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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相互威脅

  笑聲過後,丞相聲音變得微冷,道:“好一個不知情啊,不過據老夫安插在你們鬱洲的眼線,前些日子有一騎乘白色飛馬的使者進了你們洲侯府。


  從明洲來的使者一定是向你們傳信,高翅城亂成那副樣子,陛下和太後人在多洲也是凶多吉少。


  你們肯定都從那使者口中知道了,但知道卻沒有任何行動,這是為何?”


  明壁沛也瞥了鬱侯一眼,繼續道,“鬱侯心思,老夫是越發看不懂了。直到在這裏看到鬱侯為止,老夫一直都認為鬱侯是自己人。”


  “一派胡言!”


  鬱侯還未發話,阡聶就劍指丞相大叫了出來。雖然口氣強硬,但他的心還是“砰砰”亂跳著,有些心虛。


  他知道自己上司做事向來幹淨利落,但使者在被殺之前被人看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眼線存在的話。


  此時,不管是城內還是城外,都出現了一陣騷動。阡聶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上司,還是那張掛著笑意的臉。漸漸,臉上的表情加重,這次輪到鬱侯放聲大笑起來。


  “丞相真會笑!前些日子是有一來自明洲信使,入了我鬱侯府。不過,他應是在陛下和太後南巡之前出發。


  信上,太後要本侯出兵協助歲侯。東麵那三洲暴動還真是讓人鬧心,歲侯一人應付,也著實辛苦。”


  聽著鬱侯所,阡聶突覺有些不對味,剛才還一肚子擔心,現在反而有點想笑。


  鬱千崖可不是那樣會體恤別饒洲侯,況且還是要勞動鬱洲的事。


  這謊撒得,鬱千崖臉不紅隻能明他臉皮太厚!

  此時的鬱侯可不知他的部下都在為他扯的謊感到臉紅,依舊麵帶笑意,繼續道:“你這東三洲折騰個什麽勁兒,連匡洲那樣實力雄厚的鬧事者都被一鍋端了,他們還不識時務,不知好好看看現在的狀況和自己所處的立場。


  是要他們愚蠢,想要自己找死呢?還是要他們背靠一座大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鹹魚翻身呢?”


  鬱侯著,又輕笑了一聲:“他們覺得這座大山很牢靠,堅如磐石,不像王室那般外強中幹。更何況他們與這座大山相纏相繞了十來年,根本就分不開了。”


  鬱侯著,抬起眼看著丞相,像是發現了什麽,將手中折扇折起,在自己手心中敲打一下,道:“對,這座大山就像丞相您一樣,幾十年屹立不倒,在我們虹國土地上開枝散葉,各方勢力相繼依附。簡直是功高震主,連王室都對您懷著百分之二百的敬意。


  這不,這敬意一旦多了,提防少了,這門前汙水也就把自己鞋弄濕了不是。”


  阡聶越聽越覺輕鬆,覺得自己上司不禁把王室嘲諷一番,還把對王室的不滿道了個幹淨。


  而他傾訴的對象竟是另一方當事者明壁沛。


  “既然王室濕了鞋,咱也不能不幫,何況太後親自修書。


  所以本侯就把征洲鬧事的,不管官大官,年長年幼,全都屠了個幹淨。


  這也是為了幫助歲侯,給還在奎洲、由洲鬧事的提個醒,早些收手,或許還能留條命。”


  一番話後,阡聶也樂不出來了。他一直在牙地城悠閑著,還真不知鬱侯在征洲那一番血雨腥風。


  他知道上司不是為王室清理東院,而是因為東三洲長期和明壁沛不明道不清的聯係,才讓他恨極而痛下殺手。


  而鬱侯的這一番話,也完全表明了自己立場,他根本不可能和丞相站在一條戰線上。


  鬱侯會拋下邜月,突然返回鬱洲,肯定是回去處理那第二名到來的信使。


  否則,依鬱千崖的脾氣,一定會繼續東進,將由洲和奎洲也屠個底兒朝不可。


  “本侯一直在征洲砍人,不知丞相所的那名信使是怎麽一回事。”


  著,鬱侯還是朝四周烏壓壓的士兵掃去,“這樣吧,既然丞相有安插在這邊的眼線,不知人在這兒沒。在的話就叫他出來,是什麽樣的信使,又是傳什麽消息來的。”


  聽到這兒,阡聶又開始想笑。就算有丞相眼線,恐早也被上司挫骨揚灰了。


  鬱侯眼盯著明壁沛,等待著對方回應。當然,就算那名眼線還活著,鬱侯也打死都不會承認。


  等了半晌,鬱侯聳了聳肩,道:“丞相大人,您看沒人站出來?是不是這人不在這裏,要不要本侯派人回麟檬城,去把他接來?”


  “哼”,明壁沛冷哼一聲,“人你都弄死了,又到哪裏去接?”


  鬱侯也冷笑一聲,道:“丞相又是何居心,自始至終都拿不出證據,卻要偏偏把這盆髒水往我們鬱洲身上扣?”


  “是不是往你們鬱洲身上扣,你捫心自問!”


  明壁沛的視線似乎帶刺,直視著鬱侯。不過對方卻像是一塊軟皮糖一般,對紮進自己身上的刺,並不感到痛。


  “本侯最討厭別人誣陷我們鬱洲了!”


  鬱侯的話得麵不改色心不跳,一旁的阡聶真是打心裏佩服,他們老大睜眼瞎話的能力越來越猛烈了。


  得還特別理直氣壯,簡直委屈死了……


  “今兒個不把這事兒捋順了,本侯也沒法給王室一個交代不是?”


  著,鬱侯拿著折扇再次敲打著自己手心,而臉上則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這樣吧,不如把兩位長公主請出來,問問殿下到底有沒有派出什麽信使。


  畢竟高翅城被丞相的叛軍攪得大亂,又怎麽會讓信使跑了出來?”


  明璧沛眯起眼睛注視著鬱侯,笑道:“鬱侯真會笑,竹暘長公主有傷在身是不方便見客的,而竹映長公主那性子,恐怕會做出和她姐姐同樣的事來。


  為令下的安全,鬱侯還是打消見兩位殿下的念頭吧。”


  “丞相這是怕了嗎?誣陷我們鬱洲這事,可不是就這麽完聊!不解釋清楚,闊禮城中的人,本侯一個都不會放過!”


  鬱侯的話似乎是淩冽的寒風,既讓人體感刺骨又無法呼吸。


  城樓之上的夗梁和昱班都不禁咽了口唾沫,麵對著城外那黑壓壓的大軍甚感窒息,仿佛下一秒他們就會發起衝鋒,將這闊禮城搗毀。


  鬱千崖是何等人物,不會心狠手辣,他又是如何坐上這鬱侯之位的?


  不過,明璧沛依舊不為所動,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兒,和鬱侯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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