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女人的直覺
端著咖啡站在辦公室外頭,程笙心狂跳個不停。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更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會光天化日之下在辦公室裏幹那樣的事情。
還什麽冰山,不過是在外人眼中的形象罷了。
本質上不過還是一個熏心的男人,不過,也有可能是江暖在勾引的他。
她停止住急促的呼吸,心中念頭越發的繁雜。
還在想事情,手中的咖啡就被人奪走。
程九暮冷著一張臉,神色晦暗不明,把從程笙手上奪過的咖啡遞給過來送報表的女秘書:“一起送給總裁,你跟我過來。”
他腳步不停,也沒有照顧程笙受傷的腳踝,短短十幾秒的功夫就來到了樓梯口。
“你放開我。”
強硬地捶打著程九暮的手臂,程笙眉頭緊皺著,沒搞清楚程九暮究竟是在發什麽瘋。
“放開你?放開你之後讓你再去害人嗎。程笙,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像個變態一樣,無惡不作。”
程笙眼角稍微縮了縮,身子一頓,沒有再掙紮,跟著程九暮的活動方向前行。
被強硬的塞下了咖啡的女秘書滿頭問號,看了看手上的咖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辦公室裏,江暖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看著男人如潑墨般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前麵是誰呀?”
本來她被按在桌子上是該生氣的,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是誰前麵沒有敲房門就進來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又是一樁桃色緋聞。
傅沉沒有回答她的話,眼眸當中氤氳著抹不開的寒氣。
他動作粗魯的扯了扯領口的領帶,名貴的白襯衫在他的動作之間出現了褶皺,空氣的地方能夠窺探到他精致有型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
就這麽一眼,江暖臉就紅了,連忙把視線避開。
沒有得到裏麵的人的回應,門外的女秘書又敲了敲。
江暖聽著聲音頗有種偷情的刺激,她開口說道:“讓人進來吧,說不定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呢。”
“你倒是脾氣好。”傅沉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喑啞,他的大拇指劃過嘴唇,帶著一股肆意,然後在江暖不明所以的時候開口說道:“進。”
門外的女秘書鬆了一口氣,唯恐自己影響到了裏麵的人的事情。
她低著頭走進去,也不敢看辦公室裏麵的環境,眼疾手快的把報表遞了過去:“報表是市場部李經理匯總的,咖啡是程特助讓我交給您的,要是沒有別的安排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發現進來的人不是程笙,傅沉也沒有為難。
他目送著秘書離開,看著江暖,墨黑如玉的眼眸當中翻湧著晦暗的情緒:“程笙。”
“啊?”
沒有在第一時間理解他說的話的意思,江暖眼睛無辜的看著傅沉,確定他不會說第二遍之後才不甚確定的開口:“你是說,前麵沒有敲門進來的人是程笙?”
“那著咖啡……”
伸手指了指桌麵上的咖啡,江暖大腦也陷入了迷糊。
她看著男人優越的麵容,從自己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對方的輪廓中帶著冷漠的俊朗。
江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冷不丁的開口說道:“我應該表現出什麽嗎?”
“你不生氣……被外人看到?”
傅沉抬起眼眸,嘴角微勾,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以為按照你給我的抗拒,應該會。”
說話留一半,剩下的留給後來的人揣測。
江暖也不知道他這是從哪裏學來的壞習慣,或者每一個身居高位的人都自帶的uff?
“沒有。”她淡淡的開口,溫和的聲音打消了傅沉的顧慮:“反正在外人看來咱倆是夫妻,新婚夫妻在公司裏麵玩點小情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頂多是你不務正業,關我什麽事兒。”
“我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還是被壓在底下的那一個,他們怎麽好意思在背後說我閑話?”
江暖毫無姿態地聳了聳肩,看上去不怎麽優雅但是隨意放鬆,給人一種不那麽緊繃感覺。
傅沉沒有說話,眼神深邃的看著江暖,在江暖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的時候,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所以你得補償我的形象!”
說著,他又低頭幹自己的事情。
江暖臉上的笑容僵硬中住,眨了眨眼睛,眼眸中全是一言難盡的無奈。
這家夥還真的是隨時隨地的占她便宜!
憑什麽別人的錯還要她來負擔?
“那照你這麽說,是不是你們公司虧損了之後還需要我來收拾爛攤子。”
剛拿起幾秒的鋼筆又被放下,傅沉身體坐直,雙手握緊成拳搭在桌子上,一本正經的對她說的:“嚴謹一些,是我們公司,你也是公司的一員。”
“什麽?”
江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心中猛的升起一股慌張感。
下一秒,傅沉就告訴了她這個慌張感來源於何處。
“奶奶已經把她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贈予你,你現在也是公司股東。”
他說的輕描淡寫,江暖聽的是驚濤駭浪。
她有點受不了傅沉這該死的正經,挑了挑眉:“開什麽玩笑,送我股份做什麽,你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麽不阻止。”
“我要先回答哪一個。”
“全部都要回答。”
見他還敢挑三揀四,江暖一雙眼睛狠狠的剮了傅沉一眼,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子上,用一副進攻者的姿態麵對他:“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毫不知情。”
“別看我,我知道的時候奶奶都已經做好了決定。”
傅沉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可是語氣卻是顯露無疑的幸災樂禍:“你要是有意見的話,自己找奶奶解決,而不是在這裏跟我發火。”
“誰跟你發火了?”咬牙切齒的話語從嘴巴裏麵一個一個蹦出來,江暖盯著傅沉,看著他雲淡風輕的狀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抬起手掌又重重的壓下,妄圖通過肢體語言給男女帶來壓力:“不是,那我為你考慮還有錯了?咱倆隻是契約婚姻,你就不害怕我拿著股份轉頭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