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一同出發 上門
阿柳就拿出自個氣勢教訓道:“這種事兒可不能在有了,不然要他養成了壞習慣了怎麽辦?阿爺知道了,肯定會怪你的,倒是和你們都會被罰,我這個知情的也會被罰的。”
德魯白點頭。
阿柳覺得他現在過分老實,要是以前,他早就拒絕了,怎麽可能會幫他?
她懷疑的盯著他看了他好一會,見他真的沒有解釋的意思,癟癟嘴,“行吧,那就這樣?”
德魯白點頭。
阿柳忍不住的撓了撓腦袋,走了幾步又回頭,“你真的沒有話和我說嗎?”
德魯白搖頭。
阿柳就隻能回去睡覺了。
德魯白送了一口氣。
德魯白第二天便讓卡迪悄悄去聯盟院給他請假,然後就和阿柳先去了一趟藥攤。
今日上午是神農巫師當值,扁老便帶著阿柳去了黑兔部落,需要的藥草他都帶上了,見阿柳帶著德魯白明顯的皺眉。
阿柳連忙解釋,“張家獸人請阿白去做客,他知道今兒我要去,就跟著一塊。”
扁老看了一眼阿柳,真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搞什麽,畢竟黑兔部落和主老有些關係,而他們剛和主老家交惡,得了一個勇敢無懼的好名聲,現在又要想其他的途徑去投靠?
扁老不太想阿柳摻合這些事兒,於是對德魯白點點頭後和阿柳說,“你與我們一車,我們先說一說張族長的病情。”
阿柳乖巧的點點頭,扶著扁老上車,還使了一個眼神給德魯白。
上車後,扁老沒有直接說張族長,而是道:“阿柳,我們是巫醫,和他們這些靠勇猛和智慧的獸人不一樣,他們想要出人頭地就需要名聲,建立裙帶關係,還要努力收服獸人的心,太累了,我們隻需要治病救獸,就能穩穩上升,所以這些權利爭鬥你就不要摻和其中,這些都不適合你,你隻要提高自己巫術就行。”
阿柳點頭,“我知道,我不摻合。”
扁老就看了她好一會,指著沒有跟上卻在後頭跟著的德魯白,“他的事兒你就不要管了吧,跟你無關,等你巫術出了名,有的是部落想依附你,你不要急。”
阿柳的腦袋點了一半就頓住,道:“扁老,那是同我一個部落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扁老愣了一下後道:“阿柳,你們走的道不同的。”
阿柳抿著,沒說話。
扁老見她一臉倔強的模樣便歎了一口氣,倆隻一路沉默到黑兔部落。
這一次上門看診張族長,張大郎與張獸人非常的看重,特意在門口等著。
這讓常上門的扁老愣了一下,連忙詢問,“是張族長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嗎?”
阿柳低著腦袋跟在扁老身後,悄悄的和德魯白眨眨眼睛。
德魯白衝她微微一下,抬頭看到張大郎與張獸人,抱拳行禮。
張大郎與張獸人都知道他是聯盟院的候選,且也是大部落的獸人,不敢怠慢,連忙抱拳還禮,一邊還回答扁老的問題,“還是和先前一樣,是不過阿爸的胃口越來越差了,這幾日都不愛用食了。”
獸人身體痛苦,自然是沒有胃口,也不怎麽想吃東西了。
扁老笑著安慰,“我去看看,或許是天氣熱了,脾胃虛的緣故。”
扁老領著阿柳往前走。
張大郎見德魯白跟著一塊走,大家幹脆都去了張族長的屋子。
院子裏一片安靜,張族長剛發過脾氣,屋子裏伺候的獸人進出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弄出一點兒聲響。
德魯白看著一愣,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的看見下人伺候獸人的模樣,心裏暗自感歎,果然是緊跟蛟龍族的部落,這種奴隸獸人的模樣真是學的十成十。
來過幾次的阿柳已經見怪不怪,知道張族長因為頭疼總是不願聽見過鬧的聲音,太過吵鬧他就會頭痛欲裂,有一次來瞧見他發脾氣,還失手打死了一個伺候他的獸人,別看他們是兔族,可生氣起來爆發力也不能小覷。
因此進來的幾個下意識的腳步就放輕了不少,可他們五個獸人一起來的,腳步聲還是讓張族長皺起了眉頭。
他躺在椅子上睜開了眼睛,正要發脾氣,看見是扁老臉上神情便頓了一下,目光在來的一群獸人身上來回掃視,看見走在阿柳身邊的德魯白怔了一下,不由的坐直了身子。
他心慌,驚疑不定的盯著德魯白看,脊背忍不住繃緊。
德魯白也好奇的抬頭打量他,對上他的目光便一頓,心中百轉千回,他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一件事兒,如果當季年阿爺去見的獸人是張族長,那他必定是認識阿爺的。
他和阿爺長得像嗎?
他阿爸說過像的。
那他能看出來嗎?
是他嗎?
哪怕阿爺當初要去見的獸人不是他,他經常跟在主老身邊,以蛟龍族馬首是瞻,他肯定是見過來這裏調查問題的阿爺的。
德魯白忍不住惱怒起來,怪自己思慮不周,但這會兒如果要走顯然是不合適了。
他隻能不動聲色的與阿柳一起上前。
但德魯白剛才的一頓,阿柳還是擦覺到了,她也一起看向張族長,見他的目光已經從德魯白身上移開,隨即又躺在椅子上。
已經來過好幾次的阿柳一眼就瞧出他的緊張,要知道一起她和扁老來給他看病的時候,他可是躺在床上,一臉嫌棄不願意看病,要不是扁老地位高,估計都能被他趕出來。
她是醫者,自然知道怎樣看一個不想看病的獸人是否緊張,還是輕鬆。
正這麽想著,張族長已經慢悠悠的躺到了椅子上,似乎又是一副放鬆的模樣,他揮手嫌棄的道,“不看,不看,老家夥我已經活夠了,已經不打算在治了。”
扁老已經很是熟練的拖了一個凳子坐在他的身邊,阿柳也機靈,便也搬了一個凳子隨便還拖了一個小木桌,把小枕頭,針包從藥箱裏拿出來,還要準備扁老要用的東西……
扁老已經拿起張族長的手,開始要給他把脈,張族長不爽,但也順從,並不掙紮,他就一邊靠在椅子上,眼珠子還一邊打量德魯白,似有似無的露出笑容,遲疑的開口道:“這位小公崽是……”
德魯白連忙起身行禮,“吾單字一個白,名為德魯,是汝阿兒的朋友,上門拜訪便先來見一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