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生兒子自己養
當厲衍之帶著麵頰緋色，一臉春情的鬱茉回到厲宅時，所有的人都帶著出乎意料的愣怔。
已經下了樓，一派悠閑的厲勉倒是很快地恢複如常。
“回來了？上樓去吧！”抿了口湯色清亮，味道醇厚的普洱，厲勉撇了厲衍之和鬱茉一眼，便沒再理。
看著厲勉，鬱茉仍是有些緊張，她急忙點點頭回應。
同厲衍之談了那一番，厲勉看鬱茉的眼神也已然轉變。
之前，他是不論鬱茉如何，都不會去思慮她能不能擔得起厲家擔子。
可現在，他卻是看著鬱茉的每一眼，都帶了探詢和思索。
這般的差異，鬱茉自然也看出來了，不由得，心又是緊張地亂跳起來。
厲勉向來不露聲色，所有的思慮都埋在心頭，故而在他心頭，自己到底如何，鬱茉是一點底都沒有。
忐忑著，鬱茉頓覺厲衍之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
一驚，鬱茉倏然轉頭看去。
而厲衍之隻是無聲地笑了笑，便拉著她往樓上走。
他粗糲手掌傳來的溫度令鬱茉心安，不由得，鬱茉的臉頰又是染了點點緋色，不自覺的，她下意識看了眼厲勉。
也就是這一看，霎時間令她一愣。
厲勉居然看著她和厲衍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本就忐忑的的她，這是心更是一顫。
不過，未等鬱茉深想，她就被厲衍之帶著上了樓。
同樣，鬱茉看到了厲勉的笑，在厲勉身旁的蘇溫二人，自然亦是察覺到。
才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厲勉對鬱茉的態度就已經是天差地別，這無疑令二人震撼。
且，與溫尚容的憤慨相比，蘇錦詞很多的還有恐懼感。
她在厲家的地位，並沒有外界看得那般光鮮亮麗，她沒有厲沉之的庇護，除了厲家大少奶奶的空頭銜，其實她根本沒有什麽能與有著厲衍之寵愛的鬱茉抗衡的籌碼。
心，漸漸的沉重，也有無望的冰涼。
蘇錦詞其實對厲衍之並不是沒有感情，畢竟這輩子和她真正有過情感的也隻有厲衍之。
但是，那些早已隨著時間殘存在記憶中的悸動哪裏比得上是實實在在的權勢和被人仰視的虛榮感。
這些年來，第一次蘇錦詞這般的恐懼。
忍不住，她的眸光裏泛著陰冷的狠意。
麵色蒼白，身形清瘦的厲沉之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厲衍之帶著鬱茉走進房間時心亦是沉重的。
對於厲沉之，他始終是虧欠的。
厲沉之的房間清幽且整潔幹淨，其實在鬱茉看起來這並不像個臥房，倒更像是病房。
空氣裏雖然彌漫著馨香的味道，可仔細聞一聞，還是有消毒水的味道。
第一次，鬱茉見到了傳說已經的厲沉之。
大床上，一動不動躺著的人，身形修長，鬱茉走進去的第一眼，見到的那一刻就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個毫無生命氣息的玩偶一般。
厲沉之和厲衍之都有著相似的眉眼，可瞧著卻是比厲衍之更是溫柔。
清瘦蒼白的他，雖然一直沉沉地睡著，可鬱茉看著厲沉之，仍是能感受得到他曾經的儒雅溫潤。
望著床上的厲沉之，雋逸的精致五官，鬱茉不禁地在腦海中浮現出他曾經無限風光的模樣。
不禁，鬱茉心頭也轉而有了一抹淒涼。
當年，那般光彩熠熠的厲沉之，如今就隻得孤獨且悲涼的躺在床上，且就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一個細微的眨眼都做不到。
若厲沉之還能有思考，不知道該是多麽的生不如死。
走進房間後，鬱茉亦是不由自主地連呼吸都小心起來。
房間裏太靜，太孤冷，心也跟著壓抑起來。
“沉之，近來感覺你氣色好了一些。”長長地舒了口氣，厲衍之終是恢複如常，繼而來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身旁的鬱茉明白，厲衍之是盡量的想要讓他和厲沉之的會麵變得正常一些。
見到自己的哥哥，他並不想自己流露出憐憫或者悲傷，如此若是讓厲沉之感受到，他亦是難受。
“如今你倒是輕鬆，長長地睡了這麽久，把老頭子拋給你的厲氏撂下，讓我來管著這麽一攤子事兒。”厲衍之眉眼清冷，望著厲沉之，輕聲又道：“不知不覺，又下起雪了。沉之，等你醒過來，咱們再去滑雪吧！這幾年卻是真沒有個伴兒陪著，很是孤獨。”
說著，厲衍之的手輕輕的放到了厲沉之手背上。
如這些年一般，厲沉之的手仍是帶了些寒意。
“這幾年我可是苦練技藝，到時候一定不會再輸給你。”厲衍之輕聲哼了哼，像是不服氣似的，又說道：“以往，不論什麽你都比我做得好，你也該知道我總是不服氣的。往後，等你醒來，咱們兩兄弟再好好比比行不行？趕快醒過來……我可不想一直都輸給你。”
厲衍之雖然竭力想要保持情緒，可說到動情處仍是不忍。
深呼吸著，厲衍之穩定情緒。
在一旁看著的鬱茉，也不由得皺起眉頭，眸光裏盡是憐惜。
平日裏怎麽會看到厲衍之會這般？
雖然，厲沉之不閃表達情感，可雖然隻是陪了一小會兒，鬱茉就已然感受到他們兄弟之間深厚的感情。
抿抿唇，鬱茉的手亦是覆在厲衍之的肩頭，她重重地按了按，想要稍稍給他些安慰。
感受到肩頭的力量，厲衍之心中的傷感也逐漸轉淡。
側眸，他深深的望了鬱茉一眼，轉而卻是嘴角帶了一絲平和的笑意。
“沉之，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鬱茉，即將成為我的妻子。”厲衍之看著厲沉之，鄭重地說道。
鬱茉聽著，不由得也是心頭感動。
厲衍之少有的鄭重模樣，也讓她忍不住眼眶一酸。
“以後，鬱茉就是你的弟妹……我終於找到可以攜手一生的人，你該為我高興，也放心了吧！”厲衍之說著，覆在厲沉之手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在我的生命中，終於又有了一個重要的人。而沉之，你的生命為何就暫停了呢？”
厲衍之的語氣無不是感傷。
拍了拍厲衍之的肩頭，鬱茉也少有的，沒了平日的羞澀。
她跟著也是鄭重地輕輕躬身，然後誠懇地道了句：“大哥你好，我是鬱茉。第一次見你，我有些緊張，可是看到大哥的一瞬，我就平靜了下來。如我想的一樣，大哥一看就是非常溫柔儒雅的人。”
聽著鬱茉清脆的聲音，厲衍之亦是忍不住勾了勾唇，笑意愈加深了一些。
“我想，沉之你看到鬱茉，也是非常滿意的吧！”一掃之前的陰霾，厲衍之又說著：“趕快醒過來，不然過不了我兒子女兒都打能醬油了。等著孩子們圍著你成天大伯大伯的，你就隻剩下吃醋的份兒了。”
“在大哥麵前胡說什麽。”鬱茉聽著，嬌嗔地在他肩頭落下一拳，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瞧瞧，你弟妹臉皮薄，害羞了……沉之，你都睡了幾年了，該醒了。你不得留點時間給我，讓我好好地照顧老婆孩子？可不得隻有你一人兒如此輕鬆。”……
在厲沉之的房間裏，鬱茉陪著厲沉之坐了許久，這才出了厲家。
這一晚，雖然不是驚心動魄，可足以讓鬱茉忐忑難安。
後來，上了車，鬱茉想著厲勉那個莫名的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忍不住，她轉頭望著正開著車的厲衍之：“阿衍，你說厲董為什麽要衝著我笑笑？你說，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的心思，我又如何能清楚。他就隻是衝你笑一笑，沒事兒，說不定他是看著你順眼呢！別說，以往也隻有沉之能讓他稍稍露出個笑臉。”雙眼看著前方，厲衍之柔聲說道。
聽著厲衍之的話，鬱茉卻仍是忐忑：“不對，他那個笑很奇怪。再說，厲董心裏不可能把我和大哥相提並論。”
“喲，瞧瞧……如今你這大哥叫得可真是自然。沉之知道，不知該多得意。我這個正牌的丈夫為得你的芳心，可下了好大的工夫，他這聲大哥來得倒是容易。”
“別岔開話題。”
“看出來了？”厲衍之調笑地回答後，轉而正色地說：“囡囡，不必憂心。現在，在老爺子的心裏，你怕真是和沉之同樣重要。”
他的語氣，很是篤定，令鬱茉更是摸不著頭腦：“怎麽說？”
“我的孩子隻有你能生，你說你對他來說重不重要？”
聽罷，鬱茉又是羞得連耳根都紅了起來：“……老不正經。”
“繁衍生息，本就是人類自古以來的本能，這有什麽不正經的。”厲衍之小小，卻是一臉坦然。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鬱茉暗暗咬牙：“我也是好奇，你和大哥是一母所生，怎麽除了長相相似以外，差別就這麽大呢？雖然我沒有見過大哥從前的樣子，可我看得出來，大哥一定是個溫柔體貼的儒雅商人。而再看看厲衍之先生，你一出現，就恨不得凍不死別人似的。”
“囡囡，你再這般誇讚沉之下去，我會吃醋的。”忽而，厲衍之偏頭，認真地看了鬱茉一眼。
咬唇，鬱茉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人，大哥的醋你都吃啊！”
“這些我可不管，總之，你隻能想著念著我，其他的男人，都得不屑一顧。”厲衍之繼而又是無比嚴肅地說。
聞言，鬱茉更是無奈：“聽你這話……要是以後我們生個了兒子怎麽辦？你還能把他給扔了？”
“……如何可以，我會這麽做。”厲衍之先是愣怔了片刻，最後卻竟是說了這話，隨後他又想了想道：“所以啊，咱們兩個都得好好努力，那小家夥兒更得小心一些。總是就一句話，生女兒有賞，生兒子……自己養。”
“厲衍之，你個霸道狂。”咬著牙，鬱茉憤憤地瞪著他，臉上的緋色卻也一直未能削減。
今晚，鬱茉就好似臉上的嫣紅就一直未能消去過。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兩人的婚事八字還沒有一撇，怎麽就談到了孩子上。
因是雪天，厲衍之的車開得很慢。
與厲衍之鬥嘴的間隙，鬱茉偏頭望了眼窗外。
霓虹璀璨中漫天紛飛的雪沫，好似在這燈光的映襯下，冰冷的天氣也都有了些許暖意。
心神一動，鬱茉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也不知今晚和厲衍之的孟浪，會不會就有小家夥兒已經來到了？
也不知，是男孩是女呢？
到底，會是什麽模樣呢？
莫名的，鬱茉心中隱隱有了期待。
與她和厲衍之，血脈相連的孩子……想一想，鬱茉都無比的期待。
厲家的一場家宴，總算是平息。
見著鬱茉和厲衍之兩人神色如常的回來，一個晚上提心吊膽的吳媽終是安了心。
接下來的幾天，鬱茉也好似回到了往日的寧靜。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離年節也越來越近，無疑厲衍之也開始忙碌起來。
之前，厲勉的一番舉動，卻是讓鬱茉措手不及，倒是也無暇再去顧及寧氏。
從得知寧氏和厲氏合作以來，鬱茉始終忐忑著，心也每一日都不得平靜。
期間，鬱茉也小心地試探著問過厲衍之，可都被厲衍之三兩句給敷衍了過去。
可愈是如此，鬱茉就越是擔心。
不過，未等鬱茉看出厲衍之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時，魏漫蕘和盛歡予卻是主動地找了來。
當看著吳媽遞來的請帖，鬱茉卻是有些錯愕。
當晚，她端著一碗甜湯就推門進了厲衍之的書房。
已經連著好幾日，厲衍之都是晚歸，就連今日還不容易找些回來，他也仍是吃過飯就進了書房。
站在門邊，鬱茉看著皺起眉頭，低頭嚴肅看著文件的厲衍之，不由的感歎。
不知不覺，她和厲衍之卻是要一起度過第一個年頭了。
“先歇會兒吧！喝點紅豆湯，暖暖胃。”鬱茉莞爾一笑，接著來到他身旁，將甜湯放到厲衍之身前：“你晚餐就隻是草草吃了幾口，這可不行，就算再忙，也得好好吃飯。”
鬱茉語氣雖是溫柔，可表情卻是有著不容厲衍之反駁的嚴厲。
她一邊說著，亦是用提醒的目光看著他。
亦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鬱茉已經逐漸褪去了青澀，轉而有了女人的嫵媚，如今的她更是猶如一個悉心照顧家裏的賢惠妻子。
仍是將注意力放在手中文件的厲衍之聞聲，這才反應過來，他抬頭看著鬱茉，心頭被填得滿滿當當。
今日的鬱茉穿了紅色的套頭毛衣，映襯得她白皙的小臉更是紅潤，已經及腰的長發鬆散地披散，令鬱茉帶了些慵懶的嬌憨。
不由的，厲衍之感歎。
該是得回厲宅好好的和老爺子商量，他和鬱茉的事也該早日定下日子。
雖然，鬱茉從來不曾催促他或者暗示過他該早些迎娶她過門，可鬱茉越是如此，厲衍之就越是覺得愧疚。
如鬱茉這般驕傲的人兒，能無怨無悔，無名無分的跟著他，他如何也得早早的將厲太太的身份給了她。
“最近瞧著，咱們的囡囡，越來越有厲太太的風範了。”厲衍之說著，伸手將她一把攬住，輕輕地擁入懷裏。
而鬱茉，也亦是主動地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近來厲衍之太過辛苦，瞧著都清瘦了幾分，她在旁看著，也是心疼的。
“公司的事，我幫不了你，我能做的就是不給你添麻煩。”鬱茉說著，抬起手輕輕地撫摸過厲衍之的臉頰。
商界的爾虞我詐其實並不是她能明白透徹的，而厲衍之在其中亦是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她不能想到的事。
沉穩的厲衍之有著深邃黝黑的眸子，那眸光宛如一潭幽深的泉，令人辨不清其中有何情緒。
若放在平時，這一雙眸子卻是讓無數人都驚駭的，但是當厲衍之每每麵對鬱茉時，這雙深邃眸子就隻有無限的柔情和滿滿的寵溺。
“我何德何能，能擁有你呢！”厲衍之深深地望著鬱茉，不由得再次感歎。
這話，厲衍之之前亦是說過，每一次都無比的真心。
鬱茉聽罷，卻也是微微一笑，輕輕的，她將自己的頭抵在他的額上：“倒該是我說這句話……阿衍，能來到你身邊，我亦是何德何能。”
即便是到現在，鬱茉有時候都會恍惚，如今的安生日子就跟一場不切實際的美夢一般。
世上有無數的人，每一天每一個人都會與各種各樣的人擦肩而過，卻是多難得的，兩個人最後才能又相遇走到相知，最後相守。
四目相對，厲衍之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鬱茉。
忍不住輕笑，隨即他將手中的文件啪的扔在了桌上，著說：“管他的文件呢……我就想這麽長長久久的抱著你。”
聽著厲衍之有時孩子氣的話，鬱茉隻是笑笑。
忽而，鬱茉想起什麽，伸手將托盤裏放著的請帖拿起。
“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呢？”說著，鬱茉將手中香檳色蕾絲印花的請帖遞給了厲衍之。
請帖？
厲衍之挑眉，接過了鬱茉手中的請帖。
打開，厲衍之看著請帖，卻是片刻就放下。
“你想去嗎？”厲衍之並沒有給出直接的回答，反而反問道。
聽他這一問，鬱茉卻是咬唇，皺起眉頭：“我這不是來問你，你可倒好，又把問題推給了我。”
她看著厲衍之的眼神，有了些怨怪。
“以往，魏漫蕘可是從來不會將我放在眼裏，即便是盛歡予，也是恨我恨得牙癢癢。如今，竟然如此正式地下帖子給我，無非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不，我不問你，問誰？”鬱茉沒好氣地說著，眸子瞪了瞪他：“你與寧氏合作，這麽久以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插手。”厲衍之哪裏會聽不出鬱茉的怨怪？
一直以來，鬱茉對他和寧氏合作的事都頗為好奇。
時不時的，都會看似輕描淡寫地試探，而他也都是能避則避，避不過去就隨口說幾句。
厲衍之固然明白，鬱茉對寧家的恨，可到底有些事情不是如她這般纖瘦的人兒做的。
以前沒有他，鬱茉隻得自己來做，他倒也不提。
到現在，她接下來會是他的妻子，那她的事情就是他分內的事情。
為自己的妻子分憂，這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好，你的事情，我不插手。”陰陽怪氣低冷哼了聲，鬱茉掙紮著就要從他懷裏掙脫。
自然是將懷裏的人兒按住，厲衍之無奈地苦笑：“用不了多久，很多事情你就會明白了。”
“……弄得我就跟個傻子似的。”鬱茉悶聲說著，轉而又道：“阿衍，我知道你在謀劃著什麽，我想寧家人也在猜你到底在做什麽。你為我做的，我無比的感念，可是……有些事情，該我自己來做。”
這些日子來，鬱茉還是頭一次如此挑明地說。
但厲衍之聽著，卻也沒有想著再繼續這個話題。
“慈善晚宴？到時候，我陪你去罷。”厲衍之又瞥了眼那請帖，開口道。
所謂的慈善晚宴，也不過是虞城的富豪名流為了些沽名釣譽的名頭所辦的晚宴罷了。
以往，厲衍之是從來不屑參與的。
見厲衍之又是轉移話題地說，鬱茉心頭仍是有些失落，可她長長地籲了口氣，瞬時又恢複如常。
罷了，厲衍之這般心思深沉的人，如果他不願說，她是想破頭也沒法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麽。
“我知道你不喜與無關緊要的人打交道，可以後到底會有一些場合見到那些人，早一些熟悉起來，也是好事。”厲衍之想了想又道：“咱們的事情，是時候也該提醒提醒老爺子。參加晚宴也好，讓他明白，我可不是就這麽坐以待斃的等著他的同意。”
聽著厲衍之的話，鬱茉亦是愕然。
看著鬱茉愣怔的模樣，厲衍之笑了笑，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鬱茉小姐，厲衍之先生真的已經急不可耐，讓你成為他的厲太太了。”
“……我還沒有準備……”
“鬱茉小姐，你是真想讓我等白了頭才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