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孫子不想要了
這一次，鬱茉算是正式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
已經是厲衍之公開承認的未婚妻，自然的，鬱茉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
不過，關於鬱茉的身份，一直以來都如一個謎團一般。
許多人想要去探查，可到底還是沒有查出個結果，不用深想，很多人也明白，這該是厲衍之刻意地保護著，不然怎麽會連個身世都查不到一點兒。
已經臨近年節，不比以往的鬱茉，也開始跟著吳媽學起了如何置辦年貨。
早些年，每到這個時候，鬱家熱熱鬧鬧的情景鬱茉還曆曆在目。
那時候，也是鬱茉很開心的一刻。
鬱家老宅平日裏雖不算做冷清可到底也安靜了些，每當年節將至，家裏就開始準備，平日裏對她頗為管教的沈宛，這些天都稍稍縱容著她。
且，最重要的，是再過些日子，鬱秋聞就該回來了。
各地年節時的規矩不同，鬱茉亦是認真且耐心的學著。
慢慢的，鬱茉就儼然從一個青澀可人的小姑娘，轉而成了個已經有些氣勢的女主人。
吳媽看著，也別提多樂嗬。
日子也好似就這般過著，有時候鬱茉都恍然覺得，此後也會不會就這麽安然地過下去。
可突然的，有一條關於鬱茉的消息，開始瘋狂地在網絡社交平台上轉載。
這天，鬱茉正跟著吳媽學著怎麽拌餡、包餃子，家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通常，鬱茉這個時間都是在書房裏看書，家裏有電話也都是吳媽接。
可偏偏這天，吳媽和麵，沾了一手麵粉，鬱茉就忙讓她別動，她去接。
電話一接起，還未等鬱茉開口，那頭孟明朗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吳媽，從現在開始，你可千萬別讓鬱小姐上網，出小區也不行。具體情況以後我再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讓鬱小姐上網或出小區，我再重申一次，這事情很嚴重。”一邊說著，電話那頭的孟明朗好似在小跑著似的，急促的喘氣聲不覺，等他把話一說完，也沒等這邊回複，他就急忙把電話給掛了，看起來好似有著十萬火急的事。
聽著嘟嘟的忙音，鬱茉的心也跟著一沉，這是……怎麽了？
直覺告訴她，當然不會有好事發生，且這事還跟她有關。
放下電話，鬱茉亦是鎮定地走去廚房跟吳媽打了個招呼，轉身就上了樓。
拿起平板，鬱茉試著在搜索器裏打出自己的名字，結果搜索一看，滿是關於她曾在‘迷境’裏上班的新聞。
擰著眉，鬱茉點開一看，卻是不由得心尖一顫。
不但曝出了她曾在‘迷境’上班的消息，且還附帶了她曾經上班時的照片，照片顯然是監控錄像裏截取的，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的容貌雖然不是很清晰，可就已經足以能看清就是她。
在這篇幅不短的文章裏，較為詳細的列出了鬱茉在過去兩年多的時間裏的生活，不過，對於她和厲衍之後來的生活，倒是寫得不多，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後麵說她與厲衍之在一起後，就鮮少出現，且還故意將她那次和厲衍之出席慈善晚宴時的著裝打扮的衣飾做了個價格分析圖，已經明顯就是在說她傍了大款。
將這篇曝光的文章仔細地看完，鬱茉也跟著看了看下麵的評論，無一例外，都是些謾罵的話。
‘瞧著還裝金貴小姐呢，原來……真是個‘小姐’啊！’
‘堂堂的厲氏CEO，居然著了女人的道，這個鬱茉可不簡單啊！’
‘一出豪門大戲，高喊一句，厲總到時候可不要喜當爹啊！’
‘在夜店呆了兩年，能有什麽好鳥？’……
再看下去，就是一些更加不堪入目的話，鬱茉也索性關掉頁麵，將平板扔在一邊。
若說是一點兒也不生氣，鬱茉也還做不到這麽大度，可是要是氣急，鬱茉倒也沒工夫跟這些以訛傳訛的人一般見識。
其實，鬱茉也沒指望，她曾經的那些事會不被人發現，但是沒想到的是，卻會被如此多的人謾罵羞辱。
說來，她是挖了那些人家的祖墳還是怎麽的？
一時，鬱茉心沉了沉，索性就躺著睡下了。
鬱茉這一睡下，也不知是睡了多久，等她醒過來時，腰上就纏了一隻手，將她緊緊的箍住。
窗外，此刻已經黑了下來，房間裏開了一盞暖黃的小燈，鬱茉偏頭看了看枕邊的厲衍之，心中的委屈感瞬時就湧了出來。
眼底有了幾分澀意，她隻得咬著唇忍耐，可是慢慢的，她就輕輕的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厲衍之的頸窩邊。
忐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鬱茉隻覺得，之前一切的鬱氣盡數都紓解了。
“你都知道了？”忽而，眯著眼的厲衍之開口道。
就隻見，睜著眼的鬱茉，眼睫一顫，接著她卻是連大氣都不看出。
隨即，厲衍之話音防落，就睜開了眼：“看了那些，心情不好嗎？”
也像是剛剛睡醒，厲衍之的聲音很低沉，語氣卻是無比的溫柔，聽著那聲音，鬱茉又不覺心癢癢的。
不得不說，厲衍之最近，撩人的功力日益增加。
見也瞞不下去，鬱茉也隻好輕聲地說：“下午那個電話是我接的。”
“……孟子做事怎麽還是這麽冒失。”不免，厲衍之無奈地輕歎了口氣。
鬱茉一急，趕緊道：“他也是擔心我，你可別怪他。”
“我的囡囡這會兒還能有心思顧別人？說說，看完了以後，感覺怎麽樣？”厲衍之說著，輕輕地在鬱茉額頭落下一吻。
抿了抿唇，鬱茉臉上有了些失落：“心裏挺不舒服的，畢竟……我曾經所接受的，也都是說做人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雖然，在‘迷境’的時候我沒有做過一點兒不幹淨的事，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拚著辛苦賺來。可是，別的人不會相信，這個世上哪裏有那麽多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我也是能理解他們心中所想。”
在傳統的家庭裏長大，當初的鬱茉要走進‘迷境‘，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要放下一身的驕傲，拋卻曾經的矜持，要做一個隻得低著頭，看別人臉色人。
“其實，我自己而言，也沒什麽。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旁人如何說，也都是我該受的，可是你不一樣……你是被我連累，如果沒有我，別人也……”說著，鬱茉瞬時哽咽住。
眼眶泛紅的她，看著厲衍之，咬著牙忍耐著。
被無數人仰望的人，如今卻是因為她，被人肆意調侃侮辱，鬱茉心裏又如何能過意得去？
“囡囡，我不但是一個男人，而且接下來還會是你的丈夫。”厲衍之伸手，將鬱茉的下巴捏住，迫使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厲衍之這話卻是沒能安慰住鬱茉，反而令鬱茉眼眶裏的淚開始不停打轉。
“旁人如何說，於我又有何幹？最重要的，是你！”摩挲著鬱茉細膩潤澤的肌膚，厲衍之長籲了口氣，又說著：“我所擔心的，也是你看到那些謾罵後，心裏會不會不痛快。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可是囡囡你放心，我會以最快的方式讓那些言論消失，相信我。”
“不必了。”鬱茉說著，搖搖頭：“一看那陣仗，明顯就是衝我來的。你如果有什麽動作，就隻為讓那些人更加的肆意張狂。”
厲衍之看著鬱茉，亦是沒有說話。
他當然明白，鬱茉所說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無論他們說什麽，做什麽，也都會有各種各樣的言論出來。
但是，竭力解決好過坐以待斃。
”這件事你別管，也別去看。已經快到年節，你在家裏跟著吳媽媽好好學學，這是咱們一起渡過的第一個新年，得好好慶祝慶祝。”說著，厲衍之又道：“對了，等忙過這一陣，我再陪你回去看看鬱奶奶，到了年節，做孫女的怎麽能不回去瞧瞧。正好，我也按著規矩，正式上門提個親。囡囡你說，到時候，我會不會被鬱奶奶給趕出來？畢竟，你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兒。”
厲衍之這話，逗得鬱茉噗呲一樂，方才的陰鬱也瞬時消散。
“你怎麽會不知道，我奶奶很是滿意你呢！”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鬱茉沒好氣地說。
厲衍之聽著，亦是露出溫柔的笑意：“是嗎？那這一次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不論如何也得一次性就搞定。你可知，一天不把你娶回家，我就一天不放心。”
“……有這麽嚴重嗎？”鬱茉紅著臉，小聲地嘀咕著。
“自然有這麽嚴重。平日裏，這種危機感還不太重。可是……今天那些評論裏，除了罵，可還有別的。“說著，厲衍之拿起了床頭的手機，將截出的幾張圖翻了出來：“你瞧瞧，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提醒提醒他們？”
說完，厲衍之就將手機遞給鬱茉。
鬱茉一看，卻是笑得更歡。
那圖裏是一些人的評論，看得鬱茉忍俊不禁。
‘長得可以稱之為絕色啊！配厲大大會不會太暴遣天物了？畢竟厲大大都三十多了。’
‘如今，是叔叔們的天下。我算算，我的老婆現在應該還在讀小學。’
’鬱茉小姐喜歡小鮮肉嗎？這裏有一個哦！’……
“明明是我千辛萬苦才把你抓牢，那些人的眼神著實不太好。”擁著鬱茉，厲衍之語氣裏帶了些慵懶地說。
眼底仍是帶著憂傷，可鬱茉的情緒卻已然好了許多：“不早了，你餓了吧？今天吳媽包了餃子，咱們趕快下樓去？”
悶哼了聲，厲衍之慢條斯理地伸頭，在鬱茉的頸窩處蹭了蹭：“不著急，比起這個，‘他’更著急。”
說著，厲衍之卻是抓著鬱茉的手往下探去。
都過了這麽長時間，鬱茉哪裏會不知道厲衍之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故而，她機靈的，手一抽，便離開了他的掌控。
“囡囡，‘他’實在是已經急不可耐。不信，你試試。”厲衍之哭著臉，無奈地說。
鬱茉卻是不吃這套的，她敏捷地掀開被子，下了床：“趕快起來，我陪著吳媽忙活了一個下午呢，怎麽也得好好嚐嚐。”
說完，鬱茉便不再理他，徑直就往房門口走去。
望著鬱茉的背影，厲衍之臉上的笑意隨即隱去。
被放置在枕頭上的手機屏幕仍是亮著，屏幕上還顯示著剛開鬱茉看過的圖。
厲衍之手撐起，緩緩地坐起了身，接著他拿起手機，麵色更是有些深沉。
看來這些日子，他委實太和善了些，居然還敢有人找茬到他的頭上，且還傷害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一想到當他走進房間，看著鬱茉即便是睡著都擰緊的眉頭，厲衍之心頭的恨意不禁又濃烈了幾分。
他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碰的。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關於鬱茉曾經是‘迷境’服務生的事件繼續發酵著，數個層出不窮的版本流傳，到最後卻是將整件事都變得滿目全非。
而厲衍之派人著手調查策劃此事的人，也逐漸有了眉目。
不得不說，對方極其聰明，那人並沒有親自找人曝光，而是利用了些無關的人，看似無意間透露了信息。
雖然，已經派人將散布消息的人都找到了，但幕後那人仍是沒能查到。
看著孟明朗遞來的資料，厲衍之麵色冷如冰霜，繼而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沉聲道：“繼續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給我查個清楚。”
他還就真不信，幕後策劃的人真有那麽大的神通，就連他都查不著。
孟明朗心一顫，趕緊恭謹地道：“是，我一定派人將這事查個清楚。”
聽著孟明朗的回答，厲衍之的臉色仍是沒有好轉，好半晌，他都沒有說話。
厲衍之沒放話，孟明朗亦是不敢走，不過隔了一會兒，他看了看厲衍之的模樣，終是猶豫著說道：“厲總，有些話我左思右想，還是想說。”
看著孟明朗有些為難，厲衍之點頭：“說吧！”
“……這些天，鬱小姐的事情被曝出，想來厲董那邊兒也一定受到了影響。這麽長時間，厲董也都沒有發聲，我想他該是也顧及到您和鬱小姐。要不，厲總您找個時間，回去跟厲董談談？”孟明朗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厲衍之的神情，心裏還是頗有些忐忑。
畢竟，這是厲衍之的私事，他一個助理，說太多也是不好。
可厲衍之聽著，卻是讚同的點點頭：“最近事情太多，我卻是沒有想到這點。從朋友這點出發，孟子……我得謝謝你。”
厲衍之說這話，無比的懇切。
也就在當天傍晚，厲衍之就已然回了厲宅。
當他開著車，剛駛到厲宅門口時，就有不少的記者圍了過來。
厲衍之見狀，不由得皺著眉，心裏也開始揣測起厲勉如今對鬱茉該是何種態度。
帶著不確定，厲衍之來到了厲勉的書房。
書房裏，厲勉並沒有顯出焦躁和不耐，而是一派閑適地正泡著功夫茶。
“你回來得正好，我剛巧泡了壺上好的鐵觀音，坐下嚐嚐？”厲勉抬頭，看著門口的厲衍之，忙招呼著他進來。
這會兒的厲勉，哪裏有平日的冷肅？
摸不準厲勉的心思，可厲衍之仍是麵色不改地走進了書房，繼而在厲勉對麵坐下。
剛沏好的鐵觀音茶香馥鬱，滿是都帶著它獨有的茶香，嗅著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算你這小子有口福，平日裏我可不舍地，也不輕易喝這茶。”厲勉手捏著素白的小瓷杯，聞了聞熱氣嫋嫋的茶香，隨即小口的抿了抿。
亦是不著急，厲衍之隨即也拿起小瓷杯，喝一口，果然是滿口沁甜的茶香。
也就這般，父子二人沒有說話，靜靜地品著茶。
兩小瓷杯的茶下肚，厲勉這才開口道：“為了那丫頭，你倒是費了不少心思。”
“爸，我已經認定鬱茉是我的妻子。”厲衍之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地說道。
厲勉聞言，隻是輕哼了聲，接著道：“既然你都已經打定好主意，我還能有什麽好說？”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沉聲，厲衍之正色地說，稍作停頓，，他接著又說：“對您造成的困擾，我亦是……亦是……”
卻不等厲衍之說完，厲勉就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厲勉說：“得了，這些矯情的話，你憋死了也說不出，既然如此，又何必這樣呢？”
聽著，厲衍之卻是瞬時沉默了。
的確，有些話，他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打算什麽將人娶回來？”忽而，厲勉卻是用無比輕鬆的口吻說道。
這時，厲衍之倒是有了些恍惚，就好似夢一般，素來和他水火不相容的厲勉，居然亦是能和顏悅色的說話。
兩人這般，就好似親昵的父子，哪裏有平日互相嫌棄的影子？
“這不是等您給挑一個好日子，我和鬱茉才能有所動作嘛！沒有您的準允，我和鬱茉亦是不敢輕易決定的。”
“得了，也就別在我麵前耍心機。你是我兒子，我還不明白你？”厲勉沒好氣地瞪了厲衍之一眼，隨即又道：“你還不是想讓那丫頭在人前能有麵子些，才裝模作樣讓我選日子，是不是接下來還得讓我在媒體前，宣布你倆的婚事，且是我給你們定的日子？”
“您不是想著抱孫子嗎？我和鬱茉結婚這步，可是非常重要。”厲衍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忍不住，厲勉又是一個冷哼：“你這個渾小子，心頭那點小算計都拿來用在我身上了？那丫頭被曝出了那樣的事，我一直沉默，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你還要我怎麽樣？”
“孫子，不想要了？”
“厲衍之，你給我滾出去。”
“得，我本就想著鬱茉還小，身子骨也弱了些，孩子的事也打算放一放。”厲衍之說著，卻是作勢就要站起來。
見狀，剛才還一臉不吃這套的厲勉頓時就變了臉色，他慌張的，手卻是碰翻了小瓷杯，裏頭泛著淡青色的茶湯霎時撒了出來，順著桌子的紋路，迅速地流下。
“什麽放一放？我看你是放屁。”厲勉情緒激動得竟是爆了粗口，繼而他又忙說道：“厲衍之，你年紀也不小了，按你這個年紀，好些人別說成家立業，就連孩子也都可以滿地跑了。你怎麽就不知道著急？再說，再這麽拖下去，我怕到時候咱們厲家可就沒人繼承家業了。”
“您……這是什麽話？”
“成天都聽人說著如今生個孩子如何如何不易，以後你真拖個幾年，要到了那一天，你讓我以後如何跟厲家祖輩交代？怎麽跟你母親交代？”冷著臉，厲勉言辭激烈地說著。
而今，他兩個兒子，一個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另一個亦是讓他操心不已，厲勉亦是覺得心力交瘁。
好容易，他能盼望著，孫輩能讓他安安心，可沒想到厲衍之卻是給他來這一出。
這邊，聽著自己父親的話，厲衍之無不覺得荒唐可笑。
什麽叫，再過幾年就生不出來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就算再過個二三十年，也都沒問題。”臉上表情有些僵硬，厲衍之咬著牙反駁道。
厲勉煩悶地，他正想端起茶喝，可見那小瓷杯卻被他打翻，一時間更是焦慮：“你就別跟我在這種事情上頂嘴了行不行？你有這個功夫，我孫子都能抱上了。渾小子，我們厲家一直以來人丁就不興旺，到了你和你大哥這一代，就更是……渾小子，你可得為將來著想啊！
看著厲勉猶如老媽子一般地碎碎念著，厲衍之不免覺得好笑，不過轉瞬，他仍似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第一是來寬厲勉的心，二來則也就是為了能讓厲勉鬆口。
他和鬱茉的婚事，如若有厲勉出麵，那可就足以有威懾力。且，鬱茉曝出那件事，也能隨之降低人們關注的熱度。
“那挑日子這事兒可就拜托您了，到時知會我一聲就好。如果您覺得麻煩，幹脆我讓人挑幾個好的，再讓您最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