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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問計

  “什敝端?老師請講。”


  “君上,直係血親三代之內不得婚嫁……”


  小三兒話還沒有說完,滿朝文武嗡嗡作響。


  “胡鬧,華正卿,你憑甚不準三代之內婚嫁?”老甘龍霍地起身,大喝一聲。


  “喲,上大夫,激動啥?莫非令公子或者是令孫兒近親婚嫁?”


  老甘龍冷哼一聲,還真的讓他說中了,兒子娶了表妹。


  “諸位同僚莫急噪,聽我給你說一個遺傳學術的課堂,免費的,不收錢,黑伯,有茶水木有?講了半天口喝了!”


  嬴渠梁哭笑不得,自已的老師真的是奇葩異卉,今天是新君新政,讓他前來都不知道是對是錯。


  黑伯見君上點點頭,向小內侍打了一個眼色。


  小三兒牛飲了一碗清水,茶是沒有的,給你茶成何體統。


  “建議直係三代血緣關係內最好不要結婚,可以明顯減少小兒癡呆,先天畸形等等嚴重並發症,還有遺傳性病因等等。


  你們不要瞪著我,可以著人到民間做調查,看下有多少例子,就一目了然,數據顯示是證據,爭論是沒有意義的。”


  眾人很多眼神瞟看到了老甘龍身上,因為他的孫兒有一個就是有問題。


  老甘龍臉色鐵青,暗地裏後悔不已。


  而其他朝臣有些人臉色也很難看。


  “大家都知道上古先人為什麽要與另一族去交合繁衍後代嗎?因為他們知道近親會讓族人滅絕,反而到了今天,人的思想趕不上上古先人的大智慧,真的很可悲。”


  “君上,這件事可下詔令,強製性。”


  “唔,調查很快的,取一地調查然後下詔,此乃人倫大難,不可不改也!”嬴渠梁想了一下道。


  “也好,對了,那個王八蛋不準我娶夫人的?”小三兒話題一轉,掃了一下文臣那些人。


  “是我,怎了?”孟蓋昂首而出。


  “說說看,怎麽個不妥法?”小三兒不動聲色道。


  “其一:爾出身低賤,難配公主。其二:殘害良民,奪其家產。其三:來曆不明,有別國探子嫌疑。其四:爾是君上老師,娶了就是禮崩樂壞,亂了崗常。其五:不尊上官,自大無尊卑!”


  “啪啪!”小三兒不得不佩服,走到了他的麵前。


  “第一,你特麽的數上多幾代不也是賤民一個?你這樣算不算欺君滅祖?

  第二,殘害良民更是扯淡,你孟村正對我的家人如何?而且我還在孟村正家裏抄起了一頂王冠,嗯與君上的差不多。”


  孟蓋一聽,嚇得臉色蒼白,伏地大呼君上冤枉。


  “第三,我探你夫人、女兒啊,密探?君上最清楚,我不多說!”


  “第四,我是君上的老師又怎麽了?礙眼你了?那條國法不可?”


  “第五,更是荒謬,上大夫,您老人家講句實話,可曾叫過一聲老家夥,老不死,老烏龜?”


  “你,哼!”老甘龍肺都快氣炸了,偏偏這小雜種說的開口您閉口您老,怎麽開口?他又是王師,按禮自已都應該行一禮,這個孟蓋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扯這條做甚,隻好偏頭不看小三兒。


  “白酒新熟山中歸,


  黃雞啄黍冬正肥。


  呼童烹雞酌白酒,

  親幼嬉笑牽人衣。


  高歌取醉欲,

  起舞落日爭光輝。


  心係萬乘苦不早,

  著鞭跨馬涉遠道。


  岐山愚婦當輕臣,

  餘亦辭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門去,

  我輩豈是蓬蒿人。”


  小三兒高聲吟唱完最後的一句,闊步飄然而去。


  靜!寂靜無聲,朝臣還沉浸在那種詩詞帶來的別樣狂傲與一個農家小子青雲壯誌,不屈被人輕視與詩者灑脫。


  “好彩——!”費仲大聲道,口中喃喃自語,重複著詩詞,雖然他博聞強記著稱,但亦生怕忘記了。


  “好彩——!”朝臣轟然喝彩,發現主角已經不見了。


  “左庶長,軍務你去處理,上大夫政事你來辦,退朝!”說完帶著黑伯匆忙離開了朝堂大殿。


  打馬趕到了小三兒的府邸,整了整衣服,叩響了大門。


  “吱呀——!”大門打開,一個仆人探了探頭。


  “您是?君上!叩見君上!”仆人之前認識二公子,聽到了公子說是當了國君,嚇得慌亂下跪行禮。


  “免禮,老師在家麽?”


  嬴渠梁不能橫衝直撞,有失國君與學生的禮節。


  “老師?”仆人疑惑問道。


  “你家公子啊!”


  “在的,在的!”


  “通傳一聲,說學生求見!”


  “君上稍等!”說完飛快跑了。


  後院。梅花樹下。


  一個通紅炭爐,一個鐵架,一碟肉,些許配料,一壺酒。


  “君上,你不處理朝政,往小臣家闖有何事?”


  “肚子餓了,來妹夫家吃飯……”嬴渠梁望著那滋滋響的肉塊,散發著奇特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君上,你這個二哥當的舒坦,蹭飯吃一流!第日嫁妝少了我帶著全家去你家吃!”


  “嘶,好香,好嫩……”嬴渠梁見他在鐵板上鏟起一塊放在銅盤上,抓著筷子毫不客氣大快朵頤,邊食發出唔唔聲。


  “小蘭,拿多二份餐具,備十份肉塊,美酒兩鼎。”這個獨食沒有了,他長歎一聲。


  小侍女在旁邊擺好食物座位。


  “妹夫,這食物以後多備一些,太美味了,此菜肴叫什?”喝了一口酒,他舒服打了呃。


  “黑椒鐵板燒!”


  “黑椒?有些辛辣,但更開胃,好吃!黑伯,坐下一起吃。”


  “君上,老奴不敢!”黑伯連忙道。


  “現在不是在外,隻是一個家庭聚餐,坐下吧!”


  黑伯掌握著密探機構,深得公父的倚重,拉攏人心的手段他可不差。


  “坐下吧,黑伯,尊敬不在表麵,有些人伏地其實是想他死也不一定,不必拘泥!”小三兒笑了一下。


  “不愧為王師,說話這水平,直道人心,公父識人眼毒啊!”嬴渠梁笑著道。


  “那恕老奴鬥膽了!”黑伯不再嬌情,坐下開吃,那模樣比嬴渠梁更猖獗。


  “華先生,食之一道,七國之中恐怕沒有人能比的上您了!”黑伯滿嘴油水,嘟囔道。


  “還好,我對吃確實喜愛,俗稱吃貨!”


  “吃貨?這詞新鮮!”嬴渠梁舉起青銅酒爵喝了一口美酒。


  青銅器具本來小三兒不想再用,然有些場合用它卻曆史感滿滿,古風嘛,用陶碗也可,隻是檔次上差了好多籌。


  古人的食用器具特別嚴格,越是上層人氏越執著,他也不打算改變什麽,看著手中在現代價值百萬、千萬的酒具,這酒水似乎都好喝了一點。


  酒過三、五巡,肉過十幾塊。


  “老師,學生有一事還煩指教!”新君長身一禮道。


  “算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甭客氣,用虛禮!”


  “那我直說了!”他從小受了教育,尊師這個是大禮,而且對小三兒性格摸不清,此人乃大才,可不能讓些許虛禮惡了他,小三兒他可一走了之,但秦國的內憂外患卻急需解決,他即位碰上這些事頭都大了,隻能求見老師,希望能有好辦法。


  “老師,魏國的相國公叔痤怎麽處置?”


  “恩?怎麽處置?幾個意思?”小三有的蒙圈。


  “公叔痤被俘虜,拘壓在秦,怎樣處置為上策?”


  “哦,主帥被我們俘虜了?有些礙手啊,殺了沒有好處,放了又失國威!”


  “現在還能談國威?連年征戰,國庫空虛,兵疲將弱,兵員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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