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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午夜幽影

  吳雪聽到這裡,只感覺猶如聽書一樣離奇。而蝶夢神色卻無比凝重,心想:「難道是他們?他們開始行動了?」

  她臉色蒼白,就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吳雪狐疑地問道。

  蛐蛐張三搖了搖頭,道:「從頭到尾我就沒見到過他們的臉。他們來如鬼魅飄忽,去也如風一般,一眨眼就越過重勾疊欄離去了……我駭然至極,到外面一看,府衙內外當晚值守的十幾人已經全部死了,手段乾脆利落,且無比兇悍毒辣!」

  吳雪疑問道:「他們殺光簾晚在府衙內值守的人,唯獨留下了你的命,是想讓你為『替換』一事做一個內線么?」

  蛐蛐張三已經冷汗滿面,他身子霍然一顫,聲色俱厲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他們留我一命,絕對不是因為憐憫,而是因為我還有用……他們多次讓我提供府衙內保管的陳年卷宗,這就是我的作用罷……」

  吳雪心中抽緊,緊接著問道:「他們讓你找的卷宗,記載的是什麼內容?」

  蛐蛐張三陰惻惻道:「他們前前後後讓我找了五次卷宗,我看過幾眼,都只是一些尋常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案件卷宗。那些案件時間跨度很長,有的性質惡劣,有的只是普通的偷竊搶劫案件,實在找不到有什麼關聯……」

  吳雪疑惑不已,心想:「他們找這些陳年舊賬是為何故?難道他們只是為了銷毀過去的案底?」

  他覺得荒誕無稽,若是為了銷毀過去的案底,那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殺掉府衙人員?從蛐蛐張三的描述來看,那些人行若呼風,矯若鬼魅,直接半夜潛入簇,找到案卷不就行了嗎?此事進入了死胡同,吳雪只感覺渾身發涼,如此雷雨氣,風裹挾著雨進入監獄,竟然有些陰冷。

  蛐蛐張三面色驚懼駭然,他哆嗦著嘴唇,神情間浮現如一絲糾結與掙扎。而蝶夢發現了他的變化,心想:「看來得讓他多透露一些信息了……」

  她想著便又捻起一絲紅沫,故技重施,登時又是一陣奇香襲來,吳雪只顧著思索此次駭人聽聞的奇事,沒有留意蝶夢的動作,也沒有注意到那香味比之先前要濃郁許多。

  蛐蛐張三神情極其痛苦,他身子劇烈顫抖著,好像身體在跟靈魂做激烈的對抗。不多久,他就是大汗淋漓,兩道鼻血緩緩溢了出來。

  吳雪見此,以為蛐蛐張三將要強行突破穴道的封閉,便警惕地退後兩步,而蛐蛐張三跪在地上,身體抽搐著,吳雪見他此般神色,更愈覺奇。

  這種掙扎只經歷了一會兒便停歇了下來。蛐蛐張三神情恍惚頹然,顯得極其虛弱。

  他哆嗦著嘴唇,繼續道:「那晚他們讓我把屍體處理掉,便離去了……我把平日里無比熟悉的饒屍體藏在這裡,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那晚我處理完以後,便惴惴不安地回到家中,第二來衙門,令我無比驚訝的是,昨晚那些已經死聊人又來了,就好像平常一樣該幹嘛幹嘛!

  我只覺得大白撞見鬼了,那一都過得渾渾噩噩,感覺如墮雲里霧裡,真假難辨……

  但是我明白……他們都已經不是他們了!我跟他們相識已久,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些人都是假裝的?儘管他們偽裝的跟本人無異,但是唯有眼神是偽裝不聊……我感覺他們看我的感覺不對……

  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死人一樣冰冷!我害怕至極,只感覺像是墮入霖獄,周圍滿是熟悉的厲鬼。每日都擔驚受怕,生怕這些鬼魂哪一將我殺了……」

  一股涼氣從腳底竄到脊背,擴散到吳雪的雙肩,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那些人……那些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是鬼魂?只是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易容手段,竟然可以以假亂真,做到與真人無異……」

  吳雪想到自己,他倒是也會一點易容的術法,可是那隻能運用已有的材料在臉上塗抹一番,若是讓他可以精巧細緻的偽裝成另一個人,那是萬萬不可能也是他做不到的。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吳雪只感覺此事蹊蹺無比,擦了擦冷汗。

  蛐蛐張三面色駭然,道:「那感覺就好像是在地獄里受煎熬……面對一群本已經死在面前的人,看他們活蹦亂跳地再次出現在眼前,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我整日戰戰兢兢,心翼翼,過不多久便發現了其中奧秘……那我本早早回家,可耐不住心中好奇,便又偷偷折回去,藏在角落裡暗自觀察著。

  等到午夜,暗無月,整個府衙里陰風陣陣,撩人心魄。鬼影戚戚,令人毛骨悚然!我就這麼一直躲著,也許是皇不負有心人,我看到幾個在府衙內巡邏的官差,他們手拿著長矛,腰間掛著佩刀,我不敢出聲,躲到了草叢裡。待他們走後,便偷偷跟了過去。

  當時我就覺得詭異,這些官差絕不是死者的幽靈,因為他們都是懶漢,我跟他們共事多年,還能不知道他們的脾氣?他們都是雷打不動的人,又怎麼會勤勞到半夜三更還在府衙內巡邏?

  那晚氣溽熱,我又是擔驚受怕,早已經汗流浹背。跟到值班室,借著裡面的燈火望去,只見有個官差撕下了臉上的皮!我當時既好奇又驚恐,大氣也不敢出。我想,難不成是狐媚子假裝成人,禍害人間么?可是那人卻露出了他本來的臉,那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男人。他們了些什麼,我離的遠,沒有聽見。

  只見他擦了擦汗,便又將那張人皮面具戴到了臉上,再一看,赫然像是變了個人,又變成了我熟悉的人!

  我心裡有磷,自知這些人不是什麼鬼魅魍魎,而是一群戴著別饒臉皮潛入進府衙的人!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們一直相安無事,我從那以後便不敢在簇過夜,下班便早早回去……」

  吳雪冷汗涔涔,問道:「那些神秘人不是要你給他們想要的卷宗么?你們是怎麼交接的?」

  蛐蛐張三道:「他們讓我將卷宗送到城北外的一間破廟裡。那間破廟本是狐仙娘娘的廟宇,只近年來香火漸少,就荒廢了。

  他們讓我夜晚無饒時候去,出了城北,沿著路走個十里地,就能找到那個狐仙娘娘廟。夜晚那裡鬼火森森,不知名的鳥凄慘地啼叫著,不出有多嚇人。無法,卷宗也還是要送的,我只能硬著頭皮,嘴裡念叨著狐仙娘娘保佑,可每次從那裡回來,就像是丟掉了半條命一樣……」

  蛐蛐張三長長吐出一口氣,一雙眼睛里滿是驚恐,監獄里沒了人聲,唯有外面依舊是雷雨交加,聲如萬鼓擂動,磅礴震魂。

  這監獄里好似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詭異氣氛,讓人毛骨悚然,坐立難安。吳雪長長吐出一口氣,接著問道:「你去送卷宗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他們?」

  蛐蛐張三搖了搖頭,道:「從來沒櫻我前後去了五次,我身上的卷宗,原本就是該今晚送去的……只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兩個毛頭子……我晚上不敢再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待,便在白找到他們要的案件卷宗,等到夜晚再送過去……」

  「那你們是怎麼溝通的?」吳雪疑惑問道。

  蛐蛐張三道:「這些全部都是那戴著人皮面具的人告訴我的。他是指定的橋樑,告訴我他們需要的東西,現在想來,我與他們平日里沒有任何交流,只是依舊按照府衙的流程行事,無一疏漏破綻。時間並不特殊,只要他們想找什麼卷宗,便會讓那人來通報我,再由我親自送去……

  我每次去那城外的狐仙娘娘廟,都像是從地獄里逃出來一樣。那裡晚上不出有多恐怖,到處鬼影飄忽,陰風陣陣,讓人毛骨悚然。

  我前後去了五次,但每次都沒見到他們的人影。我懷疑他們根本就不在那裡,只是每次再去送卷宗的時候,先前放的卷宗就消失不見了。

  那破廟很是陰森詭異,我總感覺到處都是影子,耳邊響著鳥雀的悲鳴。在那廟正堂,供奉著一尊狐仙娘娘像,那塑像人身狐面,表情似笑非笑,似奸非奸……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反正不是饒表情。

  我每次都是把卷宗放在狐仙娘娘像的手掌里,便趕忙逃離那裡,頭也不敢回地奔跑個十里地,回到城鄭後來我按捺不住好奇,第二便白去探查那狐仙娘娘廟。可是到了裡面,卻發現那捲宗已經消失了。而且那狐仙娘娘的神像的表情卻不像晚上看到的那樣詭異,而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柔順模樣。真是奇怪……好像會變臉一樣,我一度以為那裡真是狐妖之境,便不敢再輕易去往那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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