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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要死也是該我去死

  看著厲衍之雖是冷肅著臉,但眼底卻流露出得逞的快意,鬱茉不禁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而見鬱茉這般,厲衍之亦是欣然接受,繼而嘴角一勾:“還不過來?”


  抿著唇,鬱茉跟他對峙了片刻,可最後在厲衍之挑眉示意的眼神後,才終是放棄。


  嘟了嘟嘴,鬱茉稍微垂低了頭,慢慢地挪著步子,還是朝他的方向去了。


  厲衍之就最愛玩這種把戲,且樂此不疲。


  無奈,鬱茉這會兒還得配合著。


  片刻,鬱茉就已經來到厲衍之身旁。


  厲衍之則是一伸手,就將鬱茉護在懷裏,然後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剛才,他抱你了?”


  厲衍之嗓音低沉,溫熱的氣息噴湧在鬱茉的耳畔,霎時間鬱茉的臉就染起了一層淺淺的緋色。


  如今的厲衍之已然熟悉,如何能撩撥鬱茉。


  怨怪地瞪了厲衍之一眼,鬱茉紅著臉的模樣分外的嬌羞、嫵媚。


  如此美景,不光是厲衍之看得心神蕩漾,一旁的寧潯亦是將其收入眼底。


  可與厲衍之的享受不同,這時的寧潯心頭卻是含了嫉妒、恨意。


  鬱茉何曾用這般的嬌媚模樣望著自己?

  而今,她所有的美好卻盡數給了厲衍之。


  還有,為什麽這個人偏偏是厲衍之?


  一直以來,在寧潯心中,雖是不滿厲衍之的強硬甚至帶了些狠辣的手腕,可到底厲衍之確實是憑著他卓絕的能力走到了如今。從心底裏,寧潯多少還是有些佩服。


  且,身份的懸殊,讓寧潯再次心生自卑。


  以往,鬱家如日中天時,他在鬱茉身旁,好似矮了一大截。可沒想到,鬱家敗了,她卻是走得更遠,依仗得更高。


  臉色陰晴不定的寧潯並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相愛的兩人在一起,會極為自然地屏蔽周遭的一切。


  “厲先生,你到底在玩兒什麽把戲?”雖是紅著臉,可鬱茉卻仍是眸光清明,她仰頭望著厲衍之,勢必要知道個清楚。


  雖然,鬱茉也已經猜到幾分,可她還是想讓厲衍之親口告訴她。


  憐惜地摸摸她的頭,厲衍之輕柔一笑:“回家我會告訴你。”


  望著厲衍之,鬱茉卻是有些不信厲衍之的話。


  “我是否說的實話,今晚你不就知道了。”說完,厲衍之便長臂一攬將鬱茉擁著,帶著鬱茉就要走出休息室。


  可接著,就在打開門,兩人將要走出去時,厲衍之卻又好似又想起了什麽似的,他轉頭衝呆楞著的寧潯說道:“寧總,這次的合作案,你做得很好。接下來,我很期待你我的合作。”


  說罷,厲衍之攜著鬱茉久走了出去。


  恰好,才走出休息室,鬱茉就看見略帶慌亂的盛歡予。


  見鬱茉投來清冷的目光,盛歡予再是慌張,也是咬著牙強裝鎮定。


  卻是一點鬥意也沒有,鬱茉挽著厲衍之再不看她,徑直離去。


  垂下的手攥緊,一直暗暗咬牙的盛歡予看著鬱茉雲淡風輕地從她身旁走過。


  被她竭力壓製的怒火再也不能忍耐。


  每一次,每一次,鬱茉都是這般毫不在意地走過,對她不屑一顧。


  這種被人輕視,踐踏的感覺,盛歡予恨得不行。


  “鬱茉,你對我的羞辱,我一定會成倍的還給你。”


  跟著厲衍之離開,見四下無人,鬱茉卻是倏然鬆開了手。


  她冷著臉,望著厲衍之再次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做一切是想幹什麽?來顯示你已經掌控一切的優越感?”


  無數的疑問夾雜著惱怒,鬱茉急切地想要在厲衍之這裏尋求答案。


  輕輕將鬱茉擁在懷裏,憤怒的她亦是這般惹人愛憐。


  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厲衍之溫柔地安撫:“我隻是不希望你這麽辛苦,囡囡,你如今有我了,你可以依靠我。”


  “依靠你?你要我……”


  卻是不等鬱茉把話說完,淩亂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趕緊禁了聲,鬱茉順著腳步聲的方向望去,就隻見孟明朗匆忙地跑過來。


  滿額的熱汗來不及擦,他重重地喘息著,急忙說道:“厲總,大事不好,莫……莫南突然找來,說是,說是……”


  他一邊說著,目光卻轉移到了鬱茉身上。


  當鬱茉聽到莫南的名字就已經心尖一震,看著孟明朗難看的臉色,她也愈加的不安。


  “說是什麽?你快說。”焦急的低喊一聲,鬱茉緊張地看著他。


  歎息了聲,孟明朗艱難地說:“說是,鬱小姐你奶奶,失蹤了。”


  耳邊頓時響起轟鳴聲,鬱茉臉色頃刻間慘白,腳下一軟的她若不是厲衍之動作快將她扶住,怕是就這般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到底怎麽回事?”扶著無力的鬱茉,厲衍之皺緊眉頭問道。


  突然的,怎麽又出現一個鬱茉的奶奶?


  “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莫南現在還在外麵等著……”


  不等孟明朗把話說完,鬱茉猛然地就掙脫了厲衍之的懷抱,神情緊張地往外跑。


  望著鬱茉焦急離去的背影,厲衍之自然也立刻跟了上去。


  待鬱茉跑出酒店的那片刻時間,她的心仿佛都空了,她不敢深想,如若沒了奶奶……她不知道她會怎麽辦。


  雪漸漸地落得更急更密,莫南卻也就這般站在雪地裏。


  臉色陰沉的他穿得單薄,可他卻絲毫不覺寒冷。


  “莫叔叔,莫叔叔……我奶奶怎麽樣了?”隔得老遠,鬱茉就驚懼的大喊著。


  大雪紛飛中,鬱茉就隻穿著單薄的旗袍,臉色慘白的她狼狽地朝莫南奔去。


  聞聲,莫南亦是轉身看去。


  見鬱茉這般,他急忙脫下外套快步走了過去。


  將外套蓋在鬱茉肩頭,莫南關切地說:“茉姐兒,你莫太著急,老夫人一定會找到的。”


  “……莫叔叔,到底發生什麽事?我奶奶她去了哪裏?那療養院安保做得非常好,怎麽我奶奶就失蹤了呢?”緊緊地抓住莫南的手,鬱莫就宛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眼裏滿是驚慌失措,就跟迷途的小鹿。


  雖然莫南心裏也滿是焦急,可麵上還是鎮定:“今天療養院請來一些人做表演,人多手雜,怕是老夫人就是趁著這時候偷偷離開了。至於她去哪裏,茉姐兒你想想老夫人平日會去哪裏?”


  “……去哪裏?虞城奶奶她並不熟悉,這幾年,我也帶著她去過一些遊玩的地方。難道……她是去了那些地方?”鬱茉說著,眼眶亦是泛了淚:“都是我不好,我沒能經常去陪她。她一定很孤單寂寞……都是我,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一邊說著,鬱茉已然靠著莫南的肩頭痛哭了起來。


  也正在這時,厲衍之已經走了過來。


  “囡囡,先別害怕,咱們先將老人家找到。你放心,一定會找到的。”輕輕扶著她的背,厲衍之柔聲安慰。


  他說著,卻也是看向了莫南。


  那目光,帶了些寒意。


  莫南看著,不由的後背一涼。


  忙的,他解釋道:“我也是最近才查到老夫人的行蹤,茉姐兒將老夫人照顧得很好,旁人皆是不知道老夫人已經也來了虞城。”說著,他又憐惜地按手在鬱茉的肩上:“那療養院費用非常高,環境也是在虞城的療養院中最好的,茉姐兒你已經努力地做到最好了。老夫人這幾年,也應該是生活舒心的,你切莫再愧疚。


  莫南也不得不感歎,鬱茉小小年紀,卻已經將沈宛照顧得非常好。


  若論到孝道,她實在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


  “下雪了,囡囡咱們先上車,我已經派人去找你的奶奶,你得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等你奶奶回來後你才能好好照顧她。”聽著莫南的話,厲衍之雖是不明白其中因由,可也多少明白了幾分,默然歎息了聲,厲衍之伸手將鬱茉擁在懷裏。


  已經是淚流滿麵的鬱茉這時哪裏還聽得進去?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且又下著雪,沈宛這麽大年紀,如今在大街上遊蕩著,怕是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情。


  越是想著,鬱茉的心頭更是猶如一團亂麻。


  淚水不住地落下,她努力地回想,沈宛會去哪裏。


  就好似遊魂一般,鬱茉被厲衍之帶上了車。


  從酒店出來時,鬱茉就隻穿著薄薄的旗袍,待她上了開著暖氣的車時,渾身已經凍僵,身子輕顫的她目光呆滯著,任是厲衍之抱著她,跟她說著什麽,她都皆是沒有反應。


  厲衍之派人去查,自然很快的就有消息返回來。


  約莫是下午六點左右,沈宛趁著表演的人搬道具時,她趁亂出了療養院。


  逃出時,她有目的地離開,看似不像隻是在四周轉轉,應該是想去什麽地方。


  一直沒有反應的鬱茉聽得孟明朗說著,霎時就宛如清醒了一般。


  “她要離開虞城?離開虞城……”沉吟著,鬱茉不由地側頭看向車窗外。


  車飛馳著,路邊霓虹璀璨一晃而過,而漫天的大雪紛飛……


  刹那間,鬱茉望著那紛飛的大雪,恍然大悟。


  她激動地衝駕駛座上的孟明朗大喊:“火車站,去火車站……奶奶一定想會宛城,她想要回宛城啊!”


  因情緒太過激動,鬱茉渾身顫栗不已。


  皺著眉頭,厲衍之側頭望著鬱茉激動的模樣,想了想亦是說道:“去火車站。”


  當他們趕去火車站時,已經快到夜裏十點。


  漫天大雪裏,火車站外也隻有寥寥幾個人匆忙地路過。


  沒等車停穩,鬱茉就焦急地下了車。


  幫她拿著大衣,厲衍之也緊跟著走出。


  已經安排了人手搜尋,可這人來人往,喧鬧嘈雜的火車站,要想找到一個人,就猶如大海撈針,並且也不確定沈宛是否是在火車站。


  也因有這個顧慮,莫南便亦是帶了一部分人在療養院附近搜尋。


  “把衣服穿上,囡囡,聽話。”撐著傘,跟在鬱茉身後,厲衍之始終都皺著眉頭。


  他從未見過鬱茉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當然亦是也希望趕緊找到沈宛,可這不是非得要拿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可現下的鬱茉哪裏會聽得進去?


  她的目光四處搜索著,渾身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可她仍是不在意,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沈宛。


  沈宛已經上了年紀,這天寒地凍的,即便她的衣物能禦寒,但也經不起這天。


  越是想著,鬱茉越加的著急,不由得她的腳步又漸漸加快。


  一路來,鬱茉都在默默的流淚,現在她的雙眼通紅腫痛,已經都有些睜不開眼,可仍舊是堅持著。


  在一旁為鬱茉撐著傘的厲衍之滿心的疼惜,想要開口再是勸阻,但終究是沒能說出那話。


  此刻的鬱茉哪裏還能聽得進旁的?

  無奈,厲衍之隻得陪著她挨著每個角落找。


  廣場上能聽到火車站候車大廳裏人聲嘈雜,想來裏麵亦是溫暖,而廣場上則是冰天雪地。


  沒一會兒,厲衍之的頭上,肩頭就堆積了些雪沫,可他卻也不在意。


  突然,就隻聽鬱茉一聲驚呼,繼而猛地朝廣場旁一個小店鋪邊的角落奔去。


  “奶奶……”嗓音顫抖著,鬱茉帶著哭腔悲涼地大喊著。


  在空寂的廣場上,她的聲音隨風飄蕩,顯得淒厲且蒼涼。


  小店鋪的屋頂支出來一些,擋住了積雪,臉凍得慘白,沈宛裹著厚衣服顫抖著縮在角落裏。


  在厚重的衣服裏,精致的旗袍盤口露出,淡紫色扣子上鑲嵌著一粒盈潤光澤的珍珠,顯得分外的華貴。


  就僅憑著這小小的盤扣,就已然能估摸到沈宛身上這件旗袍的精致華美。


  可再是沈宛穿著多華貴的衣服,此刻她亦是隻能縮在角落裏,多年來沈宛皆是秀麗溫婉的模樣,何曾有這般狼狽過。


  鬱茉看著沈宛這模樣,眼眶裏的淚又不停地打轉。


  咬著牙,她急忙地脫下身上的大衣,蹲下給沈宛披上。


  大衣傳來的溫熱令沈宛長長的舒了口氣,繼而她緩緩地睜開眼。


  從療養院出走,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對已經年邁的沈宛來說,在雪夜裏獨自一人,她早已是筋疲力竭。


  無力地,沈宛抬眼看了看鬱茉,蒼白泛著紫青的唇動了動,最後卻是沒有說話。


  將大衣緊緊地捂住沈宛,有淚從鬱茉的眼角滑落,她動了動喉頭,緩緩地說:“奶奶,我們回去吧!”


  亦是滿身疲憊,鬱茉的嗓音沙啞,透出了濃重的滄桑感。


  不料,鬱茉這話過了半晌,沈宛皆是沒有回應。


  接著,她又慢慢地閉上了雙眼,靠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跟我回去。”伸手,鬱茉將臉上的淚痕一抹,仿佛激動起來,她伸手就要將沈宛拉起來。


  可瘦弱的鬱茉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奔波,卻也是沒了氣力,她咬著牙使勁拽著沈宛,可沈宛亦是一動不動。


  默默撐傘的厲衍之站在鬱茉身後,見狀想要去幫忙,可突然間,表現得異常鎮定的鬱茉厲聲的大喊起來。


  “跟我回去……你趕快給我起來!”奮力地大喊著,鬱茉更是激動地想要將沈宛拽起來:“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這會兒不說話了?你倒是給我起來啊!”


  臉上的表情帶著狠意,鬱茉的喊聲響徹整個廣場。


  不遠處的孟明朗聞聲趕來,見狀卻是大駭,不由得,他作勢就要上前幫忙。


  可站在鬱茉身側的厲衍之伸手,攔住了他。


  疑惑不解地望向厲衍之,孟明朗眼裏滿是詫異。


  而厲衍之隻是一言不發,靜靜地望著雪地裏的兩人。


  “怎麽悶聲不說話了?你不是想會宛城,那好,我送你走,現在就送你走……”


  鬱茉這話一出口,一直閉著眼睛的沈宛即刻睜開了眼。


  看著沈宛,鬱茉冷笑了聲:“既然你那麽想去,我如你所願。”


  說著,鬱茉吃力地,就要站起來。


  “……你不陪我?”嗓音亦是喑啞,沈宛終是開口說道。


  作勢起身的動作一頓,鬱茉冷冷地看著沈宛,麵無表情:“我陪你做什麽?你都不打算要我了,我還舔著臉跟著你做什麽?”


  一邊說著,鬱茉就要站起。


  “囡囡……”一動不動的沈宛突然掙紮著起來,伸手卻是想要抓住鬱茉的手。


  但怎料,鬱茉卻是閃身躲開。


  “孩子……你……”這時,沈宛情緒激動起來,亦是眼裏含了淚。


  “沈女士,你要回宛城,我不攔著你。你隨意吧!”說著,鬱茉已經站了起來,眼裏的淚又落了下來,她卻是倔強地伸手抹去。


  像是刻意打扮過,可狼狽的沈宛,即便梳得再細致的頭發也已經淩亂,她的鬢角花白,比往日更是蒼老了幾分:“……我留在虞城,對你來說,是個拖累。”


  緩緩的,沈宛終於將一直埋在心中的說了出來。


  聽著沈宛這話,鬱茉身子如篩糠般的顫抖著,接著發出低沉地似哭似笑的聲音。


  ”再過四天,就是父親的忌日,我一直記得的。原本,按照每年的習慣,我亦是回帶著你回去祭拜的。可沒想到,奶奶你卻要先走……好啊,你們都不想要我,也沒關係,誰讓我生來就是個禍害呢!”緊咬著牙,鬱茉硬生生的吐出這些話。


  沈宛聽著,連連搖頭,她撐著牆,費力地站起,素來挺直的背脊也佝僂起來,她心急地說:“囡囡,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什麽樣的?難道說,你不是想拋下我,隨著父親他們走嗎?這件旗袍你說是你和爺爺當年第一次見麵時穿著的,你還說爺爺就是見了你穿這身旗袍,才對你一見鍾情。所以,你要穿著這件旗袍隨他去,怕爺爺在那邊等得太久,不認得你蒼老的模樣,見了這旗袍,他就認出你了……”說到此處,鬱茉卻是泣不成聲。


  站在一旁的厲衍之臉色難看,而孟明朗更是驚駭動容地望著鬱茉和沈宛。


  “孩子,這幾年,你過得太苦……我不願再看著你受罪。這一生,跌宕起伏,我活夠了……”


  “那你有可想過我?你走了,我怎麽辦?奶奶,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就真的要鬱茉在這個世界上孤苦無依嗎?奶奶,你這不是在讓我解脫,你是要我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鬱茉說著,滿臉的痛苦:“我才是罪人,要死也是該我去死。五歲那年,我要不是纏著母親陪我過生日,她也許就不會出車禍……如果沒有我,也不會招來寧啟正,害得你的兒子慘死,鬱家家破人亡,多年清譽消散殆盡,讓整個鬱家成了個天大的笑話……所以,該死的那個人是我,若真要去,也該是我去……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去,我還沒有讓寧家也嚐到家破人亡的滋味,我還沒有讓寧啟正受到懲罰……奶奶,你且看著,寧家加注在鬱家的,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奶奶,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留我一個人……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說著,鬱茉突然跪在了地上。


  這些年,沈宛是鬱茉堅持下去的力量,沒了沈宛,鬱茉不知道自己會成什麽樣。


  鬱茉的話聽得沈宛心碎,趕忙扶起鬱茉,她憐惜不已地掏出手帕,小心且憐愛地為鬱茉拭淚:“傻孩子,是奶奶錯了,奶奶錯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都是奶奶錯了……我的囡囡,我的寶貴乖孫,你怎麽會是罪人呢?你是我們鬱家的希望,你是我沈宛親手教出來的寶貝兒,你是咱們鬱家最矜貴的小姐。我們鬱家世世代代秉承組訓,不愧天地,可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才走到了今天……囡囡,我的乖孫,真是苦了你了,是奶奶錯了。”


  窩在沈宛懷裏的鬱茉,哭得像是個孩子,怨恨、悲愴、痛苦……盡數化作了淚被鬱茉發泄了出來。


  始終,厲衍之都在為這對祖孫撐著傘,可看著鬱茉哭得委屈,他的心亦是被揉碎了一般,疼得他不能呼吸。


  而一直呆愣著的孟明朗心頭卻是震撼不已。


  原來在鬱茉纖瘦的身軀下,埋藏著那麽多悲痛,即便隻是見了今晚這一幕,他亦是能感受到,鬱茉這些年的恨和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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