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父親
地球的另一邊，裴恒在這趟出差的倒數第二天，見到了他日理萬機的老爸，裴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裴思傑。
同行的還有他姑姑，剛剛離婚成功，回歸單身的裴思瑾。
“我陪你姑姑過來處理最後的財產分割手續，完了事之後，她會搬回咱們家住些日子。”裴思傑身形高大，和薛伯英不同已經有了些白發，說起話來十分嚴肅。
裴思瑾笑著擁抱了裴恒一下，“你爸千年萬年都是這德行，別理他。”
“小姑姑，”裴恒接過她手裏拎著的包，“愛麗絲呢？”他問的是裴思瑾和前夫生的女兒，也是他表妹。
“她還在維也納。”愛麗絲是學芭蕾舞的，“要準備今年的入學考試呢。”
“您不陪著她？”愛麗絲怎麽說現在也還是未成年人啊！
裴思瑾聳了聳肩，“又不是我陪著她，她就肯定考得上那個舞蹈學院了。我不在，她壓力還能小一點。再說，困在牢籠裏麵十幾年了，好不容易重獲自由，我當然是先得自己高興高興。”
裴思傑轉過頭去，命令裴恒，“把你小姑姑的行李搬進去吧。”
裴恒聽話地走了。
“你還在怪我？”裴思傑走到裴思瑾身邊，低聲問。
裴思瑾側頭看向自己哥哥的臉，“跟他結婚是我自己選的，怎麽會怪到你頭上？我不過是覺得這十幾年的婚姻生活挺浪費的而已。”
裴思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才好，“你……”
“不過，這十幾年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啊。起碼我生了愛麗絲，也看清楚了男人是什麽東西。”裴思瑾比裴思傑要平靜的多，“家裏我的房間還在麽？”
“你嫂子一直給你留著呢。”麵對裴思瑾，裴思傑展現的溫情，要比麵對自己兒子裴恒的時候多得多。
“那就好，你繼續忙吧，我跟你兒子一起回家了。”在外漂泊了這麽久，裴思瑾也是真的想家了。
所以裴恒辦完了白霜淩交代給他的不動產轉讓，和美國的公司再開了無數次項目會議之後，終於是帶著自己姑姑一起回了首都。
因為有裴思瑾在，他就不能直接回家，而是先送她的小姑姑回了裴家大宅。也幸虧是這樣，薛子華有了充分的時間可以銷毀證據，離開他家。
“你的女傭被人跟蹤了，我去接她的時候正好車壞在半路，就在你家湊合了一夜。啊，你有一身衣服我穿過了，已經幫你扔掉了。”薛子華戴上傭人送來的藍牙耳機，跟正在坐在裴思瑾身邊的裴恒報備。
“什麽？”裴恒才不會相信這種電視劇一樣的劇情呢，“你跟她睡了？”
薛子華坐進車裏，險些罵出髒話來，“去你的！”他最終還是維持住了紳士風度，“我穿著睡衣就去接她了，你想我穿著我的睡衣睡你的床麽？”
“呃……”裴恒想象了一下薛子華睡在他床上的樣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被人跟蹤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問她吧。不說了，我回家換完衣服就去公司。”薛子華今天還有兩個會要開呢。
裴恒對跟兄弟無異薛子華基本是百分之百信任，他可不認為他會對自己的女傭下手。薛子華喜歡的是林香那樣蔫壞的，靈動的女子，跟林香比，黎溱溱就是塊木頭。
而且還是塊不可雕琢的朽木。
裴思瑾問，“誰啊？”
“哦，子華。”裴恒把手機放下，繞下去給裴思瑾開了車門，“到了。”
裴思瑾下了車一看，“這房子倒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啊。”
“內部裝潢變了啊，”白雪淩得了信兒，一早就在大門口候著了，她一動，身後跟著的撐傘的傭人也一起往前走，還有另外的傭人又撐了一把傘，幫裴思瑾遮陽，“你的房間隻做了基礎粉刷，布置得還跟以前一樣。”她拉著裴思瑾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們都老了，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媽，小姑姑，那我先走了。”裴恒打了個招呼，迅速地鑽回車裏。
她們兩個一敘起舊來，沒幾個小時是完不了事兒的，裴恒還想早點兒回家休息呢。
裴思瑾也沒顧上跟裴恒說話，“你說什麽呢，這樣還叫老？”她在白雪淩的臉上捏了一把，笑了起來。
兩個女人攜手進了裴家大宅。
裴恒坐在車上，打了黎溱溱的電話。
黎溱溱正在學校裏上課，看到手機上忽然跳出的裴恒的名字，她嚇了一跳。
物理係出學霸，即便是開到震動檔，她的諾基亞發出的聲音，還是讓周圍的同學們都對她怒目而視。
黎溱溱趕快拿著手機溜出了教室，“喂？”
“幹什麽呢？”裴恒不滿於她接電話的速度，“我的電話你應該第一時間接聽，知道麽？下次再耽擱五秒以上，就扣你工資。”
“……我在上課呢，”黎溱溱咬了一下下嘴唇。
“我管你在幹什麽，”裴恒才不聽她的解釋，“馬上回家，我需要有人暖床。”他下完了命令，立刻就掛了電話，連回答的時間都沒留給黎溱溱。
黎溱溱聽著忙音，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這個人，真是一點兒道理都不講啊！
黎溱溱於是去向老師請假，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裴恒家。
裴恒到的當然比她早，他剛剛衝完了澡，圍了一條浴巾，手裏拿了罐冰可樂，喝著就從二樓下來了，看到黎溱溱就是一皺眉，“你怎麽又穿這些了？”
黎溱溱趕快低下頭。
她在裴恒出差期間，找到了被他藏起來的行李箱，現在身上的是她自己的一身黑白配。
這衣服在裴恒眼裏是隻有更醜，沒有最醜，他隨手把可樂一放，抱住黎溱溱，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還是說……你故意穿成這樣，等著我扒光你呢？”
黎溱溱往後縮了一下，裴恒順勢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寶貝兒，這麽迫不及待呀？”
“我，我還沒洗手……”黎溱溱連看都不敢看他，裴恒才沐浴完，身上的薄荷香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這味道對她而言，就是危險的訊號。
“Idon’tcare.”裴恒用標準的劍橋音回答了她一句，然後低頭，品嚐了一口屬於他的櫻唇。
黎溱溱的嘴唇稍微有些幹澀，看來是最近缺少他的滋潤的原因，裴恒這樣想著，嘴巴張開，將她的嘴唇完全包裹進自己嘴裏，用舌尖細細地舔舐。
“唔……”黎溱溱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了。
裴恒一手撐在黎溱溱身側，一手將她的手拉下去，隔著浴巾，放在了火熱廳裏的部位上，啞聲道，“我走之前說過吧？回來之後……”他在黎溱溱泛著潮紅的臉側輕啄一口。
黎溱溱又是害怕，又是不敢拒絕，手下意識地要握拳，可是卻無法完成這個動作，因為她手被裴恒放置的那個位置，正好是……
“嗯……”裴恒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黎溱溱的臉幾乎要燒起來了。
她剛才沒能握拳成功，反而是握到了她不該握的東西。
那東西，即便是隔著浴巾，在她小小的、柔軟的掌心裏，仍然是燙得可怕！
就在這個關鍵不能在關鍵的時刻，突兀而單調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裴恒依稀記得，十幾年前他用的第一個手機，也是這個鈴聲，黎溱溱卻如獲大赦一般，“是我的電話……”她想要鬆開手，去拿書包，卻被裴恒按住，“你再敢動一下，下個月的工資也別想要了！”
黎溱溱咬著嘴唇，看著壓在她身上的裴恒，“可是……”
裴恒用充滿警告的眼神看著她，鬆開了抓著她按在自己灼熱上的那隻手，長臂一伸，從她的書包裏將吱吱作響的手機拎了出來。
他這是想幹什麽？
黎溱溱還沒明白過來呢，裴恒已經將電話接通了，放在她耳邊，無聲地做了兩個口型，“說、話。”
“喂？”黎溱溱的聲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用空著的一隻手抓住電話，說。
裴恒的大爪子按回了黎溱溱的手上，帶著她的手上下動了一下。
黎溱溱感覺到那東西好像是在她手裏跳動了一下，臉又紅了幾分，心跳也加快了，她咬著嘴唇，祈禱這個電話是有人有急事找她。
“是黎展的親屬黎溱溱麽？”對方的聲音是陌生的，在嘈雜的背景音裏上來就問。
裴恒含笑看著她，眉眼中是濃濃的輕佻，抓著她柔荑的手，輕一下重一下地隔著浴巾，在他那已經興奮起來的地方摩擦著。
“我是……他女兒……”黎溱溱聲音發飄，她幾乎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聲帶了。她想尖叫而不能，說出口的兩個字滿帶委屈。
這樣子，讓裴恒更想要好好地“疼愛”她了，他俯身，親吻她的下頜，逼著她仰起頭來，讓她上半身的弧線，更加貼緊在他胸膛上。
“你爸爸從三層施工現場摔下來了，”陌生的聲音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對勁，而是馬上把打電話的原因說明了，“他現在必須進行手術，把插在背後的鋼筋給拔出來！”
“什麽？！”黎溱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爸爸他……”
裴恒離她非常近，也聽見了她手機裏的呼喊，於是停下了動作。
“我們是小醫院，沒法兒做這種手術，你爸爸馬上就會被救護車送到醫科大附屬醫院去，你現在馬上趕到醫科大附屬醫院去吧！”電話那頭的人怕她不信，還去叫人，“黎先生，聯係到你女兒了……”
黎展疼得死死地抓住病床的欄杆，聽見電話那頭是女兒，忍不住叫了一聲，“溱溱啊……”
“爸爸！”黎溱溱的心一下子焦急起來，“爸爸！”
“現在你爸爸馬上就上救護車了，你也趕快過來吧！”電話那頭也很著急，話說完了，馬上就掛了。
“裴先生，我現在必須去醫科大附屬醫院！”如果是平時的黎溱溱，打死她也不會有勇氣跟裴恒說出自己的要求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情況，非常到黎溱溱甚至忘記了她正被裴恒壓在身下，是任人宰割的狀態。
“好啊。”裴恒答應的痛快，“我身寸了，就放你走。”
黎溱溱傻了
他剛才……說什麽？
裴恒卻是不肯浪費時間，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地伺候起他本人的命根子來，“上一次你就跑了，這一回你覺得我會讓你走麽？嗯？”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黎溱溱卻是快要哭了，“我爸爸，我爸爸他受傷……唔……”
裴恒不喜歡女人跟他演裝苦情，他接受了黎溱溱玩一次這種戲碼，不代表會接受第二次。
他深深地吻住她，親吻的同時，用力握住她想要悄悄逃走的手，裴恒惡霸一樣地咬了她下唇一下，“想快點去見你爸，就快點兒動！”
黎溱溱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裴恒他怎麽，他怎麽能這樣呢！
“或者，”裴恒喜歡看她這種樣子，他提出了另一個相當惡魔的建議，“你可以用這裏，或是這裏，”他的手在她下身拂過，然後點上了她的唇，“我的經驗是，用這兩個地方都比用手要快哦！”
黎溱溱身子一僵，眼淚最終還是掉了下來，“求求你……”
“讓我去”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她就再一次被裴恒以唇封緘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