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心病難治
墨菲定理是一個叫作墨菲的人提出的,意思就是,如果一個事情有惡化的可能,那麽概率再小,也都有發生的必然性。
不過這種概率學的東西放在我身上, 未免有些不公平,正確的說法是,男人中有花心的有不花心的,而花心的便是某種惡化或是變壞,那麽在無數的男人中,總會有花心的情況發生,這便是某種必然性,而若是針對在我身上,未免有些想之過多。
不過總體而言,韻雯還是因為臉的緣故有了心理創傷,才會這般鑽牛角尖的去想問題,說到底還是一種自卑傾向,我雖信不著宋白露,不過她的話暫且確實有道理,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既然她不是惡意,我便緩下一些態度。
“不能對她太好,那最近我能為她做些什麽?”我問道。
“作為醫生,我認真的告訴你,給病人過渡的時間目前而言是最好的,不要再搞特殊化,那樣反而會讓韻雯妹妹覺得你都是因為她的臉的緣故,才會那般對她,便會越發的自卑,越覺得一切都是泡沫,隨時會消失,心理便會越害怕,這是一種人的心理慣性,自卑者常有之。”白露說到。
所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建立在心態飽滿之人身上的良好心態,如今韻雯入了執,心已顛倒,以物喜,以己悲,便是心態已然大改,如今我應該除了替她想想那些個臉的事兒,確實也該注意注意她心態的事兒,按著白露所說,我確實應該跟她稍許保持點距離,這也是對她脆弱的保護。
“好吧,我先聽你的,最近我暫時不叨擾她了。”我說道。
“嗯,我也會試著開導她,慢慢讓她心態健康起來,周博大哥可不要太著急了。”白露說道。
我看著她,想到確實韻雯現在好像更相信她,倒也是個辦法,但是我又怕她耍什麽心機,又把韻雯給害了,或是弄什麽蠱惑心理的事兒,故此又些擔憂,便就說道:“開導可以,但可別誤導,要不然,我可不會輕易饒過。”
自韻雯對我說了那番話後,她當真不太理我,每日除了等我安排工作,便就是陪著三伏外頭溜達,找地方吃草,我想著三伏那般身強力壯,再者這裏的野獸輕易不敢招惹有龍形的馬,故此也暫且不擔心韻雯安全,隻是我好幾次想跟同去,她多是推口不讓,數次之後,我也隻能作罷。
既然三伏歸了她管,這外出采藥,澆溉麥田的事兒,也被她所承接,總之很長一段時間,她幾乎日日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早餐和晚餐外,其他的時間她基本都在外麵,並且由於天氣逐漸的溫熱起來,加之能跟三伏常常待在一起,韻雯搬去了城門附近,原本迎春居住的那個小屋子裏。
三伏一般就拴在那附近,若是下雨則便就讓其躲在城門口屋簷下,她還自己學著迎春的樣子,弄了點榫卯結合的馬槽,基本上就算是獨立生活了,隻有三餐會來到城堡內來吃,但即便跟我麵對麵也十分的冷淡,總是拒我於千裏。
另一頭,白露和迎春這邊,則在幾日後徹底修好了木頭人醜八怪,它又能起身活動了,平日它都是配著迎春去地下河撈魚吃,但畢竟隻是木頭手,用之不便,便又在幾日後不怕死讓其去了一趟黑市,沒想到那些鬣狗人還在營業,黑市照常開著。
隻是聽聞鬣狗人換了頭領,由一隻雌性鬣狗人當了頭把交椅,生意照樣做,鐵照樣打,黑市照常開,經過了幾百年,估摸著鬣狗人即便在不需要那個黑騎領主以及那隻叫開元的蟲子的教導,也已經摸索清楚這些套路。
看起來今後要跟鮫人一樣,自己統治,自己有文明,能形成一種獨特的鬣狗人部落文化,倒也不錯,反正對我們也沒害,畢竟有些個心思險惡的壞首領已經死了,鬣狗人對我們並沒有仇,隻是買家跟賣家的關係。
當然,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當初抓迎春的,是那黑騎領主,還是鬣狗人自己的主意,最起碼最近它們不會再敢來第二次,由此迎春的那些木雕工藝品還是可以換點魚吃,由此這肉方麵,在黑市裏多少還能夠暫時穩定。
今後如何,那則暫未可知了,隻能確保今日有這等福利。
我現在能指望上跟我有所交流,主要還是白露中間幫忙傳話,畢竟換藥端湯給韻雯多是白露,故此我若想了解什麽,想轉達什麽,便也隻能白露提著操辦,我最多隻能在屋外聽聽,確保白露沒有誤傳,另外也能因此聽到些韻雯的聲音。
說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我本是對韻雯最好的那個,什麽事兒都護著她,想著她,現如今卻成了她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個,還得貼著臉,怎麽能夠不鬱悶呢。
沒有辦法,韻雯心理有一道牆,這道牆阻隔著我們二人,並且我趕緊隨著日子越來越多,這道牆在不斷的加固加厚,也讓我越發的心灰意冷,難不成我真該考慮考慮其他女孩,不該一棵樹上吊死,讓自己活的這般心傷,難受?
現在外出的活兒都讓韻雯操辦了,而魚肉、蟹肉、蝦肉還有一些珍貴補湯藥材,在鬣狗人黑市裏暫時都能以物易物,換的到,由此最近時日,我們的肉食也都足夠,這些也都是迎春在操辦,關於照顧韻雯替其換藥,療愈心傷也都是白露在做,由此看來,我倒成了這座城堡裏最閑的那個。
再者,就連提水擦地,搬運之類的雜活,基本上也都是木頭人在幹,我當真成了這裏打醬油的,除了在後院搗弄那些種植的土豆外,就是扒一扒那些野生木耳,曬一曬,其他的時間,基本上就是閑置的。
而這閑置的時間裏,我隻能通過健身、跑步、訓練來暫且排解這些鬱悶,順便練練體格子,不讓功夫耽誤了,還有一件事,我本來一直在做的,直到最近幾日,我開始不想做了,那便是想找找關於生命之源的事情,想幫助韻雯恢複臉傷,也能夠解了心傷。
為此我有次沒有三伏的陪同下,去了石雕爬上去,看了石雕拿著的石頭雕刻的金闕劍,用羽毛筆和牛皮紙記錄下來,但是我解不了,線索到此也就斷了,關鍵我看著韻雯對我的那般冷淡,也不想再查了,何必總是熱臉貼著冷屁股呢?人家也不領情。
韻雯搬離後,宋家姐妹占了那個上號的客房,本想讓我跟著一同住著,不過我沒那心情,便就拒絕了,還是把沙發又搬到了樓下,就在樓下自己待著睡覺。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這天跟往常差不多,吃完早餐後,我最多就是告訴韻雯最近要注意給麥田防蟲治蟲,她聽完後,便就轉身而去,而韻雯走後,我又一次搖頭歎息,正打算給宋家姐妹也安排工作。
宋迎春卻先與我說道:“周博哥,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人家這麽對你,你還老是巴巴的求著她,每天跟失了魂似得,是不是有點賤?再說了,她要是大美女,我倒不說什麽,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還能理解,就這麽一個臉跟鬼似的,你還這麽倒貼,不覺得自己廉價嗎?”
我想懟迎春,可我發現她說的好像是事實,從何懟起?
這時,白露也上前說道:“周博大哥,一天兩天這樣,可以理解,可都過去一個月了,我覺得她對你本來就沒有感情,都隻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應該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麽過日子,不要活在情毒之中不自拔。”
白露的話,如同針灸一樣紮在我心上,是啊,可不是一廂情願嗎?她不需要我,她有自己的日子。
“我確實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失魂落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