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進展
回到紫竹屋。
司南玉笙瞧著臉色陰沉的東方無衍,“無衍哥哥,那個輕舞應該隻是想利用我,肯定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想跟著我什麽的。”
東方無衍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一句話不說。
司南玉笙瞧著逼近的他,“而且我和輕舞都是女人,不可能有什麽關係。”
東方無衍把她按到床上,然後褪去兩人的衣物。
……
司南玉笙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來,她感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瞧著身邊的東方無衍,氣的咬牙說道,“你就是冤枉人。”
東方無衍幽幽睜開眼睛,瞧著她再次欺身壓上……
司南玉笙第三天起床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了,快速溜出了屋子去找羅小北並且帶他上了街。
羅小北和阿大幾個跟著司南玉笙在大街上逛,逛完了酒樓就逛衣服首飾等那些店鋪。
羅小北說道,“少主,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司南玉笙摸了摸鼻尖,“好吧。”
話音落下,司南玉笙才勉強帶著人準備回府。
“您和姑爺是不是吵架了?”羅小北問道。
司南玉笙不回答,隻是深深歎了口氣。
羅小北見狀就以為自己猜對了,“難道是因為我?”
司南玉笙聞言一愣,然後挑眉瞧向他,“為什麽會因為你?”
羅小北表情複雜了起來。
司南玉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回到紫竹屋,把羅小北單獨叫到花廳,“你說的什麽意思?”
羅小北靦腆的低下頭,不知道怎麽說。
司南玉笙想到前些日子他的疏離,就感覺不對勁,“到底怎麽回事?”
羅小北抬眸瞧了一眼她,然後迅速低下頭,“少主,屬下會盡快離開鄴都。”
羅小北不說原因,卻說什麽要離開鄴都,且前段時間的疏離。
司南玉笙結合種種就覺得,可能是東方無衍說了什麽,按照這兩人的性格,她感覺應該是東方無衍介意她和羅小北走的近。
“是不是無衍哥哥說了你什麽?”她問道。
羅小北聞言,心漏跳了一拍,他趕緊說道,“沒有!都是屬下的錯!姑爺他什麽都沒說!”
“你有什麽錯?”司南玉笙問道。
羅小北再次抬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東方無衍進門的時候,就是司南玉笙困惑和關心的瞧著羅小北,而羅小北則是愧疚的低著頭。
“你們又在幹什麽了?”他問道。
司南玉笙一回頭看他,“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東方無衍挑眉,走到兩人跟前瞧著羅小北,“我欺負你?”
“沒有!”羅小北趕緊說道。
羅小北的臉色立即惶恐,他這樣落在司南玉笙眼裏就是被欺負了,“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就給我站這。”
羅小北不怕被罰站,就是怕司南玉笙真的誤會了,“少主,都是屬下做錯了事情,沒有人欺負我!姑爺這麽好的人,你們不要吵架了。”
司南玉笙被說的一臉懵逼,她瞧了瞧羅小北,又瞧了瞧東方無衍,“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
東方無衍看向羅小北說道,“我們沒吵架,你還沒那麽重要。”他又瞧向司南玉笙,“我們也沒有事情瞞著你。”
東方無衍說完就牽起司南玉笙的手,“吃飯了。”他一邊說一邊拉著她往外走,“今天為了躲我,跑外麵去一天,你說晚上要怎麽補償我?”
“我為什麽要補償你!我出去逛街也不行嗎?”司南玉笙就羞惱道。
兩人這樣子也不像吵架,羅小北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他鬆了口氣亦瞧著兩人宛若璧人,他好生羨慕,他感覺自己應該快點離開鄴都了,少主和姑爺這麽好的一對,千萬不要因為他有什麽隔閡才是。
夜裏。
司南玉笙躺在床上,默默擠在角落裏。
東方無衍褪去外衣瞧向她時,看她一臉謹慎險些笑出聲,他走過去掀開被子躺進去,把人抱進懷裏,“你這表情,搞得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你難道沒吃?”司南玉笙脫口問道。
東方無衍聞言眸中的暗色就起來了,“今晚還沒吃。”
司南玉笙表情崩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東方無衍不回答,貼過去吻住她的唇……
不可描述的一晚過去了。
宮裏傳來了消息,之前那些刺殺三皇子的刺客全部自殺了。
寒煞說道,“估摸著是有人做了什麽。”
“雜耍班的那些人呢?”司南玉笙問道。
“還在,但死不招供。”寒煞說道。
“把人放了吧。”司南玉笙說道。
寒煞看了一眼司南玉笙,“好。”
司南玉笙想了想問道,“輕舞有什麽動靜沒?”
寒煞說道,“去了雲裳坊,柳玉樓煙火盛宴那天會去現場獻舞。”
“那她最近有沒有和誰聯係?”司南玉笙問道。
“跟鄴都的一些個貴公子頻繁見麵。”寒煞說道。
司南玉笙不意外,且可以說是意料之中,“今晚再去會會她。”
寒煞退下。
東方無衍麵色不悅,他很有點不喜歡輕舞和司南玉笙見麵,“一個舞姬,值得你這麽上心?”
一個能殺死定陽侯的舞姬,還能順利進入皇宮刺殺顧淩天的舞姬,定然不是一般的舞姬,對她來說很重要。
“值得。”她說道。
東方無衍倒不是說不讓她和輕舞走得近,就是介意,他現在算是知道了情敵不分男女。
夜幕降臨。
司南玉笙一行換上夜行衣潛入雲裳坊。
司南玉笙從窗戶翻入時,輕舞還沒休息。
輕舞瞧著她從窗戶外進來時,就說道,“公子好些天沒來了。”
這話說的好像是在等情郎,司南玉笙請客了兩聲,“沒什麽事來做什麽。”
“輕舞每天都在等公子。”輕舞說這句話,語氣就是單純的等待,並沒有別的意思。
怪不得每次來,這女人都是穿戴整齊,司南玉笙沒說什麽,“你來雲裳坊是準備在煙火盛會那天接近定陽侯嗎?”
輕舞雖然知道她神通廣大,可被她說出自己的心思,仍然是緊張了一把,“是的。”她說著就盈盈瞧了她一眼,“多謝公子將雜耍班的人放了,他們都是可憐人。”
司南玉笙輕抿了嘴唇,“我放了他們也是想更好的利用你們,且想告訴你,我對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輕舞點點頭,“我現在知道了,公子說的都是真的,以公子的能耐發現我的心思以後,想殺了我或者我身邊的人都易如反掌,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所以你想通了?”司南玉笙直接問道。
輕舞說道,“是。”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一切了麽?”司南玉笙問道。
輕舞沒多猶豫就開口說道,“我不說公子也應該能猜到,我和定陽侯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他滅我全族,我找他就是為了報仇。”
司南玉笙眸光動了動,她瞧著輕舞滿臉的恨意,十分能感同身受,她何嚐不是有滿腔的恨意?
她忍不住聲音溫柔了些,“那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我當時藏在密室裏並沒有被發現,那時候是透過密室的孔洞瞧見他殺死了我的家人。”輕舞說著聲音顫抖,像是想哭卻極力忍住了,她悠悠瞧向司南玉笙,“後來我就隱姓埋名苦練藝伎,現如今還算有點名氣,才有了弄琴這個藝名,我複姓慕容字嫣然。”
司南玉笙聽她草草幾句話就交代了一切,但知道她是懷揣著怎樣的恨意長大,能獨自一人走到今天這步肯定吃了不少苦。
“難為你了。”她說道。
輕舞聽她說這句話,就覺得她語氣中有極其親切的體諒,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同命相連惺惺惜惺惺。
司南玉笙說道,“我聽過慕容家,當年是作為判黨被滅族的。”
輕舞一聽就惱了,不是對她,而是單純為這件事,“全都是莫須有!我慕容家五代勳貴,怎麽可能是判黨?”她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抱歉的說道,“公子,我不是對你發脾氣。”
“我知道。”司南玉笙柔聲說道。
輕舞抬眸瞧她,抿緊嘴唇,“小女子說完了。”
司南玉笙沉吟了一刻問道,“那你就準備接近定陽侯,然後去行刺?”
輕舞默認。
司南玉笙說道,“這不行的。”
“公子何出此言?你不是說我和你有共同的仇人?”輕舞問道。
“對,不過我說的是想讓你活著。”司南玉笙說道。
輕舞聞言渾身一震,自從走上複仇的路,還從來沒有人對她說想讓她活著,哪怕是認識的知道她的最多就是讓她注意安全,她很感動很感激。
司南玉笙看她不說話,就說道,“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或許你能殺了定陽侯,可後麵怎麽辦?後麵那位,可沒有定陽侯那麽簡單。”
“那我也要殺!”輕舞說道。
司南玉笙就說道,“我沒有說讓你不去,隻是不能這麽殺,既要殺了他也要全身而退,我希望你報仇以後餘生都能過自己想過的身後。”
輕舞將這句話聽進了心裏,“多謝公子替小女子著想,不過這種事情現在說都太早了。”
“早什麽?就是要提前和你說啊,而且我不是說了我會幫你的嗎?”司南玉笙說道,“你隻管信我就行。”
輕舞立即說道,“我信。”
司南玉笙感覺到了輕舞強烈的信任,輕舞的能力心思應該是很厲害的,這麽快得到她的信任,著實有點意外,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那你以後有什麽計劃都要告訴我。”她說道。
輕舞輕抿了紅唇,“那小女子能跟著公子麽?”
“不能。”司南玉笙立即拒絕,“如果你擔心聯係不到我,你放心,我會派人跟著你的,我有什麽吩咐和指示會通知你。”
輕舞就又問道,“是公子還在顧慮什麽麽?為什麽小女子不能跟著公子?”
司南玉笙聞言就有點排斥她了,語氣不悅道,“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輕舞聽出她的不耐煩,似乎是有點生氣了說道,“公子能耐那麽大,都不知道顧慮小女子什麽,輕舞也不是非要跟著公子,公子用不著這般嫌棄,輕舞知道自己是什麽人,自然是配不上待在公子身邊的。”
司南玉笙一臉懵逼,這輕舞小脾氣鬧的還真讓人有點兒猝不及防,她若是個男人估摸著真的會心軟吧,輕舞本就是人間絕色,且此刻生氣起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她不是男的,肯定不會慣著女人,而且她的身份怎麽可能暴露?
她壓著嗓子低笑了一下,“嗬,倒不是嫌棄,也沒有什麽配不配,隻是你似乎還沒有重要到要我暴露自己吧?”她說著語氣就嚴厲了起來,冷硬道,“所以,勸你將你那點兒姿態和心思收起來,本公子不吃這一套。”
說完,司南玉笙就回頭瞧了東方無衍一眼。
東方無衍便將司南玉笙抱著躍出了窗戶。
輕舞幾步跑到窗戶邊,她有些懊悔的瞧著空無一人的窗外,銀牙緊咬著滿臉委屈。
……
一行人回到紫竹屋。
司南玉笙和東方無衍準備入院內。
羅小北忽然叫住她,“少主。”
司南玉笙回頭瞧他,“怎麽了?”
“屬下準備今夜就離開鄴都。”羅小北說道。
司南玉笙剛才因為輕舞有點不高興了,現在這羅小北忽然要走,且也似乎是在鬧脾氣,她就有點生氣了,“你搞什麽鬼?你陣法都熟悉了?”
“陣法熟悉了,反正會擺,哪怕不懂也無所謂,屬下不需要懂,謹遵少主吩咐就是。”羅小北的語氣不容置喙。
羅小北語氣正正,且有點強硬。
司南玉笙卻感覺他的語氣有點兒噎人,“你要走就走,語氣這麽強勢幹什麽?你非要走我會留你嗎?”
羅小北隻是真的想走,真的不是要強勢,他看司南玉笙好像有點生氣了,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少主,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司南玉笙生氣的說道,“我管你什麽意思,你要走就走,我懶得管你!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再挽留你一次?”
羅小北就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讓司南玉笙這麽生氣,“少主,如果屬下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讓您這麽生氣,屬下真的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