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直搗黃龍
浩浩蕩蕩的大軍,在由洲的土地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迅速地前進著,現在沒有洲侯的這個洲中的士兵,已被悉數派上戰場。就算個別地方有所反抗,但也無法抵擋這六十五萬大軍的鐵蹄。
自從甸喬坐擁了由洲百分之八十的大軍之後,對於兵力並不十分充足的由洲來,洲內部防禦之力已降至了曆史最低點。
眉蕉城隻剩五萬守軍,讓太夫人時刻坐臥不安,她不斷催促奎洲派軍隊來保護她的安全。而奎侯之所以一直沒有回應自己妹妹的要求,也是事出有因。
奎洲位於窮奇大陸的寒帶區,冬漫長且濕寒,洲內群山環繞少有平原,不適合農耕。所以該洲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糧食作物,都從它的鄰洲由洲購得,以滿足洲內百姓的溫飽之需。
雖然無田可耕,但洲內各種礦產資源豐富,百姓也大多以采礦冶金冶鐵為業。早年時,虹國的鐵器大多產自奎洲。各種稀有貴金屬和寶石首飾,也都於此加工生產。雖然地理條件並不優越,但憑借洲內豐富的礦產資源,奎洲也在不斷積累財富。
奎洲雖反對王室,但交易買賣並未中斷。洲內商人來往平凡,各種消息傳遞,自然也就比其他洲來的快速。所以,虹國與尭國的戰事情況,奎洲也早就知曉。
鑒於此種情況,奎侯奎千龐把奎洲六十萬軍兵力,都派往了西側邊城——禿礁城,以防歲洲的行動。
不過奎侯的防備雖嚴,但鄰洲卻沒有任何動靜。王室早晚都會收拾內務,但現在剛剛喘過氣來,還不到動手的時候。
奎侯思忖,也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謹慎心了。麵對妹妹不斷送來,已快落成一座山般的求助信,且信中的措辭已從當初的哭訴變成了一種指責。
自覺愧對妹妹的奎侯,隻得將三十萬的兵力送到了眉蕉城。當然,他此舉也不全是為了妹妹,如果趁亂就此在由洲駐紮軍隊,可就是另一番意義上的讓兩洲親上加親了。
不管出於什麽動機,眉蕉城出現了這支打著奎洲旗號、穿著奎洲軍服的軍隊。除了太夫人,恐怕誰都安心不了。
即便這能讓出身奎洲的太夫人安心,但畢竟這裏是由洲,大部分的貴族官員還是無法接受的。
他們能接受軒上成為由侯,那是因為他之前做過許多鋪墊。但這三十萬奎洲軍的到來,就顯得太過露骨直白,就算他們是真心來保衛眉蕉城的安全,也不能被接受。
希望這支數量龐大的異洲軍,立即撤離的反對之聲,不斷飄蕩在眉蕉城中,
官員們排著隊向太夫人進諫,但用腳趾頭想,他們也不可能如願。太夫人與由洲官員的對立,在不斷對立發酵之鄭
唯一沒有去騷擾太夫饒由洲洲相申座,遠遠看著幾乎要被踏爛的洲府門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
“甸將軍率部回來沒有?”
申座在他書房中,壓低聲音,問著自己手下。
“是有六十五萬大軍回來,隻是、隻是領軍的不是甸將軍,而是一個名叫馳笙的人。”
“馳笙?!”
申座在腦中不斷搜索著由洲武將的名號,但卻沒能對號入座,不由皺起了眉頭,繼續聽著手下的下文。
“拒馳笙這個人,是被甸將軍一手提拔起來的,既有頭腦又有作為,很受士兵愛戴。他自稱是受甸將軍之命,前來援助眉蕉城的。”
“是受甸將軍之命?”申座仍舊一臉狐疑,望著手下,“真的有六十五萬大軍嗎?”
“是的,大人”,被問者回答得不假思索,但仍不能消除上司的疑慮,“大人似乎有所疑問,馳笙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屬下已經調查過了,他在我洲軍中已經服役三年了。”
“相當有問題”,申座也如他的手下般,回答得不假思索,“不過現在眉蕉城的情況,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怎樣,本官絕不能讓由洲受控於奎洲!去告訴馳笙將軍,到時候本官一定配合他的行動,隻要能將那些奎洲兵趕出由洲,我申座願意下這個賭注!”
六十五萬大軍正急速開往眉蕉城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太夫人耳中,讓剛安心沒幾的婦人,又開始如坐針氈。
這支軍隊打著由洲的旗幟,在外人看來,就如遊子回歸故裏一樣,沒有任何不妥。但他們卻是舉著“攘除外患、清繳內奸”的口號開回由洲的,兵鋒直指駐守在眉蕉城的三十萬奎洲軍。
此刻的奎千芹,似乎不再是由洲的太夫人,而成為了內通外敵卑鄙的內奸。
不管太夫人是盛氣淩然地質問馳笙的違抗軍令,還是低聲下氣地向他解釋,自己調遣奎洲軍來由洲的緣由,都得不到對方任何的回應。
一直躲在深宮內院的千芹,即將迎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第一場戰役,還是一場她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內亂。
即使內心懼怕得要命,恨不得長出翅膀馬上飛回奎洲,但她手中畢竟還握有三十萬奎洲軍。在侍臣壇渠的輔佐下,太夫人稍稍定了定神。她決定按照壇渠所,一邊守城一邊再向奎洲請援軍。
不過,她下定決定似乎遲了一些。當晚,眉蕉城就已經受到了馳笙軍的攻擊。
三十萬奎洲軍的首領場沃,字豐日,他在接到奎侯軍令的時候,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妻子生產。
對於失去迎接新生命的激動時刻,和好不容易得來的休假,這位將領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作為一名職業軍人,還是讓他離開了此時正需要他的妻子,踏上了前往由洲的路。
雖然受奎侯之命前來守衛眉蕉城,但場沃並不讚成此次出兵由洲。他不認為由洲的情況會糟糕到需要奎洲的幫助,突然開進由洲,隻會激化兩洲之間的矛盾。
心裏雖然打鼓,但場沃還是希望萬事皆順,隻盼由洲和征洲之戰能夠早點打完,自己也好趕緊把他這些不受待見的士兵帶回奎洲。
場沃嚴格軍紀,除了守城之外,不允許手下任何士兵做出非分之舉。就算有人故意挑撥找茬,他也決不允許手下動怒。能忍則忍,是他來到由洲後的首條原則。
不過,他的努力還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