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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a00354 來者何人

  霍天青仰麵長歎:“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


  斜陽照進涼亭,更是照出了霍天青麵上的愁色。


  人生便是這樣令人痛苦,更是無所適從,當你意氣風發過後,就應該想到你終有一天狼狽模樣。


  霍天青少年英俊,武功高強,因此他之前做什麽事都很順利,也能夠心想事成。


  太多的順利,讓他覺得可以做到任何事,如此他自然不怕做錯事,因他知道這個江湖是成王敗寇的江湖,隻要你勝利了,你做的事便是正確的。


  焱飛煌道:“你能有如今的成就,絕不是因為你是天禽老人的兒子,隻因為你是霍天青。”


  霍天青苦笑:“但是別人絕不會這麽認為。”


  焱飛煌道:“我清楚你這種人一直想擺脫先人餘蔭,是以你一定要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


  霍天青道:“但現在我才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麽可笑。”


  焱飛煌道:“不,這並不可笑,如果不去想那才真的可笑,你一個人固然不能成功,但有了我的幫助,便一定能成功。”


  霍天青道:“你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更知道很多秘密。可是就算你能幫助我,我也不敢接受。”


  焱飛煌道:“你的顧慮沒錯,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我說了的我需要你幫我一段時間,畢竟像你這麽有能力的人,當今之世並不多。”


  霍天青道:“你該知道我正是因為不想做任何人手下,才會想要奪取青衣樓。”


  焱飛煌道:“你會答應的,你已別無選擇。”


  霍天青厲聲道:“好一個別無選擇。”


  片刻後,清風觀裏麵擺棋的涼亭,變得一地狼藉,那亭內的石桌石凳也各自碎裂,看得出剛才這裏發生過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這場戰鬥無關乎勝敗,隻關乎榮辱。


  可是有時候,榮譽是比性命更為重要的東西!

  霍天青知道自己必敗的情況下,仍然勇於向焱飛煌出手,隻因他是昔年天禽老人的兒子。


  盡管他一生都在盡力甩脫這個身份,這個如同包袱的身份,但作為天禽門的傳人,他決不能向別人屈服。


  這是一場慘敗,因為他沒有死。


  高手相爭,如果一個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向對方出手,但結果他沒有死,卻敗了,那自然是絕大的打擊。


  而霍天青如今就經受了這樣的打擊,事實上他也到了該吃一場敗仗的時候。


  原來失敗的滋味是如此苦澀,是這麽讓人痛苦不堪。


  霍天青扶在亭柱上,他雖然敗了,可絕不願意就這樣倒下去。


  他指著後山一處閣樓說道:“一個月後他就在那小樓上,上麵有一百零八種機關埋伏,你若是覺得你能對付這一百零八道機關的同時,依舊還能戰勝他,那一個月後你就去。無論是誰,隻要能戰勝他,自然能成為青衣樓的主人。”


  他自然是指霍休,霍休每年都會在那處小樓上住一兩個月。


  霍休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那一兩個月便是大家真正能找到他的時候。


  然而就算能找到他,也沒人能闖過那一百零八道機關,即使有人闖了過去,早已經筋疲力盡,如何能擊敗霍休。


  霍天青就住在那處小樓旁邊,但他即便和霍休做了許久的鄰居,也絲毫不了解那棟迷樓。


  焱飛煌道:“我若成功了,你的話自然算數。”


  霍天青沉聲道:“你若是成為了青衣樓主人,那我自然任你驅馳。”


  焱飛煌搖搖頭道:“你隻需要跟我平等對話就行,我所追求的,跟你們不同。”


  尋常武林中人的追求是金錢權勢,一流高手追求的是武功天下無敵,而那種站在武學峰巔的人。


  他們已經無所求。


  或者說他們想要的一切,已經不是能在人世中求得。


  他們所追尋的是一種道,不是天道,不是人道,而是獨屬於自己的道。


  或許他們的目標實現時,他們已經不是人,而是成了神聖仙佛。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白雲城很高,高到淩駕白雲之巔。


  葉孤城站在孤高的白雲城頭,白雲就在他麵前。


  他的手上還有劍,他已經在這城頭站了很久,很久!


  他一身白衣,比白雲更白,他很寂寞,他一直都很寂寞,他也不需要別人去了解他,去體味這種寂寞。


  他的劍、他的人早就融為一體。


  也許世上無人能擋住他的天外飛仙了,


  即便是西門吹雪,那個和他同樣寂寞的人,他也不例外。


  葉孤城在等,等一個對手。


  為此,無論等多久,他也願意。


  他不怕寂寞,他也不需要朋友,他隻會和白雲大海作伴。


  但現在他要離開這飛仙島,離開這白雲城,如同神一般,他要再次降臨人間。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要等的對手快要出現了。


  或許是西門吹雪,或許是他還不知道名字的焱飛煌。


  他已經不需要再等,他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戰,

  這注定空前燦爛的一戰。


  江湖之遠,卻遠不過海角天涯,廟堂之高,卻高不過紫禁之巔,人世間的比鬥,還有驚天動地的布局,這一切他已經準備好。


  葉孤城離開了白雲城,白雲城也因此成了真正意義的孤城。


  或許,他不會再回來了。


  但他踏出了那一步。


  近來江湖中最大的事情,莫過於白雲城主葉孤城的重出江湖,他本已是天外飛仙,突然重臨人世,江湖中每一個高手都暗自警惕。


  世人都知道葉孤城的劍法天下無雙,世上每一個人都知道葉孤城的劍出,必染鮮血。


  現今的江湖是葉孤城的年代,武當木道人曾說過天外飛仙是世上有史以來最厲害的劍法,這一劍或許已經無人能擋住。


  而那個或許便是陸小鳳,陸小鳳是一個人。


  是一個絕對能令你永難忘懷的人,在他充滿傳奇性的一生中,也不知遇見過多少怪人和怪事。


  也許比你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所聽說過的都奇怪,都要不可思議。


  聞名天下的陸小鳳,他臉上最明顯的特征,便是有四條眉毛。


  人隻有兩條眉毛,而他為何有四條呢?


  因為他嘴上的兩撇胡須,修的和眉毛一樣整齊漂亮,可以算是他的另外兩條眉毛,因此武林人士都在傳,陸小鳳有四條眉毛。


  無論有幾條眉毛,陸小鳳都是一個懶人,至於懶到什麽程度,便是他連喝酒都懶得端起杯子。


  好在他的武功確實不錯,好在他練成了一門絕技,此刻酒杯安安穩穩躺在他肚皮上,他張嘴一吸,酒杯裏的酒水化作一條水線,進入他的嘴巴裏,當真是方便極了。


  陸小鳳的成名絕技是天下無雙無對的靈犀一指,可是他最引以為豪的功夫卻是這門喝酒的功夫。


  陸小鳳是個窮鬼,可他出來喝酒的時候,身上至少都揣有五千兩銀子。


  說他窮,是因為他無家可歸,更沒有妻兒,沒有產業。


  然而有一點,那便是他雖然沒有錢,但是卻總不缺少出來喝酒的錢。


  這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隻能是朋友送的。


  因此陸小鳳常說“窮不可怕,隻要能和土豪做朋友那就夠了”。


  可惜陸小鳳雖然有土豪做朋友,卻也常有一些麻煩找上門。


  眼前,他的麻煩就來了。


  一個勾魂使,一個鐵麵判官,兩人出現在門口。


  他們自然是來找陸小鳳的。勾魂招魂,判官奪命。


  可惜勾魂使的銀鉤忽然不見了,判官的判官筆也被一把劍擊飛。


  外麵進來一個秀氣書生模樣的人,他配著一把劍,一把古劍,便是這把劍剛才擊飛了鐵麵判官的判官筆。


  然而他看起來卻連一點強橫的樣子也沒有,竟像是個很斯文,很秀氣的文弱書生,一張白白淨淨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


  相交於此,鐵麵判官鐵青著臉色道:“‘斷腸劍客’蕭秋雨。”


  使人斷腸的劍客,居然是如此一個文弱的書生,這的確是很奇妙的事情。


  勾魂使的銀鉤落在另外一個人手上,那個人麵貌醜陋無比,比起他來,勾魂使顯得英俊得多。


  勾魂使一字一頓道:“玉麵郎君柳餘恨!”


  原來這個醜八怪叫做玉麵郎君,他的臉已經被毀容,從留下的輪廓來看,以前無疑是個美男子。


  斷腸劍客突然長歎一聲:“秋風秋雨愁煞人,因此每到殺人時,我總是難免要發些愁的。”


  勾魂使道:“發什麽愁。”


  柳餘恨道:“他愁的是先殺你,還是先殺他,這真是十分無聊的事情,反正你們都得死,早死晚死都殊途同歸。”


  鐵麵判官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他沉聲道:“殺我,就憑你們。”


  此刻外麵有人笑了起來:“若是再加上我呢。”


  這人就站在窗口,黑黑瘦瘦的臉,長得又矮又小,卻留著滿臉火焰般的大胡子,更可怕的是他伸在窗口的手看起來確實白白淨淨的,這不是如玉的白,而是慘敗的白,白的滲人,白的可怕,白的一片死寂。


  勾魂使認出了這道白:“千裏獨行獨孤方。”


  勾魂使和鐵麵判官都是青衣樓的人,而對麵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最重要的是,這三人都和青衣樓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時,陸小鳳笑了,他開口道:“可惜在下隻有一杯酒,招待不了五位朋友。”


  鐵麵判官道:“我們今次隻不過是奉命而來,請陸朋友勞駕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非但管接管送,而且保證管夠酒夠肉。”


  陸小鳳笑了笑:“看來你們青衣樓主對我實在是極好極好的,我這人既愛喝酒,又愛吃肉,看來今次是不得不去了。”


  柳餘恨道:“不好意思,陸朋友你得先跟我們走一趟。”


  陸小鳳同樣笑了笑:“難道你們有更好喝的酒,更美味的肉。”


  蕭秋雨拔出了長劍,微笑道:“我們隻有這個。”


  確實,有時候刀劍比酒肉更能令人聽話。


  陸小鳳麵露無奈:“看來我似乎不答應也不成了。”


  蕭秋雨道:“確實不成,而且陸朋友跟我們出去後,也絕不會失望。”


  此時,外麵有一個聲音冷冷響起:“我瞧他哪也不用去。”


  光聽這聲音已經足夠冷漠了,冷漠的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而是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


  聽到這個漠然無情的聲音,陸小鳳也不由得站起來,此刻這屋裏仿佛都充滿了一道道無形的劍意,令人膽顫心驚。


  夕陽,又是夕陽,夕陽照在外麵來人的身上,白衣如雪,不似凡塵。


  如果不是這人的臉實在和陸小鳳的好友西門吹雪差別巨大,陸小鳳幾乎把他認作西門吹雪。


  獨孤方喝道:“來者何人。”


  白衣人道:“葉孤城。”


  這名字就三個字,可是這三個字加起來就如同一座大山,一座孤城,重重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僅僅一個名字,就讓這裏麵的人喘不過氣來,噤若寒蟬。


  因為這是白雲城主葉孤城,天下無敵,從無一敗的葉孤城。


  鐵麵判官硬著頭皮道:“即便你是葉孤城,也不能阻止我們青衣樓要做的事。”


  對於青衣樓這三個字,他咬字咬得特別重,若不是說出這三個字,仿佛鐵麵判官就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威壓,這裏麵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因此無人去嘲笑鐵麵判官的色厲內荏。


  每個人都沒說話,鐵麵判官和勾魂使也絕對不會退走,縱然他們心裏已經怕的發慌,發堵。


  然而作為青衣樓的人,若是沒有完成任務,回去後絕對比死在這裏更可怕,畢竟死在葉孤城手上至少還能名揚天下,可是若無功而返,一定生死不如。


  因此鐵麵判官沒有退,勾魂使也沒有退。


  勾魂使已經沒有了銀鉤,但至少還有一條鞭子。


  鐵麵判官已經彎著腰,撿起了判官筆。


  葉孤城道:“你們此刻不讓開,是一定要我拔劍。”


  斷腸劍客蕭秋雨、玉麵郎君柳餘恨、千裏獨行獨孤方,這三人都沒有動,他們已經臉色發青,但他們絕不怕死。何況他們三個聯手,絕不信還不是葉孤城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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