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的目標
母親一聽,又是惱恨恨地說:“這個趙欣欣,她就繼續裝吧!一會兒我再給她點兒好看的!”
我不滿道:“霞子,你就別謔謔事兒了。你說的昨天半夜裏的動靜我也聽見了,可我看你嫂子時,她正躺在我旁邊睡得好好的!”
“哥,你啥意思,還是不相信我!”金玉霞十分生氣,舉起手,一臉嚴肅地說:“蒼天作證,我要是撒謊的話,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死,不得好死!”
母親也埋怨我:“你霞妹妹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啥時候見她說過謊!”
待大妹和小妹從廚屋裏出去後,母親小聲地問我:“拾兒,鍋裏的眼珠子咋弄?”
我說:“一看那顆眼珠子就是新剜下來沒多長時間,讓我打電話問問,看那個收購腎的人要不要眼珠子!”
母親麵上一喜,點頭說好。
我拿過來手機,撥通了那個買腎的中年人的電話。
“喂,金拾!”
“嗯,常先生,你要眼珠子不要?”我問。
“人的眼珠子?”
“對!”
“你有嗎?”
“有!”
“一對還是一顆?”
“一顆!”
“摘下來了沒呢?”
“剛摘下來沒多久!”
“行!你現在有無菌容器和無菌液體嗎?先把眼珠子進行無菌容器無菌液體保存,放入冰箱裏,我馬上趕到!”電話裏的中年人說。
“我沒無菌容器和無菌液體!現在買去行不行?”我急問。
“沒有無菌容器和無菌液體。你這樣也行,取一隻碗,裝一碗鮮血,將眼珠子浸泡在鮮血裏,再放入冰箱裏的零度環境下!”
掛掉中年人的電話。母親問咋樣。我說得用一碗鮮血把眼珠子保存起來。母親說那咱殺一隻雞,把雞的血擠碗裏不就行了嗎。我說人的眼珠子用雞血保存恐怕不妥,最好用人的血。母親問,去哪兒弄人的血啊,放你的還是放我的。
想了想,我說:“那就放趙欣欣的血!”
母親一拍大腿,喜道:“這個辦法好!”
於是我們來到西屋裏。母親的手裏拿著一把菜刀和一隻洗得幹淨的瓷碗。我說點上蠟燭。母親問點蠟燭幹啥。我說給菜刀消毒。
母親就找了一根蠟燭給點上了。我將菜刀的鋒利邊緣放在火苗上燒了一會兒,拽過來趙欣欣的一條胳膊,咬牙發狠,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猛割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湧出來了,我用碗接著。
血流得很快,不一會兒,便接了大半碗。我說行了。就讓母親用力摁住趙欣欣手腕上的傷口,說我不讓你撒丟你就別撒丟。母親點了點頭。然後我就將那顆眼珠子放入血碗裏。說忘了買個冰箱,難道這次還放在黃老狼的小賣部裏嗎。
母親說:“不放他那兒。放你三嬸子家去吧!”
我說:“先把趙欣欣手脖子上的口子繚住!免得她失血過多死了!”將盛血的碗擱在桌子上,伸手替了母親捏住趙欣欣手腕上的傷口,讓她去拿來針線。
將針線取來後。我將線竄入針眼,再把繡花針放火上燒了燒,就對著趙欣欣手腕上的傷口縫了起來。母親麵上帶著擔憂,說:“你隻縫了一層表皮,可我見你把她手腕裏麵的一根筋割斷了,這樣行嗎?”
我沒有抬頭,說:“行不行都這樣了!”
“萬一出了人命呢!”母親顯得很不放心。
“不會出人命。頂多一條手以後殘廢沒勁了!”我說。
“哎呀,你讓我來縫吧!對你真不放心!你停吧!”母親推搡我一下,從我手裏奪過針線,將我縫了一半的傷口拆開了,又讓我幫她取來老花鏡戴上,用一把尖頭鑷子,撐開口子在裏麵找來找去的,找到了那根被割斷的筋。醫學生成為肌腱。
可肌腱有彈性。割斷後往裏縮了。母親用鑷子夾緊拽出來,讓我趕緊去拿魚鉤。待我用魚鉤掛住一半肌腱不讓它彈回去。
母親又用鑷子撐開傷口的皮肉尋找另一半肌腱。不一會兒也找到了,也掛在魚鉤上,讓我保持魚鉤別亂動。然後她麻利的穿針引線,將斷開的肌腱縫接上了。這才對外表的一層皮肉進行縫合。
最後碾碎幾顆藥丸,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鉸一塊長布條將趙欣欣的手腕裹包了,再用一根繩子纏幾圈係住,以防止布裹散開。
忙完趙欣欣後,母親又找了一隻塑料袋,將血碗套住。嫌隻套一層能看得出來碗裏裝的是血,便又用幾隻塑料袋套了幾層。看不出來碗裏裝的是啥了,這才端著去我三嬸家了。我也攆著去了,在後麵慢慢走著。
一進三嬸家,見她家院子裏圍了一大幫子人。而三嬸和三叔正坐在地上哭。母親問這是咋啦。有人說金大海出事了。母親問出啥事兒了。那人說眼珠子被人挖掉了一顆。母親臉色一變,端碗的手一抖,險些掉下來。
我走近過去,說:“三嬸子,你家的冰箱裏還有空沒了?俺娘要放點兒東西!”
“放啥東西啊?”三嬸子哭著沒好氣地問。
“一碗豬油!”我說。
“還有點兒空,放去吧!”
母親看了看我,臉上神色慌張,我狠狠使了一個眼神。她才端著碗,低著頭,疾步走向三嬸家的堂屋裏去了。
過了一會兒,母親從堂屋裏出來時,手上已經空了。去到三嬸旁邊蹲下來,陪其一起抹眼淚,並進行言語安慰。
我問旁邊一個同姓但跟我不在五服之內的大爺:“金大海長那麽大的個子,力大無窮的,眼珠子咋還讓人給挖了呢!”
那位大爺說:“金大海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昨天半夜裏他去苞米地裏抓兔子,說有一個人會飛,把他從地上拽到天上有十來米高,掉下來摔暈了,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的一邊眼眶空了,流了很多血!差點兒死掉!幸虧讓同樣在半夜裏抓兔子的黃老狼發現,喊人把他送醫院去了!”
我和母親回到家,進屋關上門子。她哭著道:“不用說,出現在咱家鍋裏的那顆眼珠子就是金大海的!金大海這挺懂事的一孩子,瞎掉一邊眼,可惜了!”
我說:“娘,你可別對外人說起咱家鍋裏冒出了一顆眼珠子的事兒!”
“我傻了麽!我才不說,打死我都不說!”
等了一日。到了第二天下午,那個姓常的中年男人給我打過來電話:“金拾,我到你們縣城的百貨大樓門前了,你在哪兒呢?”我說自己早就趕到了百貨大樓,正在樓裏麵逛呢。對方說那你趕緊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我和母親從百貨大樓裏出來,在門口看見了那個戴著白色鴨舌帽的中年人老常。
母親打開包囊,取出一團被褥,將被褥打開,拆了幾隻塑料袋,摸著白色瓷碗冰涼冰涼的。再一看碗裏的血還凍著沒化開,那顆眼珠子就鑲在中間,正好黑色瞳仁朝上,好似在瞪著我們看。
老常將碗接過,端到鼻子前用力嗅了嗅,說:“這回的貨還不錯!聞著隻有血腥沒有臭味。我還是給五萬!賣不賣?”
我猶豫一下,說:“再加兩萬,七萬!”
“好吧!那就七萬!記得下次有貨還找我!”老常看樣子也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和老常分開後,母親激動地說:“七萬哪七萬!再加上家裏還剩一萬!咱家總共八萬哪!”
我說:“娘,既然咱有了錢,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兒?”
“啥事兒,你說!”
“我想把我的身材做一下矯正!將背後的駝峰切除了去!”我說。
母親說:“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咱們以前不是曾上醫院裏去檢查過你的駝峰嗎!醫生說不能割,一割來命都要了!”
我說:“上回咱去的啥醫院,就鎮上的一個小破醫院。我們去大城市裏的醫院看!”
母親說:“行!咱們啥時候去?”
“等攢夠了三十萬!”我說。抬頭目視起前方天空,將舌頭嘬著牙花子。
【在此預告:有一天我趴上了手術台,當醫生打開了我背後的駝峰,完全驚呆掉了!
要知後事如何,明天繼續。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