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湘圳,美娟,王向明,尚玟,趙克明來了。


  湘圳握了握陰京蕊的手,溫熱的感覺“京蕊,我們來看你了。”


  美娟為他理了理頭發,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兄弟,這都是咋回事?讓我們始料不及,一時難以接受啊!”


  王向明把手伸進陰京蕊的胸前,溫熱的感覺傳來“心髒跳動的很有力。”


  “造化弄人,好端端的說出事就出事啦,京蕊弟,你可要醒過來呀?”尚玟悲情的說。


  趙克明對著韶華“可有什麽好的方法讓他醒過來?”


  “奇跡是有,一般隻存在於靈異作品中,我不會放棄他,我會一直努力,哪怕一輩子。”高韶華真情的說。


  “一輩子?”美娟不解地看著她“如果京蕊醒不過來,你也願守他一輩子?”


  韶華點點頭。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隻為報恩嗎?”尚玟直視著她“不可能吧!”


  幾人圍著陰京蕊站立了很長時間,就要走時,湘圳問韶華“你照顧他,我們很感激,有什麽問題解決不了的,你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一定傾力幫助他。”


  高韶華點點頭,目送五人下樓。


  世上很多事都在悄然發生,料想不到的也在發生,一切事物都在變化之中。


  道童法師閉關三年,今天是最後一天,所有坐下弟子雙掌合實,立在禪房外靜候。


  門開了,道童法師邁出禪房,望著眾弟子“發揚修道精神,注重禪修,弘揚大乘利他,本師有一大願未能了結,此次出門,了此心願。”


  “師父,剛完成閉關,又要遠遊?”首席弟子說。


  “你們誦經念佛,日益求精,不要懈怠。本師尋到有緣之人定當返回。“


  眾弟子望著師傅走出山門,開始議論紛紛


  “雲台寺,廣田寺,慈恩寺,終南山梅花洞,峨眉山坐禪靜修閉關兩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這又出去了願,師傅修禪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修持佛法太難了,照這樣修何時才能修成正果?”


  道童法師健步下山,目光神定,勇往直前。他要了解一個什麽未了的心願呢?要從法師的從前說起。


  60年前的肖醜年冬月,蓮花村牛棚旁邊的一戶外姓人家生了一個兒子,可把兩老兩口子樂壞了,為兒子起名逸揚。


  此子聰慧過人,三歲就能辨識陰陽“陽為陰生,陰為陽生,陰陽互補,陰陽是對立又互相依附。即可互相消長又互為轉化。”


  可把風先生高興壞了,更加疼愛此子。


  五歲,他蹦蹦跳跳的就能隨便說出“風寒客於頭部,頭痛目眩。客於筋,全身抽搐。客於肺惡寒咳嗽。”


  風先生帶著二兒是逃難來到蓮花村的,因治好了隊長母親的眼疾,隊長允許他在牛棚旁打了一座房子。


  很快,他用手藝賺來的錢,蓋了一座磚坯房子,隊長精明,把女兒許配給了風先生的大兒子清揚。


  別人生活很苦,逸揚沒有感受到,他一路高歌,直到上了西安中醫學院,才真正感受到中醫的獨特與魅力,發誓一定要學透,學精。


  一切美好,從回去的第三晚開始改變。


  風先生與兒子喝了幾杯酒,然後把他放在了兒媳的床上,待完全清醒時,他正抱著赤身的嫂子……


  他很氣憤,可是麵對父母又能怎樣?他們是想保住哥哥的婚姻,讓風家有後啊。


  小玉是無辜的,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眼神,他在嫂子的屋裏睡了半個月。


  嫂子懷孕後,哥哥也回來了。


  村長托人來提親,他死活不願見,真正見到本人時,女子臉膛紅潤,雪白肌膚,豐腴,水靈。


  結婚第一晚,他發現女人是個二茬子貨,逼問無果,留下流淚的女人走了。


  三個月後,經同學介紹,他在潼關沂水開了一家診所,一幹就是四年,生意火爆。


  診所在村子的中間,村裏隻有幾十戶人家,常有兩位女孩來串門。


  一位身材矮小,一位中等個,長相如同家中的妻子。這個女子舉手投足流露出賣弄的眼神。


  終於一天晚上,塬上放電影,她敲風逸揚的門。


  門開了“幹什麽?”他問。


  “找你玩。”


  風逸揚驚訝她說話的直接,從她的頭發上他聞到香水的味道,女孩有意用胸脯擦過他的胸膛,馬甲的顏色異常耀眼,他用手一下抓過去……


  這一夜過去,他才知道什麽是豐滿!


  與女孩的交往僅此一次,不知什麽原因,從第二天開始,他的父母看護的很緊,幾乎寸步不離,直至她嫁到外村。


  那位瘦小的女孩,有一天瞅到他沒有病人,開口讓他去家中幫忙扛一樣東西。風逸揚問她家中沒人嗎?她說家裏人都去姐姐家了。那你為什麽不去?女孩沒有回答。


  到家中後,在裏間,女孩幫忙碼一袋棉花,很輕很輕,不費力就碼上去了。


  “這麽輕,你一個人也能幹了。”


  “我能幹,還讓你來嗎?”她直勾勾的望著他。


  “你。”


  “你什麽你,”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的跟前,仰著頭望著他。


  “這,”風逸揚感覺太突然了,難以置信。


  “不明白嗎?”她踮起腳跟。


  風逸揚把她放在地上,女孩瘦的露出肋骨。


  盡管女孩用原始的方式向他示愛,想嫁給他。他沒有告訴她家中有妻子,也沒提到其他字眼,兩年後,女孩無望嫁人了。


  他曾認為女孩無胸,生育可能有問題,可女孩嫁人後連續生了兩個兒子。


  後來聽說女孩經常被家暴,常常回到娘家,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村裏有一位少婦,有一天帶著兒子來看病。


  風逸揚很快診斷出,隻是感冒而已。他為孩子取藥,叮囑怎麽吃時,發現她直盯著自己,向他微笑。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我在看你,長的恁麽俊,”她向他笑。


  “真的嗎?”


  “真的,人有人,個有個,我們村沒有你這樣的。”


  風逸揚仔細去看她中等身材,苗條,皮膚白皙。他不由得眼前一亮,這不正是追求的身材嗎?


  他從上往下看了個遍,包括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腿與手。


  “看夠了嗎?”


  他搖搖頭。


  從那天開始,他得了相思病,睜眼閉眼都是她。


  有一天傍晚,她來了,沒有說話,往他床鋪上扔了一張紙條,就匆匆走了。


  紙條上寫著今晚就我一人在家。


  好不容易熬到天完全黑下來,風逸揚來到她的家,門沒有關,他直接走了進去。


  少婦穿了一身潔白的衣服,從門後閃出來,一把抱住他,久久不願鬆開。


  兩人激情了一晚上,難舍難分。風逸揚能感覺到這位叫蓉蓉的女人是真的喜歡他。


  他從她身上找到了從小就認定的美,這種美是她苗條的身材,傻美的臉給予人的感受。


  他與蓉蓉的關係一直保持四年,直到她老公有天晚上回來差點把她打死。


  蓉蓉沒有把他供出來,她的哭喊聲,抗拒聲,讓他一夜沒有合眼。


  他知道自己正在遭受良心的譴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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