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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無緣對麵不相識

  馬騰當即便審問了幾個俘虜,才知道這是龍王派來報複他的,因為聽說他的兒子馬超不但沒死,而且還在天賜寺學藝,所以夜出奇兵,想要打上天賜寺,活抓馬超。


  沒想到馬神廟的少年軍十分了得,沒有撿到一點點便宜。土匪又不想空手而回,便繞道襲擊西涼府,結果卻在這裏中了西涼軍的埋伏。


  馬騰聽了吃驚不小,心裏真的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難道他的兒子馬超真的還活著?

  如果活著,算來現在應該有十三歲了吧!

  當年他遠在戰場上,才讓奸人有機可乘害死了他的妻兒,馬騰這些年沒有一日忘記過阿諾和兒子馬超,現在聽到兒子可能還活著的消息時,禁不住雙眼模糊。


  原先也有過人聲稱是自己的兒子來冒名認親的,馬騰從來都沒有相信過,當做是無稽之談,還記得那一年胡商會的賽吉接連派了兩個孩子到自己身邊,意圖讓他相信後趁機行刺,但都沒有成功。


  前麵的一個被殘忍滅口,後麵一個叫小柱的卻說得明白,一切都是賽吉的安排。


  雖然之後他抓捕了賽吉處死,但小柱卻從此沒有了任何音信,想必也是遭到了賽吉的毒手吧?


  想一想那個機靈的孩子,馬騰至今還在後悔,當日應該給他尋一個好的去處,即便不是他的超兒,也斷沒有任其踏出都護府就遭了殺害的道理。


  但是,這次從山匪嘴裏審到的消息讓他不能不重視,不管消息是否屬實,他都得去弄個明白,便忙吩咐軍隊打掃完戰場,讓手下將領帶著那些俘虜先回府城,自己帶了幾個親隨迫不及待的去了天賜寺。


  馬騰到了天賜寺,驪靬縣縣令胡川也到了。


  兩個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合兵一處,急忙忙見到了一空大師。


  馬騰朝著一空大師抱拳,說道:“多謝大師將匪軍的行蹤及時通知胡縣令,避免了西涼府百姓遭受土匪侵擾的禍端。”


  一空大師微微一笑:“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老衲隻是做了份內之事。馬將軍智勇雙全剿滅了這股土匪,這才是西涼之福,百姓之福啊!”


  馬騰心裏著急,也無心與一空大師寒暄:“大師,根據土匪的供述,他們原本是打算來天賜寺抓了我兒子馬超,然後再去西涼府找我報仇的。


  敢問大師,我兒子馬超是否真的在你這裏拜師學藝?”


  一空大師早已料到馬騰來此找他的目的,但眼下還不是他們父子相認的最佳時機,如若讓龍王和那梁三閣知道了馬超還活著的事,必定還會興風作浪,生出許多事端。


  何況,當年走召因為牽掛馬騰的傷勢偷偷下山,最後卻是黯然傷神的回來,這幾年他隻字不提父親的點滴,就是心結未解,現在相認恐添煩惱。


  於是,便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馬將軍莫要聽信土匪謠言。你兒子怎會在我天賜寺?”


  馬騰心裏一沉,又問道:“大師,你這天賜寺裏當真沒有我的兒子?可是,我聽那些山匪說,昨夜打退他們的就是天賜寺的少年軍。”


  一空大師嗬嗬一笑:“是的,老衲這裏的確是有一支少年軍。但這些弟子都是老衲收入門下的少年,他們個個都有名有姓,卻並沒有將軍的公子在內。”


  未等馬騰開口,胡川急了:“一空大師,若你真有我外孫的音訊,還望大師如實相告!”


  一空大師火燒令嬡母子,在場的人都親眼看見了,除非你的外孫死而複生。即便真有那一說,胡縣令又因何斷定就在鄙寺呢?”


  胡川聽一空大師這樣說,不便繼續追問,沮喪的歎了口氣。


  馬騰心裏更加失望,但還是不肯輕易相信一空大師的話,對著一空大師一揖:“大師,聽說你那少年軍的頭領也是個小娃娃,而且還武藝高強。能否讓我們見一見這位小英雄?”


  一空大師見馬騰還有疑心,心知就算他們父子見了麵,馬騰現在也肯定是認不出馬超來了。於是,就打發風竹去叫馬超。


  馬超聽到他父親馬騰來了天賜寺,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但是,師父曾跟他說過,眼下他們父子還不能相認,他自己又何嚐不明白,自從那年的事後,父親這個字眼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更多的是隔閡和陌生。


  師父的用心馬超自然清楚,可如今要他去見他的父親,而且還要假裝不認識,馬超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馬超在房中呆立著不說話。


  風竹拉了一下馬超的衣袖:“師弟,你怎麽了?師父叫你去見馬騰將軍。”


  馬超回過神,淡淡的說道:“沒事,我們走吧。”


  馬超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和風竹師兄一起向一空大師的房中走去。


  馬超走進房中,給一空大師磕頭:“師父,徒兒來了。”


  一空大師起身扶起了馬超,轉頭望著馬騰和胡川:“走召,快來見過馬將軍和胡縣令。”


  馬超走到馬騰跟前,定下心神,雙手抱拳行禮:“走召拜見馬將軍,拜見胡縣令!”


  自從馬超進來後,馬騰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馬超。


  這孩子竟然與當年的小柱十分神似,隻是細看起來還是有所不同,他十七八歲的模樣,細高的個子,雖然身體略微單薄了一些,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


  頭發卷曲,皮膚白皙,深邃的眼窩,藍藍的眼珠,眉宇間透著與之年齡不甚相符的成熟。說話走路時,沉穩中帶著幾分孤傲。


  同時,馬騰感覺到這個孩子看著他時,深邃的雙眼中仿佛如一泓清水般的波瀾不驚,這樣的眼神說明他心底坦然,而自己與這孩子確實是初次見麵。


  隻是,馬騰心裏微微有些異樣,就和當年看到小柱時那樣,他總有種莫名其妙想要親近的好感。


  一空大師見馬騰盯著馬超看的出神,便輕輕咳了一聲:“馬將軍,這就是我們天賜寺的少年軍首領,我的徒弟走召。”


  馬騰這才發現自己失態,想必是年紀越長對父愛理解的也越深,以至於看到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能讓他想起超兒,他不由得有些尷尬:“哦……好!好!一空大師的徒弟果然是少年英雄!”


  胡川跟馬騰一樣,盯著馬超看了許久,還不死心,便走到馬超跟前又問:“這位小英雄武藝高強,帶著百來個個少年軍便打退了幾百號山匪,當真是後生可畏啊!不知小英雄多大年紀了?”


  馬超看了一眼一空大師,拱手回到:“回胡縣令,我今年剛好十八歲。”


  胡川和馬騰互相看了看,心想:“看來這個孩子真的不是馬超,年紀比馬超大了五歲,而且長像跟馬騰也沒有明顯的相似之處。”


  兩個人心裏倍感失望。


  其實馬超雖然是白皮膚、藍眼睛,但深邃的眼神和馬騰簡直是一模一樣。


  臉部的輪廓也像,隻是因為年齡尚小,棱角並不十分分明罷了。


  加上這十七八歲才會有的身高,才讓馬騰和胡川無法辨認。


  馬超此時又怎會看不出父親和外公的沮喪失望表情,自己心裏也是十分的難受。


  曾經連做夢都想要見到的親人,現在就站在眼前,卻要裝作不認識,這真是天意弄人啊!


  馬超從三歲起,最先學會的就是堅強,心裏再痛苦,臉上仍然是一副冷冷的、淡淡的表情。


  既然當初不肯相信,今日又何必再來尋找?


  馬超心裏嘲諷著,卻難免有所動搖,他還是想著自己的吧?這幅表情是做不了假的。


  複雜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馬超的腦子亂成一團,再待下去生怕自己控製不了情緒,最終暴露了身份。


  想到這裏,他對一空大師說道:“師父,若沒有其他事,徒兒就下去練功去了。”


  一空大師朝他點了點頭,馬超又對馬騰和胡川行了一禮:“馬將軍,胡大人,走召告退了。”


  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門。


  馬騰目送走召遠去,忍住失望站起來向一空大師抱拳說道:“大師,請恕馬騰冒犯之罪。”


  一空大師淡然一笑:“馬將軍不必客氣!夫人和令郎的事,老衲也是非常惋惜。還望馬將軍寬懷,保重身體要緊啊!”


  馬騰心裏一痛,臉上顯出無奈的神色:“多謝大師關懷!隻是奸人造謠,連累了大師清譽,馬騰不勝慚愧!”


  一空大師擺了擺手:“馬將軍無須為此介懷。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出家人是不會在意這樣的流言蜚語的。”


  馬騰知道一空大師乃得道高僧,對一空大師很是敬佩,便奉上黃金百兩:“大師,區區薄禮,還望大師笑納!”


  一空大師連忙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怎可存有私欲?將軍莫要如此。”


  馬騰見一空大師拒絕,忙解釋道:“大師,馬騰贈送錢財別無他意,是贈予天賜寺少年軍用來置辦軍資的。有這樣一群少年英雄,實在是我西涼府的一大幸事!”


  胡川也很讚同馬騰的做法:“大師,馬將軍言之有理,大師就不要再推辭了。相信天賜寺的這些少年軍,將來必定會為我西涼百姓除奸懲惡,匡扶正義。”


  一空大師這才明白了馬騰的用意:“既然如此,那老衲便代少年軍的孩子們收下了。”


  馬騰和胡川見一空大師收下了禮物,便告辭離開了天賜寺。


  馬超站在天賜寺大門外,遠遠的望著父親和外公離去的身影,心裏不是個滋味。


  這幾年在天賜寺裏,無論是麵對別人的排擠,還是繁重的功課,馬超都沒有表露出一丁點的怯弱。而此刻看著父親和外公的背影,馬超的雙眼還是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走召,不要難過。現下機緣未到,還不是你們父子相認的最好時機,師父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你的父親相認了!”一空大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馬超的身後。


  馬超忍住喉間哽咽,淡淡的說:“請師父放心,徒兒都明白!”


  一空大師慈愛的看著馬超:“真是為難你了,孩子。”


  馬超看著師父慈愛的神情,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師父不要為走召擔心,徒兒已經長大了。”


  師徒二人看馬騰和胡川已經走遠,這才轉身進了天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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