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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遇襲

  我也穿好了衣服,打算出去。可表弟擋住門口,用劍一指我,說你去幹啥。我說去看看啊。表弟說別忘了白天你拿瓦刀砍我了。我說又沒砍住你。表弟將劍一下子紮在我的胸膛上,說你倒是想砍住我了,吃我一劍。


  這寶劍就是個玩具。生鐵打造的,邊緣很鈍。被劍尖紮一下子跟用棍子捅了一樣,說不上有多疼。我急著說沒功夫跟你擱這兒瞎耽誤,快去你奶奶屋裏看看,你奶奶一個勁地叫著幹啥。


  表弟說那就先饒你。便提劍出去了。


  我也來到了東屋裏,隻有一個警察持槍在。姥姥正在床上躺著,身上哆哆嗦嗦的,一臉的驚恐,手捂脖子。有血正從指縫裏不斷溢出來。


  “奶奶,你咋了?”表弟學著俠客的樣子一手將劍收到背後,一手抓住姥姥的手大聲問。


  “發……發才,我被咬了!”姥姥一邊流淚,一邊給人感覺出聲艱難地說。


  “被啥玩意兒咬了?”表弟又問。


  “你爹!”


  “警察叔叔,你看這.……”


  持槍的警察說:“不用擔心,我的同事們已經去追拿凶犯了!”


  表弟將寶劍舉到胸前,神情嚴肅地說我也去追凶犯,雖然是我爸爸,但我今天要大義滅親。


  持槍的警察說你別搗亂了,藏好一點兒,別讓凶犯給你咬了。


  表弟不聽,持劍闖出去了。


  持槍的警察苦笑道:“小孩子不能握劍,一握劍膽子就大了,不曉得自個是誰了!”


  我找到一條毛巾,讓姥姥將手鬆開,說用毛巾摁住傷口更管用。當姥姥鬆開手,我看到她的脖子上被咬掉了一塊肉,筋管都露出來了,血汩汩地往外冒著。將毛巾緊緊地捂住傷口後,我說上回不是沒咬你嗎,這回為啥咬你啊。


  姥姥一邊哭一邊說:“我也不知道為啥咬我。我本來閉著眼睡不著,門子咣當一聲被撞開了,你二舅穿著一身壽衣闖了進來,趴到我身上就咬,連個招呼都不打!”


  “這回你看見我二舅穿著壽衣?”我不禁驚訝。


  “嗯,他穿的壽衣還是我給他選的色呢!金黃色,像龍袍!我想讓他去陰間當皇帝享福!”


  我拽過來姥姥的一隻手讓她自己拿住毛巾,對持槍的警察說:“麻煩你在這兒先看著,我出去一趟!”


  “你出去幹啥?”


  “憋得慌,尿個泡!”


  出了姥姥家,我來到胡同裏的靈棚內,一看那棟棺材,蓋子擱上麵還好好的。好似沒被動過。將蓋子推開一道縫往裏一看,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見,因為靈棚內沒亮著燈。索性將整個棺材蓋子給掀開了,就著依稀的天光再一看,棺材裏空蕩蕩的,二舅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這下我便確定,咬我姥姥的那個人的確是我二舅本人,並非那個頭上戴瓦罐子的家夥。


  很明顯,二舅這是詐屍了!

  我回到姥姥家,又等了半個時辰。那幾個外出的警察回來了。並沒有什麽收獲,讓凶犯給跑掉了。一看我姥姥因失血過多人快不行了,趕緊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來了後,將我姥姥給拉走了。


  這樣,姥姥家裏就剩下了我和幾個警察。表弟不知去了哪裏,一夜未歸。


  第二天整個村莊都傳遍了。說我二舅詐屍了,把自己的親娘咬了一口,連警察開槍都打不動他,讓屍體給跑掉了。幾個警察挺鬱悶,都說自己並沒開過槍,要開槍的話石頭也給它打爛了,更別說一副血肉之軀了。


  我說既然你們都在這兒,那我報個警。警察說你報啥警。我說俺表弟不見了,怕他出什麽意外。警察說甭來這一套,失蹤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不給你立案,這才過去十二個小時不到。我說你們不抓緊去找找,萬一他真出事了咋弄。警察說真出事了也賴不著俺們,昨天都警告過他了,別讓他亂跑,他自己不聽話,怨誰?摸住個寶劍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到了晌午,幾個警察又坐在地鋪上吃零食。撕包裝的聲音刺耳。嘴巴嚼得一個比一個響。我在旁邊坐著,一直等到他們吃完,還是沒人讓一下我。我隻好去廚房裏,找到一些麵條,下了清水麵條,就著鹹菜吃飽了。


  吃罷飯,大家閑著沒事幹。說忘了帶一副撲克。就躺到地鋪上睡午覺了。剛躺下來沒多大一會兒,“嘭嘭.……!”就有人使勁拍大門。為首的警察坐起來,看著我,問誰拍門子。我說我哪兒知道。他說你去開開門子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我說憑啥我去開,又沒吃你們一點兒啥東西。


  “你開不開?”又一個警察坐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瞪眼的喝問。


  “不開!”


  “媽了個逼的!老子今天還非讓你去開了!”為首的警察勃然大怒,騰地站起來了,摸到自己的配槍,打開槍上的保險,又哢嚓拉了一下套筒將子彈上了膛,用槍口對準我的腦袋,喝道:“你他媽開不開?”


  我目視著前方,沉默不語。


  “你到底開不開?”他用槍口碰了碰我的頭,又大聲問了一遍。


  “開!”我認慫了。


  其他警察都哈哈笑了起來。為首的警察將槍一收,同樣臉上也笑了,伸一隻手拍拍我的臉,說:“傻瓜,就算你不開,我也不可能真的開槍!逗你玩的!”


  我扯動了一下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便起身去開門了。一看外麵站了很多村民。有人說警察不是在裏麵嗎,大白天的還上個門子幹啥,是不是警察也怕了二奸羊。我問誰是二奸羊。有人說二奸羊不是你二舅嗎,他以前強.奸過羊。


  幾個警察也出來了,說咋來這麽多人,要幹啥哩。


  有個人站出來,指著自己說:“警察同誌,我是這個村裏的村長!”


  “村長,你有啥事兒?”為首的警察問。


  村長說:“警察同誌,俺們發現了情況!”


  “啥情況?”


  “有人在玉米地裏看見晁發才了!”村長說。


  “晁發才是誰?”為首的警察問。


  “是二奸羊家的孩子啊!”


  “二奸羊又是誰?”


  “哎呀!你們現在住的這家,就是二奸羊的家啊!那詐屍的就是二奸羊!他兒子叫晁發才!”村長解釋道。


  “哦,原來晁發才就是昨天夜裏拿著寶劍跑出去的那個熊孩子啊!”為首的警察恍然大悟,然後又說:“發現他唄,有啥大不了的!”


  “他趴在玉米地裏一動不動的,頭上還戴著一個瓦罐子!”村長說。


  幾個警察立馬受驚了。趕緊回屋裏背了槍。在村民的帶領下,匆匆忙忙的趕去事發的玉米地裏了。我也夾在人堆裏跟著去了。由於圍觀的人太多,將事發玉米地裏的好大一片玉米秸稈蹚平了。唯獨中間一小片玉米秸稈還好好地矗立著。


  在那一小片玉米秸稈叢中,我表弟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上戴著一個黑黝黝的大瓦罐子。旁邊還有一把寶劍。幾個警察過去,將我表弟扶起來,又將他頭上的瓦罐子摘掉,人臉上沒流血也沒啥的,看起來就跟睡著了一樣,再一探鼻子,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其中一個警察大為惱怒,掏出手槍,對著那隻瓦罐子崩了一槍。發出“噹!”清脆之音,分明是打在鐵器上才發出的聲音,還迸濺出了火星子。再看那瓦罐子光滑的釉麵,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倒是挺遠處有個村民哎呀哎呀叫喚得慘,原來被反彈的流彈擊中了,一摸小腿上沾了一把鮮血,嚇得癱坐到地上了。


  為首的警察怒喝道:“誰讓你開槍了!流彈擊中人家的腦袋咋辦?你他媽完犢子了,這回還不得讓人訛一家夥!”但又趕緊把手指頭豎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四周看看,壓低嗓子說:“先別聲張,看看那人知道咋回事不!不一定人人都知道流彈傷人一說!這圍在一堆的都是村包子!”


  果然,那個倒黴的村民隻顧抱著小腿哭嚎。別人問他咋了。他說不知道咋回事,突然腿上疼了一下子,肉裏麵燒得慌,用手一摸,褲子濕漉漉的,原來流血了。就有人蹲下來,讓他鬆開手,抬起他的腿擼起褲腿,往流血的小腿肚子上看了看,說:“肉上有個小口,這咋弄的,是不是讓蛇給咬了?”


  那倒黴的村民一邊哭一邊搖頭說不知道。也有人發現了褲腿上的窟窿,把褲腿放下來,將窟窿跟傷口比了比,發現直徑和位置一致,說不是讓蛇咬的,蛇牙沒這麽粗,這是讓誰給紮了一槍,不是警察拿那種槍,是長杆紅纓槍,也有可能是用糞叉子給紮的。那倒黴的村民說我沒看見哪個紮我了。村民再也解釋不了,一個個麵帶驚恐的,說邪門了。


  又來了不少警察,還有法醫。將命案現場封鎖了。由法醫給我表弟屍檢。結果還是那樣:腦死亡。


  其中一個人長得五大三粗,挺著大肚子站在那裏雙手叉腰,氣質出眾,臉上耷拉著比較威嚴,穿的也不是警服,而是一套西裝,裏麵搭配著白襯褂。他應該就是領導。對值守在我姥姥家的那個警察頭子說:“再給你三天時間,必須給我破案!否則我撤你的職!你知道這種事兒對社會上造成了多麽惡劣的影響嗎!”


  我表弟的屍體被人抬回了姥姥家的胡同裏。沒人給他買棺材。正好我二舅的棺材空了,就把我表弟的屍體放了進去。


  天又黑了。有人又弄來了一大堆零食到我姥姥家。幾個警察正坐在地鋪上吃。我在旁邊坐著,還是沒人讓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就站起來往外走。


  “你幹啥去?”有個警察衝我問。


  “我回俺家!”


  “你不能走!這事兒還沒完呢!”


  “你們又不管我吃!我憑啥陪著你們辦案!”


  “饞了就說,給你!”有人扔給了我兩包方便麵和一瓶礦泉水。這我才留下來不走了。


  吃罷喝足,就倒在地鋪上睡。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味。因為他們都喝了酒。有人打起呼嚕很響。我往耳朵裏塞了棉花團才睡著了。


  半夜裏時,我睡得正香。有人捅咕我,我睜開惺忪的眼,看到一個頭上戴著圓形物體的家夥。把我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坐起來,還沒來得及張嘴發聲,便“嘭”一下子頭上挨了狠狠一棍子,立馬不省人事,暈厥過去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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