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求父親徹查今日之事
蔣母歎了口氣看著她：“瞳瞳，這事不是偶然，但是，算了吧。”
蔣瞳整個人都愣住，母親說算了，母親知不知曉差點就會被咬死啊。可是母親拉著她的手，一臉虛弱地搖頭：“算了吧。”
“母親。”蔣瞳咬著唇別開臉，不甘的淚溢出了眼眶。
“聽母親的話。乖。”蔣母虛弱地說著：“母親好累。”
蔣父得到消息也匆忙回到府裏，看到蔣瞳雙眼紅腫坐在床邊侍候著王氏，他冷著臉看著滿屋子侍候著的下人說：“你們是怎麽侍候夫人的，若是夫人有什麽三長二短，全都發賣了出去，一個不留。”
“父親。”雙眼靜靜地流著淚，一臉的淒傷：“求父親徹查今日之事。”
“瞳姐兒，你這是什麽意思？”蔣父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蔣瞳平穩地說：“父親，今日之事，切非是偶然，府裏不可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的蛇，而且全在母親的院子裏，條條咬人都能致命，今日母親和小銀子被咬傷幸好處置得及時，若不然現在生死猶不知，大夫雖說暫時已無大礙，可是母親受了多大的驚嚇和痛疼，還請父親徹查今日之事。”
“這等事可不小，可萬萬不能胡說。”蔣父正色地說。
“瞳瞳切非胡說八道，父親，請你把種花草的人先抓起來查查，問他為什麽要在母親的院子裏種這麽多引蛇之花草。”
蔣正治看著女兒悲痛欲絕的神色，也覺得這事並非偶然，眉宇一冷：“來人，去將種花草的人叫來書房見我。”
“是，老爺。”
“瞳姐兒你起來吧，我蔣家，也切不容有謀財害命之人的。”
“謝父親。”蔣瞳起來擦拭著淚。
蔣父才踏出正房的門，傅管家就來了：“老爺，府裏種花草的老丁頭已經逃了，是否要報了官去抓。”
蔣父大怒，一拍桌子：“豈有王法，竟敢在我蔣府幹這等歹毒之事，馬上報了官，不，先別報官，你帶著人馬上出去找，不管如何都得把他給我找回來。”
傅管家又說：“在老丁頭的房裏，發現了裝蛇的籠子，還有誘蛇的香粉。”
“我去看看。”
看著父親出了去，蔣瞳執著母親的手，心疼地哭著。
蔣母歎口氣看著她：“瞳姐兒，你莫要傷心。”
“明明能查出是誰指使老丁頭的，母親卻……”人家都不給母親活路了，但是母親醒過來卻說算了，叫人放出風聲去要盤查每一個人，不得隨意進出，這分明就是打草驚蛇，人家聞風豈能不逃走。
“查出來又如何呢？”蔣母幽幽地看著她：“你是想要讓你父親為難嗎？你已心知肚明誰想加害於我，若是老丁頭打死也不承認呢，母親和小銀子不是白白受蛇咬之痛了。瞳瞳，我與你父親也是夫妻一場，他不是個糊塗的人，他心裏有數的。”
“可是這有數，又怎麽樣？”蔣瞳哭著叫出聲。
“有時吃了虧，未必就是壞事。”蔣母打起笑：“你現在還不懂，等你往後當家了，你也慢慢能明白的了。”她是不想舒姨娘插手瞳姐兒的婚事，那孟家來提親，她著實生怕到時被舒氏使什麽妖蛾子吹枕頭風的，局時讓老爺就答應了孟家的親事，老爺倚重那舒氏，全府上下誰人不知呢。
她可以不追究這事，但是老爺知道是欠下她一個公道了。雖然夫妻情淡，可她知曉他是個剛正的人。
再退後一步，便是老丁頭說出是舒姨娘指使的，舒姨娘會認了嗎？認了又怎麽樣呢，她懷著蔣家的孩子，老爺就會趕走她嗎？真的對舒氏趕盡殺絕，隻會讓老爺越發厭倦自個，說她王氏是個冷漠好強之人。他不喜她，她做什麽事都會讓他覺得生厭。
“瞳姐兒啊，這事要是鬧得大了，滿府皆知的話，到時也是失了蔣家的聲名，咱們是蔣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母親語重心長地說。
蔣瞳看著虛弱的母親，隻覺得心痛，母親的隱忍與無奈，她何嚐不了解，隻是覺得憤恨至極又無奈。
傅管家叫了捉蛇人來，人家發現屋簷下有花粉，房裏處處也有那種蛇喜歡的香味，今兒個母親出了門就給了別人機會下手，別人欲至母親於死地，但是母親卻選擇了保全蔣家的聲名，隻跑了個園丁而已，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下人心思歹毒而已。
母親睡著後她回到房裏，捂著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場。
第二日父親休沐，也處理著府裏的事。
蔣瞳一早到了母親的房裏，卻發現舒姨娘與父親也在，舒姨娘似也是哭過了，雙眼微微的紅腫著。
父親板著臉坐在那兒喝茶，蔣瞳過去行了個禮，又看著坐在榻上的母親，母親朝她一笑：“瞳姐兒嚇怕了吧，沒睡好臉都有些腫了。”
“都是瞳瞳膽小。”蔣瞳忍著心酸說了一句。
蔣父放下茶碗：“周嬤嬤，你去將傅管家，潘管事，還有執事的那些都叫過來。”
“是。”周嬤嬤趕緊就去。
蔣父又漫不經心地說：“舒氏現在月份也是越發的大，府裏如今也是越來越多的事，打理著是力不從心了，年兒，你把府裏庫房的鑰匙都給夫人吧，往後你也不必操心了，好生在西暖閣養著身體。”
舒氏抬起頭，雙眼哀哀地看著蔣父。
蔣父看了一眼又別開臉道：“府裏往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由夫人打理吧。”
蔣母趕緊說：“這本是份內之事，老爺你客氣了。”
“這二天你就先安養著身體，讓瞳姐兒幫著管吧，若是她不懂的，讓她來問你便是。”
蔣瞳有些吃驚，不過父親現在的意思她倒是聽懂了，父親要舒姨娘將管家的大權交與母親。
瞧著人齊了，蔣父又發話：“以後府裏的規矩，由夫人說了算，該怎樣就怎樣，若是誰不想呆在蔣府，給些銀子打發走便是，若是還想呆在這裏，就都聽著夫人的吩咐。”
“是，老爺。”
蔣瞳卻覺得為母親不值，掌家的大權本來就是母親的，卻白白受了這番的苦頭才讓父親交與母親，想想都是難受得緊，舒氏於父親來說，就真的是那麽重要嗎？
舒姨娘一回到西暖閣，氣得整個人都快站不住，拿起桌上的東西就是一翻亂砸。
“姨娘，姨娘別氣壞了身子啊。”明月和潘管事趕緊勸著。
“怎生就沒有將她咬死，老丁頭這個貪心的老東西，拿了我的銀子隻買些亂七八糟的回來充數。”
“姨娘千萬別再說了，隔牆有耳啊。”明月嚇得臉色發白。
“你們以為不說老爺他就不知道了嗎？誰不知道老丁頭是我的人，是當初我從舒家帶過來的。”舒姨娘氣惱得一肚子的火：“做事也沒個膽的，怎麽就逃了，有什麽好逃的啊，大不了就一口咬死說是別人冤枉他，將那些東西栽髒到他頭上的，笨得要死，這一逃可就什麽也說不清。”
“姨娘喝杯茶壓壓火。”潘管事倒了杯茶遞上去：“老爺不也沒有多說姨娘什麽嗎？”
“老爺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他要真是說了什麽，那我在這蔣府也沒臉再呆下去了。”王氏還沒有來京城的時候，老爺也跟她說了，這個府裏是他說了算，不用多理會王氏的，該怎樣的日子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