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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a00783 睥睨大唐158

  一條如真似幻的金色巨龍張牙舞爪地直向他狂嗜過來。


  巨龍猶如攜帶九幽地氣一般強大威猛,其來勢已超出人類可以抵抗的範圍!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生死關頭,宋師道心念‘九字真言’雙手翻飛,如電變化。不動根本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寶瓶印,電光石火間,九印循環,無始無終,形成一個大圓滿的神奇整體,與宋師道心意相依,意興神會。長生真氣隨著手印於宋師道奇經八脈中做出不同方式的集結,凝聚成一堵有實無形、寶光四射的圓形氣牆。


  “轟!”


  震天動地的巨響聲中,金色惡龍形象消失於無形。


  周遭恢複平靜。


  宋師道定睛望去,隻見身前數丈外,席風背後的皮囊已經打開,其右手握著一支閃爍著詭異金芒的長槍,目帶驚訝地望著他。


  那是一柄不知什麽材料打造而成的金槍,長約一丈一,一條栩栩如生的蛟龍盤旋於槍身,螺旋而上,龍頭處與槍頭完美的銜接在一起,形象猙獰恐怖,宛如活物一般。那在月色映襯下明晃晃的槍頭足有一尺半長,尾部還有一個做工精巧的放血槽。


  最為吸引宋師道注意力的是槍身所散發出來的那股足可令鬼也懼,神也驚的死亡氣息,那恐怕至少要吸食過上萬人的鮮血,才會暴出如此可怕的死氣與凶性。


  席風緩緩道:“老人家竟然可在眨眼間接下席某人‘烈風八擊’中的兩擊而麵不改色,雖死亦可無憾了,請再接席某剩下的六擊。”


  宋師道心中暗暗叫苦,實際上他是經脈紊亂,真氣翻湧,氣血逆流,麵具下的俊臉痛苦得臉青唇白,全身似乎都要散架子似的,別說再接烈風一招,便是隨便來個九流人物,都可以輕鬆殺掉現今的他。


  烈風冷笑一聲,氣勢再聚,道:“老人家準備好了嗎?”


  焱飛煌奔了小片刻,就見前方現出一群人影。


  奔在最前方的是手持長劍,狼狽逃竄,發髻淩亂,衣衫破碎的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是本該在城外的獨孤鳳,另一個赫然是‘長江聯’的當家鄭淑明。


  後麵最少有不下幾十人的男女狂追不舍,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在追殺獨孤鳳與鄭淑明。


  焱飛煌化作一縷青煙,直插入兩撥人的中間,負手傲立。


  獨孤鳳一見焱飛煌,心中大喜,但她依舊沒作聲,因為她還以為焱飛煌的身份尚未暴露。嬌喘籲籲的鄭淑明一見焱飛煌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再看到獨孤鳳歡喜的表情,立即想起眼前這熟悉的背影便是半月前在上雍義助過自己的陌生男子。


  後麵追擊的人勢頭較猛,前方突然攔路的,倒是引起他們一陣騷亂。


  焱飛煌冷眼一掃,發覺原來是陰癸派的人,其中大部分高手都在。


  站在最前方的是幾個女子,其中幾人是焱飛煌認識的,分別是婠婠、白清兒、聞采婷、還有那個當日擊殺邊不負時見過一麵的銀發女子,另外還有兩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豔光四射,麵覆重紗的女子。這麽多美人站在一起,隻教天上的星月亦為之失色。而這幾女身後的幾十個勁裝配兵大汗,各個都是身材雄偉,太陽穴高鼓,顯然也不是弱手。


  對方一群人站穩,白清兒一見焱飛煌,當即一呆,隨後嬌笑了笑道:“清兒見過公子,襄陽一別,公子別來無恙?”


  焱飛煌眉頭大皺。


  按照他從尤鳥倦那裏得到的消息,知道嶽思言,也便是易容後的他的真實身份的人,此刻應該還不多。既然陰癸派的大敵尤鳥倦知道了,那就說明李元吉勾結上了安隆這一夥人,如此一來,李元吉就無法再去勾結陰癸派,那麽,白清兒是如何認出他的?難道是婠婠?

  這個懷疑絕對是有理由的,畢竟婠婠的最高理想便是中興魔門。


  焱飛煌沒理會白清兒,隻是將灼灼目光轉向婠婠。


  輕紗薄裳在夜風中飄舞,曼妙體態盡顯無遺的婠婠盯著焱飛煌,美目淒迷,神色幽怨,不複素常的冷靜。


  焱飛煌皺眉正待再想,就聽得白清兒又道:“清兒知公子憐香惜玉,但你身後的二人乃是我們必殺之人,請公子勿要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


  焱飛煌嘴角逸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緩緩道:“你知道她們是我什麽人嗎?”


  隨即突然暴出一聲大笑了笑道:“竟然還有敢威脅我焱飛煌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對麵幾十人麵色皆是沉冷地盯著焱飛煌,仿佛要吃掉他似的。


  白清兒又柔聲道:“我等皆知公子本事通天,那清兒就自做主張,隻要公子答應我們在襄陽提的那個合作事宜,我們今日就不在追究她們二人,如何?”


  焱飛煌突然想明白了,原來婠婠並沒有出賣他。因為如果婠婠要出賣他,那麽白清兒不可能不知道‘邪帝舍利’早就在焱飛煌手中,否則哪裏還用說什麽去長安後,允許她們從寶庫中取走一物這種交易?


  焱飛煌歉然地望向婠婠道:“婠兒,是我不好,剛剛懷疑你出賣了我,對不起。”


  婠婠勉強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始終不開口。


  其他陰癸派的人倒是覺得焱飛煌莫名其妙,臨開戰了還調-情?

  焱飛煌不答白清兒的問題,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誰指使你們的?陰後在哪裏?”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祝玉妍絕不可能主使她們做這種事。


  婠婠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身形一閃,飛快沒入夜色中。


  焱飛煌隻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腦海中卻無緣無故地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對麵幾女皆是不語。


  獨孤鳳突然道:“大哥,便是她們要殺鄭當家,你不要放過她們,如果不是人家今晚想來城裏找你,恐怕鄭當家早被他們殺了。”


  焱飛煌扭頭問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鄭淑明剛剛聽到焱飛煌自報家門,就呆立當場,不知所措地望向他的背影。突然被焱飛煌一問,忙回過神來道:“奴家本來要離開成都,在城外遇到一家三口人被她們追殺,那家主韓澤南給了奴家一個帳本,要奴家快走,哪知卻被她們追上,手下全都死光了,帳本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可她們還是死追奴家不放。”


  焱飛煌單手托起下巴,自言自語道:“韓澤南,韓澤南,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良久後,焱飛煌才大叫道:“我記起來了,韓澤南是為香家管理所有往來賬目的人,他妻子叫什麽來著,原本出身陰癸派,更是陰癸派指定與香家錢銀上往來的人。魔門的兩派六道,大多與香家關係密切,香家要他們在武力和政治上的支持,而魔門諸派則倚賴香家財力上的供養,形成一種互惠互利的關係。香家更是魔門的耳目,助魔門諸派收集各方情報。他二人由於不時接觸,日久生情,到他妻子有了身孕,此乃陰癸派的大忌,他們隻好立即逃亡,隱往巴蜀。”


  陰癸派眾人一臉驚駭的神色,這麽機密的事情,連派內地位不夠的人都是不清楚的,想不到焱飛煌竟然隨口就說了出來。


  聞采婷接口道:“公子既是我聖門中人,為何處處與我們作對呢?大家合作,光大聖門,不是再好不過了嗎?”


  焱飛煌笑了笑道:“我這魔門‘邪皇’自然不是白道中人,但你們的行事方式,我也不讚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了,韓澤南夫婦不會早被你們抓住了吧?就我所知,香家與你們早脫離了關係,你們為什麽還如此為香家辦事?”


  對麵沒人回答他。


  焱飛煌無奈一笑:“焱某有個不情之請,請將韓澤南一家交給我,日後我必定重謝各位。”


  韓澤南位於香家這麽關鍵性的位置,可令焱飛煌掌握香家整盤勾當的虛實,再一舉把香家瓦解。侯文卿的大仇更可得報,這麽好的機會,打著燈籠都難找。


  白清兒身邊蒙麵女子冷哼道:“公子莫要欺人太甚了。”


  焱飛煌道:“那你們想怎樣?”


  那女子道:“你如果可接下我們合力一擊,答應你又如何?”


  焱飛煌笑了笑道:“在下不會還手,各位請,千萬不要留手!”


  那女子心頭大喜,焱飛煌雖傳聞厲害,但這麽多高手合擊,如果能除去他,那日後陰癸派也會少一個大敵。


  白清兒卻是秀眉輕蹙,她認為焱飛煌絕不可能輕易做出許諾,尤其當日他親眼見過五個當世高手圍攻焱飛煌,都被焱飛煌打了個落花流水。可事情既已經定下,也隻有出手了。


  接連而起的嬌喝聲中,幾女與身後的一眾高手飛身而上,掌,指,拳,帶,劍,刀,斧,一起轟上了雙手負後,悠然望月的焱飛煌。


  鄭淑明不忍心地閉上雙眼,獨孤鳳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巨響聲不絕於縷,一輪狂轟濫炸後,眾人飛退,呆立當場。


  焱飛煌依舊是那個悠然的姿勢,除了衣衫破碎外,沒一絲變化。


  焱飛煌聳了聳肩膀道:“請帶我到關押韓澤南一家的地方吧。”


  陰癸派眾人無奈之下,隻好帶著焱飛煌向他們的秘密據點走去。眼見焱飛煌的強悍,他們哪裏還敢反抗!

  陰癸派眾人走在前頭,焱飛煌與獨孤鳳,鄭淑明二女跟在身後閑聊。


  問起鄭淑明此次來成都之事,鄭淑明吞吞吐吐道:“這亂世之中,誰都想傍上一棵大樹,奴家這次來本是打算要見多年好友,也便是宋閥的大小姐玉華的,想托她幫忙說一下,奴家以後帶著‘長江聯’歸附公子,豈知解堡主三番兩次以玉華生病為理由拒絕了奴家,奴家沒辦法,隻好回去,誰知遇到了這種事。”


  焱飛煌心中失笑,對她道:“鄭當家怎麽會想到歸附我?焱某現今的實力其實算不上強的。”


  鄭淑明道:“公子叫我淑明就可以了,奴家隻是認為公子最終會得天下,至於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自己也不清楚。”


  焱飛煌貼上她的小耳邊,輕聲道:“那就多謝你的厚愛了,實不相瞞,玉華現今就在洛陽,解暉為了怕消息走漏,隻有放假消息不讓你見她了。”


  鄭淑明駭然地扭過頭來,櫻唇正好與焱飛煌的大嘴一擦而過。


  兩人皆是一愣。


  氣氛登時尷尬起來,鄭淑明羞得粉麵通紅,低垂螓首,一言不發地前行,焱飛煌則是尷尬地撓了撓頭,幸好在前方監視陰癸派眾人的獨孤鳳後退幾步,才把話題扯開。


  不片刻後,一行人來到城東郊區的一處荒廢了的房屋,在地下一連串密室中的一間內,焱飛煌見到了被關押的韓澤南一家。


  白清兒打開牢門,裏麵走出一家三口,男的似是個讀書人,女的秀麗端莊,夫妻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帶著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那小孩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非常精乖,一雙黑白分明,不染半點成人渾濁之氣的大眼睛更是閃閃生輝,好奇地顧盼。看他們的模樣,顯然隻被抓近來很短的時日,否則定會很狼狽的。


  焱飛煌簡單交代幾句,獨孤鳳不敢胡鬧,隻好順著他的意思,先護送韓澤南一家與鄭淑明到飛馬牧場,再轉向洛陽。而韓澤南一家聽到是焱飛煌救了他們,當下磕頭感謝,把焱飛煌鬧得也很不好意思。


  所有人離開後,焱飛煌拉著不明因此的白清兒來到牢房一角,低聲道:“你師傅現今在什麽地方?”


  白清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疑惑,顯然不知道焱飛煌這一問的具體意思。


  焱飛煌正要再開口時,長廊口處響起喊殺聲,白清兒臉罩寒霜,不發一言,飛身衝了出去。


  來到地麵上時,隻見在星月與燈火的照耀下,前方的一大塊空地上人影晃動,刀光劍影,亂成一片,你追我逐下,一時都弄不清楚來了多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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