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買這本。”
書店裏,越寧心拿著最新出版的《暗鳩》來到了櫃台付了錢,漫步走到了外麵。
回到家已經三天的,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越寧心抱著剛買來的漫畫想著邊走到了附近的車站。雖然通過漫畫知道他已經成功地脫險了,但內心依舊不由地為他擔心。
車站裏一片喧鬧,隻見兩個好像剛上高中的女生正在討論著新更的《暗鳩》出現的情節。
“我家的男神居然心軟了,好帥啊~~”
花癡女一號激動地直拍同行的閨蜜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副十分癡迷的模樣。
“對啊對啊,真的很帥。”同行的閨蜜也十分讚歎的捧著她那張大臉,仿佛在幻想著什麽,忽然隻見那花癡女的閨蜜想到什麽似的,臉色一變道:“不過那漫畫裏的出現的那個醜女人是誰啊,怎麽可以站在我家顧男神的身邊……”
恰巧站在她們身旁的越寧心,聽到她們劈裏啪啦,講了一堆的讚歎顧冷帥的話和一大堆各種咒罵出現在顧冷身邊的那個女人。什麽醜啊,什麽胖得不行啊,什麽矮子之類等等的。
站在顧冷身邊的女人。越寧心心想,在這部以商戰和暗殺為主要基調的漫畫裏,作者為了保持原有情節的純粹,整個漫畫基本沒怎麽出現過什麽女性角色,偶爾出現了的女性角色都挺不過一章,就因為身份是對敵,或是花瓶而getover了,更不要說可以站在顧冷身邊了。
除了她。越寧心猛的想到還有她自己這個例外,她不就在最近這幾期漫畫裏和顧冷站在了一起,並且有時候還因為某些情況而“親密”接觸過的。想到這些,她不禁哭笑不得,原來身邊這兩個女生咒罵了半天的人居然是她,不過,她醜嗎,矮嗎,胖嗎。
越寧心環顧了一下自己周身,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暗暗地想,雖然自己真的不是什麽大美女,但是,自己從小也是被人稱讚是個氣質溫婉的清麗佳人啊,越寧心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還在那討論著的花癡女們,心下對顧冷一陣氣惱。
“阿~啾~”
辦公室裏,正在聽著陳律報告的顧冷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
“三少,你沒事吧?”陳律眼神擔憂的看著他家三少,心裏十分擔心,畢竟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如果三少的身體有什麽問題的話……
“沒事,繼續。”
顧冷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搖搖頭表示沒事,然後抬頭問陳律:“那件事有線索沒?”
“回三少,屬下去調查了李叔生前的賬戶,發現李叔之前欠了幾十萬的賭債,可是就在三少出事的前一天,他所欠下的賭債就不知道被誰還清了,帳號裏還多出了二十萬,但是當我們追蹤那筆錢的來曆時,發現這筆錢居然是從德國打過來的。”陳律詳細地報告了目前調查到的線索。
“德國。”
顧冷轉了轉自己手中的鋼筆,眼眸微閃,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夜出奇的黑,沒有一絲風般沉悶,天地間仿佛被一塊石頭死死的壓著,讓人感到異常的煩悶。若大的顧家燈火通明,吵雜的腳步聲穿遍整個別墅,氣氛顯得十分緊張。
主臥裏,隻見床上,顧冷毫無生氣地躺著,臉色蒼白無力,心髒處被深深地插入了一把匕首,鮮血不停地從那湧出,染紅了顧冷的衣服,甚至慢慢滲透了整張床單,滴落在地上,鮮紅一片。
不要!!!
越寧心驚叫著從睡夢中驚醒,滿身冷汗的坐在床上,臉色慘白一片,心髒一陣一陣的疼痛著,感覺到了不對的她馬上拿出自己的藥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似乎眼前依舊滿是那夢中的場景—毫無生氣的顧冷,滿地的鮮血。
是顧冷出事了嗎,對,一定是他有事。越寧心心神不寧著,雙手不安的拽緊著胸口的衣服,試圖想尋回一絲平靜,但這並沒有讓她急促的心跳平複下來。
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越寧心不安地將自己卷縮著,緊緊地閉著雙眼,一邊又一邊的問自己,她到底該怎麽辦?越寧心就這樣維持著一直到了天明,卻依舊想不出什麽辦法。
一夜未睡的越寧心精神十分恍惚,她感覺得到,顧冷有危險,但她卻無能為力,心情不好的她嚐試著站在陽台上,希望著這一次也可以突然去到那邊。
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越寧心絕望地蹲了下來,隻感覺到她的心正在一點點地跌進萬丈深淵。
沒有人知道顧冷對她的意義有多重要,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她的世界就已經坍塌了,而且本就由於身體的原因造成她的性格有些內向,過於溫和,所以她的身邊也沒有什麽真正的朋友可以傾訴陪伴。
但是,在越寧心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顧冷出現了,即使他隻是存在於一部漫畫裏的一個主角,但是他悲慘的遭遇,和與她相似的孤寂內心,都讓她心疼他,想要陪伴他。
就因為如此,越寧心早已把顧冷當成了她心靈的寄托,而非一個簡簡單單的漫畫角色。
她,到底該怎麽辦?
越寧心痛苦地抱著頭,全身卷成了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受傷的心。
仁厚醫院,Vip病房內。
“三少,您就好好休息吧,您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受折騰了。”
陳律滿臉擔憂地看著病床上臉色十分不好,但仍在看著文件的顧冷,十分不讚同地說道。
而病床上的顧冷卻像沒聽見般,頭也不抬地看著文件,讓站在一旁的陳律不知該怎麽辦,隻能一臉糾結,默不作聲地走出了病房。
瞬間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隻有顧冷依舊翻看著文件的聲音,床頭的燈光照在他冷峻的臉龐上,陰暗不明。
另一邊的越寧心,仍舊在陽台不放棄地嚐試著,終於筋疲力盡,躺倒在搖椅上。難道她真的再也去不了那邊了嗎?越寧心傷心地用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淚水浸濕了整張臉。
忽然,越寧心感覺到一種熟悉的眩暈襲來,一種難以掩飾的狂喜從心底湧了出來。她,終於來到這裏了。
越寧心濕潤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便看見那張她想了無數次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顧冷,我們終於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