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邀請您過府一敘
待鬱茉終於能出院後，沈宛卻是提出了要回宛城。
當聽得沈宛說出這話時，鬱茉卻是焦急萬分。
可最後到底，沒能擰過沈宛。
那一日，送沈宛走的那天，是個難得的暖冬，溫暖的陽光撒下，照在潔白的積雪上尤為晃眼。
鬱茉依戀不舍地小心攙扶著沈宛，而沈宛卻是紅光滿麵，一掃之前情緒的低迷。
近日來，沈宛好似突然的病好一般，哪裏還有之前的迷糊？
整日下來，都不曾發病，鬱茉在旁看著歡喜得不行。
這日，要送走沈宛，鬱茉到底是如何也舍不得，她抓緊了沈宛，就好似怕人兒跑掉似的。
沈宛卻是始終都帶著笑，亦是握著鬱茉的手。
“奶奶，你真要走嗎？回去了我怕旁人照料你不周到。”鬱茉始終都不放心，不忍地，她皺眉憂心地說道。
倒是沈宛笑笑，反過來安慰：“小厲將宛城那邊都安排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平日裏有個什麽事兒我也一定會遣人告訴你。”
雖說厲衍之是將宛城那邊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可鬱茉還是不舍：“安排得再說，都沒有我在你跟前啊？隔得那麽遠，想你了都不能見一麵。”
說著，鬱茉卻是又紅了眼眶。
笑著，沈宛抬手點了點鬱茉的鼻尖：“都多大的人了，怎麽愛哭上鼻子了。以前你可是怎麽打都不喜歡哭的……囡囡，虞城再好，你們安排得再周到都不是我的家。你不像奶奶，未來還長，可以有無限的可能，奶奶老了，跟在宛城，在鬱家宅子，那裏才是我真正該去的地方。”
之前，聽聞鬱家的老宅拿了回來，沈宛抹淚兒了好半晌，之後幾乎一夜未眠的她，終於決定要回去。
“可是，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陪著一起？”鬱茉咬著唇，想了想說道。
聽著鬱茉撒嬌的昏話，沈宛忍不住一笑：“以前我瞧著咱們的囡囡聰慧伶俐，怎麽如今大了反倒犯起傻來了？那天也不知道是誰跟著跪在我麵前，說著什麽厲衍之是她的丈夫……”
“奶奶，你就別笑話我了。”鬱茉臉頰一紅，急忙打斷沈宛的話。
看著鬱茉嬌羞的模樣，沈宛雖然仍是不放心，但也有些欣慰。
這幾年，鬱茉受了不少的苦，如今能有了人能照顧她，沈宛也能安心一些。
“囡囡，有些話，奶奶在臨走前還是得告訴你。”說著，沈宛帶了些嚴肅的神色。
鬱茉一見，也趕忙正色起來。
“如今你也大了，身旁更有了知冷知熱的人，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胡鬧了。小厲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看著倒是極為不錯，你可不能犯渾。”自個兒帶大的孫女兒，沈宛最是清楚，所以最後還是忍不住告誡道。
這一次，鬱茉卻是很認真地點點頭。
“咱們鬱家也就隻剩你這麽一個小女兒，再也不能有什麽閃失了。你長大了，以後該做什麽，也該是明白的。既然，你選擇了小厲，那就得好好的為他考慮、體貼。”
這些話，沈宛這些日子耳提麵命地說了許多次，鬱茉有時聽著都隻覺得耳朵起了繭子，但是到底她還是每一次都認真地點頭，稱是。
之後，再是如何不舍，鬱茉還是送走了沈宛。
看著沈宛在登機前，興奮雀躍的模樣，鬱茉亦是不由心酸。
沈宛魂牽夢縈的地方她終於回去了，亦是如她所言，是死而無憾了。
無比惆悵的，鬱茉目送沈宛的背影漸漸消失，眼睛泛起了酸澀，忽而就泛起了盈盈水花。
厲衍之站在她身旁，伸手按住她的肩頭：“以後有時間我就會陪著你回去看老太太的，別難過。”
咬著唇，鬱茉默默地點頭。
接著，厲衍之又是陪著鬱茉站了半晌，突然的鬱茉長舒了口氣道：“走吧，小厲，時間也不早了。”
鬱茉轉頭衝他調皮地笑笑。
“小厲也是你叫的？”厲衍之一挑眉，佯裝生氣地說道。
鬱茉卻也是明白他不過是逗逗她，笑得更是肆意：“走啦，小厲！”
說著，鬱茉便邁著步子離開。
望著鬱茉的背影，厲衍之帶著寵溺的笑，無奈搖頭。
跟沈宛相處這幾日，沈宛便也稱呼他為小厲，老太太好不容易將生疏的厲先生換做了更為親昵的小厲，厲衍之自然是受著。
可聽得沈宛小厲、小厲的叫著，鬱茉便也學了去，這幾日總是跟著叫著小厲。
想著鬱茉之前張狂的模樣，厲衍之呲了呲牙。
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丫頭。
看來，回去後，他也得好好‘管教管教’她。
這般想著，厲衍之亦是快步跟了上去。
沈宛出院後，自然是住在‘樾上府’，而這些日子鬱茉那是時時刻刻都陪著沈宛，就連晚上睡覺，她也是跟著沈宛一起睡。
吳媽在旁邊看著，倒是不住地讚歎，怨不得鬱茉能生得這副模樣且矜貴優雅，原來是沈宛這般的人兒教出來的。
那些日子，吳媽近乎每日都感歎數遍。
而厲衍之卻是沒有吳媽這好心情，夜夜都獨守空房，他沒發脾氣就不錯了。
並且，這丫頭還一點兒也不知趣兒，即便她得陪著沈宛，但如何也得顧及他一下吧？
可鬱茉倒好，不僅全然沒這個心思，就連沈宛看不下去提醒後也仍是置之不理。
想到此處，厲衍之是恨得牙癢。
這晚，厲衍之卻是有意地將吳媽支開，一時間‘樾上府’也就隻有鬱茉和厲衍之。
吳媽走的時候，鬱茉在樓上沐浴並不知情，故而吳媽走時，帶了頗為深意的笑看了看厲衍之。
而厲衍之見慣大風大浪，吳媽的眼神望過來，全然沒有壓力。飲食男女，這些事情也本就正常。
偌大的‘樾上府’自從住進了鬱茉，厲衍之就隻覺得這裏再不似之前的冷清，而且每一個角落都透著家的溫馨。
如今，厲衍之已然習慣且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要說將來若真和鬱茉有些什麽，他怕是也不再不能回到過去那般心如止水。
暖黃色的光帶著溫馨的氣息，厲衍之跟著緩步上了樓，一步步地買著樓梯，他的心也一點點被填滿。
樓上，有他心愛的人兒，這種幸福感似乎都快要從他的心髒溢出來。
懷著雀躍的情緒，厲衍之來到鬱茉房間的時候，卻是一愣。
房門虛掩著且不說，房間裏卻也是連燈也沒有開。
心下疑惑，厲衍之卻也是正要推開門，作勢就要走進去。
可也就在門推開的一瞬間，一個滿是馨香的嬌柔人兒就往他懷裏鑽了過來。
繼而，那人兒懷抱著他的腰，拖著他就往房間裏走。
黑暗中，厲衍之臉上的笑浮現，且這笑至眼底，這會兒令他的眸子就猶如繁星璀璨般耀目。
黑暗中，像是給了鬱茉最好的天然偽裝，沒有平日的羞澀，這時的鬱茉有著熱情的不羈。
隨著鬱茉的腳步，厲衍之亦是跟著她走近房間，他無聲地笑著，靜靜等待鬱茉接下來的動作。
腳步很緩慢，鬱茉緊緊地擁著厲衍之，聲音輕柔嬌俏地說：“厲先生，這幾日辛苦你了。”
“……隻要有補償，就不辛苦。”滿是笑意，厲衍隻回答。
鬱茉當然知道這所謂的‘補償’是什麽，且她也正準備著好好‘補償’給他。
一隻手慢慢地撫上厲衍之的心口，然後猛地她抓住他的領帶，稍稍用力地往她的方向一帶。
厲衍之自然也是順從地俯下，頓時，黑暗中兩人的溫熱氣息就越來越近，相互糾纏。
上方，厲衍之從鼻腔裏噴湧出的溫熱正好觸及鬱茉的臉頰，霎時間引得鬱茉戰栗，且厲衍之身上特有的混雜些許煙草味道的氣味也讓鬱茉臉上一熱。
這時，鬱茉慶幸還好是在黑暗中，要不然若讓厲衍之見了她這副樣子，怕也該嘲笑她。
到底是她誘惑著他，還是他設套撩撥她？
好半晌，鬱茉都停了動作，厲衍之不免有些不耐：“怎麽不繼續？”
厲衍之說這話時嗓音都帶了些沙啞，其實這會兒他自己也是忍耐著，雖然黑暗中隻能依稀看見眼前人兒的輪廓，可厲衍之的腦海中卻能清晰地浮現出此刻鬱茉嬌羞、惑人的模樣。
不由得，他就是一陣心癢。
厲衍之磁性的嗓音聽得鬱茉心肝一顫，隨之而來的就是她嗓子有些幹，咽了咽口水，她才終是又扯著厲衍之的領帶往後退。
最後，卻是來到床邊，鬱茉頓時停了腳步。
跟著鬱茉停下腳步，厲衍之便目光灼灼地低頭盯著鬱茉，好似在混黑中，他仍能看清鬱茉一般。
鬱茉也宛若能看清他的眸光一般，臉上頓時緋紅，滾燙。
其實，要讓想來矜持的鬱茉熱情起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厲衍之也在會意鬱茉今晚將要作何時，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是他沒想到，接下來他會等待這麽長的時間。
黑暗遮擋了視線，但是卻更加的靈敏了聽覺，靜寂中厲衍之卻是能聽到鬱茉似乎緊張的輕喘聲。
聽著那一聲聲喘息，厲衍之就仿佛心頭有成千上萬隻小貓在撓著他的一般，令他酥癢難耐。
也不知過了多久，鬱茉的手又再次動了動，跟著就去解厲衍之的領帶。
小手緊張的顫抖著，這小小的領帶，鬱茉卻是廢了不少時間才解開，然後又沒了動作……
鬱茉驚慌地去解領帶時，略微帶著涼意的手指時不時拂過厲衍之的頸項，這亦是引得他的戰栗。
而現下，鬱茉又沒了動作，這無疑是給厲衍之巨大的考驗。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囡囡，你確定這是補償，不是折磨？”
暗暗地咬牙，厲衍之苦笑不已。
鬱茉聽著，卻更羞紅了臉，垂頭。
無奈的，厲衍之歎息著又道：“囡囡這是還想讓我等多久？”
隔了小一會兒，鬱茉都沒有聲響，終於隨後她還是道：“我，我好像真的變傻了……這真的太難了。”
說著，鬱茉揪住厲衍之衣角的手倏然鬆開。
感覺到衣服上的重量消失，厲衍之就跟懸在身上的弦鬆了一般，分外焦急，但他張張嘴，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接著，就又聽鬱茉沮喪地說：“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實在下不了手。”
說完，鬱茉就作勢要往後退一步。
聽覺靈敏起來的厲衍之到這會兒了，哪裏還肯給鬱茉退卻的機會。
他伸手，將鬱茉一拽，緊緊地攬在了懷裏。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囡囡，你這是想折磨死我才甘願嗎？”磨著牙，厲衍之沒好氣地低聲道。
自知有愧，鬱茉一聲不吭地靠在他心口處。
以往，雖然她也有主動過，但進行小一半時，主動權就已經不在她手上。
今晚，要想她有巨大的‘進步’，怕也是不能了，厲衍之苦惱地想著。
“阿衍，我實在不會。奶奶之前說過，男人不管在外麵多風光，回家後還是會有想要放鬆，休息的時候。之前每一次都是你……我想著至少我能讓你不那麽累，可到底還是不行。”鬱茉無奈地說著。
若是有光亮，卻也定是能看到她此刻臉上的懊惱。
轉而，厲衍之低聲地笑著，他的手一分分地把鬱茉箍住。
“小丫頭，你怎麽忘了，你有一個最稱職，最合適的老師。你不會，慢慢學著便也就會了。”厲衍之說著，慢慢低下頭，磨蹭著來到鬱茉的頸窩，接著低聲喃語：“你想著為我分擔，我很感動。但是，這種事情，你還真為我分擔不了。”
說完，鬱茉就隻覺一陣頭暈目眩，跟著就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今晚，時間還很長，就讓我這個老師，好好的教教你。”說著，厲衍之的唇就已經覆在了鬱茉柔軟的唇上。
有人說過，最美好的，莫過於靈與肉的結合。
從兩人的互相揣測到後麵的表白心跡，如今的兩人早已經認定了彼此，故而一切都是那麽自然。
偃旗息鼓後，厲衍之無比滿足地擁著已經沉睡的鬱茉。
不禁，他突然又想到沈宛趁著鬱茉離開的一小會兒空檔，跟他說的話。
“小厲，聽聞鬱家的宅子是你幫著拿回來的，這個恩情太重，再多的感謝都無法表達我對你的感激。”沈宛並沒有端著長輩的姿態，反倒是感恩戴德地說著。
厲衍之見狀，忙去扶作勢要躬身作揖感謝的沈宛：“老太太您這是折煞我了。您是鬱茉的奶奶，論起來您也是我的奶奶，那宅子我是有義務拿回來的。而且，當時也是陰差陽錯，您不必如此。”
情緒有些激動，沈宛的眼裏已經含淚：“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回到那宅子……小厲，你的恩情，太重太重。可是，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若要還恩情，我拚著這條命也會還，但是囡囡……希望以後你能好好待她。”
“那是自然，我與她已經彼此承諾。”厲衍之在沈宛話音方落的瞬間就果決地回答。
為這，沈宛很是滿意地點頭，可是轉而她又有些憂慮地皺眉：“囡囡因為她父親的事，畢竟身份是有些特殊。我知道，這般要求作為恩人的你，有一些過分，可到底為了鬱家唯一的孩子，請你容許我舔著老臉請求。”
“有什麽話，老太太您請說。”謙遜地，厲衍之扶著沈宛，問道。
“雖然宛城鬱家敗落了，可隻要有一個鬱家人還活在世上，鬱家的氣節就在。雖說，囡囡已經與你……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那孩子現在也還小，這名聲要是傳出去怕也是不好。”臉色亦是變了變，沈宛盡可能委婉地說道。
厲衍之一聽，卻也是二話沒說：“老太太您放心，既然我有心娶鬱茉為妻，那就一定會做到。請給您再給我一點兒時間，屆時我一定會給您和囡囡一定最滿意的交代。”
“那就好，那就好，以後我不在那孩子身邊，一切都得依靠你多顧念著她了。”
“那是自然。”
想著與沈宛的這番對話，厲衍之卻是不由得苦惱。
旁的暫且不說，就論鬱茉的倔驢一般的性子，她答不答應嫁還是個問題。
雖然，如今兩人已經表明了彼此的心意，可到底他們之前還橫著寧家那事兒，到現在厲衍之回過味來也就明白當初為什麽鬱茉不願意嫁給他，也不知鬱茉現在還是不是仍舊抵觸真正地成為他的妻子。
一邊想著，厲衍之輕輕地撫摸上鬱茉的臉頰。
他懷裏這嬌柔的人兒啊，有時候卻是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我的倔丫頭，怎麽樣才能讓你嫁給我呢？”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頭疼，厲衍之輕聲地喃喃自語。
那天酒會後又找回了沈宛，看似好像一切都風平浪靜，再無波瀾。
可到底，還是不能遂鬱茉的心意。
厲氏與寧氏合作，這事情本來就疑點重重，而鬱茉每每問及厲衍之，他都是緘默不言。
不提這個，卻還有更棘手的一件事令鬱茉頭痛不已。
那一晚酒會，寧家為了揚眉吐氣一把，幾乎虞城叫得上名兒的名門望族都去了，那場麵可謂是空前盛大。
而作為厲衍之女伴出現的鬱茉，也就在那一晚在那些人裏麵成了傳說。
素來，鬱茉深居淺出，且在虞城也並無太多交集，一時間她就跟謎一般，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且，傳聞說什麽的都有，有誇大其詞的，有不堪入目的。
對於流言蜚語，鬱茉倒也覺得沒什麽，畢竟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怎麽去編排她，她怎麽也決定不了。
可是，經過那一晚酒會，鬱茉出門卻也得愈發小心，明明什麽也沒做，反倒得偷偷摸摸。
就為了這個，鬱茉沒少給厲衍之甩臉看。
不過，厲衍之這般也有他的小心思，故而不論鬱茉如何，他也是受著。
終於，沒過多久，有人是再也坐不住了。
這天，鬱茉也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書，心裏有了顧忌，接連幾天鬱茉也都躲在屋子裏，任吳媽怎麽說，怎麽勸，她都是不出門。
忽而，除了很久之前蘇錦詞登門大鬧過一場的‘樾上府’，卻又是迎來了‘客人’。
吳媽去開門時，卻也是一愣。
鬱茉正撐著頭，無聊地翻著書，然後就看著有一人跟著吳媽走了過來。
微微一怔，鬱茉望著那人，臉上帶了些疑惑。
“鬱小姐，我是厲董派來邀請您過府一敘的。”那人恭謹地說著，臉上亦是帶著溫和的笑意。
厲勉派人來？
鬱茉頓時臉上就浮現了一絲嘲弄的笑意。
什麽過府一敘，鴻門宴怕還差不多。
“厲董今晚在厲家宅子辦家宴，依著鬱小姐和二少的關係，所以請您過去。鬱小姐，不會不賞臉吧？”那人望著鬱茉說著，雖一臉的溫和，可眼睛裏卻無不透著精明。
到底是跟在厲勉身旁的人，鬱茉也從不會輕看。
聽罷，鬱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是家宴，那阿……二少也會回去吧？要不，我就等著他接我過去吧！厲宅我不熟悉，生怕到時候我有什麽不禮貌的舉動。等著他帶著我過去，有了他在一旁提點，倒也不害怕失了禮數。”
“……鬱小姐心思細密。不過，厲董派我來接鬱小姐，我就一定會好好地帶著鬱小姐在厲宅安心底參加家宴。所以，也不用等著二少，晚上時，二少也會過去，鬱小姐不用擔心。”那人臉上的笑更是和善，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頓時，鬱茉腦海裏就閃過笑麵虎三個字。
鬱茉雖是不願獨自去見厲勉，可到底那人都說得這般清楚，她再推脫也實在說不過去。
再則，厲宅也不是龍潭虎穴，厲勉和那蘇錦詞還能吞了她不成？
“那就勞煩你且等一等，我上樓換一換衣服。”鬱茉說著轉身就要上樓，不過片刻後她又轉身，對著滿臉緊張的吳媽說道：“對了，吳媽你給厲先生去個電話，讓他今晚就不要給我桂花酒釀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