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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嗯,我不會的了

  蔣瞳轉頭一看,看到灰色衣袍的孫哲航過來了,一步步走得從容不迫的。


  她趕緊斂身行禮:“孫公子。”


  孫哲航點點頭,微微一笑:“蔣小姐,打憂了。”


  蔣瞳朝塗寶兒招手:“寶兒,還不快些走。”


  塗寶兒反應過來了,有些不舍地看了鍾豐年一年,然後小跑了過來,蔣瞳扯著她的手就急急離開這裏。


  走出了這長廊,塗寶兒這才解釋:“蔣瞳,我,我是迷路了,你可別誤會啊。”


  不誤會的人才是真的傻子吧,不過蔣瞳真不好說什麽,今兒個太多的事,太多的人了,這塗寶兒和表哥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沒事,咱們回去吧,我叫丫頭將糕點端到房裏了,一會,也該用膳了,可別亂走了。”


  “嗯,我不會的了。”塗寶兒趕緊搖手。


  正房那邊又有些事,蘭風來找她了,但是蔣瞳哪裏放心得下讓塗寶兒一個人回去,這人膽子一大,可什麽事都敢做來著。


  “蘭風,你替我送塗小姐去我房裏,她們都在那裏喝茶呢,我這就去母親那裏。”


  使個眼色,叫蘭風可得一定看穩了。


  蘭風點點頭:“是,小姐。”


  到了正房一進去,那司馬夫人拉著她的手,喜意滿臉:“瞳姐兒,你可真是有一雙巧手啊,你母親身上這衣服,可真是美極了,我是越看越喜歡來著呢,我家的阿媛卻是個悶性子的人,改明兒我帶她上門來,你可得好好教教她,我也想著有朝一日,我家的阿媛能替我做這麽好看的衣服。”


  蔣瞳羞澀地笑:“夫人過獎了。”


  “可說好了,這個你戴著。”她說著就將腕間的紅玉鐲子褪了下來,要戴在蔣瞳的手上。


  蔣瞳哪敢收:“使不得,夫人。”


  “這可是我替阿媛交的學金,可一定要收下的。”司馬夫人也不說什麽,握住蔣瞳的手,就將那鐲子戴了上去。


  蔣瞳看看母親,母親點點頭示意她收下,她便笑:“那恭敬不如從命,瞳瞳謝謝司馬夫人的厚愛。”


  “真好,越瞧越是叫人喜歡來著。”司馬夫人笑得越發的濃深了,在蔣瞳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二下。


  一邊的塗夫人也笑:“蔣瞳的確是長得好又孝順,往後嫁了人也能給夫家長臉的。”


  “你們倒是愛拿我家瞳瞳說笑,我家瞳瞳臉皮薄得緊。”蔣母怕女兒尷尬便又問:“瞳瞳,你去叫你的小姐妹們都過來吧,馬上就用午膳了。”


  “好的,母親。”


  出了門,她看著手腕間沉沉的紅玉手鐲,在陽光下透潤如血般,司馬夫人給她這玉鐲的含義,她是多少明白的了。


  如果沒有什麽異議的話,蔣家與孫家應會很快將親事提上議程的。司馬夫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她這個鐲子,也是叫那些人看著,她相中了自已。


  父親請了牡丹堂的來唱歡,蔣家不大,所以也沒有太多的男女之嫌了,用了膳後男女隔著那抄手遊廊聽戲。


  蔣瞳盯著塗寶兒,就怕她又溜走,可又偏得府裏還是事兒多著,弄得十分的疲累。


  但是看著坐在前麵的母親,笑得那樣的開心,再累都覺得是值得的。


  “小姐,是上碧螺春茶,還是上六安瓜片,或者是鐵觀音?”紅柳上來請示她。


  “我去看看吧。”


  弄好了茶點的事,剛坐下就看到有一個眼生的小丫頭進來,徑直走到司馬夫人的身邊耳語幾句,司馬夫人的臉色微變,還是笑著跟母親說:“真是不巧,府裏忽有些事,得先告辭了。”


  “瞳瞳。”蔣母溫和地叫喚:“你送送司馬夫人。”


  “是,母親。”


  唐二夫人聽得這般,轉回頭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司馬夫人,這邊走。”蔣瞳過去相請。


  孫哲航在抄手遊廊的一邊也看到了,走了出,行了個禮:“姑母,這便回去了麽?”


  “是啊,對了,這是蔣家的大小姐,蔣瞳。蔣瞳,這是我侄兒,去年的狀元哲航。”


  “蔣小姐,失禮了。”孫哲航先行了個禮。


  蔣瞳一羞,耳根有些燙,也行了個禮:“孫公子,是我失禮了。”


  司馬夫人一手牽一個,笑著說:“都別多禮了。”


  蔣瞳送司馬夫人到了大門外麵,馬車已等在那裏,司馬夫人回頭朝她和藹地笑:“瞳姐兒,不用再送了,快回去吧。”


  孫哲航略略停頓了會,回頭跟她說:“蔣小姐,這外麵風涼,快些進去別吹了冷風。”


  “謝司馬夫人和公子的關心。”


  司馬夫人從馬車裏探出頭來:“瞳姐兒,改明兒,你到司馬府裏來玩。”


  “嗯,好啊,謝謝夫人。”


  馬車往前走,孫哲航上了馬,但是還回頭看了看她,唇角揚起微微的一笑。


  晚上留了姨母在家裏用飯,鍾離跟著毛娘子在廚房學做西湖醋魚,母親和姨母正在看著成堆的禮物,蔣瞳也跟在旁邊將東西造冊好入庫,別人送來的都得記著,往後人家府裏什麽事,也都得比照著送回去的。


  “也差不多用膳了,瞳瞳,你去書房請你父親和表哥吧。”


  蔣瞳沉默了一會,還是放下了冊子:“好,這就去。”


  父親今天,倒半點也沒有掃母親的麵子,這點讓蔣瞳心裏舒坦了些。


  清冷的月亮掛在天空上,皎潔的月光如水一般的安靜。


  府裏忙了大半天,上上下下都累了,丫鬢們掛了燈籠也都找地方去小息了。


  才到書房,就看到表哥從裏麵出了來。


  蔣瞳笑著叫了一聲:“表哥,你們聊完了嗎?快用膳了,母親讓我來請你們過去。”


  “知道的呢,剛才便有下人來告知,姨父的衣服讓墨染髒了,正去換衣服。”


  “哦,那我們先過去吧。”


  二人並肩進了抄手遊廊,鍾豐年就說:“瞳妹妹,你若是對姚展沒有心思,趁早對姨父早些說。”


  蔣瞳驚愕萬分:“表哥,此話怎說?”


  “姨父今天跟我相談,問我一些姚展的事,對他甚是滿意,我聽他言下之意,似乎想要招他為婿,你之前跟我說過你並不喜於他,所以如果你沒這個心思,趁早跟姨父說,若不然姨父作了主,你便別無回旋之地了。”


  “父親應不會如此突然的。”


  “姨父今中午喝多了二杯,姚展下午在房裏陪著姨父,姨父醒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在畫畫,畫的是你,姨父震怒了,姚展卻跟他說,他十分心儀於你,隻怕又還說了些什麽,姨父動了這個心思,問我姚展可有跟哪家女子來往過甚。”


  “表哥,若是父親再問及你,還請你跟父親說我早認識姚展,但是十分反感於他,一點也不喜。”


  “你還是早些提明了更好,若是不喜歡的人,那真要成了親,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鍾豐年若有所思地說著。


  蔣瞳也歎了口氣:“謝謝表哥的好意,這事也不用多去擔心的。”


  “今日之事,還請瞳表妹別讓誰知曉了。”鍾豐年不好意思起來:“連鍾離也不要說,你母親也不要告訴,不然的話,隻怕我再難得見到她了。”


  “表哥,你怎麽還有點執迷不悟啊,她可是訂了親的人,你們若是真的二相喜歡,那得退了親再提啊,今天是我正巧看到了,可你也不想想,也不知多少人又暗裏看到了呢,還有個孫哲航。”


  “嗯,我們會慢慢想出法子的,那孫哲航我瞧著不是個喜歡多言的人,就請瞳表妹這邊替我遮掩一二了。”


  蔣瞳無奈地搖頭:“表哥,你可真不要捅出什麽大蔞子來。”


  說話間也快到正房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一前一後與表哥進去。


  用了晚膳送走了姨母一家,蔣母看著她說:“瞳姐兒,你怎的心事重重的,用晚膳的時候也心不在焉,你表妹叫了你幾次,你都沒應,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事?”


  “母親,倒也沒有。”


  蔣母便猜測著:“是不是今兒個見著那孫哲航,你心裏並不喜歡?”


  蔣瞳搖頭:“不是的,母親。”


  “那是怎的?”


  蔣瞳歎口氣,也不想瞞著母親:“表哥跟我說,父親好像對姚展十分滿意,可是我越見那個人,就越是十分反感。我真擔心他在父親那裏,亂說些什麽,父親要是真如了他的意的話,那我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別急,瞳姐兒,總的我也是你的母親,不會置你於不顧的,我看著不若早些將你和孫家公子的事訂下來,也好讓別人不再打你的主意了。”


  蔣瞳好是無奈,可是母親的提議,也是現下最好的辦法,絕了別人那些心思了。


  中午在正房裏,那姚夫人也是瞧見了司馬夫人給鐲子給她的,想必那姚展也是知曉了,所以故意拖延不回在書房裏陪著父親說些什麽無中生有的事。


  “乖,別想太多了,今天你也是夠累的了,回去歇著吧,母親好多年不曾過過這麽熱鬧的生辰了,多虧了你打點著。”


  “母親,你高興麽?”


  “高興呢。”


  “那就好,我就想母親這麽高興,再累很開心。”蔣瞳舒心地笑。


  走到門口的時候母親又叫住她:“瞳瞳,如今你父親收姚展為門生,他在府裏的時間也長,若是你厭惡見到他,可到田莊裏小住些時間。”


  蔣瞳回頭一笑:“母親,這倒不必。”


  她隻是厭惡他,在自個的府裏,何必太懼怕於他。


  今天真的是太累了,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些事就迷糊地睡了去。


  早上聽到落顏和蘭風在低聲地說話,聽得蘭風說:“落顏姐姐,你沒有看到呢,那孟親王府送來的禮物可真是叫人開眼界了,一盆火樹珊瑚,揭開了布,滿屋子光采照人的,可真是漂亮貴氣極了,可惜也隻在咱們蔣家呆了一天而已。”


  “咱們蔣家與孟家也沒有什麽來往的,想必是孟老夫人看在小姐的份上送過來的。”


  蔣瞳一驚,那孟家居然送這麽厚的禮來,著實是叫人收得心下不安的,伸緊伸手想去掀開簾子起來。


  “小姐,你醒了?”


  帳子一晃動,細心的落顏就上前來了:“是奴婢們說話大聲,吵醒了小姐,奴婢知錯了。”


  “沒有,今日也是起得遲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已經是辰時了。”


  “都這麽晚了,早該叫我起來的了。”


  “小姐,昨累著了,多休息才是,夫人今天早上就出去了。”


  蔣瞳坐在床上腦子糊糊的:“怎的母親一早就出去了?”


  “夫人帶著昨日孟親王府送來的玉樹珊瑚出去了。”


  蔣瞳心想母親可能是去將這貴重的禮物送還給孟家吧,畢竟平白無顧地收人家這麽貴重的禮,當真不太合適的。


  喉間癢癢的,蔣瞳難受地咳了幾下,感覺喉嚨也有些生痛。


  “小姐,是不是昨日吹了風,不慎著涼了?”


  “許是,也沒事。”她掩著嘴,又難受地咳了幾下:“不是做了秋梨膏嗎?去取下來我吃些。”


  蘭風就急急去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是和鍾離一塊來的。


  蔣瞳有些意外:“離妹妹,你今兒個怎麽來了?”


  “你就不想我來見你啊?”


  “沒有的事呢,隻是想著昨也累了,還以為你會在府裏歇著。”


  “嗬嗬,你看,這是我特地買的。”鍾離揚起手裏一束紅紅的月季花:“瞳姐姐,再過天更冷了,許也買不到了。”


  “你還真有心。”


  蔣瞳叫落顏將花插好,吃了幾勺秋梨膏看鍾離欲語又止,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笑了笑:“落顏,你和蘭風去正房幫周嬤嬤打理母親房裏的衣服,也該將秋冬的厚衣服拿出來洗洗曬曬的了。”


  “鍾離,有什麽話你可以說了吧,合著這裏也沒有外人在了?”


  “瞳姐姐你真是厲害,怎的就知曉我有話要說啊。”鍾離笑起來。


  蔣瞳瞧她一眼:“你就別拍馬屁了,快說。”


  “瞳姐姐,唉,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她垂著臉,似乎有些掙紮一樣。


  蔣瞳無語地笑:“行吧,隨得你愛說不說的,離妹妹,你明年就要大婚了,可有開始準備些嫁妝衣物的。”


  “我可沒那個心思去準備。”


  “我看也差不多了,離妹妹,你喜歡粉彩花色的妝窯,還是喜歡景泰藍的,或是掐絲琺琅的,我送你做嫁妝。”


  “當真啊?”鍾離眼一喜。


  蔣瞳大方地說:“當然了,不過我不知你喜歡什麽樣的。要是照我看啊,各有各的好,不如就都來一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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