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再偷金拾家
我不再猶豫,獨腿一彈一彈的走近過去。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從他手上接過了那隻紅色靴子。再將另一隻手探入紅色靴子裏一掏,摸到了,它裏麵果然有厚厚一遝子票。瞬間,我變得激動起來。想不到,一萬兩千塊錢,就這麽輕易的到我手裏了。
要是每一晚都能偷他個一萬塊錢。月收入可就是三十萬啊!
月收入三十萬。一年就是三四百萬!可以買奔馳寶馬。和北京的房子。
看來做壞人。確實來錢快。
我再抬頭一看。那站在窗前的人已經不見了。才一個低頭抬頭的功夫而已。他去了哪裏?如果不是我手裏正拎著一隻紅色靴子,我真懷疑他是否真的存在。會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接下來,我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家裏。
母親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而是睜著一雙眼睛在看我。
她的一雙眼珠子斜楞得很厲害。快要翻過去了,露出大部分眼白。眸子裏的內容給人感覺很豐富。
我也正在看著她。心情感到很是複雜。
“怎麽樣?偷到了嗎?”母親問。
“媽,你可真神奇,啥都讓你給知道了!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告訴我!”我說。
母親歪個嘴,嘴裏流著口水,說:“大衛,不要問,最好不要問!你隻需要知道一點。為娘雖然患了腦溢血,癱瘓在床,但因禍得福啦!在我的幫助下,我保你成為一個千萬富翁!飛黃騰達!”
她要聽我偷盜金拾家的詳細經過。我沒有推辭,便給她講了起來。
當我講到在金拾家遇見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時。她卻眼珠子瞪得老大,非常的驚訝。
“他是誰?”母親問。
我搖了搖頭,感到十分茫然,說:“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他是誰!畢竟您老人家現在變得這麽神!”
母親不再說話了。她臉上的神情作得比較複雜。像是心事重重。
現在。夜,隻剩下了後半夜。
我未眠。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天漸漸地明了。我豈不是心事重重!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發生這麽奇怪的事情?
我看著躺在床上已睡著的母親。覺得她渾身正散發著一種很不一樣的氣質。就好像一尊古老的栩栩如生的塑像,已經具備了靈氣,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甚至我懷疑她並沒有真的睡著,而是在裝睡。
冬天,冷風徐徐。冬陽明媚。
村子裏炸鍋了。村民情緒沸騰。他們都在議論。
原來金拾家的防盜窗讓人給卸下來偷走了。
小偷不僅偷走了金拾家的防盜窗。還把他家剛賣掉玉米得到的一萬兩千塊錢給偷走了。還毒死了他家的大狼狗。
我拄著雙拐一瘸一瘸的出了家門。看見金拾他娘正坐在自家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拍著大腿哭嚎,一臉的涕淚。
“哪個挨千刀的狗雜碎偷了俺家的錢!不得好死!花了俺家的錢肚子生膿瘡!”
金拾的爹站正在她旁邊,身材高大肥胖的他滿臉的憤怒,也是拍著大腿破口在罵:“我日.你奶奶,你奶奶的毛沒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報警啦,一會兒讓警察過來調查你!那誰,你就別裝了!我放錢的時候,見你站在你家屋頂上往我家窗戶這邊看了!快點兒把錢給我送到家裏來!我看在一個村的份上不追究,還能讓警察饒你一回!”
隻見大街的東邊,有一個中年男人使勁拍著大腿,發出啪啪響,側著個身子一蹦一蹦的過來了,從金拾家大門口經過時,他連看都不看金拾的爹娘,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嘴上迸濺著唾沫星子罵道:“臥槽他媽!誰說我偷他家錢了,誰全家死光光!敢不敢跟我打賭!我要是沒偷你家錢你全家死光光。我要偷你的錢了,我全家死光光!敢不敢打賭呢?敢不敢?!我呸!我還不能上我家屋頂了!你咋不把你家院子擋住,別讓我看見啊!”
金拾和他那個漂亮媳婦也正在大街上站著。隻見金拾雙手掏著褲子口袋,一臉的鐵青。漂亮女人看起來倒是顯得沒啥,正在低個頭,自顧的玩手機。垂直柔順的一頭黑發如瀑布。
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金拾的爹突然衝過去,身子像裝了彈簧一樣彈起老高,狠狠一拳砸在了那個正在罵街的中年男人頭上。
中年男人懵了一會兒。也是突然衝過去。從牆根下撿了一塊半截子磚頭,轉身又衝過來,使勁往下一丟磚頭,砸中了金拾爹的一隻腳。金拾的爹疼得那條腿蜷起來,獨腿一彈一彈的蹦出去老遠。回自個家了。
過了一會兒,他一瘸一瘸的從家裏走出來。手上已拎了一把菜刀。嘴上大吼著,一瘸一瘸的跑過去,高舉著菜刀要砍那位中年男人。對方都動刀子了,要是換成膽小之人就被嚇跑了。
可中年男人膽子忒大,站在那兒不跑。反而脖子一伸,指著自己的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瞪著對方,臉上透發著一股狠勁,卯足勁的扯嗓子大聲嚎:“他媽了個逼的!有種你給我往這兒砍!你砍!你要不砍你沒娘!是狗生的!”
金拾的爹上前去,將菜刀朝著對方的腦袋比劃了好幾下子。每一下菜刀劈下來眼看要砍到頭上去,卻及時停住了。他到底沒有勇氣砍下去。本來想嚇唬對方的,結果把自己的處境給弄得很尷尬。大夥都在看著他。他這一刀要是砍不下去,那就丟人丟大發了,以後還怎麽在村裏混。他這一刀要是砍下去,就得住監獄,弄不好還得挨槍子。
隻見金拾走了過去。指著那個中年男人的腦袋,對自己的爹說:“你怎麽不砍呢!砍它啊!像砍西瓜一樣砍下去!”
“你看看,你兒子都比你有種!你沒種!你沒種你咋生的兒子!是不是當王八了?”中年男人臉上帶著譏笑,大聲說道。又將身子彎低了一些,脖子伸長了一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砍吧!我讓砍的!砍吧,沒事兒!拿刀的不砍就是王八!”
金拾從他爹手裏奪過菜刀。一刀猛砍在了中年男人的頭上。
“哎呀呀……哎呀!你他媽真砍!算你有種!”中年男人表情痛苦,慢慢地倒在了地上,頭上正插著一把菜刀。不一會兒,血就流了一地。他人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好像昏死過去了。
圍觀的人群鼎沸了。
金拾的爹氣得一蹦老高,晃著一根手指頭連連的指點金拾,衝他呲牙大吼:“你個傻龜孫呀,你砍他幹什麽?!”
“不砍,臉都沒啦!”金拾說。
“那你就等著住監獄吧!你有臉了!”金拾的爹氣得蹲地嚎啕大哭。
金拾沒有再吭聲,一張臉極度陰沉著。我發現他正在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他為什麽看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我不禁低下了頭,目光不敢和他對接。心中緊張不安。
往村裏來了一輛警車。也來了一輛救護車。
現場一片嘈雜。
警車把金拾給拉走了。救護車把頭上插著菜刀的中年男人給拉走了。
等大街上人群散盡。天色已黑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家。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也正在看著我。歪著的一張嘴巴裏正流著口水。將枕頭浸濕了一大片。我一瘸一瘸的走過去,將她的頭抱起來,抽掉一張濕漉漉的枕頭巾,給她換了一張洗幹淨的。
“才一萬二!離六萬六差得遠!大衛,咱還得想辦法搞錢!”母親說。
“媽,你還打算讓我繼續偷啊!下一個偷誰家的?”我說。
“還是偷金拾家的!”母親說。
“還偷他家的?為啥老是偷他家的?就因為他家的錢被偷了,害得金拾被警察抓走了!”我說。
“這回不是讓你去偷他家的錢!是偷他家的人!”母親說。
“偷他家的人?偷誰呀?”我問。
“偷金拾他媳婦!她相中你了!她掌管著金拾賺來的錢!你把她搞定了,還愁弄不到錢嗎!”母親說。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今天因事遲了!抱歉!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