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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a00526 翻覆風雲126

  韓柏張大了口,說不出半句話來。大漢挨牆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著他,忽地哈哈一笑了笑道:“算你走運,竟通過了我的體質測試。”


  韓柏呆道:“什麽體質測試?”


  大漢道:“剛才我檢查了你的受傷狀況後,輸了一道恰好能醫治好你傷勢的真氣進你的經脈,再看你傷愈回醒的時間,便可從而推知你的體質好壞至何種程度。”


  韓相不能置信地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的身體,道:“一道氣便可治好人嗎?”


  大漢曬道:“這有何稀奇,世上盡管有千萬種病症傷勢,均起因於經脈受到傷害或閉塞,隻要經脈暢通,其病自愈,其傷自痊,除非經脈肢體斷去,否則任何肉身的創傷亦會複原,若能接回經脈,斷肢亦可重生,我測試最難處隻是在於有否那種判斷傷勢的眼力,其它又何足道哉?”


  韓相似懂非懂,但眼前大漢的信心和口氣,自然而然地使他感到對方並非胡言亂語之徒。


  大漢忽地壓低聲音道:“你以比常人快了半蛀香的時間便全身經脈盡通,顯示你是塊不能再好的好料子。”頓了一頓,仰天一陣大笑,無限得意地道:“龐斑!龐斑!任你智比天高,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東西,竟在此等時刻送到我麵前吧。”


  韓柏全身一震,道:“龐斑?”大漢笑聲一收,沉聲道:“你先給我道出來曆身分,為何到此,不要漏過任何細節。”他的話聲語調,均有一種教人遵從的威嚴氣勢,可知乃長期居於高位,慣於發號施令的人。韓柏給他一提,立時記起自己的淒慘遭遇,他仍是少年心性,這兩天備受冤屈,從沒有說半句話的機會,禁不住一五一十細說從頭。大漢隻聽不語,每逢到了關節眼上,才問上兩句,而所問的又都切中重要環節。韓柏說完。大漢哂道:“這事簡單非常,真正的凶手是那馬峻聲,你卻做了他的替死鬼,此等自號名門正派之徒,做起惡事來比誰都更陰損,還要裝出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


  韓柏心中也隱隱摸到這答案,但卻不敢想下去,這時聽到大漢說出來,忍不住問道:“他為何要殺謝青聯?”


  大漢嘿然道:“天下事無奇不有,又或那厚背刀藏著重大秘密,何用費神猜想”


  他話題一轉,問起來自慈航靜齋的美麗女劍客奏夢瑤,由她的樣貌行藏,以至乎她的一言一笑,無不極感興趣,但韓柏卻毫不覺煩厭,一來回憶起這美女亦是一種享受,二來大漢措辭幹淨俐落,絕無多餘說話,痛快異常。


  大漢聽罷沉吟不語,像在思索著某些問題,忽地神情一動道:“有人來了,背轉身!”韓柏不知他要弄什麽玄虛,但卻感到對方不會加害自己,聞言背轉身來。


  “啪啪啪!”


  在刹那的高速裏,大漢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時,一股熱流便鑽入體內,似乎順著某些經脈流去,舒服非常。


  大漢迅速在他耳邊道:“他們這次有五個人來,顯然是要將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記著,每當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著那部位,保可無事,想個方法,拖著他們,死也不要簽那分招供書。”


  韓柏全身一顫,駭然道:“假設他們斬我一隻手下來,怎麽辦?”


  大漢冷笑了笑道:“我怎會讓他們那樣做!”似乎他才真正代表官府。


  背後微響。


  韓柏回身一望,大漢已失去蹤影,仰頭看,璧頂方洞又給大石填個結結實實,大漢手腳之快,使他懷疑自己隻是在做夢,但體內三道流動著的真氣,卻是活生生的現實。


  一陣金屬磨擦的聲音後,大音門打了開來,數名凶神惡煞的牢役在大牢頭金成起的率領下,氣勢洶洶地衝進來。


  金成起將韓柏碰也未碰一下的飯肴一腳踢起,碗盤帶碟嘩啦啦往韓柏的臉門砸去。


  韓柏大吃一驚,自然而然所有注意力集中往臉門去,說也奇怪,體內的三道真氣竟真像有靈性般,分由腹部、腳底和後枕以驚人的速度竄往臉門處。


  同一時間,碗碟撞上臉門。


  韓柏臉部被撞處蟻咬般輕痛數下,卻沒應有的劇痛,耳邊響起大漢的聲音道:“還不裝痛!”


  韓柏“乖乖地”慘叫一聲,雙手掩臉。


  金成起陰陰笑了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將他拖往刑室。”


  其中兩名牢役走了上來,一左一右將韓柏挾起,硬拖出去。


  韓柏聽到刑室二字,魂飛魄散,正想大叫救命,大漢的聲音又在耳內響起道:“不用怕,刑室就在下層水牢旁,我會監視著,保證他們動不了你一根頭發。”


  當他說到最後一句時,韓柏給拖至牢道的最深處,一名牢役拉起了一塊覆在地上的鐵板,露出進入下層的另一道石階。兩名牢役一抽一拋,韓柏像個人球般沿階向下滾去,手鐐腳鎖碰著石階發出混亂之極的剌耳噪響。


  三道奇異的真氣在體內遊走,韓柏不但感不到痛楚,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不過他卻裝作連爬也爬不起來。


  金成起責怪道:“你們不要那麽手重,摔斷他的頸骨,你們能否代他畫押。”


  一名牢役道:“這小子強壯得很,牢頭休要擔心。”沿階下去,喝道:“爬起來,否則踢爆你的龜卵子。”


  韓柏大吃一驚,暗付不知大漢輸進的真氣是否能保護那麽脆弱的部分,連忙爬了起來。這回輪到金成起等大吃一驚,看傻了眼,奇怪這人為何還能爬起來。


  韓柏趁他們尚未下來前,偷眼一看,原來自己目下站在一個四、五百尺見方的大石室內,除了一張大木台和幾張大椅外,十多種不同的刑具,散布在不同角落和牆璧上,一同營造出陰森可怖的氣氛。


  最使人驚心動魄的是在正對下來石階的那邊石璧處,打橫排了一列十個不同款式的枷鎖,每個枷鎖上都用朱紅寫著名稱,由左至右依次是“定百脈”、“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死豬仇”、“反是實”、“正與反”、“求即死”、“失魂膽”、“生即死”,隻是名稱已足使人心膽俱寒。


  韓柏不知獄吏都是用刑的專家,而用刑除了利用肉體的苦痛令對方屈服外,最厲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戰術,若是浪翻雲等高手,進此刑室,看其布置,即可測知對方用刑的水準高下,半分也不能強裝出來。


  金成起的刑道之術,正是附近十多個城縣首屈一指的專家,故此何旗揚才不惜連夜趕路,將韓柏送到這來。


  韓柏受到豐盛飯餐的招待,並非金成起有意厚待他,隻是要他飽食體暖後,分外感到被施刑的苦痛對比,這種一軟一硬的戰術,最易使人屈服。


  韓柏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一隻手搭上他肩膀,韓柏嚇了一跳,轉過頭來,隻見金成起銅鑄般的黑臉綻出一絲極不匹配他尊容的笑意,道:“小兄弟,不用慌張,來!我們坐下好好談一談。”


  韓柏受籠若驚,惶恐間給按在長木桌旁的椅子坐下,金成起在他對麵坐了,斜著一對眼打量著他,其它四名牢役,兩名守在金成起背後,兩名則一左一右挾著韓柏,其中一人的腳更踏在韓柏的座位處,十隻眼虎視耽耽,使韓柏渾身不自在。


  金成起將一張供詞模樣的文件平放台上,待人準備好筆墨後,輕鬆地道:“小兄弟,我這人最歡喜爽直的漢子,我看你也屬於這類好漢子,希望你不要令我這次看錯了人。”


  韓柏茫然望向他。


  金成起伸手按著桌上的供狀,道:“讓我們作個交易,隻要你簽了這份供狀,我保證直至正式提審前,我都會善待你,我人老了,變得很懶,心腸也軟多了,不想費時間對你用刑,隻想快點交差便算了。”


  左邊的牢役大力一拍韓柏肩頭,將頭湊上來道:“金爺絕少對犯人和顏悅色,你是例外的例外了。”


  韓柏眼睛往供狀望去,中間的部分全給金成起的大手蓋著,隻看到右邊寫著“犯人韓柏供狀”和左邊簽名畫押的空位,供詞亦不可謂不短。


  韓柏心想你要用手遮著,內容不言可知,都是對我有害無利。


  站在右邊的牢役服侍周到地將沾滿墨的毛筆塞入韓柏手裏,道:“金爺待你這麽好,簽吧!”


  韓柏囁嚅道:“我還未看過……”


  金成起哈哈一笑,將手挪開,另一隻手順帶板了一條銅鑄書鎮,壓在供詞和畫柙處間的空隙,他似乎是非常愛整齊的人,書鎮放得與供狀的字句毫不偏倚。


  韓柏的心卜卜狂跳,俯頭細讀,不一會“啊”一聲叫了出來,望向金成起。


  他失聲而叫,並非罪名太重,而是罪名太輕,原來狀詞裏竟盡給他說好話,指出他人小力弱,應沒有可能刺殺謝青聯這等深諳武技之人,故恐別有內情雲雲。


  金成起和顏悅色地道:“看!我們一生都本著良心做事,怎會隨便陷害好人。”


  韓柏感動得幾乎哭了出來。


  身旁的牢役笑了笑道:“金爺這麽關照你,還不快簽,我們趕著去吃飯呀!”


  韓柏點點頭,提筆待要簽下去。


  驀地大漢的聲音在耳內疾喝道:“蠢材!不要簽,你畫押的一份是真,看到的一份是假的。”


  韓柏嚇了一跳,望向金成起,對方一點也不像聽到任何異聲的樣子,道:“不用猶豫了!”


  韓柏眼光移到壓著供狀的長方紙鎮上去,心下恍然,難怪金成起先以手遮紙,後又以紙鎮小心翼翼壓上去,原來是要掩蓋下上兩張紙的迭口處,當下又怒又驚。


  大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堅持要見何旗揚。”


  韓柏暗叫好主意,因為要何旗揚到這來,是金成起等可辦得到的事,故可收拖延時間之效,由此亦看出大漢是極有謀略的人。


  韓柏深吸一口氣道:“我要見何總捕頭一麵,才會在供狀押上名字。”


  金成起想不到如此轉折,臉色一沉道:“你畫了押,我立時將何老總請來。”


  韓柏堅決地搖頭。


  金成起大怒而起,喝道:“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大刑侍候。”


  韓柏一下子便給左右兩人從座位處小雞般提起,挪到一個鐵架處給絞了起來,各式各樣的刑具對他輪番施為,不一會他身上再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可是實際上他所受的苦難卻微乎其微,例如當一枝燒紅的鐵枝戳來,體內由大漢輸入的真氣立時救兵般趕到那裏,形成一個隱於皮層下的保護罩,使熱毒不能侵入,傷的隻是表麵。


  每次當被問及是否肯畫押時,韓柏的頭隻向橫搖。


  金成起等目瞪口呆,怎麽也想不到這脆弱的小子原來竟是如此堅強。


  金成起老羞成怒,拿起一把斧頭,喝人將韓柏的手按在一個木枕上,冷冷道:“你再敢搖頭,我便斬了你的右手下來。”


  韓柏嚇得陣陣哆嗦,這並不是真氣能抵擋的東西,一時呆了起來,汗水流下。


  久違了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道:“我才不信,假設不老神仙的人來驗,便可發覺你曾受毒刑,殘肢斷體是不能掩飾的證據。”


  金成起再怒道:“你敢再說不!”


  韓相對大漢已充滿信心,咬牙道:“見不到何旗揚,我怎樣也不畫押認罪。”


  金成起狂叫一聲,利斧劈下。


  韓柏嚇得兩眼齊閉,心叫吾手休矣。


  “篤!”


  利斧偏歪了少許,劈在指尖未端上方寸許處。


  金成起詛咒起來,罵遍了韓柏的十八代祖宗,最後頹然道:“將他關起來再說。”


  韓柏又給擲回了死囚室內,這次大漢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立即循舊路鑽了過來,對韓柏的千恩萬謝毫不在意,好象這些事對他是微不足道那樣,絲毫沒有恃功得意之態,他又仔細地審查韓柏的傷勢,最後滿意地點頭道:“好!好!你又過了我的第二關,並不排斥我輸給你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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