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密函
采薇看著一臉狼狽相的洛雪夢,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伺候著她上了金瘡藥後沐浴。
“姑娘怎麽舊傷未痊愈,又添了新傷?”采薇為洛雪夢披上了浴衣。
“沒啥大不了的。你還沒吃飯吧?那個廚師不肯來,你讓小廚房隨便做些什麽,趕緊去吃吧。”洛雪夢精疲力竭地趴在了床上。
“姑娘身上的淤青若是不用些藥,隻怕會久久不好的。”采薇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藥瓶,“這是月姑娘早先又派人送來的藥,奴婢為姑娘上了藥,再去吩咐小廚房。”
“不用了,我現在很累。我先休息會兒,待會做好了吃的,再叫我起來。”
采薇行了行禮,將藥瓶放在桌上退下了。
可就在采薇要關門之際,一雙大手突然擋住了門。
采薇震驚地盯著來人,又默默無聲地下去了。
洛雪夢披著濕漉漉的浴衣趴在床上,不知道有人已悄悄地走了進來。
夜風浮動,幔帳迎風輕舞,隻見那潤潤的浴衣貼在洛雪夢豐盈的身上,勾勒出她嫵媚撩人的曲線。房間裏點燃的百合鬱香,香味恰到好處的誘人,隨著來人故意放輕的腳步,空中不知不覺彌漫著股股燥熱的情欲氣息。
那個人拔開了藥瓶,倒了些藥水在自己的手心,然後坐在床沿邊上,輕輕地在洛雪夢的脖頸間來回摩擦著。
“我不是說過了,你先去吃飯吧。”洛雪夢隻當還是采薇在屋內。
可是隨著這雙溫柔的手來回替她按摩著,洛雪夢也漸漸放鬆了身子,鼻尖嗅著舒適的百合鬱香,更加是昏昏欲睡。於是她幹脆閉上了雙眼,頭趴在雙臂之間,任由那人替自己上著藥。
那人的手順著洛雪夢的香肩、後背,慢慢滑落至洛雪夢的腰際,解開了浴衣的帶子,然後輕輕地從洛雪夢的肩頭往下脫。就像是一陣清風拂過洛雪夢的後背,浴衣徹底被脫下,洛雪夢赤裸著如清輝皓月般的全身,趴在那個人的眼前。
洛雪夢十分享受,仿佛自己正躺在軟綿綿的白雲上,清風就在耳畔,皓月就在頭頂。
忽然,什麽濕濕的東西黏在了洛雪夢的腰窩,她並未在意,以為是采薇用手指蘸了藥水。濕濕的感覺開始隨著她的脊椎慢慢上移,洛雪夢依舊十分享受。直到有什麽東西突然從後麵握住了她的酥胸,猛烈又霸道地來回蹂躪。
洛雪夢徹底被驚醒了,她支起身子轉了過來,正好對上秦默冰血脈膨脹的雙眼。
“你?怎麽會是你?誰讓你進來的!”洛雪夢一腳踹開了秦默冰。
秦默冰雙手撐在床上,癡迷著望著洛雪夢的身體,“本王進來這裏,還需要誰同意嗎?”
“你給我滾開!惡心!”洛雪夢一把拽過浴衣,飛快地跳下床來,匆忙地穿好。
“當你在本王身下,呻吟著求本王滿足你的時候,怎麽不說惡心?”秦默冰滿是無所謂地側躺在床上,寬鬆的衣襟露出他寬闊結實的胸肌,勾人心魄地看著洛雪夢。
“你說的應該是粘著你不放的其他女人,不是我洛雪夢!”
“如此說來,倒是像本王粘著你不放了?”秦默冰忽然大笑了起來,卻又突然陰沉著一張臉,二話不說衝到洛雪夢麵前,把洛雪夢重重地壓在了桌子上,不顧她的反抗,強行掀起浴衣的衣角,露出洛雪夢雪白雪白的大腿。
他一麵挑逗地撫摸著洛雪夢,一麵喘著粗氣說道:“這幾日你是否等的十分不耐煩啊?”
“放屁!”洛雪夢打開秦默冰的手,一腳踹到秦默冰的小腹,勉強站了起來。
秦默冰卻是極為老練的,伸手就拽過洛雪夢,死死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熱唇貼服在她的耳邊,道:“本王已經等不及了,快給本王!”
洛雪夢使勁用腳踩著秦默冰,秦默冰卻特有規律的躲來躲去,二人就像是在跳踢踏舞一般。
“你要播種就給我找別的女人去……”洛雪夢狠狠的一腳準確無誤地跺在了秦默冰的腳背上,他立馬就鬆開了洛雪夢,順手扯開了洛雪夢的浴衣,露出了她大半光滑白皙的肌膚。
秦默冰強忍住內心的火氣,扯著洛雪夢的手腕,道:“少給本王岔開話題!本王要的是密函!快給本王!”
洛雪夢一愣,停下了掙紮,反問道:“什麽?”
秦默冰看著洛雪夢一臉呆滯的表情,反而笑開了,嘴角裂開了最完美的魅惑的笑容,眼睛閃著玩弄的譏諷,目光好像一層一層地把洛雪夢看了個透,“原來,你以為本王今晚是來要你的?”
“你、你……是你自己說的,今天晚上要我陪你睡覺,我當然要反抗到底了!”洛雪夢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胡亂把浴衣往自己身上套。
秦默冰譏笑了兩聲,立馬打開了洛雪夢的手,反而將浴衣扯得更開,死死地把洛雪夢抵在牆上,手指玩味兒地在洛雪夢的鎖骨間來回摩挲。
“隻要你求本王要你,本王定當滿足你的一切欲望。”秦默冰用食指輕輕勾起了洛雪夢的下巴。
洛雪夢卻扭過頭去,不屑地說道:“做夢都不可能!”
“那好,你把左將軍給本王的密函交出來,本王立馬休了你,送你回夏侯桀的身邊。”
洛雪夢翻了翻白眼,道:“大哥,你在說些什麽啊?我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秦默冰死死掐住了洛雪夢的下巴,手中用力,逼著她看向了自己,“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本王承認你確實很會隱藏,東西藏得本王和宿風都找不出來,但是,本王勸你最好乖乖交出來,替夏侯桀辦事,你隻有被過河拆橋的下場!”
洛雪夢越聽是越糊塗,奈何秦默冰用力極大,她被迫嘟著嘴,根本說不出話來。想要辯駁幾句,秦默冰卻又突然鬆開了她。
“你憑什麽就斷定是我拿了你的東西?”
秦默冰從袖間摸出了那塊半壁環佩,甩到洛雪夢懷裏,道:“就憑它!本王成親前幾日賜給你的佩環。”
洛雪夢趕緊接住了玉佩,仔細一看,上麵刻有“貳拾肆”三個字,想來便是按照排位所專門定製的。可這個玉佩怎麽就和什麽密函扯上關係了呢?在她穿越來之前,這句肉身的主人,是否當真拿了什麽,又遺落了這個呢?
洛雪夢能夠肯定自己穿越來之後,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玉佩,那麽就一定是在她穿越來之前發生的事了。
天啊!這種事情,她怎麽知道啊!
誰能告訴她,究竟是不是“她”做的啊?
洛雪夢在心裏也在懷疑,如果當真是這個身體做的,那她不是平白無故的要為這具身體承擔責任了?簡直不是一般的倒黴!
秦默冰顯然看出了洛雪夢表情的變化,便下了最後通牒,道:“本王也不怕你知道,更不怕你告訴夏侯桀!三日之內,把東西交出來,本王便不追究,隻送你回宮便可。如若不然,本王定要折磨你到死!”
洛雪夢皺著眉頭,將玉佩扔回給了秦默冰,猛地拉開了門,低吼道:“免得你又冤枉我毀滅證據。現在,帶上你的玉佩,給我滾!”
秦默冰抹了抹嘴角,冷笑了一聲,徑直走過洛雪夢,卻又突然說道:“記得踏青節當日,欺負你的那幾個混混兒吧?都是本王一手安排的,你最好記清楚,本王要你死,夏侯桀也保不住你;本王要你活,誰都傷害不了你;而本王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你自己,也無法自我了結!”
“卑鄙!”
走了沒幾步,秦默冰就聽見身後洛雪夢重重關門的聲音,隱在黑暗處的宿風也站在了秦默冰麵前。
“王爺,可還好?”
“這個女人嘴太硬!”秦默冰大步流星地與宿風擦肩而過。
宿風回首看了看洛雪夢的房間,快步跟上了秦默冰,“此事唯有從長計議了。王爺,門客都已連夜趕到,商量對策。”
秦默冰停了停腳步,轉過一個偏僻的走廊,消失不見了。
洛雪夢自是又過了一個不眠夜。
拂曉,采薇進屋時,洛雪夢端正地坐在一旁,倒是唬了采薇一跳。
“姑娘今日起這麽早,可是聽聞今日王府有戲班子進來,迫不及待想去看了?”
洛雪夢仿佛沒有聽見采薇在說什麽,便牽過采薇替自己挽頭的手道:“你可看見一枚玉佩沒有?就是刻有我們排位的那枚?”
“哦,奴婢知道姑娘指的是哪一枚了。”采薇思考了會兒說道,“奴婢最後一次見姑娘佩戴,是在成親的前一日。姑娘好像說要去冰玉雪堂,這之後,奴婢就沒見過了。”
“冰玉雪堂?”洛雪夢嘴裏碎碎念道。
“姑娘今日可是想佩這個玉佩?可奴婢不知姑娘把玉佩收到了何處。”采薇說著就要下跪認錯,洛雪夢趕忙扶住了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來的。冰玉雪堂,在哪裏?是做什麽的?”
“冰玉雪堂是王府的避暑之地,等閑之人是不可進入的,定要有王爺或者是王妃的令牌。”采薇回憶道,“那日姑娘會去冰玉雪堂,也是王妃賞賜的,好像是說姑娘第二日就會與王爺成親,便特賜殊榮。”
洛雪夢玩弄桌上的水盅,想著自己還是要去一趟冰玉雪堂的好,雖然她完全不知當時發生了何事,又為何會與王妃扯上關係,但是定要親眼見見,說不定還會找到玄機。
王妃,姚詩嫻。
洛雪夢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淩弱水當日的話來“世間人,不是隻有好人和壞人,難道你敢說,姚詩嫻背地裏沒有秘密,你敢說她純白如玉?”
還有那個神秘的芷瀾水榭,不準外人進入,王妃獨享。如果說姚詩嫻沒有秘密,是不可能的。隻是這個秘密,是不是真與這封什麽密函有關呢?
“采薇,西曌國的左將軍是誰?”
“是當今國君的胞弟,夏侯元大將軍。他戰功赫赫,頗享盛名,隻是與王爺處的好像不是很好。”
處的不好,還寫什麽密函啊?
當真是得了瘋牛病不成?
夏侯元是國君胞弟,那麽禽獸嘴裏的夏侯桀,豈不就是……
“西曌國國君!”洛雪夢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秦默冰以為自己是夏侯桀的人?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采薇,我去一趟冰玉雪堂!”洛雪夢說著就要走,卻忘記了采薇正在給自己梳發,扯得她頭發那叫一個疼啊!
“姑娘別急啊!今日王爺召集眾人聽戲,姑娘必須得去的!”
洛雪夢翻了翻眼珠子,說道:“那就趕緊的!我去露個臉,就要去冰玉雪堂!”
采薇也加快了梳發的速度,心裏嘀咕著,今日姑娘是怎麽回事啊?沒有令牌,怎麽去冰玉雪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