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逆天能力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掙了幾下掙不脫。前麵站著幾個人,都戴著頭盔,手裏拿著棍子。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我卻是認得出來,正是我姥姥住的東屋。再看幾人手裏拿的棍子,黑色的橡膠材料,我也見過,不正是那幾個警察用的警棍嗎!
其中一人雙手正抱著一隻黑黝黝的瓦罐子。見我醒了,有一個人怒聲喝道:“還磨蹭啥,快把罐子罩他頭上!”
我趕緊大聲吼:“我知道你們是誰!”
“你認得我?”其中一個人將頭盔摘下來,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我不由得一愣,原來自己猜錯了。還以為這幾人是那些個警察呢!
“反正你要死了,我也不怕你看見我長啥樣!”那人將頭盔扔到了地上。
“你們是誰,為啥要把瓦罐子罩我頭上?”我問。
“拿人錢財,給人做事。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
“甭廢話了!快把瓦罐子罩他頭上!”又一人喝道。
那抱著瓦罐子的人朝我走近了。不理我開口求饒,將瓦罐子罩在了我的頭上。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腦袋嗡一下子,仿佛炮彈在腦海中炸響。就跟平時突然發生耳鳴般。除此之外,卻是再沒別的異常感覺了。
這讓我不禁感到詫異。別人戴上瓦罐子都是立即暴斃了,還以為它有多大的殺傷力。怎麽到了我頭上,還不如敲一悶棍厲害。
又等了一會兒,我的腦袋連嗡都不嗡了,已恢複徹底的平靜。
“他死了沒?”有人問。
“不知道!”
“把瓦罐子給他拔下來看看!”
隨後,我眼前一亮,頭上的瓦罐子被人摘掉了。幾個人正在看著我。除了沒戴頭盔的一人麵上作得目瞪口呆之外。其餘的,我隔著頭盔上的一層透明塑料罩,看到他們的眼珠子都是睜得老大。
過了半天才有人說話:“咋回事,是不是整錯瓦罐子了?”
那先前抱瓦罐子的人說:“咋會整錯呢!高隊就給了咱們這一個瓦罐子!要是整錯了,也是他們整錯的!”
沒戴頭盔的那人問我:“你戴上這瓦罐子後,有啥感覺沒?”
我說沒有。
他看了看那幾個戴頭盔的人,說:“你們誰試試這瓦罐子,看看到底有沒有整錯!”
一聽這話,幾個戴頭盔的人嚇得往後退了退,有一個說:“開啥玩笑!這玩意兒能試嗎!試不好來命都要了!”
那沒戴頭盔之人長著的一副麵相,看起來也是個狠角色。他罵了一句髒話,說你們不試,我自己試。有人阻攔他,說萬一你死了呢。他說這羅鍋子戴上它都沒事兒,我戴上它能有啥事兒,我身體長得哪兒比這羅鍋子差。阻攔他那人說羅鍋子好歹背上長著一個駝峰,你沒長啊!
也有人說老大,反正高隊交代給咱們的事兒,就是把這個瓦罐子戴到羅鍋子頭上,至於讓羅鍋子是死是活他又沒說,你又何必冒險自己試戴瓦罐子呢,前麵不是已經有人戴了這瓦罐子發生暴斃了嗎!
那沒戴頭盔的人說:“高隊一向對我不錯。既然他讓我辦這件事兒,就說明他信任我。我要給他辦得漂漂亮亮的。他一高興,啥時候隊裏有了名額,就讓我上了。我懷疑瓦罐子整錯了,是不是讓誰給掉了包!待我替高隊驗明真假!以後說起來,高隊也能感受到我這為他以身試險的忠心!”
別人都不再吭聲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瓦罐子抱起來戴自己頭上了。
結果,沒捱到一分鍾。人便“撲通”倒下了,瓦罐子砸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好似鐵東西掉地上一般。趕緊有兩個人過去將那人扶起來,摘掉他頭上的瓦罐子一看,人臉上沒流血也沒啥的,看著像是睡著了,可一探鼻子,已經沒氣了。
“哎呀!老大死了!快去喊給高隊!”有人淒厲地叫喊。
趕緊有人打開門子跑出去了。聽得他跑進了堂屋裏,一個勁地喊:“高隊!快點兒吧高隊!又有人戴瓦罐子死了!”
傳過來那個為首的警察的聲音:“是不是那羅鍋子死掉了?”
“不是,是俺老大死了!”
堂屋裏寂靜了,可能是些個警察都愣住了。很快,那為首的警察的聲音又響起:“說岔了吧!你們老大咋會死!不是給羅鍋子的頭上戴的瓦罐子嗎!”
“羅鍋子戴了沒死。俺老大以為整錯了罐子。就試著自己戴了,結果死了!”
“你們老大就是個傻.逼!他自己戴瓦罐子.……媽的,給老子找這屌事兒!”
幾個警察闖進了東屋裏,將幾個頭戴頭盔的人抓了起來,問你們打哪兒來的。一個戴頭盔的人說高隊,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為首的警察上去踹他肚子上一腳,又將頭盔給他從頭上揪下來,照他臉上狠狠扇了響亮的一個耳光,說你胡亂放屁,我啥時候讓你們來的。
那人捂臉發懵。
我說:“別演了,讓他們走吧!”
那些人抬著他們老大的屍體走後。東屋的門子被關上了。幾個警察看著我,俱都眼神裏充滿了怪異。有驚訝,有警惕,有恐懼,也有不解。
“金拾!為啥別人戴了瓦罐子都死掉了。就你一人戴上後啥事兒也沒呢!”為首的那警察問。
我說:“還真別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你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氣氛又變得沉默了。
突然有一個警察摸腰掏出手槍,對準了我的腦門,麵上作得猙獰地說:“既然不普通,那就吃一個槍子試試!”
為首的那警察衝其厲聲喝道:“魏有為,你幹啥!打死人是犯法的!”
“萬一這一槍下去,打不死他呢!”叫魏有為的警察說。
“咋會打不死他!一定能打死他!把槍收起來,容易走火!”為首的警察說。
魏有為看了看其他人,仍然用槍指著我,說:“我賭打不死他!你們呢?”
其他人沒有吭聲。隻有為首的警察發了怒:“魏有為!你到底想幹啥?反了你是不!”
“砰!”
槍響了。
幾乎是同時也響起了“噹”清脆之音。子彈好像擊在了鐵器上。迸濺出火星子。反彈出去的流彈打在牆壁上,使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凹洞,水泥渣滓紛飛。
所有人都完全愣住了。除了我自己。
我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腦門,就是剛才子彈打到的位置,說:“奇怪了,怎麽連一點兒皮都沒破!”
沒過上幾秒,除了開過槍的魏有為。其餘的警察都歪倒在了地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神情還算安詳。
魏有為看著地上已倒下的人,沉默良久,才說:“他們都死了!”
“是的!”
“如果有人打開他們的胸腔,就會發現,他們的心髒從血管上掉下來了!”魏有為說。
“對!”
“金拾,是你把他們殺死的!”魏有為又說。
我並沒有否認。
“為什麽讓他們死?”魏有為抬起頭看我。
我沒有回答。
魏有為扔掉了槍,從地上抱起那隻瓦罐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幾分鍾。魏有為仍然活著。
他說:“金拾,我失敗了,連瓦罐子都殺不死你!”
又是沉默了半晌,我說:“如果可以,我們不妨做個朋友!”
“那我考慮考慮!”
“好,我等你的回複!”
氣氛又變得沉默了。
好像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時間正在一點點地流逝著。
外麵的天漸漸地明了。
臨走之前,魏有為說:“金拾,你雖然擁有十分恐怖的逆天能力!但你若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恐怕做不到!”
“不試試怎麽知道!”
今天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天。我搬張凳子在院子裏坐著,身上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種等待。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嘭!嘭!嘭!”外頭有人用力拍打大門。
我睜開了眼皮子,從凳子上站起來,走過去將門子打開了。外麵正站著一群警察。
“是誰報的警?”帶頭的警察問。
“我!”我說。
“你說,留在這家值守的幾個警察都死了?”帶頭的警察麵上吃驚地問。
“對!”
“怎麽死的?”
“我不知道!今天我醒過來時,發現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動了,一探鼻息沒氣了,再摸摸他們的胸口,也沒心跳了!就知道他們都死了!”我說。
一群警察都進了院子,留一大部分在院子裏守著。另外幾個跟我進了堂屋。堂屋內的地鋪上正一動不動地躺著幾個人。帶頭的警察走過去,將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一個個地掀開。一個個的死者都是渾身赤.裸,身上隻穿了一條三角褲頭子。還有人把一隻手探入三角褲頭子裏正握著那玩意兒。
在拍照的時候,有人嫌那手掏進褲頭內的死者有損警察形象,便將他的手掏出來擱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