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難得的輕鬆
溫晨軍回到家裏,艾莉正衝著他笑。溫晨軍問他:“你撿到寶貝了?”
艾莉笑得更凶,幾乎是前仰後合,想說什麽就是說不出來。
溫晨軍說:“看把你樂的,你幹脆笑夠了再說吧。”
艾莉好不容易收住了笑:“看我把淚水都笑出來了,你說那任潔算老實單純了吧,她給我轉發了一條短信,簡直把我笑死了。”
“什麽短信這麽好笑?你念出來聽聽。”溫晨軍說。
艾莉蒙住嘴又要笑,溫晨軍說:“算了算了,我也不聽了,你各自慢慢笑吧。”
艾莉這才忍住笑:“她這條短信是說你們男人的。”
“怎麽說的呀?”溫晨軍想聽。
艾莉說:“我念你聽嘛,現代男人的悲哀:一手好字,遭電腦廢了,一個好家,遭小三廢了,一顆好心,遭人民幣廢了,一種好心情,遭老婆廢了,一把好槍,遭小姐廢了。”
“我以為是什麽好笑的呢,這種無聊的短信太多了,我每天都要收到好幾條,一般我都不會去看它。”溫晨軍說。
“你不看是一回事,但你也別說這些短信全是無聊的,有時候給你來一條,我還覺得很有道理呢,有些話扯談歸扯淡,也有點兒意義,也能夠教育人、啟迪人,這恐怕也算是一種文化吧。”艾莉說。
“文化算文化,那就歸在網絡文化一類吧,或者叫市井文化,也可以叫狗屁文化,總而言之,統而言之,我是說不清楚的。”溫晨軍停了一下又問艾莉:“哪些短信讓你感受這麽深?你說有教育意義、能啟迪人,舉幾個例子讓我聽聽”
“可以呀,我前幾天連續收到八條短信,標題是老婆一夜未睡,講的是八個地方的老婆對老公有外遇的態度。”
“快說快說,都是些啥態度?”
艾莉清了一下嗓子:“第一個,北京老婆發現老公有外遇。”
“她怎麽樣?”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她來到一家私人偵探所,甩下五千元,委托私家偵探收集花心丈夫出軌的所有證據。過了一周,老公收到一張法院傳票,老婆起訴離婚。最後,丈夫被判過錯方,家產盡歸老婆。”
“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上海老婆。”
“上海老婆怎麽樣?”
“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老婆上午去做了離子燙,下午去做了個麵膜,順便到情趣商店買了一套性感內衣,晚上在家裏準備了一個燭光晚餐,一共花了一千一百元。老公晚上回到家裏,看到美麗性感的老婆,驚訝得嘴裏可以放下一個鵝蛋,深悔自己有眼無珠,並發誓一輩子不會讓老婆離開自己。一周後,老婆一篇《我怎樣留住了我的花心老公?》的美文發表在《夫妻和情人》的雜誌上,得稿費一千二百元。”
“哈哈哈,高明的老婆,第三個老婆呢?是哪裏的老婆?”溫晨軍急著問。
“第三個老婆是廣州老婆。”艾莉看溫晨軍的聽覺神經調動起來了,她卻故意想吊他的口味,不慌不忙地說:“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老婆打扮得花枝招展,給初戀情人打了一個電話:‘喂,還記得我嗎?我是娟娟啦,我很寂寞啦,我今天晚上有空啦。’。於是,老公在外麵繼續瀟灑,老婆在家裏與情人相會,井水不犯河水。”
溫晨軍笑得很開心:“快說第四個老婆。”
“第四個老婆是四川老婆。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老婆把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把丈夫的換洗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留下一張紙條,告訴丈夫按時睡覺、按時吃早餐,不要忘記了吃藥。然後,回娘家了。後來老公良心發現,到嶽母家負荊請罪,接回了老婆,並發誓好好過日子。”
“就這樣?”
“就這樣。”
“那第五個老婆呢?”
“第五個老婆是湖南老婆。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老婆把家裏的兩把菜刀磨得雪亮,前胸、後背各掖一吧,決定和老公攤牌。心裏說:哼哼,我跟你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讓老娘給你好看的。”
“後來怎麽樣了?”溫晨軍問。
“後來老公乖乖地回到了家裏。”艾莉說。
“第六個老婆更富有戲劇性,因為那是山西老婆。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一起床,老婆挽起袖子下了廚房。平時一頓吃二兩湯麵加一張燒餅,今天做一斤湯麵加十張燒餅,並且消滅得幹幹淨淨。吃完以後,老婆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倒在床上放聲大哭:‘老娘今後的日子怎麽過喲?哎喲,咿呀伊爾喲,咿呀伊爾喲喂。’老公沒因外遇與她離婚,可是半年以後卻提出離婚,理由是老婆胖得像一頭豬。”還沒說完,艾莉自己忍不住笑了。
“第七個老婆是山東老婆。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一起床,老婆跑到丈夫的單位大哭大叫,當著大眾的麵把老公和他那位漂亮的‘狐狸精’同事的醜事揭露出來,單位領導答應一定嚴肅處理。後來老公和老婆離婚了,老公離婚後很快就和那位‘狐狸精’結婚了。”
“這位老婆最不高明,苦頭是他自找的,還有一個,是哪裏的老婆?”溫晨軍迫不及待。
“還有一個老婆,好像是——。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一起床,老婆把戶口本、房產證、結婚證、存折、所有的銀行卡全部藏了起來,並切斷老公的一切經濟來源,然後得意洋洋地對老公說:‘我看你拿什麽去養活那狐狸精我也不和你離婚,給你扭到費,熬死你,拖死你!’”
“這哪裏的老婆?”溫晨軍問。
“你還不明白嗎?”艾莉反問道。
“不明白。”溫晨軍說。
“短信上說,百分之九十的男人看了這條短信,都異口同聲地說:‘媽的,這不是我那老婆嗎?’”
夫妻二人同時大笑起來。
二人樂了一會兒,艾莉說:“說到無聊,你們打算對閆懷燕那個無聊怎麽處理?”
“紀委調查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待到調查結果出來後,因為他是副局長,按規矩還是要在常委會上研究,才能做出決定的。”溫晨軍說。
“我是說你有啥子想法沒有,不然的話,常委會上七嘴八舌的,眾說紛紜,到時候你不好做出決斷,像閆懷燕那樣的無聊無賴,最好是不要得罪他,我記得古話說的是‘窮寇無追’怕的是兔子逼急了要咬人,他一陣亂咬,對我們不利呀!”艾莉說。
“你說的也是,但是我一時還沒有想出好主意來。”溫晨軍說。
“我看不如這樣,他不是想當縣官嗎?他現在本來就是個副縣級,給個縣官他當,不就是提半格嘛,那麽,順便做件好事,想個辦法給他提半格,幹脆滿足他的要求算了。”艾莉說。
“那怎麽行?這家夥是半天雲潑大糞——臭名在外,打了人還升官,能說得過去嗎?別人會怎麽看我們了?”溫晨軍麵有難色。
“難是難點兒,不是說辦法總比困難多嘛,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舍,你說這樣行嗎?”艾莉尖嘴對準溫晨軍的耳朵,耳語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