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存心膈應
“我就是看不慣她裝模作樣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沒人發現呢。切,也不知道照鏡子看自己比不比得過總裁夫人。”
就算是被拖著走了,女同事依舊不放過程笙。
看著在場其他人探究的神色,程笙心裏麵對這位女同事的仇恨達到了頂峰,但隨後又降了下來。
不過就是一個小蝦米而已,等到她當上了總裁夫人之後第一個辭掉的人就是她……還有她旁邊的那個男人。
拖著人走的時候也不知道堵上嘴,是故意要給她難看吧!
人生氣的時候基本上沒有理智可言。
程笙甚至都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那位男同事的話,她可能會遭受到更多的非議。
……
坐在辦公桌上,兩條腿在空中晃悠悠的。
傅沉和江暖相互僵持,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我要出去!”拍著桌子表達自己的抗議,江暖聲音很大,但是節奏把握的很好,不會讓人產生反感。
傅沉的回答也很幹脆,簡單的兩個字:“吻我。”
“你是死變態嗎,我的吻又不是咖啡,可以幫你提神醒腦。”雙手環在胸前,江暖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指著傅沉興奮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下一秒,她就看到傅沉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上下的打量了自己一圈。
就算是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江暖仍然有一種自己被他扒光了的感覺。
她小幅度的往後退了退,眼睛微眯:“幹嘛,被我戳破了你的心事。”
望著她明明有點害怕但還不知死活的挑撥自己,傅沉微微頷首,聲音從鼻腔中發出:“嗯。”
“嗯?”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沉就是承認了自己說的話,江暖的第一反應不是害羞,而是懷疑的看著他。
如果傅沉不說話或者是反懟她,她可能會因為這段時間他的表現而確定,但是偏偏對方就這麽幹脆的承認了。
他可是傅沉哎,傅沉的人設就是這樣子的嗎?
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問題的江暖自動的排除了傅沉喜歡自己的答案,嘟著嘴:“有問題。”
看她又疑神疑鬼,傅沉也有點心累。
他抬起手來按了按眉心,淡淡的說道,“我說不喜歡你你相信,我說喜歡你你又不相信,你到底想幹嘛?”
“不是我想幹嘛,是你太奇怪了才會引起我的警惕好不好!”
衝著傅沉勾了勾手指頭,看著他聽話的一個身子前傾,江暖心中的不適感更甚。
她慢吞吞的朝前,嘴唇輕微的顫抖著,不太確定開口說的:“我真的吻你啦!”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話?
忍不住的在心裏麵吐槽,傅沉沒有開口說話。
兩個人越靠越近,雖然是江暖單方麵的前行,但也是在傅沉的默認之下。
江暖看著他的麵孔在自己的眼前逐漸放大,最終在即將吻到傅沉嘴唇的時候用手蓋住了他的嘴。
看著對方茫然的眼神,她大腦再度短路,朝著傅沉燦爛一笑:“咱倆算結婚了,但可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你別想占我便宜。”
說完,她對著傅沉吐了吐舌頭,轉身跳下桌。
結果腳掌剛落地,就被傅沉一把抓了回來,整個人被按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學跆拳道的時候有過柔韌練習,江暖毫不懷疑正常狀態之下自己會被折疊成兩半。
她齜牙咧嘴的皺著眉頭,小腿不安分的踹著傅沉,威脅道:“疼死我了,你趕緊把我給拉起來!”
傅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眼神直白的落在江暖的嘴唇上。
手腕用力死死的壓製著江暖,身體慢慢的向下:“你都表現的這麽囂張了,我要是不報複回來的話豈不是顯得很沒有麵子?”
“啊,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嘛。”
在作死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江暖委屈的顫抖著嘴唇,看著傅沉堅毅的麵容,越看越難受:“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像你這樣的家夥啊,不解風情也就算了,還這麽暴力。”
最後兩個字的聲音有點小,看著傅沉冷下來的眼神,江暖稍微的偏了一下腦袋。
其實說傅沉暴力也隻是針對他的流氓行徑,按事實說話的話,他除了不聽人話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動作還是很溫柔的。
哪怕是限製著她的人身自由也顧及著自己的力道,很少會把她弄疼。
江暖不敢看傅沉的眼睛,小聲的補救道:“其實也沒有那麽的討厭,就是一點點而已,其實我暫時還是可以忍受的。”
“那我謝謝你了!”
“陰陽怪氣給誰聽呢。”嘴巴嘟到一邊,江暖聽著他話裏話,更加不想理會,操著一口軟糯的聲音想借此的那種收手。
不過他大概就是高估了傅沉的善良度,這家夥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隻是動作慢了半拍,隨後又恢複了流暢。
這一次陷入被動局麵,是徹徹底底的看著傅沉離自己越來越近。
即便昨天就親過,但當時大腦迷迷糊糊的,幾乎是跟著傅沉的動作走,而現在大腦無比的清醒,手卻發不出出力,江暖長籲一聲,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
就在她認命不在反抗的時候,傅沉卻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在她的耳畔邊發出一聲輕笑:“我怎麽覺得你還挺期待的樣子。”
江暖:“……”
期待你個大頭鬼。
被他這麽一打岔,江暖反而不緊張了。
她把頭朝著傅沉的方向偏去,對著他呼了一口氣,聲線變換成了禦姐音:“這不是給傅總麵子……”
她話音還沒落下,突然間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道小聲的驚呼。
因為傅沉的身體擋住了她視線的緣故,她已有的消息隻能夠推斷出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傅沉慵懶的抬起眼皮,看著站在門口的程笙,厲聲說道:“出去。”
程笙從來都沒見過他這麽冷漠的樣子,就好像自己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而且還是被討厭的那一種。
端著咖啡的手不穩的顫了顫,她視線落在辦公桌上那重疊的身影上,本來有話要說,但是傅沉的威嚴還殘留心中,她最好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