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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值得慕經年為你付出

  南辭瞪大眼睛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她顫栗得牙齒緊咬,眼眶酸澀地厲害。


  秦昱北從大廈裏出來,就看到了她失了魂兒的模樣。


  “你在幹什麽?”秦昱北目光碰觸到南辭身邊的死貓,一驚。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南辭,他肯定會覺得這是個毒死貓的變態。


  南辭麻木地站起身,心底的崩潰悄無聲息,她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裏。


  就差一點,倒在地上當場氣絕的就是她了……是她害死了那隻貓。


  “我前幾天收到一盒不明來源的巧克力,那隻貓吃了一口,就……”


  秦昱北微微眯著眼,眸底寒意凜然,“我讓人去查,以後,我安排個人跟著你。”


  南辭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看向地上的貓兒時,眼底是深深的愧疚。


  她麵向那隻貓,九十度鞠了一躬,又歪頭看向秦昱北,“我能不能……”


  她話沒說完,就已經被秦昱北打斷,“我知道,待會兒,會有人把這隻貓葬了。”


  南辭拎著包坐上輛出租車,到許悄說的茶館包廂後,還有些腿軟。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冷傲,推門而入,卻看到張熟悉的臉。


  “小隔壁?”


  許悄對麵的男人開口,他有些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穿著件T恤短褲,還戴了副墨鏡。


  久違了的稱呼,讓南辭木著的臉上出現了愣怔的表情,“相憶哥?”


  曉相憶,男,大學時比她大兩屆,他和南辭的宿舍就隻隔了一麵牆。


  別看他有個古風男主一樣的名字,但邋遢得很,顯得像個中年大叔一樣。


  “許經紀人,這檔真人秀,就她了。”


  許悄:“……”


  合著她口若懸河地講了半個多小時,比不上南辭一個出鏡。


  看得出曉相憶和南辭很熟,許悄提前離去,直接拜托了曉相憶送她回去。


  “我明天去看經年,你跟我一起吧,我來接你。”


  曉相憶開車,在送南辭回去的路上,說道。


  南辭眉心擰了擰,扣著安全帶扣的指尖緊了緊,她勉強笑了下。


  “我就不去了。”


  紅燈,曉相憶將耳邊夾著的煙取下來,想抽,但顧忌南辭在車上,又把煙癮壓下。


  “小隔壁,這話就沒良心了啊,要不是因為他衝動,把那個想潛你的製片人打了,慕經年可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


  南辭一動未動,心底已經一片狼藉,遍地灰燼。


  她當然知道,可就是因為對不起他,南辭才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我結婚了。”南辭強扯出一絲微笑。


  “什麽?”曉相憶一腳急刹,車子堪堪蹭過綠化帶,叱地一聲停下。


  “所以……你嫁進秦家的傳聞,是真的?”


  南辭沉默,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南辭,你不值得慕經年為你付出這麽多,你不配!”


  南辭抿了下唇角,抬眼:“我不值得?可當年的一切,你又知道些什麽?”


  五年前,她還在大學時就憑借不輸老戲骨的演技,拿下了第一部劇的女二。


  開機宴當天晚上,製片人喝醉酒把她拖進房間,摁進了浴缸裏。


  慕經年一拳砸在他胸口,碰巧那個製片人心髒先天不足,當場死亡。


  慕經年是學法律的,他神色從容地報警自首,而十九歲難涼熱血的南辭,卻因為想保護慕經年,用水果刀連捅了那具屍體數刀,把他的心髒都紮碎了,想偽裝成她殺人的假象。


  在法庭上,坐在審判席上的法官,是慕經年的學長。


  像是早已串通好了似的,無論南辭怎麽哭喊著把罪往自己身上攬,冰冷的法槌落下,慕經年因過失致人死亡,被判了四年,她卻被無罪釋放……


  南辭從回憶中緩過神來,眼裏仿佛仍然是刺目的鮮血。


  曉相憶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猩紅的眸底壓抑著怒火,氣惱得喘息粗重。


  “是,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個做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的渣女,不知道你骨子裏清高實際上向權勢下跪,不知道慕經年是不是上輩子造了孽,才認識了你……”


  “啪——”


  南辭揚手甩了曉相憶一巴掌,力道很重,她的手一陣陣發麻。


  “喜歡慕經年是你自己的事,別在對真相一無所知的時候,到我麵前亂吠!”


  南辭字字誅心,擲地有聲,眉眼間的桀驁欲濃。


  曉相憶臉色漸漸陰沉,看著南辭甩上車門下了車,磨著牙煩躁不堪。


  隱藏在心底多少年的心思,就這樣被她戳穿,他恨不得……


  曉相憶的心思,南辭懶得管,那些經年往事讓她心情很差,直接去了月光小區的房子。


  走到門口時,卻發現老式的防盜門半掩著,沒鎖。


  南辭推門而入,卻看到沙發上坐了個人,捧著茶杯喝了口。


  “爺爺?”南辭挺意外秦老爺子會過來,“您怎麽在這裏?”


  “來看看行洲。”秦老爺子緩緩眯眼,老謀深算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宋行洲,是南辭外公的名諱。


  似乎瞧出了南辭的疑惑,秦老爺子拄著拐起身,“我們是戰友,當年我兩個膝蓋都中了彈,戰鬥緊急,子彈來不及取都長進肉裏了,是行洲背著我連夜跑了十幾裏地,我才撿回一條命。”


  醫生說他這腿早該坐輪椅的,但戎馬半生,他死也不肯坐輪椅度日。


  南辭透過門縫看了眼,把包子往口袋裏藏,還嚷嚷著“秋棠愛吃”的老人家,有些無奈。


  “可惜,我外公現在隻記得他的女兒了。”


  說到這南辭頓了下,宋秋濃和宋秋棠都是外公的女兒,這段時間南辭一有空就來陪老人家,可老人家隻喊過宋秋棠的名字,宋秋濃……卻一次都沒提過。


  這根本不合常理,也沒法用偏心來解釋。


  秦老爺子用拐杖頭指著茶幾上的茶杯,“人的記憶就像這杯茶,翻滾起伏,然後冷卻沉靜,起起落落到最後的得失隨緣,傷痕滿布。”


  他臨走前,從警衛員手裏接過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塞到南辭手裏。


  “我親自挑的新婚禮物,小辭,我希望你可以試著去了解昱北,他沒有你看起來那麽冷血涼薄,他也需要愛,隻是這份愛……隻有你給得起。”


  客廳裏隻剩下南辭一人時,南辭腦子裏想著秦老爺子的那番話。


  ——“這份愛,隻有你給得起。”


  單憑她和秦昱北領了證?還有先前在醫院,陸瑤誤會她出軌時,說的那番話。


  ——“昱北,四年前你就被這個女人迷得團團轉,現在還要重蹈覆轍嗎?”


  四年前……她和秦昱北是不是有過什麽?

  她翻著手機裏的日記軟件,從18歲開始,她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從不間斷。


  可她二十歲整整一年所有的日記,卻全部消失了。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嚇了一跳,手機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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