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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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聽得心裏樂不可支，恨不能哈哈大笑“肖少華你也有今”但他忍住拍大腿的衝動，也跟周圍人做出一副錯愕吃驚的表情。
其中一個哨兵研究員頗同情地開口：“那這豈不是把人架空了，幹脆就不讓人做研究的節奏”見盧瑋一副“那當然”的表情，他又問：“那當這助理還能有什麽盼頭”
“趕緊考博升上去當副研究員唄，就能脫離苦海了。”有人道。
陳宇也插嘴，“萬一有什麽誤會呢不定就是他覺得別人都沒他做的好，所以搶了別人的活來做”
盧瑋點頭，“這也不準，才嘛，通常都有點心高氣傲。”
另一個哨兵研究員又笑，“那你們誰有這樣的助理研究員趕快派給我啊我立刻把活都交出去，隻要最後署我的名就好”
這人近乎坦率的“無恥”當下引起大家一陣笑聲。
陳宇卻在這笑聲中無可避免的煩躁。又來了不論是什麽時候，隻要談到肖少華，最後總是讚譽。那個普通人到底有哪裏好了能不能不要總是提他聽到就煩
因為私下練習了y攻略的緣故，陳宇自覺情緒已經比以往要穩定許多，就算長時間不跟哨兵接觸，也不會出現精神壁壘因為無法承受過多情緒侵蝕的虛弱症狀。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蠢蠢欲動的投射衝動。不、不能在這裏。要忍住。如果被發現他用y攻略上的方法控製哨兵心神陳宇刷一下站了起來，走向門口準備離開。
“你好，請問”
打開電子門的同時，一個年輕的女性麵容出現在陳宇眼前。他認出來人，連忙喊了聲：“程姐。”
這位向導名叫程昕，也是今年剛升上去的助理研究員，碩士畢業，雖然申到了sss研究組，卻跟他們實驗室的盧瑋是一對，來過幾次後該認識的也都認識了，原本還在交談的哨兵們聽見她聲音，紛紛站起來打招呼，順手把得唾沫橫飛的盧瑋推了出去。
“嘿昕你怎麽來了”哨兵一看自家向導來了，連忙傻樂著跑去問。
程昕站在門口不動，嘴角帶著文靜的笑，“拿個東西，順便找你話。”
盧瑋見狀，一邊撓著頭，一邊“哦哦”應著跟她出去。陳宇跟在兩人旁邊也要出門，卻不防程昕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轉過頭，他猝不及防地碰了一下程昕的手，此前沒注意到她手中還提了個盒子，是類似型保險櫃的裝置，裏麵發出兩聲輕響。
“走路不長眼啊你”程昕臉色即變，罵了一句。
陳宇心中火氣噌一下上來，但他知道自己失誤在先，忍下嘟囔了一句：“抱歉。”轉頭迅速走開。
身後還能聽見程昕啐罵：“什麽人啊道歉有用嗎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算了算了，陳也不是有意的。”以及盧瑋的勸解。
陳宇陰沉著臉快步走到休息室，按下噴泉飲水器連灌了十幾口冰水才感到舒服些。這裏離實驗室有段距離，他往回走，路過一處消防栓，聽到那後麵一個拐角傳來一些聲音。那裏有個攝像頭死角，也是哨向情侶們平時會偷偷摸摸做點什麽的地方。
“我跟你新來的那個什麽組長簡直就是神經病”
陳宇聽出那是程昕的聲音，不由停下了腳步。
“肖少華那麽喜歡做實驗就讓他去做就好了啊憑什麽按著我讓我周日加班要經費經費沒有要人人沒有我手下實習生都跑了兩個這樣下去是要老娘三頭六臂嗎”
“算了算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過了這段就好了。”這是盧瑋的聲音。
“每盡會些沒用的廢話他媽還不如讓肖少華當組長呢至少姓肖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程昕又罵。
盧瑋聽得哭笑不得，“女孩子別髒話。”
“老盧我跟你你他媽就是太軟弱不然早升了”程昕恨鐵不成鋼。
“好好好，你的都對，”盧瑋不過她轉移話題，“嘿這箱子裏是什麽呀”
“別亂碰”程昕似乎做了個什麽動作。
陳宇被激起一絲好奇心，又往聲源的地方偷偷挪了挪。
隻聽盧瑋問：“什麽東西這麽寶貝啊”
“別提了，還不是0催化劑，”程昕的聲音道，“這玩意毒著呢，向導吸一口就會引發偽結合熱，實驗室裏就普通人敢碰，要不心被偏移個精神相容區間那可真毀了。”
“那你還”
“噓聲點”
程昕打斷他的話，又安慰道，“你也別杞人憂，我掂了這麽久不也沒事麽密封著呢。就算泄露點，不超過一定劑量就成了。之前軍訓不也才一個人中招嗎”
盧瑋：“那人誰啊也忒倒黴了。”
程昕：“我哪知道，我也瞎猜的。”
她著話音又低下去，像是在些私密的悄悄話。語氣變得親昵且輕快。過了一會，連那聲音也沒了，隻剩下交錯的呼吸。像是在彼此進行精神安撫。十幾分鍾後，兩人從那地方先後走出來，男的容光煥發，女的低頭含笑。再過了許久，連腳步聲都聽不見分毫。兩人原先所在的地方，那旁邊牆柱後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了一個人。
“已經確診偽結合熱需要馬上進行綁定”保健員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炸開。
五年前，擔架、滾輪，搖晃的世界。
是男人陌生而又讓人厭惡的氣息，“你好，我是你的哨兵。”
“不不我不要”掙紮和呐喊。
他的哨兵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誰來救救他誰來
拚命向外伸出的五指。
被黑暗徹底阻攔。
悉悉索索的人聲呢喃在耳邊。
“精神什麽的是假”是指導員的殷殷勸誡，閃躲的眼神。
“你有臉別人嗎你和你家哨兵還沒人普通人和哨兵看著關係好呢”是室友徐冰的諷刺嘲弄。
“sss研究組，還好吧的確需要更加努力啦。”是肖少華虛偽的笑容。
“誰讓你是向導配合哨兵調動”是導師的歎息。
“既然是弱者，就要有自知之明，”
“試劑成分這部分事關保密條約，你問我也不能。”是義正言辭的麵孔。
“偽結合熱偏移精神相容區間毀了。”
是程昕歡快的話語。
他想吐
連一個普通研究員都知道的事情，0的副作用，他親愛的室友進入這個研究組工作這麽久會不知道卻偏偏一直憋著不，還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麵孔將他當做傻瓜戲弄
是等著看他的笑話嗎
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知道相容區間已經偏移的話，如果能夠早一點知道
“哨兵擁有感官，你們主宰情緒。”
狗屁
陳宇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緩緩抬起頭。臉色慘白似紙，眼睛卻一點一點亮起，陡然迸射出刻骨的仇恨。
肖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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