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小嬌妃 七
蕊白衣倒也沒拒絕,被皇甫潤從後麵摟著腰,就這麽盯著那兩頭黑獅子看了半刻鍾,那兩頭黑獅子也瞪著大眼睛看她。
一人兩獅大眼瞪眼了一會兒,蕊白衣的肚子突然“咕嚕”叫了一聲。
她的確是有點兒餓了。
皇甫潤:“……”
跟預想中的好像有點兒不一樣,皇甫潤抬抬眉,睨向那兩頭大猛獅。
兩頭獅子都是被訓練過的,十分聽主人的話,立馬會意皇甫潤的意思,張開大嘴,就對著他身前的嬌妃“吼!!”了一聲。
蕊白衣看著它們,不為所動。
兩頭猛獅:“……”
皇甫潤的青筋凸了一根出來,他深深地看了蕊白衣一眼,對高常喜揮揮袖子。
高常喜”是“了一聲,揭開手裏的茶杯,將裏麵的萌寵“蛇”揪出來,抖著腿兒,視死如歸地朝籠子走過去,一步兩步。
待走進了些兒,他揪著萌寵對著他們暴君殿下身前的嬌妃娘娘舉高,佯做要把萌寵扔進籠子裏的姿勢。
皇甫潤湊到蕊白衣耳邊,咬了咬她的耳尖,邪戾開口:“女人,你再不老實交待,你那條胖蛇,可要給朕的兩個胖兒子當磨牙棒了。”
藍龍:“……”
哼唧!
“我沒有什麽好交代的。”蕊白衣淡著一張臉。
“丟進去。”皇甫潤沉下臉,他這會兒如何也不會心軟了,他不讓美人哭出來,他就不姓皇甫。
“是!”高常喜其實有點兒不忍心的,手裏這條蛇軟乎乎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也很萌,但是暴君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細細一條藍龍就這麽被扔進了籠子裏。
兩頭猛獅瞪了瞪眼睛,其中一頭率先衝上前,一口咬了下去。
皇甫潤心口莫名一提,瞬間後悔了。
那條胖蛇美人似乎很喜歡的樣子,他就這麽把它殺了,美人會不會恨他?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握住蕊白衣的手,“一條蛇罷了,朕可以給你買很多條。”
“嘔!”那頭吃掉胖蛇的黑獅子突然嘔吐不止,嘔了半將胖蛇全須全尾地吐了出來,而後倒在籠子裏呼哧呼哧大喘氣。
沒人知道黑獅子此刻內心的心理活動,鬼知道它適才怎麽熬過來的,那條東西用拳拳在他胃裏為非作歹,捶得它胃快爆了。
被吐出來的胖蛇“哼唧”了一聲,跳到獅子身上揪過獅子的幾搓毛嫌棄地將濕噠噠的自己擦幹淨,甩著尾巴從籠子裏跳出來,再跳到蕊白衣肩頭,昂著腦袋瞪向皇甫潤,滿臉控訴的表情。
皇甫潤:“……”
最後暴君殿下的恐嚇計劃以失敗告終,這之後,他對美人產生了更無法自拔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即便這個美人會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皇甫潤將接觸過蕊白衣的人都審問了一遍,自然不會放過與蕊白衣單獨談過話的那個花旦。
花旦懼怕皇甫潤的凜威,卻不懼怕嚴刑拷打,什麽都沒招,可與她牽線的人被抓了出來,隨便烙了個鐵,就什麽都招了,皇甫潤對早就猜到的事情真相同樣沒什麽興趣,揮揮袖,讓人將那花旦丟去喂他的兩個胖兒子。
可半道又改了主意,讓人把花旦放了,隻殺了什麽都招認了的那一個。
眾人驚愕不已。
頭一次,有犯人在他們萬歲爺手裏死裏逃生。
入夜,皇甫潤摟著蕊白衣的腰蓋在暖烘烘的被窩裏,他將蕊白衣貼得緊緊的,但也就是貼著,半點不敢動彈,他聞著蕊白衣身上的香氣,大掌不可察覺地伸進枕頭下麵。
摸了摸,嗯,沒有匕首。
他眉梢挑了一下,微啞的嗓音有幾分討好的意味:“那個演譚記兒的花旦,朕給放了。”
蕊白衣快要閉上的眼睛睜開來,困意襲在眸中。
“女人,你瞧瞧,朕為了你,一次次突破下限,你要如何報答朕這份真心?”皇甫潤手摸到蕊白衣的臉蛋上。
蕊白衣將他的手拿開,打了個哈欠,“睡了吧。”
皇甫潤:“……”
“哼,你的傷口快些痊愈,朕要罰你,狠狠地罰你!”皇甫潤下巴抵到蕊白衣肩頭,將她抱得緊緊的,她傷勢還未痊愈,他也就隻能抱一抱罷了,不然難受的也是他自己。
就這麽安分下來閉眼睡過去。
此時,世人眼中的暴君,變成了被敵國奸細迷得神魂顛倒的昏君。
烏桑國國君獨孤烈勾起唇,歎了一聲:“大好!好極了!”
越來越多的起義軍揭竿而起,手中打倒“昏君潤”的旗幟在風中狂舞。
三個月後,麵對依舊精神飽滿、雄姿英發的皇甫潤。
獨孤烈:“……”
所以那個侍女最終還是叛國了嗎?她與暴君朝夕相處這麽久,有這麽多的機會可以毒害他,或者刺殺他,可是她卻沒有行動。
叛徒!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獨孤烈不能忍受這樣的狀況,氣得一口血吐出來。
絕世帝國的金鎧戰衛駐守城門,來一波起義兵,他們就擋一波,牢不可破,昏君雖然是昏君,但他也是傳。
冬去春來,宮中傳來嬌妃娘娘痊愈的消息,打扮俏麗的美男子們相約到一起,攜上禮物前去拜賀。
“鴨嬪參見嬌妃娘娘!”
“雞妃見過妹妹。”
“嬌妃娘娘吉祥,我是狗才人。”
“參見嬌妃娘娘,我是猴昭儀。”
蕊白衣:“……”
一堆動物前綴是怎麽回事?
她剛要一句“都起來吧”,一個胖嘟嘟的少年慌忙跑進來,被門檻絆倒摔了一跤,“哎喲”一聲爬不起來,他身後的兩個太監趕緊把他扶起來,關切道:“豬妃娘娘您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胖子擺擺手,忙提著裙子跑進來對蕊白衣半跪下,“嬌妃娘娘對不起,我來晚了!”
“……”蕊白衣抽了一下唇角,揉揉發脹的腦門。
眼前這些男嬪妃們,臉上都打了或濃或淡的腮紅,口脂也沒少塗,有的額心還點了朱砂,論起相貌來,都是一等一的,蕊白衣瞧著他們,卻生出幾分同情的意味來。
這些男嬪妃皆出自高門顯貴,曾經不是少爺就是達官,為了鞏固家族勢力,被送進宮裏來被皇甫潤糟蹋,其中有些個還是十年寒窗苦讀終於高中的秀才,不心被皇甫潤瞧中了,納進宮裏來當了妃子,從此與筆墨形同陌路,整日相伴的變成了胭脂水粉。
人數還不少,都湧進來給她行禮,將諾大的嬌華殿擠得滿滿當當。
“無妨,你先起來。”蕊白衣。
“謝嬌妃娘娘!”胖子站起身來。
他稍抬頭,就瞥見蕊白衣那張絕美的臉,一下子愣住了,怎麽也挪不開眼睛。
“其他人也都起來吧,找個位置坐下。”蕊白衣其實不太想應付他們,想將他們直接從哪兒來打發回哪兒去,但大家都攜禮物而來,神色誠懇,她直接把人趕走終歸沒有禮貌,閑著也是無事,就留人在殿裏坐坐罷。
一群猴雞狗豬雞鴨魚肉妃坐在那,七八個膽子大一些兒的,那目光都止不住盯到蕊白衣身上。
女孩正值碧玉,是最美好最綻放的年紀,鵝蛋臉如出水芙蓉,眼眸含泉,對視一眼,能沁進心坎裏,薄薄的兩片唇瓣比花葉更誘人,鼻頭圓潤,無可挑剔的五官湊在一張臉上,顯得不真實,又的的確確就在眼前,除了那七八個膽子大的,鼓著膽兒抬起頭來把蕊白衣細細打量的男嬪妃越來越多。
哼著曲兒步進殿中,準備把美人抱到懷裏香一口的皇甫潤:“…………”
於是當晚,暴君殿下做了一個驚地泣鬼神的決定——將後宮佳麗三千全部遣散。
男妃嬪們都被打發回了家,將他們的位份全部摘除,允許他們娶妻生子,擁有自己的生活。
為此滿朝文武怨聲載道,紛紛勸暴君三思,千萬不要衝動。
皇甫潤緊接著就將一道“廢後宮製令”砸到他們臉上,並:“朕有皇後一人足夠了。”
眾臣:???
……皇後?
當晚皇甫潤將他的新晉皇後圈在矮幾旁邊的鵝絨地毯上,做了一整宿不可描述的事情,直到矮幾倒翻了個頭兒,四條腿子朝,皇甫潤才算傾出一口氣,終於滿足了他盼了好幾個月的念想。
最後聲音啞得不行,皇甫潤低笑了一聲,用自己的龍袍將蕊白衣的身子包起來,抱回龍榻上,適才他們就是從上麵滾下來的。
“女人,朕好中意你。”皇甫潤密密匝匝的吻又落到蕊白衣臉上。
蕊白衣早就乏了,任他繼續折騰,先行垂了眼皮睡了過去。
翌日暖陽初照,蕊白衣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一個炕頭,眼睛又酸又腫,像是哭了一整夜,她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躺在炕上,似乎沒了呼吸,一隻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蕊白衣輕手掰了掰,才將自己的手腕掰出來。
藍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哦太子妃,真是抱歉,讓你一穿過來就麵對生離死別,這個老婆婆是您在這個位麵唯一的親人,是她將你撫養長大,可是昨晚上,她歸了。”
蕊白衣:“……”
“這是什麽地方?”蕊白衣掃了周圍一圈,發現富麗堂皇的宮殿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漏風的土屋。
藍龍將一塊紅通通的心形石頭交到她手裏,“太子妃,這是上一世太子殿下的真心,你成功俘獲了,現在交給你,任務完成後,就來到太子殿下的第二世啦!”
“……”蕊白衣看了看手裏的紅色石頭,發現它還是燙的,摸上去還有這些軟,仿如心髒。
“那皇甫潤他……”蕊白衣皺眉,不太能理解,“我中途離開,皇甫潤不會懷疑或者奇怪嗎。”應該,他會不會瘋掉。
藍龍卻:“太子妃,機不可泄露,這個恕我不能多,等太子殿下曆完劫,太子妃自會知道的。”
“那他現在在哪?”蕊白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