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無敵屬性超人的副本諸天> 第766章 a00772 睥睨大唐147

第766章 a00772 睥睨大唐147

  宋師道說到這裏,話語一頓,焱飛煌眉頭一皺,開始在腦海裏過起電影,仔細搜索關於這個‘侯夫人’的線索。


  半晌後,焱飛煌道:“莫非是作有‘砌雪無消日,卷簾時自顰。庭梅對我有憐意,先露枝頭一點春。’一詩的侯夫人?”


  侯文卿聞言,俏臉煞白,緊咬下唇,熱淚盈眶地撲到宋師道肩膀上,低聲抽泣起來。


  宋師道慌忙撫慰。


  焱飛煌搖頭長長歎了口氣一口。


  侯夫人是何許人也?


  隋煬帝楊廣在位期間廣造高樓,並網羅天下美女數千名納於迷樓中幽閉,侯夫人便是這幾千名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隋煬帝的宮女之一,最後自縊而死,臂懸錦囊,左右取進,得自感詩三首。


  她死後顏麵豔若桃花,美貌異常,臂係錦囊,中藏宮怨詩,引發楊廣無限悲傷,令選美失職瀆職的宦官自盡。她是曆史上少見的死後才得到帝王無限寵愛並且美名、才名俱滿天下的美女。侯夫人大約十六歲進宮,二十四歲左右自殺,存詩十三首,為初唐四傑先聲。


  想不到眼前這個外表冰冷的女子竟會是已死去多年的侯夫人親妹,焱飛煌望月低吟道:“人生最苦是傷心,心到傷時苦莫禁。酸入肺腸猶可轉,痛沉骨髓更千尋。香魂已斷愁還在,玉貌全銷怨尚深。試吊長門風與月,悲悲冷冷到如今。”


  宋師道亦悲聲附和道:“仇仇造物恨蒼天,玉美如何不保全!既是合如雲影薄,不應顏比月華鮮。閑追舊中真堪痛,細讀新詩更可憐。謾道君王能好色,宮中失卻小嬋娟。”


  頓了一頓後又道:“我曾經最是痛恨多情之人,總認為他們隻是為自己的好色找借口,但飛煌的出現,改變了我的想法,你家中雖妻子眾多,卻不虧待其中任何一位。可世間畢竟私心重的人還有許多,將來定要實行一夫一妻製,就從我作起吧!”


  焱飛煌想起雲機子給他的批言,苦笑了笑道:“這些都不重要,我認為其實還要看當事人如何去看待自己肩膀上的責任。”


  略一思索後道:“為楊廣征集全國各地美女的該是巴陵幫的惡行吧?”


  侯文卿哭過後好像心情好了許多,恨聲道:“姐姐比我大十四歲,等我略微懂事後,父母才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便是巴陵幫的惡行,而當時幫凶便是成都的‘川南賭坊’,爹和娘在姐姐被擄後抑鬱不解,在我八歲那年就病死了,我為了報仇,到‘黃山派’學藝十載,出山時打聽兩年才知道原來姐姐早就……這次師道既來成都,我又豈能放過這個報複的機會?”


  江湖土一直盛傳巴陵幫不但曾為楊廣在中士和域外搜索美女,又暗中從事販賣女子的可恥勾當。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對巴陵幫很了解的,比如陰癸派的人,再比如與焱飛煌關係親密的人,他們都知道,關於巴陵幫的傳聞完全是真的。他們販賣人口的事之因此能做到保密,是因為他們有兩種保密的手段,首先便是不讓人知道那些賭場或青-樓是屬於他們旗下的。其次便是專在偏遠的地方,以威逼利誘的手段,賤價買入稚齡女子,再集中訓練,以供應各地青-樓。以前有隋廷的腐敗官僚為他們掩飾,現今則是天下大亂,誰都沒閑情去理他們。而川南賭坊,表麵上與香家沒有關係,事實上卻是巴陵幫在巴蜀的負責人,專營妓院和賭場。


  宋師道按上她的香肩,對焱飛煌道:“飛煌莫要笑我荒唐,我與文卿隻認識半個月而已,出得洛陽南下時,我在長江北將正受巴陵幫高手圍攻的她救了下來,再往後,你也知道了。”


  焱飛煌想起小鶴兒亦是巴陵幫的受害者之一,而宋師道在江湖行走這麽久,加上受焱飛煌與雙龍性格感染,也豪爽了許多,便搖頭笑了笑道:“這有什麽荒唐的,感情的事情本就沒有道理可講,否則又怎會有‘一見鍾情’一說?這次就讓我們好好在成都大鬧一場。嫂子亦可放心,我從前雖然與巴陵幫並無怨仇,但如今仇恨已結了,他們必須為自己的惡行付出血的代價。”


  隨後又道:“聽二哥的意思是要大張旗鼓地以嶽山的身份進入成都,但嶽山的性格孤僻,又怎麽樣成都武林知曉這見事呢?”


  宋師道長笑一聲道:“自然通過鄭石如,以他的影響力,還是可以起到一點宣傳作用的!”


  焱飛煌略微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又問道:“師妃暄該是知道真正的嶽山早就死去了的,你又如何打入他們內部探聽消息?”


  宋師道道:“這個的確有些難度,不過也難不倒我,你下午見到我時,是我從文卿那裏學到的縮骨功,雖然每用一次都大耗元氣,但在恢複極快的長生真氣麵前,還是很簡單。而白道高人中真正見過我的,也就隻有梵清惠,她在一般情況下該不會親自見我,我們亦不用擔心什麽,魯師已在為我特製一張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人皮麵具了,到時候我就帶兩層麵具麵對梵清惠。恐怕真到麵對他的時候,李唐的大勢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焱飛煌挑起大拇指道:“還是計劃周詳的好啊!”


  宋師道苦笑了笑道:“為了不使鄭石如懷疑我的身份,我先把祝宗主說成攻擊目標,又把魯師‘遁去的一’那個理論拿來當成自己的東西去蒙騙鄭石如了,不知道魯師知道後會不會吐血!還好讀過書本,我首先用他老爹的名字誆了他一下。”


  想起宋師道也算小半個穿越人,焱飛煌與他對望一眼後,一同仰天大笑。


  侯文卿似是也被二人的豪爽所感染,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半晌後,焱飛煌望向星空,眼神中帶起絲絲柔情道:“至於如何爭取巴蜀,我們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認為嶽父的那兩封信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作用,嶽父如果還在的話,會對他們有一定的威懾力,關鍵是嶽父現今‘不在’了,因此二哥還是不要對嶽父留下的信抱太他信心。另外,你們應該是馬上就要進入成都了吧?”


  宋師道知他是想起了祝玉妍,便點了點頭。


  焱飛煌像突然想起什麽事情似的,從懷中掏出兩個布包,從其中一個布包中取出一卷書遞給宋師道道:“這是嶽山晚年武功盡失的數十年間,閑來把霸刀和換日大法記錄下來的心得,還旁及對一些人事的批評。本來青璿留給我時,我是不想要的,想不到當日隨手收下的東西竟也會起到大作用,二哥拿去練一練換日大法吧。另外我覺得二哥和嫂子也該考慮下吸收一部分邪帝舍利中元精了,目下舍利中尚有五成多的元精,你們二人每人隻要一成就足可邁前一大步了。”


  焱飛煌是不吸收邪帝舍利中的元精的,因為他死心眼兒,非要自己練氣。而從前焱飛煌亦提到過讓宋師道吸取一些元精,畢竟他練氣速度與焱飛煌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但當時都被宋師道拒絕了,似是不甘心輸給焱飛煌似的。


  宋師道明白焱飛煌的意思,以後麵對的敵人很可能更可怕,提升實力還是最重要,點了點頭後,又驚訝道:“你不會和石青璿大家也……”


  石青璿的名聲傳遍天下,連侯文卿亦有些吃驚地望著焱飛煌。


  焱飛煌有些尷尬地給了宋師道一拳後道:“我們隻是朋友,你可別多想。”


  宋師道做了個‘信你才是鬼’的表情,看得焱飛煌無可奈何,隻好轉移話題,從另一個布包中取出一顆丹藥,遞給侯文卿道:“我這裏隻有三顆丹藥了,這顆就送給嫂子,等一下我再為嫂子洗髓伐毛,日後修為提升將更快。”


  侯文卿被焱飛煌一口一個‘嫂子’叫得異常羞赧,但她見到丹藥時還是激動異常,接時的手亦有些顫抖。焱飛煌心道這二哥很可能把我的所有老底都給說出去了。


  宋師道有些擔憂地道:“那你豈不是要休息一段日子了?”


  焱飛煌點了點頭:“鳳兒正好亦要重新練氣,我又不著急先入成都,可以在後麵慢慢逛幾日。”


  又將懷疑東溟派之事細細講給宋師道二人,著二人在成都時也小心觀察一下。


  再閑談幾句,動用奇力為侯文卿洗髓伐毛,將練精化氣大法傳給二人,各自吸取一成元精後,宋師道二人連夜向西南方向行去,幾近虛脫的焱飛煌打坐兩個多時辰方獨自奔回客棧。


  其後的數日內,焱飛煌與獨孤鳳幾乎都是在入定練氣,每日行走的路程不過數十裏,直到這一天,二人來到一座小丘上,前方是橫亙平原大地的大巴山脈。在星羅棋布的夜空下,宛似放下的一座龐大屏障。若通過大巴山的盤山棧道,可抵達有天府之國稱譽的巴蜀境內。


  山風吹來,二人衣衫,長發隨風拂揚,獵獵有聲,構成一幅令人屏息的絕美圖畫。


  獨孤鳳嬌憨地道:“大哥體力已經恢複了,鳳兒進步也不慢,我們還是快些進入成都吧,也能盡快幫上宋二哥與嫂嫂一把。”


  焱飛煌笑了笑道:“終於不用我再抱著你一路飛奔了。”


  獨孤鳳氣道:“大哥說鳳兒太重了嗎?”


  焱飛煌哈哈大笑,率先奔著大巴山的方向飛馳而去。


  午後,二人終於踏足大巴山內險象橫生、名聞今古的棧道上。


  這種盤山迂回而築的人工險道,主要是在懸崖絕壁間開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著木板而成。人走在其上,一邊是岩著凹凸的崖壁,一邊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風吹來,感覺上更是搖搖晃晃,立足不穩。膽子大的,也覺步步驚心;膽子小的,則是寸步難行。


  焱飛煌是第二次來成都,但上次走地卻是山間小路,而獨孤鳳則是初曆奇景,心情更是開朗。沿途隻見奇景層出不窮,悅目之極。二人抱著遊山覽勝的心情,欣賞被野樹草叢覆蓋的深山高嶺,奇峰異石。雲杉、冷杉、紅杉、鐵杉等各式杉樹,夾雜著銀杏、香果樹、桐樹,做成千變萬化的自然生態。不但是禽鳥棲息的樂園,更有金絲猴、獼猴、牛羚、毛冠鹿出沒其間,生氣盎然。


  拐一個彎後,景物又變。先是水瀑聲轟然作響,而隨著棧道空間不住開闊,陣陣水氣撲麵而來,隻見對山水霧彌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洞蛟龍般從斷崖洞隙噴瀉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滾的急流,再依山勢衝奔而去,壯人觀止。二人看得心神皆醉,停步負手靜觀,隻覺整個人的精氣神無限騰升,與萬化冥合,再無內外之分。


  人是自然,自然是人。


  良久,焱飛煌方收回心神,歎道:“周顯王在位之時,秦惠王欲滅蜀,卻苦於不知由何處攻入,遂命人作石牛五頭,將金粉塗在牛尾,偽稱牛能屎金,把牛送與蜀王。蜀王大喜下命人築棧道以迎金牛,秦軍終沿金牛棧道攻入蜀中,滅掉蜀國。於是有人說此道是為川人帶來禍害的罪魁禍首。後來諸葛亮‘六出岐山’,薑維‘九伐中原’。亦沿此道輸遣兵員,可見罪不在這金牛道,而是在其人。”


  獨孤鳳接道:“可現時我們所立的棧道已經過多番改道修築,最古的金牛道起於陝西眉縣,經斜穀、褒穀棧道入漢中,再西出勉縣,經陽平關入川,過青川、劍閣、梓潼、綿陽而抵成都。現今漢中入蜀一段已改為由寧強越七盤關,應該便是我們腳下的這一段。”


  焱飛煌不可思議地望著獨孤鳳,驚訝道:“鳳兒看來也讀了不少書啊?”


  獨孤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卻聽得遠方一陣銀鈴似的嬌笑聲隱約傳至,接著是連串兵器交擊的鳴響。


  焱飛煌已辨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招呼獨孤鳳一句,二人向前奔去。


  棧道行進非常困難,焱飛煌感覺快要接近戰圈,索性與獨孤鳳竄上一座小山峰頂端,聚集目力望了過去。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