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得到良筆
聽見我大聲問。趙欣欣站住了,並轉過身看我,掛著淚珠的美麗臉蛋上帶著一種奇怪,還有一些絕望,說:“命就是這命了,怎麽改變?”
從她這麽一句話就能聽得出來。她後悔了。選擇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確實後悔了。
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都後悔自己選錯了男人。
女人怕嫁錯郎!
但認命的有很多。
“想改,我給你改!”我聲音放低了很多,語氣有些淡然。獨眼眯起來,使眼神變得迷離。其實是想盡量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
“金拾,你開什麽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行啦,你忙你的!”
“趙欣欣,你把它寫下來!”
“寫什麽?”
“把你想過的日子寫下來,待我做完手術後,把它交給我!我幫你實現!”我說。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趙欣欣頗顯生氣地離開了。一瘸一瘸的。她並不相信我的話。
也難怪。換誰碰見了我這麽個人說出這種話,誰也不會相信。
我跟常醫生進了手術室。躺在了手術台上。讓他先在肚子上給我打了一針麻醉藥。過了一會兒,麻醉藥生效了,他就開始動刀子。雖然覺不出疼,但我感到非常緊張。畢竟一把刀子正在割自己的肉,割自己的胃。我手心和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隻見那常醫生帶著薄膜手套的雙手上沾滿了鮮血。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我,臉上帶著詫異,說:“我已經把你的胃打開了,可裏麵並沒有什麽異物啊!你到底是不是毒販子?”
我問:“你家有鏡子嗎?”
“有!”
“你把鏡子拿過來,給我照住胃中,讓我看一看!”
“血淋淋的,惡心巴拉的,你確定你要看?”
“看,快點兒!”
常醫生取來了一麵還算比較大的圓鏡,放在我平躺著的身體上方,一邊調整著角度,一邊問我能看見不能。
“好!就這樣!別再動了!”我喊道。人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因為我看見了自己的胃。傷口血淋淋的不說。在一堆還沒消化完的亂七八糟的食物中,赫然躺著一支筆。筆還不小。跟平時我們見到的毛筆一樣大。通體金黃色,金光燦爛的。十分紮眼。
我問:“你看到沒?”
常醫生說:“看到什麽?”
“一根金色的長筆?”
“哪有?”
“在我的胃裏,你看不見它?那麽大一根!”我感到驚奇不已。
常醫生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看不見。難道是我的眼睛不行?”他瞧我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好像就在看著一個神經病。
我說:“去給我拿一雙筷子來!”
“拿筷子幹什麽?”
“我用筷子把筆夾出來啊!”
“你用手拿不行嗎!”
“你啥意思,怕我浪費你家一雙筷子?我買行不,五塊錢一雙!”我有些惱了。
“不是,我覺得用手更方便!你的手又不是夠不著!”
我不想再跟他廢話了,就伸出普通的右手到胃中,沾上了黏糊糊的已腐爛食物,用兩根手指頭捏住了那根金色的筆。覺得沉甸甸的。猶如提著一根實心鐵杆。將它從胃中慢慢拉了出來,往被撩起的衣服上的蹭了蹭,擦掉了上麵的汙穢。
它看起來,跟用金子打造的物件一樣。除了筆頭是用毛發造成的。也不知用的是什麽動物毛,是狼毫還是羊毫。從前我對毛筆並沒有過多的研究。
使毛筆,就得用上墨汁。不知該用什麽墨汁才好。畢竟乃良筆善書,又不是什麽普通之物。
“現在縫不縫胃?”常醫生問。
“縫住吧!”我說。
“瞧瞧這弄得叫什麽事兒!讓我跟你在這兒瞎胡鬧呢!”常醫生表現得比較慍怒。
等他把傷口給我縫好之後。天色已到了深夜。我從手術台上挪下來,換了一張普通的病床躺上去。常醫生回自己臥室睡去了。病房裏的燈泡給我亮著,沒讓他關滅。這隻燈泡舊了,發出的光芒很是昏暗。屋裏也飄著一股難聞的黴臭味道。
麻醉藥的勁一過,我身上疼得不能動。那根良筆,就掖在枕頭下麵。我也不怕讓別人給偷了。因為別人根本看不見它。譬如常醫生。
等我睡一覺醒來。已經第二天中午了。第一件事兒就是扭頭,掀開枕頭,看看良筆是否還在。見它仍然在。隻不過已經失去了那種燦爛耀目的金色光澤。看起來跟普通的黃金物件一樣了。
不知道它為啥會失去光澤!
“恭喜你得到良筆。不過它到你手中,竟然返璞歸真了!”背後駝峰裏的聲音響起來。
“它沒剛見到時好看了!”我說。
“別這麽庸俗行不!有些東西不是用來看的!”
“給這良筆用什麽墨汁?”我問。
“血!”
“血?”
“對!要改變誰的命運,就得蘸誰的血!”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要是改變植物呢?”
“那就取植物的汁液!”
“能改變建築物嗎?”我又問。
“建築乃人為!你隻要掌控了建築工人的命運,還不是想要什麽樣的建築物,他們就給你蓋出什麽樣的建築物!別問這種幼稚的問題了行不!跟你多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一樣!傻逼!”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我說:“怪不得我的身體做你的傀儡時,用良筆善書改變不了你的命運呢!敢情是沒有用到你自己的血!”
“你這個傻逼!我身在的這個圓殼密不透風,我連一根頭發都傳不出去。我怎麽把自己的血弄到圓殼外麵用良筆蘸了!”背後駝峰裏的聲音怒道。
我問:“那你控製著我的身體,用良筆在善書上麵寫圓殼裂開綻放時,良筆的毛筆頭上有沒有蘸了圓殼的汁液?”
“沒有!傻逼!”
“不要再叫我傻逼!你自己也不精明!自己幹了一件蠢事自己不知道嗎!既不用自己的血,又不用圓殼的汁液,幹用良筆在善書上寫了一通,豈不是白搭麽!困你的圓殼怎麽會綻開。你的命運怎麽能得到改變!”我說。
“當良筆處於輝煌時刻。用它在善書上書寫任何內容。可以改變一切萬物的命運!即便不用什麽動物的血液和植物的汁液!”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良筆處於輝煌時刻?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當這根良筆身上散發著燦爛奪目的金色光芒時,就是它的輝煌時刻?”我問。
“對!但你已經錯過了它的輝煌時刻!”
“它怎麽會有輝煌時刻?”我問。
“當天書地筆的原始主人注入到它身上的氣息還沒有消失殆盡的時候,它就一直處於輝煌時刻!”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那你剛才還說什麽返璞歸真!原來並不是什麽好事兒啊!那還不如讓它處於輝煌時刻呢!”我禁不住懊惱道。
“我驚訝的是,你這個傻逼,竟然能夠抵消良筆上它那原始主人的氣息!本來那股氣息已經保存在良筆上很長時間了。我以為是永恒的。沒想到,讓你用右手捏了它之後,它身上的那股氣息竟然被你給抵消了!看來,是我低估了你!你的右手很不簡單!”背後駝峰的聲音說。
“我的右手?”我舉起它看了看,說:“它很普通啊!怎麽經它一觸摸,就將良筆上的那股氣息給抵消了呢!”
“隻能說明你的右手絕對不普通。沒準兒,它比黃皮左手還要厲害!隻不過它一直隱藏著威力罷了!”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我梳理了一下思緒,說:“上次你控製我的身體,手握良筆在善書上寫下圓殼裂開綻放,和做謎題、繪圖什麽的。用的不就是我的右手嗎!當時我身上隻有一隻右手!”我說。
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現了異常。用你的右手握住良筆時,它就變得一閃閃的,身上的光亮很不穩定。它發射出來的光彩本來是很強烈的,能把看得見它的人的眼睛刺痛。可到了你的右手中,它的光彩就變得愈來愈暗淡。
昨天晚上。你的胃被打開,看見它的時候。對你來說,你感覺是金光燦爛。因為那是你頭一次見到它。再說你以前見過啥,孤陋寡聞的,所以你感到驚奇。但對我來說,昨晚再見到它時,它卻是已變得暗淡了很多,遠不如之前那般燦爛刺目!
究其原因,是你的右手在作怪。隻用兩次,就抵消完了良筆身上蘊含的那種神奇的氣息。讓它返璞歸真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
“其實這樣也好!良筆返璞歸真!它就真正屬於你了!就算它的原始主人來了,也不見得它再認那個主人!如果,你能取到我的血,就可以用它改變我的命運!
若你能從困著我的這個圓殼上取到汁液,就算不知道它叫啥,亦不需知道它到底是什麽東西,你隻需用良筆蘸上它的汁液在善書上寫下:‘綻開’倆字。它就能裂開綻放,我就能從裏麵出來了!”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我忍不住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傻逼!不能!”
“別再叫我傻逼!”
“傻逼!”
“為什麽現在你老是叫我傻逼?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我不解道。
“媽的!我都嫌你丟人!你連王五子都打不過!”背後駝峰裏的聲音怒道。
我說:“不是打不過!是不能打他!萬一把他打死呢!”
“打死就打死了,一條下賤的人命而已,又有什麽!”
“你說得倒輕巧!把人家打死了。我還不得住監獄!不得給人家抵命!你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東西叫做法律!法律你懂不懂,規定得死死的,一命抵一命!”我說。
“那你又怕什麽!大不了反了這天!區區人類而已,又能奈何得了你!”
“行啦,你別吹噓我了!我身上挨了這兩刀子都疼得快不能動彈了,還反天!反人類!你可知啥叫機關子槍,啥叫坦克大炮,啥叫原子彈氫彈。核武器,你懂不?
管你什麽妖魔鬼怪,用現代的武器虐殺你跟玩似的!一顆炮彈打到你身上,你就會變得灰飛煙滅,啥也不剩了。
人類早已經擁有了毀滅地球的實力!”我說。
“你這膽小鬼!啥事兒也幹不成!永遠隻能當一個被人家欺負的癟三子!給了你好東西,等於白瞎了!”背後駝峰裏的聲音說。
常醫生推門進來了。他看著我,臉上充滿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