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諱疾忌醫的詢問
德魯白沒有提阿柳,似乎是和張獸人是朋友來著。
張獸人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如此的親近,竟然都可稱作為朋友。
張族長問,“你們年紀相差挺大的,是怎麽認識的?”
張獸人正要開口說話,德魯白又搶先一步回答道,“我現在是聯盟院的候選獸人,前日去參加朋友的生辰會認識了張阿哥,到有點相熟恨晚。”
張族長詫異,“聯盟院?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進入了聯盟院了嗎?對了,今日聯盟院不是應該在考核嗎?”
扁老巫師抬頭看了一眼張族長,微微加重了手下摸脈搏的手,壓低聲音道,“不要動呀,我剛聽出一些動靜呢。”
阿柳立即道:“既然如此,扁老讓我來試試吧。”
扁老抬頭看了一眼阿柳,對上她可憐巴巴的眼睛,他到底還是收了手,淡淡的道:“聽脈時心裏要靜,望聞問切一個都不能少,知道了沒?”
哪怕是正心急的等著德魯白回答問題的張族長,都忍不住衝扁老瞪了一眼,“你這是要拿我給你弟子練手?”
不過,張族長也沒有把手收回來,在他看來,給阿柳把脈總比給這個老狐狸把脈要好,畢竟誰都知道這個狐狸能看和聽出些身體是的什麽東西,還能透過身子看你的內部。
但他卻不知道阿柳因為身份的使然,能聽出來和猜出來的動靜一點都不比扁老巫師的少,甚至更甚。
小手再搭上他的脈搏,阿柳察覺到張族長身上的異常,這一次,他比往常表現的更加緊張,更加心虛,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放鬆身子,但是真正放鬆的肌肉和假裝放鬆的肌肉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阿柳看著張族長的臉色問,“您近來感覺如何?頭還會很疼嗎?”
阿柳問的問題又多又細,德魯白不說話,此刻就顯得很正常了。
張族長現在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呢,有些不耐煩起來,就要把手抽回來,“我的病也就這樣了,看不看有什麽關係,不看了,不看了。”
阿柳就壓著他的手道:“你這樣諱疾忌醫可不好,張族長,您這頭痛的毛病治了也有十三季年了吧,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怎麽知道我們不能在治個十三季年呢?”
這個還真治不了,扁老巫師忍不住輕輕的咳了兩聲提醒。
張族長對自己的病情還是有一定的基本了解的,聞言看了阿柳一眼,然後便於扁老巫師笑道,“您帶的這個小朋友可真有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扁老無奈:“小崽子嘛,都心大。”
張族長點了點頭,見阿柳不願意放手,他幹脆也不動了,但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德魯白問,“白小公崽那裏獸人??”
該想的,不該想的,德魯白都想了,這些東西便是他現在不說,過後張族長一問,也自有獸人能夠回答,所以他現在非常的坦然,“吾的血脈是白獅,不過,現居住在鷹獅城,今日來此是跟導師請假來的。”
張族長就看了一眼張獸人,“我這一個四阿兒,何德何能的能跟白小公崽如此高看?”
德魯白低頭笑了笑,“張阿哥獸品好,學習也不差,能力也有,是張族長謙虛了。”
一旁的張獸人臉色微紅,正要解釋德魯白不是為他而來,而是為了他的心上人阿柳小巫師來的。
但目光掃到兩隻身上,又頓了頓,算了,這個年紀的小崽子們都衝動,卻也不大想告訴大人們心裏想的東西,他認了就認了唄。
張獸人不願意承認,主要是德魯白誇他誇的有點個舒服。
被獸人誇獎什麽的,還是很讓獸人舒服的,畢竟虛榮心誰都有,他也不例外,特別是厲害且有能力的獸人誇著,那滋味就別有一番考究。
“是血脈是白獅,怎麽來白虎聯盟考核??”
德魯白在一旁回答,阿柳漸漸有些聽著不對味來,真是奇怪,為什麽問起德魯白血脈,問起他的父母來,是張族長的脈搏的血脈跳的有點快呢?
奇怪了?
這是這麽回事?
裏頭……
阿柳半響自個琢磨不出來,扁老巫師見她把了個脈半天不說話,便站起來在她背後輕輕咳了一聲,阿柳連忙起身,清了清嗓子,“沒有什麽變化,人體的脈搏是老樣子,扁老您看看?”
扁老巫師別了他一眼,剛才他已經看過了,還看什麽看,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小小年紀忘性真大。
這還沒有過幾分鍾呢就把他把脈的事兒忘記了。
他道:“張族長請移步屋內,我給你紮一紮針吧。”
張族長紮針後身體會好受一點,頭疼的毛病也會被緩解,這也是他一直願意接受扁老巫師治療的原因,他雖然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在死之前不要那麽痛苦,畢竟如果連死都死不了又很痛苦,那真的太難熬了。
所以往常一說紮針張族長都特別配合,但這一次張族長卻搖搖手,“不必了,這一次就算了吧,大家都忙,更何況家裏有客人,我自當要陪他說說話,畢竟這個紮針之後,也沒有什麽用又治不好,還耽誤時間,不值當。”
扁老瞪眼,“誰說沒用的,這針能緩解你的症狀,還能讓你頭痛的毛病少一點折磨,讓你晚上能睡得好,你知不知道?”
德魯白也立即道:“您的身體是最重要的,要是因為吾耽誤了您的病情,那就是吾的罪過了,您這要是想尋吾說話,那吾就多留一會兒便是,您先紮針,吾和張獸人去外頭候著,不耽誤您紮針的時間。”
張獸人連連點頭,“阿爸,您就先紮針吧,我帶他到院子裏逛逛,一會兒再陪您說話就是。”
張族長眉頭一皺,想了想,又瞧見一旁的扁老巫師又虎視眈眈,他隻能點頭。
阿柳拎著藥箱進去,將針拿了出來,然後便退了下去。
扁老巫師看著她的背影,皺著眉頭,什麽話也沒說。
張族長卻留意到了他的眼神,道:“您這小弟子今兒是怎麽了,怎麽也不留下來觀摩?這個不是她往日的作風呀。”
扁老巫師手上的活不停,將東西擺在小桌子上,示意張族長脫衣服,他道:“這崽子學的很快,看了這麽多次,早就學會了,可不稀罕我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