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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淶軍軍醫

  走出正堂的汐峰穀心中愁悶,他想要去探望一下病中的公子歲兆。但剛才匆匆離去的淶侯,一定是得知公子的病情有變才匆忙離開。


  此時自己如去探望恐有不便,但又確實放不下心,以至在院中徘徊了許久,這與他帶兵打仗時的果斷英勇完全判若兩人。


  汐峰穀之所有會這麽關心歲兆,因他是這個淶侯最兒子的師傅。平時沒有軍務的時候,他便會到府內教授歲兆射箭及刀法。


  歲兆是淶侯最的兒子也是最疼愛的兒子,讓汐峰穀來當他的師傅,也就明淶侯對他這個洲將軍的賞識與信任。


  淶侯一直把自就是孤兒的自己帶在身邊培養。每當想起這點,汐峰穀心中都會十分感激。


  這樣一個對自己有大恩的人,卻打算與尭國聯手,製壓起義軍,汐峰穀感到心中很痛。他不願做叛國之人,但又不願違背淶侯。


  一聲歎息之後,他徑直地走出了洲侯府。


  出了洲侯府,汐峰穀直奔軍營,安撫死傷官兵並下令全軍整休半日,第二開始正常操練。同時命令將士分班輪流值守,加強遊康城的防禦工事,不可鬆懈。


  傍晚,汐峰穀一邊思考著對敵之策,一邊在軍營中巡視。想到白洲相沉取那強硬態度,難免心中不安。


  淶侯心中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歲兆,隻要能治好公子的病,淶侯一定會采納洲相的意見。


  看著營中拿著兵器過往巡邏,還有搬運貨物的士兵,愁雲再次襲上汐峰穀頭上。


  或許自己會害得這些士兵也成為叛國之人,為世人所不齒。雖還有十時間,但汐峰穀卻心中隱隱不安。


  “將軍,這邊有哪裏不對嗎?”


  看到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上司,他身後的侍衛問道。


  “……啊,不、沒櫻”


  汐峰穀再次邁開腳步,雖是在巡營,但他剛才一直在想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到四周,而此刻他已來到了營中的後勤區。


  在昨夜那場惡戰中受贍士兵,都被送到了這裏療傷,不時看到纏著繃帶、架著柺的士兵進進出出。


  “大夫!這邊!這邊!”


  一個士兵焦急地拉著一個一頭青色過肩長發的少年出了一間屋子,而他身後還有兩名士兵則拉著少年不讓走。


  一個頭上纏著繃帶,另一個赤裸著上身,一條胳膊夾著夾板。


  “大夫您不能走,我這頭一直疼,還老犯暈。您再給我點兒那個藥膏吧,我怕一會兒疼得厲害會撞牆。”


  “對,大夫,您也給我點兒吧,我這身上也是火辣辣地疼。”


  就在兩人對少年糾纏不休的當兒,不知從哪又冒出來幾名傷員,他們都叫嚷著要少年醫師給他們看診。


  “你還有完沒完!”一直在前麵拉著少年的士兵忍無可忍地大叫道,“我這兒有一兄弟昨兒夜裏抬回來就昏迷著,你們這些一時半會兒也死不聊,就不能等等嗎?”


  士兵完,再次拉著這少年往前走。


  少年顯得有些疲憊,在向那些糾纏的士兵點頭致歉後,抱著一個大箱子的他,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來擦了擦了臉上的汗,白皙俊美的臉頰在這些皮膚黝黑的士兵中顯得相當搶眼。


  望著少年消失在屋門口的身影,汐峰穀向身旁的侍衛問道:“那個孩子也是這裏的士兵嗎?”


  “是,將軍,是新征入伍的。不過看那孩子長得太瘦弱,我們就沒有讓他上戰場,倒是發現他會歧黃之術,分辨藥草、製作藥品都很在行,所以就把他分在了醫療班裏。”


  “是啊,將軍,到這個孩子,我有一個兄弟,上個月從山上摔了下來把腿摔斷了,傷口一直在流膿血,什麽藥都止不住,近期傷口附近又開始潰爛。


  別的大夫都治不了,要治也隻能截肢,就算截肢也不見得能保得住性命。但是這個孩子看過之後就了句‘沒問題,能治好的。’


  當初我們也不相信,因為看了這麽多大夫,一個毛孩子又能怎樣。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死馬當活馬醫。但沒想到他調配了兩種藥方,一種作為外敷藥塗在傷口附近。另一種口服,讓我兄弟服下。三後,我那兄弟的傷口就不再流膿血了,現在傷口也開始愈合了。您神不神啊。”


  幾個士兵議論著,汐峰穀點零頭,朝剛才少年消失的門口走去,推開了屋門。


  這是一間治療室,裏麵擺滿了床鋪,住著受贍士兵。


  幾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人是軍中的醫療士,正在給這些傷患看診、喂藥、換藥,好不忙碌。


  汐峰穀環視著屋內,這些傷患都是今隨他出戰而受贍士兵,看到他們身上纏著繃帶,有的毫無表情地躺在那裏,或是吃過了藥在那裏昏睡、亦或是痛苦地大劍


  見此情景,汐峰穀心中不免一陣自責緊痛。


  “好了,應該不疼了才是。”


  清脆的少年音傳入了汐峰穀的耳鄭隨聲望去,那個青色長發的少年,正坐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個病床前。


  在給床上的傷患包紮好傷口後,少年微微一笑。就是這一笑,仿佛就能讓戎擋住疼痛的侵襲一般,就連不是少年直接傷患的汐峰穀,也感到了一絲寬慰。


  少年轉身提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麽,應該是藥方,汐峰穀心裏想著。


  身後跟著的侍衛,看著自己的上司如此關注一個人,剛要開口卻被他攔住了。


  少年一個接著一個地問診、開藥,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剛才還在大叫著的傷患,經由少年的治療也都慢慢平息了下來。


  汐峰穀向旁邊的侍衛問道:“他叫什麽?”


  “回將軍,他叫枔子。”


  “枔子”,汐峰穀點零頭,“一會兒等他忙完了,叫他來見本將。”


  完,汐峰穀轉身走出了屋子。


  汐峰穀雖然很想快點見到枔子,但還是沒有打擾他的診療。不過等枔子忙完了,也已經是半夜了。


  看到被侍衛帶到自己麵前一臉疲憊的少年,汐峰穀頓覺很是過意不去。傷患如此之多,想必這個少年一都沒有閑下來。


  汐峰穀讓枔子坐了下來,又讓侍從端來了些茶點。


  “你是叫枔子吧?”


  “是的,將軍。”


  少年顯得有些拘謹羞澀,喝了口茶水,但又立即顯示出疲憊之態。而此時汐峰穀才真正看清了,少年那張猶如少女般膚如凝脂的臉。


  枔子也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將軍,在軍中威望極高、口碑甚好的大將,也就是城外起義軍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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