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獄場
游天星冷冷道:「既然我願意來,那就沒想要空手而歸。」
那女子傲然冷笑了兩聲,眉眼忽地一沉,陰惻惻道:「你似乎對你的身手很有信心?」
游天星淡淡道:「只有對自己有信心,別人才會對你有信心。連自我都放棄的人,只能吸引來蒼蠅。」
那女子冷笑道:「可我現在對你的選擇沒有絲毫信心,這是在我的房間,而且你的手腳還被束縛住,縱然你輕功不錯,但你能到逃哪去?」
這個房間雖然沒有易察覺的窗口,但是卻並不悶氣烘熱,跟其他船艙內濕悶污濁的環境相比,這裡簡直就是一座天堂。但游天星很明白,這裡並不是天堂,而是一個花樣百出、暗地裡行使著卑鄙勾當的煉獄。
他暗暗嘆了口氣,悠悠道:「我哪裡都不會去,除非你能給我一個比較滿意的答案。」
那女子冷冷道:「答案?你想要什麼答案?」
游天星說道:「下面被綁架的少男少女們,還有這艘船的秘密。」
那女子狂傲地笑了一聲,惡狠狠說道:「這你是永遠無法知道了!」
說著,她面色忽而兇狠起來,眼睛里彷彿要噴出火舌,手指一蜷曲,尖銳的指甲像是剃刀一般朝游天星面門抓了來!
游天星雙眸一沉,忽地激閃過一道精芒,待她到跟前之時,驀地將雙腳一抬腳,踢中了她的手腕。而她又忽地反手去抓他的腿,只見游天星被捆著的雙手緊緊合十,想她襲去。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游天星驀地擊中了那女子的肩頭,那女子爪風辣辣,呲溜一聲,敗退之際抓下了游天星一小截褲腿,還有那腳踝上的繩索。
那女子大驚失色,怔怔地瞪著面前這個悠然自得的小鬍子,只見他的腳重新恢復自由之後,雙手一垂,硬貫出一股內力,捆著手腕的繩索就這麼橫著切斷了。
那女子目光灼灼,剛才的交手,她能明顯發覺他幾乎沒什麼使用內力,而是全靠老道的機巧逼退了她。她看著那截斷的繩索,明顯不是蠻力掙斷,而是被什麼銳利的工具切斷的。
現在,游天星一手垂下,隱藏在寬袖裡,另一隻手顯露出來,在她看來這樣的奇裝異服,實在是太過另類。
游天星笑了笑,說道:「現在,你我就比較公平了,我可不喜歡被捆著跟人較量。」
那女子悄然色變,眉頭微微蹙起,透露著些許不安,說道:「看來你也是個練家子的……」
游天星笑道:「還請姑娘愛惜自己的指甲,它們很好看,斷了就太過可惜了。」
聞言,那女子的神情忽而柔媚了起來,就這麼直直走向了游天星,毫無防備。
游天星嘴角掛著一絲笑,淡淡地說道:「你就這麼靠近我?」
那女子走到他面前,而她似乎覺得一番活動下來有些燥熱,那絲綢的外衣便隨步履而剝落,露出了閃著幽光的細嫩的雙肩。
游天星微微頷首,說道:「你還不想老實嗎?」
那女子咯咯嬌笑著,眉頭一挑,古靈精怪地說道:「我這樣,還不夠老實嗎?」
游天星暗暗嘆了口氣,說道:「我並不這麼覺得……」
話音未落,只見她抬起腳,分別褪下了鞋子,朝便上一丟,露出來兩雙大小合適,纖骨剔透的腳。
「現在呢?」她驕傲又狡猾地笑著。
游天星像是塊木頭一般站著,那女子像是一隻體態纖盈的貓兒一般,來到了他身邊,抬頭看著他的雙眸,嬌柔可憐,彷彿在奢求憐愛。
游天星在想,如果是少林派的得道高僧們,面對這種敵人之時,該如何去應對呢?是不是該說:四大皆空?可惜他不入佛門,無那明鏡一般的心。
他似乎不為所動,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說道:「地上涼,你脫了鞋,不覺得冷嗎?」
那女子嬌笑道:「冷?這個天只教人悶熱不已……」
她似乎掌握了游天星的心理,只要是一個男人,就必定有他的弱點,天下沒有哪個男人是密不透風的高牆。而這個男人,是個心細如髮的男人,而且似乎還挺會關心人。這樣的男人,是不能像之前那樣用強的。
游天星喟嘆了口氣,說道:「越是熱的天,就越容易感冒。」
那女子說道:「我現在好像就得了感冒,還是重感冒。」
說著,她便伸手往游天星的胸口上搭去,可游天星同樣像是狡猾的貓兒一般,動作輕巧地避開了去,一側身她便倒進了椅子里。
那女子踢了踢腳,怏怏道:「你這人也實是無趣,老是玩一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不要成為一個沒有女人願意接近你的油膩大叔哦……」
游天星淡淡一笑,說道:「你若是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絕不在這裡打擾姑娘清夢。」
那女子又浮現了甜膩膩的笑,嬌聲道:「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已經這樣了,什麼樣都依你。」
游天星忽然失去了耐心,他實在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下面還有一個可憐的小子被關在籠子里等他解救呢。
游天星問道:「之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怪人,是誰?你叫他『大人』?」
那女子卻顯得並不起精神,一手支著下巴,目光楚楚地瞧向一邊,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為什麼老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在你面前,難道你就不能問問關於我的事嗎?還是說,他對你的吸引力,要遠超過我?」
游天星無奈喟嘆一聲,說道:「我對一個不男不女的二尾子,可不怎麼感興趣。」
聞言,那女子頓時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怎麼都收不住。游天星只愈發疑惑了起來。
那女子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只說了一句:「他也確實是個不男不女的二尾子,而且還喜歡折磨我。」
游天星忽然想通了,她性格如此失常定與那人脫不開關係。
那女子眨眨眼,看著游天星,輕聲說道:「你知道嗎,他做不了男人,就喜歡折磨女人,而且也喜歡看別人折磨他的女人。」
說著,她又捧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