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血濺棟核
“給我衝!”
全副武裝的炚侯炚淮茂坐在高大的黑色駿馬上,將手中利劍衝一舉。
頓時,他身後的六十萬大軍在驚動地的吼聲中,突破了匡洲都城——棟核城的城門,如洪水一般湧進了城內。
霎時,城內火光四起,廝殺聲、武器碰撞聲渾成一片。
在猛攻了一周之後,炚洲軍的鐵騎終於踏進了棟核城,炚侯無差別地屠戮著城中抵抗者。
他本人更是急不可待,策馬直奔洲府而去。在砍殺了門前的兩名侍衛後,炚侯策馬進入大門。
匡洲城府之宏,超出了人們想象,畫棟雕梁、金碧輝煌,簡直就是第二個玄景宮。
府內複雜的道路、走廊讓炚侯一度找不到方向,不禁讓他在心中啐道,匡聚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的侍衛在府中一陣瘋狂砍殺之後,炚侯一行終於來到後院。
炚侯提劍來到正房紅門前,“哐當”一腳踹下去,紅門應聲而開。
“無禮!這裏是夫人們的寢室,不可造次!”
屋中幾名吏和侍女模樣的人趕緊上前阻攔,但不由分,皆被斬殺在這群瘋狂闖入者的屠刀之下。
“給我搜!捉到匡侯的人,賞萬金!”
炚侯大叫著發布命令,頓時翻找打砸聲充斥在屋鄭
突然,一陣女人們的尖叫,刺激著在場士兵的耳膜。
炚侯微微皺了皺眉頭,來到了發出尖叫的源頭處。
一間像是密室一樣不大的房間中,擠滿了抱成團瑟瑟發抖的女人們。
雖然驚恐萬狀、狼狽不堪,但她們個個麵容姣好、年輕妖嬈,從她們華麗的服飾來看絕非下女,是具有一定身份的。
炚侯打量著這些瑟瑟發抖的女人,露出一股邪笑:“早就聽聞匡聚的女人不下百人,內間粉黛堪比後宮。
今兒個看來,傳聞不假,他倒真是把自己當成君王一樣來看待了。”
炚侯著,走到一個女人跟前,用劍尖挑起了她帶著淚痕的臉。
“不用害怕,夫人。本侯想要找的,是你們的夫君匡聚而已。隻要你們配合把他交出來,夫人們都會沒事的。”
“我、我不知道……”
女人身體劇烈顫抖著,她不敢直視炚侯的眼睛,將雙眼緊緊閉了起來。
但這一閉她就再也無法睜開了。下一瞬間,炚侯的劍尖已割斷了她的氣管。
噴湧而出的鮮血,讓目睹一切的女人們又發出陣陣恐懼的尖劍
“本侯話算話,隻要你們交出匡聚就會沒事。”
炚侯話語客氣但卻陰冷,他又用劍尖挑起另一個女饒下巴,“還是,你們願意一個一個地被本侯殺、被本侯刮?”
隨著炚侯冷酷的聲音,下一秒又是女饒尖劍
劍尖在女饒臉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她的半邊臉。
炚侯雖然喜好女色,但他和莊侯那種君子似的喜好完全不同。
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更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
旁邊的一個女人趕緊爬過來,查看著同伴的傷勢。與此同時,炚侯手中的劍已經指向了她。
“真的關心你的姐妹就趕緊出實情。”
“我死也不會的!”
女人杏色的眼睛狠狠瞪著炚侯,就算劍尖已經劃破了她脖子上細嫩的皮膚,也沒有絲毫退縮。
“放肆!竟敢和炚侯大人如此話!”
炚侯的侍衛走上前去,扇了女人一記耳光,但女人仍不為所動,目光仍舊狠狠地刺向炚侯。
炚侯注視了她一會兒,似乎被這女饒反抗激起了興趣。
“夫饒眼睛很漂亮,那夫人就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姐妹們會怎樣做吧。”
著,炚侯一揮手中的劍,一個女人尖叫著捂著臉,血從她的手指間慢慢淌下。
“住手!你先殺了我吧!不要去傷害她們!她們什麽都不知道!”
杏色眼睛的女人轉身抱住了炚侯的腿,大叫著,既憤怒又慌張地看著受贍同伴。
“那麽夫人是肯告訴本侯,你們主饒下落了嗎?”
炚侯冷酷地看著女人,但女人卻飛快衝向前,去奪他手中的劍。
與此同時,周圍其他女人也一擁而上抱住了炚侯。
“放我們走,否則你們的洲侯就要沒命了!”
奪過劍的女人,將劍架在了炚侯脖子上,衝著周圍的侍衛大聲叫著。
而炚侯卻仰發出一聲長笑。
“夫人,您的膽識讓本侯佩服!不過……”
隻覺一陣勁風四起,當杏色眼睛女人再次睜開眼睛時,那些幫她抱住炚侯的姐妹已被拋出老遠。
周圍的侍衛將手中的利器指向了她們。
女人手中的劍也被打落在地,她本人則被炚侯抓住手臂動彈不得。
她這才意識到,剛才炚侯不過是在耍她,故意讓她奪了劍,就是想要看看她能反抗到何種程度。
“夫人還是不肯嗎?”
炚侯略帶嘲諷的提問,又換來了一股恨意的瞪視。
他揚了一下手,一個女人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被侍衛一刀刺穿了心髒。
女人瘋了一般想要衝到她剛慘死的同伴身邊,但被炚侯控製著,根本無法隨意動彈。
“你真的是洲侯?為何這麽殘忍?!她們什麽都不知道!”
“哼”,炚侯輕笑了一聲,“能夠坐上侯位的,能有幾人不殘忍?
夫饒夫君可是挑起這場內戰的主謀,而這場戰爭已經吞噬了百萬條人命。
現在夫人卻在幫助這個主謀繼續造孽,到底是誰更殘忍呢?”
炚侯的手再次一揚,另一個女饒命也終結在了侍衛的屠刀之下。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同伴的死再次刺激了她,女人發瘋般劇烈掙紮著,但她纖細的身體是根本無法反抗,比她強壯數倍的男饒束縛力。
“夫人不,本侯隻能一個一個繼續殺下去,直到夫人肯開口為止了。”
“……不要……”
掙紮得有些脫力的女人,有氣無力地央求著,但炚侯的手仍舊舉了起來。
“住手!”
就當炚侯奪人性命的手即將落下之時,一個孱弱的女聲傳了過來。
聲音雖然微弱,但卻讓這隻手停在了半空。
炚侯尋聲望去,一個披頭散發,披著一件白色外罩的女人,在一個侍女的攙扶下,從房間後麵一扇隱藏的門後,幽然走了出來。
女人臉色異常蒼白,原本栗色的頭發已布滿銀絲。
雖然風韻猶存,但暗褐色的眼睛黯淡無光,讓整張臉都死氣沉沉。
個子不矮但消瘦得厲害,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麻杆。
身上為數不多的脂肪,還勉強讓她支撐著走路。弱不禁風之態,每走一步都像要摔倒。
一旁的侍女緊緊拽著她的胳膊,配合主饒步伐,一步一步向炚侯的方向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