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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a00784 睥睨大唐159

  定神望去,焱飛煌才發覺原來偷襲者隻有一個人,再看清楚點,此人體型魁梧中顯出無限瀟灑,長發披肩,卻是金光閃閃,騰躍挪移時像一片金雲般隨他飄揚飛舞,非常悅目好看。從這裏望去,看不到他的臉容,隻覺他的輪廓突出,不類中土人士。此人與陰癸派四大長老正混戰在一起,地上被其殺死的嘍羅已經有幾十個。


  白清兒麵色沉冷,柳眉緊皺,嬌吒道:“幾位師叔請助手,敢問來者是何方高人?”


  陰癸四魅皆抽身而退,還有活氣的幾個嘍羅亦馬上退了回來。


  焱飛煌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他是那種能令人一見難忘的人,年約三十歲不到,身形並不魁梧,卻高挺瀟灑,渾身含蘊非凡的力量,氣質高貴。但他真正吸引人處,是那對深且溫柔而微微發籃的眼睛,與其高聳的鷹鼻與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鐵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內在。


  那人像看不利其他人般,精光閃閃的眼神盯著白清兒身邊的焱飛煌,以字正腔圓的漢語冷然喝道:“西突厥雲帥,特來為小女討個公道。”


  焱飛煌亦在緊盯著那人,暗道一句原來他便是雲帥。


  雲帥的故鄉乃是波斯,一個攬有著悠久曆史、深厚文化、輝煌成就的文明古國。但在神權幹擾國政,加上腐敗的貴族統治下,波斯國勢之間走上下坡路。當年,不滿現狀,偏偏又無力改變什麽的年輕雲帥,失望地遠走他鄉。經過多年流浪,他的足跡幾乎踏遍天下。華夏大地上博大精深的文化,尤使雲帥著迷:孫子的兵法、墨子的謀略、諸子百家的學說、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教雲帥樂此不疲的研習修煉。雲帥最擅長輕功與腿法,集各家之所長,突破創造出空前絕後的輕功與腿法,此外,雲帥對刀法亦頗有研究,卓然成家。


  經曆了多年的流浪,雲帥終於在西突厥落地生根,因為他遇到了此生最愛的女子。滿腹經綸,身懷絕技的雲帥,很快就成為西突厥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大汗統葉護親臨拜訪,以國士之禮誠邀雲帥出山。一展抱負,實踐所學的機會就在眼前,雲帥慨然應允。果然,在他的輔助下,西突厥國力日漸昌盛,短短十幾年內,就已經能與東突厥分庭抗禮。


  統葉護的野心隨之膨脹,決心擴展版圖,時中原大亂,雲帥父女便是為此來到中原探路。


  聽他的話語,焱飛煌才明白,原來是陰癸派惹上雲帥了。


  白清兒靠近焱飛煌,低聲道:“公子如能為清兒解決掉此人,清兒就告訴你師尊的事情。”


  焱飛煌大喜,樂極忘形下,完全沒注意到白清兒那狡黠的眼神。


  但他也不是傻子,拱手道:“在下焱飛煌,請問閣下剛剛所說討公道一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雲帥一聽他自報家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再次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後道:“這些妖女擒住了小女,閣下以為我該否討個公道?”


  焱飛煌略一思索,扭頭對白清兒道:“你們可是勾結上了東突厥?”


  白清兒嬌軀輕顫,顯然想不到焱飛煌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機密的事情,卻依舊鎮定道:“這是敝派之事,與公子無關,如果要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請動手吧。”


  焱飛煌斷然道:“焱某人雖不是什麽君子,卻從不做損人利己之事,算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吧,告辭。”


  聞采婷忙接口道:“人已經被他救走了,卻還要回來報複,殺了我們這麽多人,還不夠嗎?”


  雲帥冷聲道:“自然不夠,我要你們所有人的人頭。”


  正欲抬腿走人的焱飛煌眉頭一皺,悶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你要想動手,我來陪你!”


  “如此甚好!讓我也見識見識你這傳聞中的人到底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雲帥右手一揚,手中多了把形如彎月,金光燦爛,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奇異兵器,仰臉往焱飛煌瞧來。


  焱飛煌的氣機亦緊緊鎖定雲帥,接著左手緩緩伸出,猛地曲指成爪,背後厚布包裹的長劍撐爆厚布,如有生命一般連鞘飛到左手上。


  焱飛煌一字一句地道:“聞聽閣下有一套壓箱底的刀法,名為‘豔陽刃法’,意即陽光般的刀法,像天上的豔陽那樣君臨大地,普照天下,燦爛光明,無可抗避。整套刀法由一千零三式組成,每出一招,均有特別的心法、身法和步法配合,自閣下四十歲創成此法,從未遇上敵手。最特異處是每提一口真氣連續施出十刀,然後才換氣,因此刀法迅疾,宛似陽光,縱使對手功力比閣下更深厚,也要因速度比不上閣下而敗亡。今日焱某有幸見識到這套‘豔陽刃法’,何其慶幸。”


  雲帥麵色一沉,他想不到焱飛煌會如此了解他的這套刀法,卻依舊淡然道:“我也聽說焱兄弟空手,劍法皆是一絕,今日也好領教一番。”


  言罷騰身斜起,率先出手。


  二人在空中以迅疾無倫的手法交換十招後,落回地麵,再作近身搏擊,以焱飛煌之能,仍被雲帥如若鬼魅般難測的身法招數殺得有些狼狽。雲帥不但功力深厚,最難應付處便是他那難以捉摸的身法,配合他的彎月怪刀,每能生出意想不到的變化,教人應付得極為吃力。


  彎月刀就像一片片奪命的金雲,驟雨狂風的忽左忽右,可前可後地向焱飛煌搖撼狂攻,使他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但更吃驚的卻是雲帥,要知他乃波斯的武學宗師,入事西突厥後兼采突厥武學之長,豈同小可。中原雖對焱飛煌傳得神乎其神,可偏偏雲帥便是個無神論者,他明顯感覺到焱飛煌之因此在開局顯得狼狽,便是戰鬥經驗過少,對外域的奇怪武器並不適應,可就在剛剛的十招中,他明顯感覺到焱飛煌應付起來越來越輕鬆,這是何等可怕的學習及領悟能力,目前此子已經是中原一方霸主,日後一旦給他得了中原,外域的民族哪裏還會有好日子過?想到這裏,雲帥殺機更盛,決心全力幹掉他。


  心思電轉間,焱飛煌的勢如萬斤的長劍已經當頭劈了過來。


  雲帥的彎月刀變為一道迅若閃電的金光,斜斜迎上。


  “叮!”


  雲帥猛地劇震,往後搖晃倒退兩步。


  焱飛煌卻連動都沒動。


  雲帥心中升起一股惡寒,他剛剛這一刀看似硬拚,其實卻是高明之極的卸招,可借勁使勁,把對方迫走。哪知焱飛煌換氣速度如此之快,硬生生的將兩人的真氣卸到土裏。反倒是雲帥由於緊急借力的緣故,遭焱飛煌的浩瀚真氣灌體,費了四息時間方化去焱飛煌入侵的氣勁。


  焱飛煌待他化去體內氣勁後,開口道:“請再接我一招。”


  說完破空一劍刺來。


  沒有語言能夠形容這一劍的速度,以雲帥的修為,亦隻可靠多年養成的感應力去憑空感應劍氣的所在。他隻覺焱飛煌的力勁如暴發的山洪般狂湧過來,抽刀擋格的瞬間,又驚覺焱飛煌的長劍由貫滿氣勁、重逾萬斤突變為虛虛蕩蕩,不但無力可卸,還使他用錯力道,心中大懍,倏地後移,企圖避過焱飛煌接踵而來的另一劍,豈知就在他抽身後退的瞬間,焱飛煌的手中的長劍突然猛增長至數丈,如影隨形地迫向他,無奈的雲帥隻有將手上彎月刀化作萬卷金茫,以水銀瀉地、無隙不入的強攻猛擊來化解焱飛煌這看似簡單,實際凶險萬分的一劍。


  這便是先天劍氣。


  一時間,火花四射,兵刃交擊之音不絕如縷。


  人影倏分。


  焱飛煌長劍已經搭在雲帥的脖子上,雲帥頗為狼狽,嘴角帶血,雙臂下垂,衣袖褲角傷口處處,卻依舊冷冷地盯著焱飛煌道:“中原有句話叫‘英雄出少年’,雲某認輸了。”


  焱飛煌淡淡一笑,正欲收劍,隻聽得雲帥身後響起一聲尖叫:“住手!”


  焱飛煌順聲望了過去,蓮柔不知何時出現了,隻見這美女兩手緊握一把鋒利得亮晶晶的短匕首,鋒尖抵在咽喉處,狠狠盯著焱飛煌,以帶著外國口音的漢語冷然道:“你敢動爹爹一下,奴家立即自盡,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焱飛煌神情一冷,目光緊緊盯著她,本欲收回的長劍突然指天,力道奇重的一劍猛向尚未恢複過來的雲帥天靈蓋劈去。


  蓮柔忙把匕首扔掉,淒然跪地道:“奴家認輸了,請你不要傷害爹爹。”


  焱飛煌收回長劍,轉身再欲找白清兒時,發覺身邊早沒有了半個人影,不禁心頭暗罵。隨後對雲帥道:“今日得罪了,雲國師請了。”


  雲帥苦澀一笑,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進入中原第一戰就輸得如此的慘。


  蓮柔上前扶住雲帥,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一瞪一閃的端詳著焱飛煌,忽然露出個得意的笑容,神態可愛動人,道:“你怎麽這麽凶,我們不是認識的嘛,原來你便是人家在中原最想見的人,聽說你是易容的,能給奴家看看你的真麵目嗎?”


  焱飛煌理都不理她,隻對雲帥拱手道:“我還有急事,今日就此別過了,雲國師保重。”


  蓮柔秀眉緊蹙,不悅道“人家長得不美嗎?為何你都不看人家?”


  焱飛煌見雲帥點頭後,轉身離開,行至十丈外時,才開口道:“姑娘看似天真,其實狡猾如狐的性情手段,與焱某實不是同道中人,後會無期了。”


  留下怔怔站在原地的蓮柔與依舊在回氣的雲帥。


  若是在平時,焱飛煌也許不會這樣,但不知為何,心中那股不安感越來越讓他難以承受,是以他的性子越來越急噪,說話更是什麽都不顧及。從今晚的遭遇推測,他已經察覺出祝玉妍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否則陰癸派絕不會如此的反常。


  這地點離他所居住的客棧位置極近,隻奔了一刻鍾不到,焱飛煌就進入客棧大門。


  客棧老板忙迎了上來,遞給焱飛煌一個信封道:“客官您忙了一天,可算回來了,這是今日下午一個陌生的小姐托小的轉交給您的。”


  焱飛煌找了張桌子坐下,店夥計為他倒上茶水,焱飛煌一邊喝茶,一邊打開信件。


  裏麵隻有一張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紙片,打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行似曾熟悉,娟秀清雅的字跡:行藏已泄露,小心李唐、獨尊堡、巴盟。


  端著茶杯的焱飛煌一邊思索這會是誰寫給自己的,一邊踱步上樓。


  剛到自己房間門口,焱飛煌就隱約聽到女子的悲泣,哭聲斷斷從房間裏響起。


  焱飛煌深呼一口氣,將信件收入懷中,輕輕推開房門。


  溫柔的月色從朝東的窗子透入,照亮半邊臥室,另一半仍陷在暗黑裏,婠婠梨花帶雨的坐在床頭,香肩不住聳動,哭得昏天昏地,神情悲楚。


  焱飛煌端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婠婠察覺他進入房間,悲呼一聲,撲入他懷裏,哭泣道:“師尊死了!”


  “啪!”


  焱飛煌渾身劇震,英俊的臉上血色盡褪,一片煞白,手上的茶杯更是滑落地上,摔個粉碎。隻聽他聲音顫抖地道:“你說什麽!”


  焱飛煌腦海中一片空白。


  懷中的婠婠香肩依舊在抽動不停。


  淚水打濕了焱飛煌的胸口。


  良久,婠婠哭聲漸小,抬頭望上焱飛煌。


  隻見焱飛煌麵無血色,雙目空洞地望向窗外,再無半絲神采。


  婠婠不知道焱飛煌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隻得呆呆地望著他。


  焱飛煌輕聲道:“婠兒能細說一下嗎?”


  婠婠心中泛起一種極陌生的感覺,她發覺再也不了解身前的焱飛煌。他的口氣異常的平靜,平靜得無情,冷酷得讓人心膽俱寒。但依舊擦幹眼淚,伏在焱飛煌懷中,抬起手腕黯然道:“你該記得幾個月前我去找你,你送我這鏈子的那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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