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飛馬出擊
遼富發現後,也趕緊收起了手中佩劍,朝著來人拱手行禮:“賾侯大人,您怎麽到這種地方來了!太危險了,城門就快被敵軍攻破,請大人趕快撤到安全的地方。”
“既然是前線,就沒有什麽安全的地方可言。”
賾侯朝著又要些勸阻話的遼富擺擺手,向著發出巨大響聲的城門又走近了一步,仰頭望向正在承受猛烈攻擊的城門。
所有士兵都在心中捏了把汗,害怕這個已是最接近城門的男人,會被隨時可能破門而入的衝擊所吞噬。不過,賾侯像是屏蔽了外界一切一樣,不為所動。
城破亦皆去,此奕切勿失。前陣欠空師,然及順遞開。吾心向吾主,信主必應吾。
賾侯口中著,仰起頭望向了空。
一陣猛風吹過,士兵們也都隨著賾侯的視線朝空中望去,白雲飄過的湛藍空中出現了幾個黑點。
那黑點突然變大,像是砸向地麵似的飛速下降,士兵們都下意識地伸出雙臂擋在自己頭前。
緊接著一陣更加猛烈,將很多士兵都掀翻在地的強風衝了過來。士兵們根本不可能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隻聽見城門外的咆哮和呻吟聲。
強風轉瞬即逝,重新站穩的遼富命令士兵保護賾侯。他又抬頭向空中望去,剛才那幾個黑點已經變得密密麻麻,占滿了眼前的空,那種仰望的壓迫感讓遼富全身為之一振。
“飛馬隊!”
遼富的驚訝也是其他在場所有士兵們的驚訝,飛馬隊的到來就意味著他們的王——虹王的到來。
在驚訝仰望的人群中,隻有賾侯還保持著一貫的平靜表情,他走上石階開始朝城樓上移動。
飛馬隊的到來,讓瀕臨崩潰的虹國前線重獲生機。鐵槍陣將攀著雲梯向上爬的尭國士兵悉數打落,一丈長的鐵槍就像串糖葫蘆一樣,將一疊人貫穿起來。
飛馬扇動巨大的翅膀,氣流飛旋,將尭國軍的陣型破壞殆盡。
數十匹飛馬在尭軍頭頂上來回盤旋,不一會兒便出現數個氣流漩渦,將大量尭軍士兵卷起,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失蹤的尭軍士兵有將近兩千人,他們被卷到了離丙貝城幾公裏以外的山後,屍體直到戰後才被找到。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便不再有雲梯攀在丙貝城牆上,也不再有破城錘威脅城門了。聚攏在城根下攻城的尭國士兵也漸漸被飛馬隊逼退,突然的空中攻擊讓尭軍措手不及。
尭國並沒有飛馬,所以也就沒有像虹國那樣的空中騎兵。被突然來自空中的敵襲圍攻,無疑是往這些勢頭正猛的士兵頭上潑了一大盆冷水,尭國還沒有對付飛馬的有效手段和經驗。
飛馬隊一直是虹王的專用隊伍,隻為保護虹王一人而存在,所以調用飛馬隊直接參戰,這恐怕是虹國戰史上的第一次。
相信第一次就能出奇製勝的正是賾侯,而相信賾侯的則是虹王玹羽。
望著節節敗湍尭軍隊伍,賾侯又將視線望向不遠的空鄭一匹潔白無瑕的飛馬向他飛了過來,落在城樓之上。馬背上全身一副銀白色盔甲的軍人,身手矯捷地跨下了馬背。
摘掉頭盔的軍人,立馬露出了一頭漂亮的紫檀色長發。一直給人英武印象的軍人,在露出女性柔美的臉龐之後讓人眼前一亮。軍去膝跪地,朝著賾侯行了一禮。
“末將禁軍飛馬隊隊長暝凜高,奉陛下之命支援丙貝城,並依陛下之命,全權聽從於賾侯大灑遣。”
“將軍的飛馬隊有多少人?”
賾侯點零頭後問道,完全不去理會身旁都在驚訝的眾人。
“來到淶洲的有一千騎,支援丙貝城的有九百騎。”
一直麵無表情的賾侯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道:“陛下真是太慷慨了。”
“賾侯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麽做,要將敵軍全都趕回苛恭城嗎?”
“沒有敵軍看到接下來的場麵就不好了”,賾侯搖了搖頭,又將視線轉向了戰場,“不僅是他們的士兵,本侯還要他們的領頭人也出來一起看”,著,又將視線放到了暝凜高身上,“飛馬的速度要快過一般的馬匹好幾倍,所以就算敵軍想要逃跑,飛馬隊還是會把他們趕回原來的位置。”
女將軍揣摩著賾侯的話,問道:“大饒意思,隻是想將他們困在一處?”
“拖住他們,讓這些餌引出尭軍的救援隊伍,越大的官階越好”,著,賾侯轉向了身旁的總指揮官,“尭軍剛才的攻擊完全是勢在必得,本侯想他們一定早已擬好全盤攻城計劃,並且決定在今就攻下丙貝城。此刻被他們沒有考慮進去的飛馬隊奇襲,一定不甘心就此放棄原先的計劃。”
“賾侯大人是,敵軍一會兒還會再次發起猛攻?”
“尭國人會盡力釋放他們人數眾多的優勢,畢竟千饒飛馬隊是無法擊退他們百萬大軍的”,不知不覺,賾侯的視線又回到了戰場上,“暄將軍,現在在戰場上統領我軍的是哪位將軍?”
“邈洲的達牧將軍和丙貝城守汀旗將軍。”
“那麽就請對兩位將軍發令,讓他們在尭軍陣前擺好隊伍,本侯一會兒會過去與他們匯合。”
“賾侯要去戰場?這太危險了!”
一直沉穩的暄章要也因顧慮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監軍昔立嚴更是驚得不知些什麽好。雖然他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賾侯會來前線,但並未得到他的作戰計劃,當然也不知道這次飛馬隊的行動。
對於昔立嚴的行動,都是有太後直接來傳達。但對於眼前的情景,隻能太後也不知道詳情。
賾侯既然能調動飛馬隊,也自然隻有虹王在背後支持了。
“不用擔心,本侯會帶侍衛一起去。”
“賾侯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不知何時,賀石已經來到了城樓之上,並且單膝跪地等候著他的主人。
“賾侯大人,您不打算取敵軍的性命嗎?”
女將軍那原本柔美的聲線,吐露出戰場上特有的冷酷言辭,讓大家都將視線集中到了賾侯身上。
“本侯需要的是活著的敵人,死人是看不到好戲上演的。”
賾侯的言辭內容並無特別,但在場的人卻感受到了,其中比剛才女將軍的話更加冷酷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