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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a00781 睥睨大唐156

  這是宋師道沒辦法的辦法,昨晚他並沒有探聽到席風幾人的住處,更是不敢在後麵跟蹤,否則一旦被發現,幾個高手圍攻下,他必死無遺。


  今晚中秋佳節的月圓之夜,他很幸運。


  隻在貴賓館外潛伏了一個多時辰,就見守衛森嚴的別院內走出一個清秀俊雅、動作瀟灑、手橫銅簫的中年文士。隻看他呼吸聲極輕,走路動作的迅快輕鬆,氣度豐姿,宋師道立即斷定此人武功之高。腦海中瞬即想起昨晚話語聲柔和,說要為李元吉擒拿範卓女兒的人。


  正要從橫巷閃出跟蹤,宋師道突然心生警兆,原地止步。隻見別院內又飛出一道如虛似幻的身影,正是身罩黑衣,背負皮囊的席風。


  席風與那中年文士一前一後,飛速離開。


  宋師道小心謹慎地跟了上去。


  行至一半,二人突然分開行走,中年文士走的是東麵,席風走的是西麵,也便是川幫總壇所在的少城方向。


  中年文士難道是要回別院?還是二人發現了宋師道在跟蹤,因此用計?


  宋師道沒有時間多想,他一個人隻能跟蹤一個,眼下跟蹤席風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二人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宋師道也隻有認了,否則席風若真的是去偷襲川幫,那不就什麽都完了?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少城郊區。


  漆黑的夜色下,熱鬧的城區上空,升起許多孔明燈,與天上的星辰相互爭輝,異常美麗。


  席風突然止住身形。


  宋師道一直在席風身後幾十丈跟隨,他自認不會被對方發現,見對方突然站住,他也立即停下,隱伏在樹後。


  席風雙手負後,偉立如山,淡然道:“還不出來?你認為可以瞞得過我?”


  焱飛煌一整日都在跟蹤安隆,在他自己都想吐的時候,終於跟著安隆來到他在南市開的賣酒老鋪子‘隆和興’。


  安隆謹慎地進入酒鋪後麵的四合院,左右查看一番後,身影沒入東廂的一間不起眼的房間內。


  焱飛煌的天人合一感應力較宋師道還要高明上許多,借著金黃的月色,功聚雙耳,刹那間通過視聽的感官,把這方圓幾十丈的小院內的一切把握得全無遺漏。


  屋內傳出一聲怪笑後,尤鳥倦的聲音響起:“安胖子,你認為那姓風的人可信不可信?”


  安隆道:“自然可信,但是不能全信,別忘了大家隻是各有所圖才走到一起的。”


  丁九重則是陰惻惻地笑起來,慢條斯理的悠然道:“當日我們還未出山就碰到此人,明白此人神通廣大,咱們四人隱伏二十年,都能被他找上門來。可他要算計老子,還差上一些。”


  安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笑聲後道:“你們最好小心他隻是想騙你們如何探察聖舍利的法門,而合作後把舍利交給你們,則隻是個騙人的把戲而已。”


  焱飛煌這才明白為什麽沒見到尤鳥倦四人出現今齊雲觀,原來被人提前一步給截住了,那麽他們口中所說的‘姓風的’又是什麽人?從安隆話語中,焱飛煌猜到了他們合作一事,應該便是圍繞‘邪帝舍利’。可惜他們都不知道,‘邪帝舍利’都在焱飛煌手中好幾年了。


  尤鳥倦冷笑了笑道:“他的本事的確高過我們任何一個,但我們三人合在一起,則有把握贏下他。”


  安隆感慨道:“若石大哥沒有破綻,老子哪用與那姓風的合作!”


  焱飛煌知道安隆對石之軒有種近乎瘋狂的崇拜,數十年來從沒有改變過,一直希望石之軒能一統魔道,對他來說,以前的障礙是碧秀心,現今的障礙則是石青璿。那麽他今次與外人合作,究竟是想還魔門一個沒有破綻的‘邪王’,還是對‘邪王’失去信心了呢?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如是前者的話,石青璿將會危險了,因為安隆與那姓風的合作,很可能要求便是對方殺掉石青璿。如果是尋常角色,焱飛煌自然不用擔心,但聽尤鳥倦的口氣,要合安隆,尤鳥倦,丁九重三人方能勝過那姓風的,這種實力絕不是石清璿可以抵擋的。


  三人再聊一會兒,話語中不過便是聯合對付陰癸派之事,焱飛煌再也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半個時辰後,尤鳥倦二人率先離開,安隆則留下了,這對要擊殺尤鳥倦二人的焱飛煌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跟隨一路走向東北方向的尤鳥倦二人良久,在人煙稀少的一塊邊緣地帶。


  “站住!”


  焱飛煌冷喝一聲,身形驟化鬼魅,瞬間消失掉。


  下一刻,他出現今丁九重身後,無聲無息的一拳擊向丁九重的後心。周遭的空氣似是被他的拳頭全扯過去,一收即放,瞬間化成翻滾澎湃的氣濤,排山倒海般直卷向丁九重。


  丁九重大小戰役經曆得多了,在焱飛煌聲音響起前,突然發覺危機臨近,轉身抬手就擋。


  “啊!”


  “砰!”


  丁九重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的同時,連退數步,尚未站穩,抵擋焱飛煌的左臂猛然爆開,化成精血。


  尤鳥倦則在焱飛煌出拳的瞬間飛身撤離戰場,充分體現了他那自私自利,不顧道義的本性。


  一擊得手,焱飛煌毫不停歇,飛身一拳搗向準備棄同伴而逃離的尤鳥倦。


  尤鳥倦早已條件反射般的取下背後背著的獨腳銅人,迎往焱飛煌威猛無比的一拳。


  “砰!”


  尤鳥倦被他反擊之力震得血氣翻騰,往後蹌踉跌退一步。


  早在左臂爆開的瞬間,丁九重的臉上驟現奇異的鮮紅色,張口噴出一股血柱,直刺焱飛煌左肩。右手同時拔出巨鐵鐧,照頭往元月則砸去,這一擊乍看隻是簡單直接的一記強攻,實際上不但手法玄妙,且變化多端,寬厚的鐧身不住擺動,真勁迭有增長,速度亦在遞升,鐧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焱飛煌右拳猛攻尤鳥倦,左手捏指成劍,沿某一玄奧角度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大小正好覆蓋住血箭與巨鐵鐧的所有來路。


  一聲悶響後,焱飛煌飛退站定,淡然望向一臉驚懼的尤鳥倦二人。


  宋師道倒抽一口冷氣,從容的走了出來,來到席風身後五丈處站定。


  席風依舊不發一言,甚至動不都動,仍以後背對著宋師道。


  在宋師道的眼中,席風轉眼間變得猶如高山峻嶺一般,整個人的氣勢猛增,給予宋師道極大的壓力。


  月為有,天為無,有照無,明還月,暗還空。


  宋師道微閉雙目,迅速進入似有還無、無為而為、萬念俱寂的無上心境。


  席風顯然有些意外,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模樣與焱飛煌通過在大石寺通過‘心眼’所見的完全一樣。隻不過親眼見到他那帶一圈詭異可怕紫芒,透出邪惡和殘酷的淩厲光芒的眸珠,還是使宋師道心中一凜。


  尚未開戰,宋師道已落在下風。


  先發者製人,後發者製於人。


  宋師道聲音沙啞地一聲狂笑後,冷聲道:“你與席應是什麽關係?”


  這一句正是他反擊的開始,他更可以試探席風是在何時發覺到被跟蹤的。


  席風一愕,仔細看了宋師道幾眼後沉聲道:“席應正是家師,老人家好深厚的佛家修為,請問如何稱呼?為何暗中跟蹤我?”


  宋師道已明白席風一定是中途才發覺被跟蹤的,正欲接口時,身後驀地響起一把柔和悅耳的聲音:“這人便是你師傅的大仇家,四十年前威震陝北的‘霸刀’嶽山嶽小兒。”


  宋師道心中一驚,從聲音中,他已分辨出,背後出現的人,正是昨晚自稱‘本座’,並且要擒拿川幫幫主範卓女兒的人。卻不表現出絲毫,更沒有動一下,隻是淡然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你還活著!”


  嶽山的晚年雖在幽林小穀渡過,但他數十年來從未-離穀半步,加上他成名後從未到過成都,可以說是無人認識。但宋師道這一句可謂高明至極,從對方的話語中,宋師道已經隱約聽出對方認識嶽山,於是幹脆說出一句摸棱兩可的話,接下來,隻看對方如何回答了。


  身後那聲音不屑道:“嶽小兒緊要記得尊重長輩,你死一百次,我辟守玄也還是活得好好的!是了,你龜縮了幾十年,憑什麽敢出來?還大張旗鼓的叫人替你宣傳?”


  宋師道一震,辟守玄怎麽會與席風勾搭到一起,照焱飛煌所說,陰癸派在過去的五年裏已經慢慢開始走上正途,辟守玄如此大膽,難道不怕祝玉妍的責罰?

  但時間並不允許他多想,再次大笑一聲,宋師道道:“嶽某人自是練成了‘換日大法’,祝玉妍又在哪裏?老夫對你們這種雜魚毫無興趣。”


  席風與辟守玄同時拍腿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麽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笑聲消去後,辟守玄道:“玉妍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而你,今晚也要死在我們手裏,也好教你知道‘換日大法’不過隻是天竺旁門左道的小玩意罷了。”


  宋師道轉過身形,不解地望著手持銅簫的辟守玄。


  辟守玄似是心情大好,略帶惆悵又有些興奮地道:“我這個做師叔的要親手滅了自己的師侄,這是多麽痛苦的事情。但玉妍自從神功大成後,整個人都變了,我聖門遲早要毀在她手裏,因此為了聖門的將來,我必須要殺掉她。”


  宋師道心驚的同時,卻冷冷地道:“嶽某人聞聽她已經修得天魔大法的無上境界,憑你又如何能殺得了她?”


  席風接口道:“不得不說,祝玉妍的才華乃我聖門千年罕見,以非純陰體質,竟可修成天魔大法的大圓滿境地。不過,老人家你也莫以為祝玉妍便是無敵的,合席某人與辟師叔祖的功力,對付一個狀態並不萬全的祝玉妍,又有何難?”


  宋師道突然放聲長笑,聲音猶如可撼天動地,其中蘊涵著說不出的淒慘與蒼涼。笑聲更是以長生真氣推動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傳入席風與辟守玄耳中。他的真氣對於席風二來的魔功來說,正是克星。但兩人沒有一絲不自在,足可見他們魔功修為的高超。


  辟守玄搖頭歎道:“想不到這麽多年了,嶽小兒你依舊對玉妍愛恨難分,你該清楚她是不愛你的。唉,情之一字,害人不淺,今日你就到地下去見她吧!”


  辟守玄誤以為宋師道是在緬懷祝玉妍,他哪裏知道宋師道是在替焱飛煌傷心,因為宋師道十分清楚焱飛煌對祝玉妍的感情有多濃烈,不知道焱飛煌聽到這一消息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但辟守玄既然一口咬定自己便是嶽山了,那麽宋師道亦沒顧及了,準備放手大幹一場。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如有實質、亮如電閃、神光充足、淩厲無匹,冷冷道:“你二人一起上,還是怎麽著?”


  辟守玄搖頭道:“唉,我四十年前最後一次見你時,你比現今至少高上兩寸,強壯上許多。但觀你現今瘦骨嶙峋的單薄模樣,我如果再出手,豈不損害了自己名聲?你就與小風將你與席應之間的恩怨徹底了結了吧!”


  說完,輕輕躍後數丈,原地坐下。


  宋師道自然不會相信辟守玄的話,他才不相信對方會放過自己,唯一能解釋的便是辟守玄要觀察一下重出江湖的嶽山實力如何。


  無暇多想,宋師道扭頭對席風道:“來來來,讓嶽某人見識見識你從席應那裏學到了什麽本事!”


  席風雙目紫芒大盛,不屑地拍了拍背後的皮囊,輕笑了笑道:“對付你,還用不著我的寶貝,席某就以家師的‘紫氣天羅’來與你了結你們之間的恩怨。”


  焱飛煌背負雙手,與尤鳥倦二人分開三丈站立。


  尤鳥倦借著月色,看清楚他的長相後,瞳孔劇烈一縮,陰聲陰氣地道:“原來是焱小兒,你為何卑鄙至隻知偷襲我們的地步?”


  焱飛煌一愕,隨即微笑了笑道:“在下嶽思言,你是否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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