣瞳行了個禮:“司馬小姐。”


  司馬媛卻連頭也沒有抬,隻說:“以煙,你下去吧。”


  “是,小姐。”小丫頭福福身子,彎著腰退下去。


  蔣瞳微微一笑:“司馬小姐,你畫的這芙蓉真好看。”


  “蔣瞳,你多大了?”司馬媛忽然問。


  蔣瞳一怔,怎生這司馬媛這般問的,不過還是照實地說:“快十五了。”


  “在京城這個歲數,也該嫁了。”


  蔣瞳覺得司馬退有些失禮了,說話的時候仍顧自畫著,頭也不抬起來正視人,而且問這些話,也有些份的,不是說司馬家的家規很嚴,規矩更是多得很。


  “司馬小姐。”蔣瞳尷尬地開口:“這,你是想說什麽嗎?”


  “今日在房裏的,有一位就是媒婆。”司馬媛擱下筆,目光有些冷意看著她:“我母親想讓你嫁給我表哥。”


  蔣瞳低頭看著鞋尖,不知要說什麽。


  司馬媛還咄咄逼人:“我表哥人中之龍,才學淵博,你覺得你能配得上他嗎?或者,你又有什麽過人之處?”


  蔣瞳抬起頭,看到司馬媛一臉的憤怒。


  她擰著眉頭:“司馬小姐,你問這些為什麽呢?”


  “你隻需要回答我就行了?你以為就你這薄柳之姿,真的能配得上我表哥嗎?”


  “配與不配,似乎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司馬小姐,蔣瞳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哼。”司馬媛冷笑:“你以為你現在很風光是吧,蔣家的嫡長女,身後還有你母親豐厚的家底,又與純夏她們為伍,你倒以為自已是天之驕女了。”


  蔣瞳朗聲道:“蔣瞳從沒這麽認為,若是蔣瞳什麽地方得罪過司馬小姐,那我跟你道個歉,今日來這裏,隻是陪著母親來,司馬小姐你的待客之,卻叫人意想不到。”


  她轉身就要走,司馬媛卻叫住她:“蔣瞳,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你馬上就跟你母親離開司馬家,我們司馬家不歡迎你。”


  第一次被人催趕著離開,當真很是恥辱,而且很是莫名其妙,心裏也百般的難受,蔣瞳點了點頭:“好,我會叫上母親馬上離開。”


  大步就要往正房走去,可是假山後麵卻走出一個人叫住她:“蔣小姐,請留步。”


  蔣瞳轉頭一看,竟是孫哲航。


  司馬媛也訝異:“表哥,你,你怎麽在這裏啊?你不是和我父親在下棋嗎?”


  孫哲航臉色沉深,眉宇緊皺,卻隻說:“媛兒,你給蔣小姐道歉。”


  司馬媛看著他,咬緊著唇搖了搖頭。


  “你真是太失禮了,媛兒,若不是我聽著是你說的話,我都不敢相信你怎的,這般的尖酸刻薄了。”


  “表哥,我…。”司馬媛一急,淚就滑了下來。


  但是驕傲至極,一句道歉的話也說不出來。


  在蔣瞳的麵前哭,卻又覺得很是丟臉,於是一跺腳,轉身就後麵跑去。


  “蔣小姐,我替表妹,向你道歉。”孫哲航正兒八經地彎身致歉:“適才表妹她也不知怎的,忽然就說那些話,哲航也甚覺得十分失禮,還望蔣小姐千萬別往心裏去。媛兒她平素雖不怎麽愛說話,但卻不是這般失禮之人的。”


  蔣瞳沉默了會,歎了口氣:“你也不需如此的愧疚,罷了。”


  “真是對不起。”孫哲航還說:“回頭我會說說表妹,一定要讓她跟你道歉的。”


  “算了吧,沒事了。”蔣瞳擠出一笑。


  但是孫哲航卻還是認真地說:“一事歸一事,說錯了,做錯了,那就得為自已的言行舉動而負責。”


  “許是司馬小姐一時心情不好吧,我不往心裏去就是了。”


  “蔣小姐胸懷寬廣令哲航欽佩,可真是,哲航甚覺得十分過意不去,平白的就讓蔣小姐受這些委屈。”


  蔣瞳一笑:“沒事了,真的沒事。孫公子,你怎生也在這裏呢?”


  孫哲航輕聲地說:“我本與姑父一起下棋,但是姑父有客來,我便到後院來走走,看到表妹在畫畫也沒想打憂,正要走開就看到丫鬢領著蔣小姐你來了,哲航生怕唐突了小姐,就閃躲在假山後麵,卻不曾聽得表妹這般失禮的言談,倒真是令哲航也甚覺得抱歉。”


  “我母親帶我來這裏,隻是也不知司馬小姐這般不歡迎我。”


  “媛兒她性情孤僻,從來也不是失禮的人,我也不知她是究竟為何,但是無論如何,她那般是錯的。”


  對是對,錯就是錯,孫哲航倒是個是非很分明的人。


  而且談吐十分有禮,比起姚展來,那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想著這些事又有些羞澀,蔣瞳輕聲地說:“孫公子,我該回去了。”


  “這邊直行,可以到正房,隻是男女有別,我不便送蔣小姐過去,還請蔣小姐莫要見怪。”


  蔣瞳行個禮:“告辭,孫公子。”


  不緩不急的,她慢步就從花道那裏往正房去。


  母親跟司馬夫人好像相談很歡,臉上的笑意就不曾斷過,但是看她坐在這也無聊的,就沒留下來用午膳了,推說府裏還有事,帶著她便回去了。


  回到府第便問蔣瞳:“你和司馬小姐,是不是談不來?怎生司馬夫人讓你去找她玩,這麽快就折回來?”


  “是啊,我們可能談不來吧,也不是所有這般年紀的女子都能談得來的。”


  “倒也是,那日看那司馬小姐,隻是性子端莊冷靜,除了見禮,都不曾聽她說過一句話呢。”她也沒在意,吩咐小銀子:“老爺回來的話,便請他過來,說我有事要和他相商。”


  “是,夫人,小銀子這就去書房那邊告訴守門的婆子。”


  紅柳端上晚膳來的時候說:“小姐,老爺回來了,不過是和姚公子一塊回的,奴婢聽灶房的人說,老爺讓人送晚膳直接到房裏的。”


  “那,父親沒有去母親那裏嗎?”


  紅柳搖頭:“沒聽說呢,要不奴婢再去打聽打吧。”


  “去吧。”


  不過臨睡之前紅柳來告訴她,父親還是沒有去母親的房裏,蔣瞳心裏又歎了口氣。


  有些東西,果然是勉強不了的,父親對母親是真的不放在心上的了,那日母親生辰父親用心思做了一些事,她還以為會有些不同的改變,想來是自已多想了。


  十月的風,寒得有些入骨。


  但是父親卻越來越煩燥一般,還將他喜歡的一套茶具給摔了,將二個在書房使喚的粗使婆子打發了出去。


  令人高興的是,虎妞跟著田莊送糧來的人來了府裏,帶著她的幾件單薄冬衣來了,恭恭敬敬地給蔣瞳磕了三個頭:“小姐,往後虎妞會好生侍候小姐的。”


  蔣瞳一笑:“行了,起來吧,這是誰教你這一套的啊?”


  “是我娘跟我說的,見了小姐,一定要給小姐磕頭。”


  “你父親的的身體可好些了?”


  “好多了呢,我娘催著我趕緊來侍候小姐。”


  落顏就笑:“虎妞,你是得好些學些規矩的,在小姐跟前哪能這般說話的。”


  “無妨的,虎妞淳樸得緊,也不懂什麽,虎妞,往後你跟在落顏身邊學著點規矩吧,月錢,你現下也隻能比照著一般粗使丫鬢的拿。”


  “謝謝小姐。”虎妞一喜。


  “哦,對了,虎妞,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去那城外的破廟看一看,是否還有人住在哪裏?”


  虎妞認真地說:“看了呢,不過楚楚姐不在那裏了,那破廟荒涼得緊,也都快全塌了。”


  “唉,想必是去山西了,去那兒也比在京城好些。落顏,你帶虎妞下去安置一下,旁的也沒事,你就跟她說說府裏的規矩。”


  “是,小姐。”


  落顏帶著虎妞下去,蔣瞳想起一些事,又跟蘭風說:“你去拿一套你的衣服來給我穿,咱們出去辦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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